“表哥……”
安悦离她有一段距离,冷冷望着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林雅婷做了太多的坏事了,所以,你早就应该知道自己有这种下场!”
林雅婷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直重复着,神色变得恍然。
“有什么不可能的了,你的那些事总会有一天被人知道的,看吧,你的莫表哥已经知道了,呵……”安悦不在意在她伤口上继续撒盐。
莫梦黎冷冷瞥了她一眼,没了往日的感情,转身冷冷离开,对她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心疼的如同针扎一般,不会的,这个世上谁都会不屑鄙夷她,只有表哥不可以,只有他……是不可以的……
林雅婷挣扎着就要起来,安悦见她脸上已经千疮百孔了,不再说什么,相反是她眼底炽热的光让她心底一震,把身上的一件披风脱了下来,丢在她的身前,转身离开。
并不是她有什么怜悯之心,而是她是个计算的人,倘若她觉得做了这些事情已经可以还那些过错后,她就不会继续了,这只是她做人的原则而已,至于林雅婷,她自己好自为之吧,真情也罢假意也罢,一切都看莫梦黎自己把,忽然一个身影立刻往前冲去,是林雅婷,她是去追莫梦黎了吗,安悦拧起眉头想到。
第一百三十章 受审
自从上次后,在书院里就没有见过林雅婷的身影了,岳酒酒是不是还揶揄一下,安悦听着就一笑而过,听人说后来林雅婷追到了莫梦黎,在他面前又是求又是下跪的,莫梦黎才答应不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说回家里听,但前提是,林雅婷必须用各种方法解除两人的婚约,林雅婷答应了,莫梦黎就派人用马车把她送回去了。
“所以说……”岳酒酒耸耸肩,“坏人总是会有报应的,对不?”
安悦清浅一笑,“是啊,像岳师姐这样的善良女子,一定会得到自己的幸福的……”安悦若有所指的一笑。
岳酒酒一副被人戳穿心事样子,故作凶狠的伸出双手,“安悦,你……”
“俞先生。”安悦忽然开口恭敬道。
岳酒酒一愣,手停在半空中,瞬间明白过来,脸色变得阴测测的,“好啊,悦儿你还敢骗我说先生来了,这次就算是天王老爷来了,我也不怕!”说着就要袭击过去。
“咳咳……”
响起的咳嗽声让岳酒酒顿时身子一僵,她对先生的一切都相当熟悉和敏感,光是凭着这咳嗽声她就知道此刻自己身后的是谁了,见到对面的安悦眼底满含的笑意,窘的满脸通红,天啊,她怎么能在先生面前,天啊……给她一个洞钻进去吧,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一片黑暗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天啊……现在岳酒酒已经自责的不行,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满脸通红。僵硬的站着,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安悦硬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算了,还是帮岳师姐一把吧,安悦把岳酒酒一拉,“好了。刚刚是我不对,不该让你演一个这么凶的角色的……”
岳酒酒呆愣的宛然一个木头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俞鹤临听到这句话,恍然一笑,“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们在演什么?”
安悦一笑,“是这样的,我们经常在书中看到关于一些泼皮女子的描写,比如红楼梦中的王熙凤,我实在不知道书中所描写的是怎样一个形象。就让岳师姐帮忙演绎一下,更有助于人物的理解,在脑海中形象的成型和畅想。”
俞临鹤听了。满眼的激动的光,“不错,不错……这就跟看戏曲来完善艺术作品中的人物一样,这点子。是谁想出来的?”
安悦见岳酒酒还双手纠葛在一起,自责的不行,赶紧道;“是岳师姐。”
俞临鹤投去赞扬的目光,对着岳酒酒道:“三人行必有我师,酒酒很有造诣和想法……”
岳酒酒听了,背部忽然一挺,整个人如同打鸡血了一般。眼底全是灼灼的光,脸上明显的激动和惊喜,过了一会儿,才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忍着情绪淡定道:“是,是……先生……”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狂喜,先生赞扬她了,虽然她很刻苦,却从未得过先生如此直白当面的赞扬,这一次却是好不吝啬的赞扬了她,天啊,天啊……
安悦见了岳酒酒这幅花痴的模样,赶紧替她遮遮,避免到时候这幅样子给先生看到了,等岳酒酒清醒过来后,又会急的想撞墙的。
“不过,先生这次来有什么事?”
俞临鹤难得亲和一笑,“多亏了你们,我才不至于被污蔑,本来我都做好离开书院的准备了……”
安悦顿时感觉手被狠狠一掐,回过头,岳酒酒向她使着眼神,岳酒酒知道自己倘若现在一说话就会情绪失控的,再加上她没什么深的心思,平日总是想什么说什么,所以说错话的事情……
“先生不用这样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人们都心里明白的。”
俞临鹤眼底一亮,拱手道:“还是多谢。”
谈了一会儿后,先生告辞离开了,岳酒酒还一直掐着安悦的手,疼的安悦嘶了一声,狠狠瞪着她。
岳酒酒瞬间意识过来,见到安悦手上深深的指甲印,很是抱歉,“对不起,悦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都愧疚的要哭了。
“好了,好了……”安悦把她脖子一勾,“能有什么办法,我有这么笨的一个姐妹……”对着她愕然的表情,把她额头一弹,“我早就当你姐姐了……”
岳酒酒听了,傻傻咧开嘴笑笑,顿时狂喜的反着抱过去,“我也是……好妹妹……”
嘿嘿……安悦都被她抱的透不过气来了。
中午岳酒酒同安悦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了武嬷嬷,他正好把师兄弟的衣服给洗了,正在往衣竿上晾,看到武嬷嬷这么勤劳的模样,岳酒酒跟安悦相识一笑。
忽然一个小师妹急匆匆冲了过来,差点把安悦撞到了,幸亏岳酒酒眼疾手快的把安悦一拉,“惊慌失措的干什么?看清楚点再走啊……”岳酒酒是个护短的主儿,不管是谁,碰到安悦就是不行,她现在颇有当个守护者的模样,惹得安悦捂嘴一笑,心里却是暖暖的。
“师姐……几个师父聚在了前堂,说是莫师兄偷了藏书阁里的万楼生这本书,正在拷问师兄呢!”
洛林书院的藏书阁是整个国家,即使在其他国家中,也算的上是藏书量最大的书楼,而且里面有不少都是绝迹,不是洛林书院的弟子一律不得进入,就算进入到了洛林书院,那些书也只能是在里面阅读,是绝对不可以带出来的,一旦发现,严重的甚至可能会被赶出书院。
岳酒酒和安悦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至于这本万楼生到底是一本怎么样的书,两人皆是不知,只是觉得奇怪,难道黑娃娃真的偷了这本书吗?
来到前厅,安悦从未见过师父来的这么齐,除了刚进书院的时候,几位师父都参加了,这一次,院里的师父也都来了。
“莫梦黎,你说说,既然那本书不是你偷的,那么书呢?”山羊胡子的清明师父抚摸着胡子,慢慢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安悦在一边观望着,几位师父的态度将会决定莫梦黎的去留,她心里还是颇为担忧的,毕竟莫梦黎那么聪明的人,事情的轻重他分的清,只是这件事情为何会跟他有关呢。
莫梦黎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缓缓道:“弟子的确有每月中旬去藏书阁一趟,但弟子都只是为了看书而已,并没有想简一师父所说的,图谋不轨,企图偷书。”
被点名的简一师父,是个个子矮小的小老头,他听了,顿时气的跳脚道:“什么企图偷书吗,那书明明就是你偷的,不要想偷换概念,偷了就是偷了,我们书院不会留下一个小偷的,你做好被赶出书院的准备吧!”
安悦见莫梦黎真的是急了,失去了方才的冷静,急声辩解道:“没有,我根本没有偷书,那日我的确见过这本书,可是翻阅过一次后,就直接放下了,我就连它的位置耶没有移动过。”
莫梦黎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的确不像是编出来的,而那位简一师父明显不信,把手臂一抱,懒懒的模样,一副我才不想听你编造谎言的模样。
他身边的一位海师父的确看不下去了,开口相问道:“简一师兄,你倒是说说,为何你确定那本书一定是莫梦黎偷的?”
简一听了,立刻眉毛一挑,赶紧道:“这还不明显吗,这本书讲的是什么,是机械术的方法,里面不仅包括一切日常用武,而且还有一些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而莫梦黎家是干什么的,不是将军吗,为了讨好圣上,不是什么都做的出吗,倘若有了这么一本书,那不是马上就获得圣上的欢心了吗?”
莫梦黎听了,脸色顿变,这不是把他尊敬的父亲描述成了一个谄媚,讨好圣上的小人了吗,手,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不。不是……”眼底全是愤怒的光,“我父亲的荣誉全是靠着血肉拼搏来的,并不是靠那些谄媚的讨好……”见简一师父一脸阴霾的面孔,态度又慢慢放低,“简一师父,我并不是想要否定冒犯你,只不过是作为儿子,我想要保持父亲的荣誉,他是我心目中最尊敬的人,还请简一师父说出这番言论之前,能把证据拿出来,而不是在这里一位的诬赖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落地有声,几位师父都眼底露出欣赏的目光。
安悦也很是佩服,毕竟看着莫梦黎平日里不怎么认真的模样,总是让人忽视他的认真,可这一番话说出来,代表他的确还有那些才识的。
简一师父左眉一挑,“你这臭小子,你还真的说得出啊?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进书院的时候那么调皮,是谁把你教的这么好的,是谁把你从树上救下来的,又是谁背着你从山上去山下找大夫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安悦顿时愕然,没有意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莫梦黎眼底全是深沉的光,“是您,师父。”
第一百三十一章 劫难
简一师父说着说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插着腰,“不管了不管了……今儿你必须被驱逐出学院才行!”把身子一横,背对着莫梦黎。
这个简一师父,是不是太过于无理取闹了,安悦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几位师父道:“这件事根本就是师父的猜测而已,自己内心怀疑,根本没有什么依据,为何要把莫师兄驱逐书院,书院主要在于育人,教会我们追求真理,倘若连基本的尊重事实都做不到的话,还怎么树立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一段话说的掷地有声,简一师父听了,几个其他的师父也点点头,表示是这样的。
其实这次的事情,简一只是摆脱了他们几个,说是只需要过来看看而已,后来他们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见到简一他一直蛮横的污蔑莫梦黎,自己为人师表,心里也有些过不去了,此刻安悦一段话说出,顿时就更加站不脚了,纷纷表示,简一的确做的有过失。
“你们……”简一见他们一个个都倒戈了,顿时脸涨红了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反而把安悦狠狠瞪了一眼,“管你什么事?”
安悦实在有些欲哭无泪了,这个时候俞鹤临站了出来,对着安悦道:“悦儿,跟我出来吧。”陆陆续续的几个师父也跟着出来了,大厅里就只剩下简一师父和莫梦黎两人。
莫梦黎还低着头跪在简一师父面前,两人静默的僵持着。
“莫梦黎,你走吧……”声音有很是急促。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倒显得十分冷漠。
莫梦黎身子一僵。惊讶的抬起头来,眼底满是震惊,“师父,我……”
简一师父立马躲开了视线,脚泄愤般的一跺。“哎呀,叫你走就走……怎么那么啰嗦啊!”别看简一师父看上去不讲道理,实则他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爱憎分明。
莫梦黎心里微微颤动,可还是不明白为何师父忽然腰赶走他,“师父,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简一听了,眼底顿时一片失望。从来不正经的莫梦黎也被这失望的目光看的内心下沉下沉,一片凉意,难道……他真的……
难得简一师父神色凝重,语重心长,“莫梦黎,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接着继续道:“其一,你玩心太重,根本没有沉下心学习。相反还带坏书院的学子。其二,你看人有误,把你表妹这种带到书院。败坏书院的风气,古有连坐法,按理你也要受责。其三,你早已忘了当初你进书院的那誓言了,所以……你走吧……”
莫梦黎听了,顿时有种从混沌里惊醒过来的感觉。被人用冰水从头顶浇下,全身凉意,他,他……
“师父……”企图师父还能考虑一下。
“不用说了,你快走吧,免得到时候让你曾经的师兄弟帮忙……”简一师父背着双手,步子缓慢的走出屋子,徒留震愣的莫梦黎。
跟着俞临鹤走到假山的安悦,步子慢了下来,见先生也停了下来,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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