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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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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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狱卒己经不觉得什么,可是初来这三人却不行,仿佛是指甲刮在瓷碗上,一种另人忍不住要咬牙闭眼的声音。
    中间的女子拉了拉身了披风,无声的往前走着。
    最尽头的牢房里,坐着一位与众不同的犯人,说他不同,因为他是僧人。
    四大皆空的人却犯了世俗的罪,听起来似乎有点可笑,可是两人对视的目光却是那么认真,认真的恨着对方。
   “你来啦!”牢门内,盘腿而坐的男子率先开了口,语声平静无波。
    “是呀,来了。  ”她的语声也十分平静,宽大的风帽下一双空洞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光彩,两旁掺扶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垂首不语,连呼吸都极力忍着。
    狱卒识趣的恭身退下,临去,远远候在一旁的内侍不动声色的从袖中掏出一袋根子塞到他手中。
    这边,两个人冷冷对峙,虽然一个看不见,但恨意丝毫不因此而猝减。
    女子摆摆手,挥退两个宫女,笑着道.  “我没想到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会在这里。  ”
    “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落得如此地步。  ”
    “这是为什么,我相信你心里比我更情楚。  ”她冷冷的道,原来平静的情绪似乎因为他的无所谓而有所改变,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冷笑,保养完好的脸上因几日的折磨也显出了颓废痕迹,腮上新生的青茬胡子为原本儒雅的气质添上了几分男人味,只是她却看不到了。
    看了这人几十年的儒雅,一直觉得他太过懦弱,无限的恨与怨夹杂起来,日积月累,终于让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既然他不要做,那就自她来好了。
    她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将从前那些嘲笑她的人统统踩到脚下,然而,在她离成功不远的时候,他却选择了逃离。
    于是,她更加恨,恨得好深好深,然楝也爱得无可自拔,
分隔两地,一世一俗,还是纠缠着两个人的灵魂。
   “或许你该停手了,你所要的一切都得到了。”他试着说道,目光流连在她脸上,仍是那么怜惜,所以他失败了。
    看着这个女人一步步达到自己的目的,看着夏侯家的江山一点点变成韦家的,他开始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直到先皇临终前的一封信,他才彻底醒悟,夏侯家的的江山,不会因为坐在上面的那个是他的骨肉就会有所改变,在外人看来,江山还是易主了,被一个女人。
    他的话让她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丰韵的身子微微颤动,
    “停手?为什么?难道子昭做皇帝你不高兴吗?”
    “这跟他是不是我儿子无关,你一直不明自,有些事情(橘园。小雨)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从前你在宫中,斗斗无防,可是江山大事是关乎整个朝政皇权,天下百姓的,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所以你十年来一直对付不了小皇帝,所以直到今天才让子昭登上了皇位,可是就算这样,也难逃将来的劫难,如呆现在收手,或许是可以有退路的。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将来被当做纂位者处罚,被后人唾骂。
    “所以你就帮助那个女人把我关在那里吗?”她冷笑着道,一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形。
    他不语,无言以对。
    他确实那么做了,可是他换来的条件是保她们平安无事,只是这些,他永远也不会说,就像他永远都不会说,其实。。。。。。他很爱她。
    正因为爱,所以才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的结果,也不愿意看到她被仇恨模糊了双眼,跟他至亲的人争斗不停,事情发展到今天,他是有责任的,因为他的逃离,所以她才不停不停的走向深渊,不可自拔,他时常想,如果当初他能留在她身边,劝她,安慰她,是否就能避免今天的情况发生。
    见他默认,她的怒火又加重了几分,脸上笑意更冷凉,“没想到,我们这么久的感情居然不及一个小小女子。”
   “我帮她,不是为了她本身,而是她所做的事是可以拯救你们母子的。  ”
    他的话让她冷笑不已,  “拯救?郁情尘那样狠毒的女人,如果将来有机合夺政,你认为她会放过我们吗?”
   “会的。  ”他肯定的道,连目光都十分坚定,  “她不是狠毒的人。  ”
    她冷笑,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很了解她吗?如果你看到她在后宫杀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个子昭的骨肉你就不会那么说了。  ”
    说到这里,她越发的气愤,目盲的事情虽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结果,可她绝不相信bbs 。j OoY  O  O. n ET  会是天要罚她,一定是她,那个狠毒的女人。
    她双手紧紧握起,指甲深陷进肉里。
    看到她满心的愤怒,他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一种无耐的感觉慢慢袭便全身,他颓累的低下头,  “你来干什么?送我上路吗?”
    他说得凄凉,却是笑着。
    她冷笑,笑得十分僵硬,或许根本笑下出来,  “你是该上路了,背叛的人是不能原谅的,何况你还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  ”
    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明知是火坑,可还是要推他们进去,几十年的感情,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回头想想,突然觉得不值。
    他低头苦笑,语声有些寂寥,  “阿尘,我们纠缠了这么久,都到现在了,是不是该对彼此说些真心话呢?”
    他怕死了会后悔,也怕再也没有机会说。
    他凄凉的语声另她脸上愤怒稍减,冷笑着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吗?不是都用行动表示了吗?你背叛我,我惩罚你。“
   惩罚,听到自己说出这个词时她也有些怔愣,心中冷笑,是惩罚役错,只是不同于以往使性不理,和女人的小脾气,这一次,她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这份聪明,常被人称精明,人说太精明的女人是可怕的,如果还冷血,就更加不可救药,而这些,她都有,有时候她也埋怨上天为什么给她这样的性格,如果她肯将就一点,认命一点,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可是既然做了,就无路可退。
    她也不想退。
   “或许你可以说一下,从前一直没有机会说的话。”他笑着道,脸上温和的笑意显得有些凄凉,另人同情。
   “我没什么好对你说的。”她冷冷的道,将最后一个和好的机会扔到地上,无情踩踏。
   “是吗?”他失落的垂下目光。
    他脸上落漠的笑容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却只是能让心更苦而己。
    “可是我有。”他笑着说。
    “什么?”她的态度依然冷淡,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几十年来,第一次说出了心中最想说的一句话,却不是爱你,而是对不起。
    一个女人的脆弱,往往只因一句话,一点小事而被勾起,韦太后何其精明,而此刻,她也是个女人,万分脆弱需要男人呵护的女人。
    相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他说抱歉,她还是哭了 !泪水从眼角滚落,脸上却仍带着笑,凄凉又寂寞。
    “对不起有什么用,一句对不起并不能扳回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带着哭腔说,要强了一辈子,终于做了一次柔弱的小女人,然而也晚了。
    “可以的,只要你现在收手,郁情尘答应了可以让我带着你们母子出宫过安稳日子的。  ”听到她有所动容,他眸光一亮,伸手抓住粗壮结实的栏杆,然后,当手指触碰到她衣裙的前一秒,他还是迟疑了,放弃了,双手无力的垂下。
   “阿尘,可以补救的。”
    阿尘,是她小名,自从她进了宫,做了皇妃,皇后,皇太后,就再没有人知道她叫阿尘,只有他敢这么叫她。
   “不。。。。。。”她绝望的摇头,  “没有机会了,我杀了她的女儿,她的男人,她的家人,她的一切一切,她是不可能会放过我们母子的。”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会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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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苦笑又冷笑,  “这种事情怎么试,用生死来做赌注吗?子詹,我没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好不容易艰难下定的决心,现在,随着他说的每一句温情话语而渐渐升温,再一次让她心生不忍。
    可是,她这次明明是要来送他上路的。
    惩罚背叛的人,对她来说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只是这次,却像是中了魔一样,无比痛苦。
    鸠毒,白凌。。。。。。这些方法都试过,她不断不断的想像着他死前挣扎的样子,不断不断的被那种痛苦折磨着,明明拼了命的逼自己不要去想,可还是无法控制,它就像是一种己经在她身体里根深蒂固的毒药,拨不去,也抽不走,(橘园。小雨)只能日日夜夜的被折磨。
    “阿尘,那不是蠢事,是唯一可以救你们的办法。  ”他做着最后的努力,当看到她脸上神情越来越坚绝的时候,他也渐渐绝望了,彻底绝望。
    “救我们?哈,现在她自身难保,你大慨还不知道罢,她疯了,因为孩子死了受不了打激所以疯了,现在留下一个诚王,谅他也起不了什么大风浪,再说,只要有郁情尘在手里,他就永远不可能赢。  ”这就是她恨她,却不能杀了她的原因,不光为了宝玺,还因为,她才是唯一可以控制诚王爷的人。
    她脸上冰冷笑意,深深剌痛了他的心。
    多说无益,她己经完全被权势,仇恨蒙蔽了双眼,认不清事情的真相。
    他轻微的叹息出声,她冷笑,  “为什么叹气?”
   “因为太过无耐。”
    一句无耐,让两个人都笑了,冷笑,苦笑,大笑。。。。。。
    昏暗潮湿的地字内,一轮残月高悬天际,透过狭小的窗户,隐隐洒进月色,薄凉的,促狭的。。。。。。令人觉得窒闷。
    无形中,暗藏于空气里的杀气徒然上升,以迅猛的姿态蔓延开来,紧紧逼向面前那人。
    过了今晚,一切尘埃落定。
    过了今晚,前尘恩怨一笔勾销。
    。。。。。。
    两个月后,秋意盎然,太医经过汇诊,也终于对太后娘娘的病情下了最后结论。
    一句臣该死,彻底的激怒了太后娘娘,没有丝毫预兆的,她如一只暴跳如雷的狮子,让殿里所有人恐惧万分。
   “废物,全都是废物。  ”她愤怒的道,气得浑身颤抖。
    伏跪在地上的三位太医以额触地,惶恐得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宽大袖摆拂过桌而,上面精美的茶盏玉炉应声而落,瞬间摔成千片万片,再没有和复合的机会。
   “你们从前不是说只要哀家去清静之地休养一阵就会好吗?怎么现在却说无能为力,你们这些废物,到现在连中什么毒都没查到。”
   “娘娘的病来得奇怪,据臣所知,不是毒。  ”一个胆大的道,说话的同时
    仍不敢抬头,仿佛上面站着的是吃人的野兽,看一眼就会被她一口吞了。 
    太后冷笑,也不用宫人掺扶,自己跌跌撞撞的寻摸着下来,像疯子一样把几位太医全都踹倒在地,疯狂的笑出声,“奇怪?查不到疯因就说奇怪,
    废物,全都是废物,来人。。。。。。全都拉出去砍了。  ”
    几个精壮的禁军迅速进来,将地上三人架起往外拖去,没有一点迟疑。
    哀求声与哭喊声弥漫在气氛紧张的殿里,显得更加血腥与恐怖。
    没人敢上前求情,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位精良太医就这么死去。
    回廊转角处,两个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十分沉默,良久,为首的那人才说:“我们走罢。”
“袁大人,我们不进去见太后娘娘了吗?”
    “不去了。  ”他冷声道,低沉的噪音显得很忧伤。
    “那。。。。。。也不去广濪宫了吗?皇后娘娘的病。。。。。。”
    袁太医快步往前走着,像是没听到一样,耳边呼呼的风声似乎还夹带着往日同僚们嘶心裂肺的呼声,可是周围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
    原来,人做了亏心事真得会有报应的。
    “今天不去了,你去广濪宫告诉陈公公,我前些日子给娘娘开的药方,现在是时候了,可以吃了。  ”他吩咐道,脚下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像是迫不急待的要逃离。
    面目清秀的内侍站在原地,看着他仓惶逃离的背影,十分疑惑,莫明奇妙的耸耸肩,调头往广濪宫去。
    时隔这么久,皇后娘娘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就终日坐在松树不,看着眼前缤纷落叶出神,坏的时候,也常常被恶梦惊醒,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内心还是极度排斥着皇上,看到他就会大叫像是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为了不让她情绪激动,每次来,他都只是站在门口,远远的看一眼,然后离去,仿佛只要看到她的人,他就会觉得安心。
    后宫嫔妃之中,也鲜少有人再能激起他的兴趣。
    少言寡语的皇上,好像变了个人,时常流露出的哀伤让人心疼不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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