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我行我素,向来独来独往,而且还那么冷漠无情,偏偏娶了您这样的夫人,所以有了您的面子,姬白大人肯定会给我诊治的。”
苏墨淡淡笑了笑,知道他在恭维她的夫君,如今的姬白却是救人无数,也没有那么冷漠了。
而且她说什么姬白都会去听的,只要她在夜里满足他即可。
想到夜里,她要摆出各种高难度的羞人姿态迎合他,不由面容微微一红。
昆仑山的人果然都是人不可貌相的,就是神使大人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明镜道长接着道,“妖姬夫人,你究竟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来做坏事了。”苏墨轻轻一笑。
“啧。”明镜道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明明身份高贵,身为堂堂魔后,又为无双城世子妃,还是神使夫人,身份地位如此显赫的女人,一言一行都应该有国母风范,居然明目张胆地说自己要做坏事。
“对了,这里的城墙这么厚,白家人应该很下本钱。”苏墨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为了这次宴会,白家应该出了血本。”明镜道长回答。
“我准备用些鬼蜮伎俩,让这个宴席举办不起来。”苏墨玉指轻轻点了点下颔。
“哦?”明镜道长眼神有些不解。
鬼蜮伎俩?小把戏?小手段?他觉着苏墨做事情向来都是轰轰烈烈的,譬如当年金虞堂与百花堂之争,譬如在她在妖界出手把夏家人全灭,譬如魔界她狠狠地对付了老夫人,譬如又在昆仑山用五万颗灵石砸人,但是这时候只是说让宴席办不起来,似乎有些小家子气了。
苏墨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悠悠道:“我对付人向来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为自己的原则。”
明镜道长依然不可置信地道:“您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让宴席办不起来?”
只是这么简单?
苏墨轻笑一声,“不要小看这个宴席,这是吴尊子迈出昆仑山的第一步计划,所以吴尊子他想要做什么,我就破坏什么,相信白家会因此因小而失大,不但我要破坏白家的宴席,更要让吴尊子的计划全盘皆输,谁让他欺负我的男人。”
明镜道长也笑了笑,看来身为她的男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苏墨接着悠悠道:“对付了白家,就是对付了吴尊子,这个吴尊子我觉着不是简单的人物。”
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不管怎样,苏墨做事情向来喜欢事半功倍。
明镜道长笑道:“你和某人说的一样,这个吴尊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苏墨挑眉,“哦?是何人说的?”
明镜道长但笑不语,他自然不能说出谢老大的事情。
不过谢老大却在暗处看着,凭着直觉,明镜道长觉着谢老大很喜欢苏墨,但不可能成为契约者之一,或许只是要看看这个女人适不适合成为他的臣子。
如果谢老大真的要娶这个女人,只怕会把所有的契约都破坏掉。
然而,师缨、姬白、花惜容这些男人都不是容易对付的。
一个不慎,就是龙虎相争了。
他忽然又想到了那个赛妖姬,如果表现的好,说不定天空城也会把她列为太子妃的人选之一。
然而,谢千夜与苏墨看上去则更般配一些。
不过苏墨这个女人,对谢千夜的感觉又会如何呢?
明镜道长忽然觉着自己是不是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苏墨这时候已经顺着道路走了回去,明镜道长也屁颠颠地跟着,目光看着她走路的优雅姿态,步步生莲,美不胜收,和那个西玉凤的矫揉做作截然不同。
“神使夫人。”众人看到苏墨后,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诸位,我的事情做的如何了?”苏墨抬眸问道。
“做好了,我们都在忙呢。”众人笑眯眯地说着。
平易近人的女人总是受人欢迎的,如此不端着身价的神使夫人当然更加完美。
苏墨对待其他人很客气,没有丝毫的傲气,只是骨子里有种上位者的高贵气息。
但见院内,众人在机关鸟身上贴满了羽毛,一共做出了三十只长着羽毛的传讯鸟儿。
苏墨仔细一看,这些完全可以瞒过在天空飞行的剑修。
苏墨回眸看着明镜道长问道:“对了,道长,这一带有没有什么匪徒之类的,记得很多散修都喜欢做打家劫舍的事情。”
明镜道长立刻点头,“这些散修土匪们一直都是祸害,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只是不归属无双城与天空城管辖。”
苏墨淡然一笑,“三不管的人物也是很厉害的不是?”
明镜道长道:“这些传讯鸟,妖姬夫人准备如此处理?”
苏墨不再多说,因为这些传讯鸟是她准备与虞染,苏涓,花惜容联系的。
她接着悠然问道:“诸位,白家现在做事情猖狂,平日里都雇佣的什么人?”
有人立刻回答:“神使夫人,白家平日里雇佣的都是镇子上的人,全部都必须知根知底的,我们这里的人都曾经给白家做过事情,不过都是打打杂的。”
苏墨淡淡道:“其他的管事呢?”
“其他都是白家自己的家奴,那些是他们自己的人,与我们不同,我们这些人做的都是最下等的事情。”
“不错,李家三嫂是针线房的,路家老五是管花园的,张家大嫂是洗衣房的,柳三哥是大厨房的,还有人是专门管恭房的。”
苏墨眸光一闪,心中已经有了接下来的步骤。
……
昆仑山小镇,地势高低不平,有很多的阶梯,姬白拾阶而上,来到了客栈前。
他目光一扫周围,果然周围都是盯梢的人物。
他眸子凝了凝,正大光明地向客栈门前走了过去。
“姬白大人。”众人脸色一变,没想到被囚禁中的姬白居然出现在这里。
“如果你们想要通告吴尊子,随意,我是来接人的。”姬白头也不回地说道,根本没有把吴尊子手下这些剑修放在眼里。
众人当然知道姬白的厉害,连忙纷纷退后,
有人立刻出去御剑腾空,匆匆去禀报吴尊子。
然而当姬白进入闻人奕的屋中后,推开了门,却发现屋中无人。
他清冷的目光望向周围,低低地道:“没想到师弟居然早就离开了。”
有着妖族血统的闻人奕,当然并非等闲之辈,更不可能坐以待毙,大概是听说苏墨被通缉的事情后,已经私自离去,却是一个不慎,失之交臂。
……
傍晚,白家院内张灯结彩,所有的下人都穿戴整齐,欢迎着贵客驾临,
白姑姑穿戴着华贵的衣衫,看到众隐门弟子都来到了这里,唇边带着笑意。
眼下,院子布置的非常漂亮华贵干净。
白姑姑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知道该如何办好宴席。
这次宴席对于整个昆仑山有种不同的意义,若是置办的好,那就是吴尊子的脸面。
毕竟,这是昆仑山第一次宴请隐门,也是吴尊子统领昆仑山的外交之策。
白姑姑笑靥如花,她仿佛看到自己不久后穿金戴银,身份尊贵,成为了昆仑山真正的女主人,过上了有名有份的好日子。
此后,所有的隐门弟子都如约来到白府上,来到这处别致的庄园后,众人自然是要打量一番的,看着各处装饰的富丽堂皇,门口有仆人替隐门众人拿着东西,端过来酒水,个个都做的井井有条。
花园的角落里还摆放着戏台,各种优雅的乐器弹奏了出来,台上伶人唱着优雅的牡丹亭曲调,空气里弥漫着牡丹花香的味道,穿戴整齐的仆人们都垂手站在周围,察言观色准备随时上前伺候着。
白姑姑不断与众人寒暄着,“诸位,你们在这里是远客,听说大家都来了好些日子,没有地方居住。此地可以安排客房。”
听到白家居然安排的如此有序,招待的如此周到,众人心中都觉着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玉公子也来到了这里,只是脚步有些虚浮,脚底下踉踉跄跄的,他虽然好色,但是并不笨,只是被昆仑山的人盯着,索性装出一副醉鬼的模样,这样子麻痹旁人也很好。如今,他只是一个无双城的公子哥儿,没想到隐门之间真正斗起来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为了五万颗灵石就能把他变相监视与囚禁起来。
等到五万颗灵石真正被吴尊子纳入囊中,而且对付了苏墨与容夙后,他才能重新拥有自由。
然而,他却不能因为外人的事情惊动了无双城上层,否则会说他无能的。
他向来觉着自己是玉树临风的佳公子,是个有本事的,却被一个吴尊子吃的死死的。
如果换做虞染,这时候又会怎么做呢?他忽然有些郁闷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一只传讯鸟儿从他头顶飞过,正向着无双城的方向,这只鸟儿居然轻易破开了昆仑山的禁制,在它的头顶刻着姬白亲手绘制的阵法。
西玉凤也走了过来,她姿态高雅地坐在那里,冷艳的目光看着一众男人,觉着自己完全能吸引住这些人的目光,这种感觉实在很好。
她很喜欢参加各种隐门的活动,但她毕竟是个风月场所的女子,固然是隐门弟子,还是无法参与更高层次的宴会。
只因谢千夜颁布过禁令,不允许高等宴会出现风月场的女人。
可她向来很自信,觉着自己的美貌一定会吸引到那个男人。
而这次昆仑山之行,她遇到了高人指点,说谢千夜一定会去。
她已受够了无趣的日子,她要嫁给一个真正有权势的男人。
当她抿着嘴唇的时候,却注意到不远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从一侧走了过去,那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衣,气质高贵,剑眉斜飞,只是面容微微蜡黄。
这个男人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目光迷醉地瞧着她的男子。
是他吗?西玉凤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
看着白家门庭若市,却同时又严格把守各处的情形。
苏墨抬眸说道:“明镜道长,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明镜道长猥琐地笑着,他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求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可绝对不会轻易答应。
“把我带进去。”
“为何?”
“我要去寻一个孩子。”苏墨眯了眯眸子,语气里带着一些冷然的气息。
“寻孩子?莫不是那个被白家人抓去的囡囡?”明镜道长与她接触的时间已经知道了此事。
“正是。”苏墨微微颔首。
“无量那个天尊,世人常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妖姬夫人身份高贵,居然会做这种大义的事情,实在是令贫道敬佩。”明镜道长发自肺腑地赞叹。
“哪里,哪里,这个孩子是容夙要救的,他说过有钱有权固然很好,但是位高权重者如果不顾他人死活,有权利又有什么意思。救人远远比杀人更有意思的多,而且也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可以做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你救下了无数人后,整个天下就是你的了。”苏墨把容夙的话重复了一遍。
其实她与容夙在一起的时候也受到一些影响,虽然她骨子里也是自私的,但在魔界与老夫人争斗过程中,接触过另一个层面的人物,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后她心情居然也很好,争斗时固然手腕残酷,但安邦定国却需要怀柔之策。
当一个人站在另外的高度上时,眼光也会变得不一样。
明镜道长敬佩地道:“无量那个天尊,除暴安良那是正义之举,而夫人的举动则是治理天下之策。”
于是乎,白家渐渐出现了一幕幕小插曲儿。
安顿过客人后,白姑姑连忙坐在了躺椅上,身子下面垫着三层褥子,自从被灵石砸过后,她的腰一直没有利索过,而且她还要主持一个如此重要的宴席,她觉着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另一厢在她旁边一个丫鬟正给她揉捏着,她冷哼一声,“用点劲,你没有吃饭啊?”
丫鬟接着又用大了一点力气,白姑姑立刻“呀”了一声,接着一巴掌打过去,“小贱人,你是不是想捏死我啊!”
丫鬟被打的流出了鼻血,她咬了咬牙,索性站直了身子。
她是白姑姑身侧刚刚换来的丫鬟,手脚算是俐落的,但白姑姑对丫鬟都很是挑剔,所以身边从来没有固定的丫鬟,她这些日子不断挨打,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索性豁了出去,“我不干了,我要回去。”
白姑姑脸色一沉,“来人,掌嘴。”
偏偏旁侧并没有人过来执刑,毕竟,白府里里外外都太忙了些。
白姑姑恶狠狠道:“你自己跪下掌嘴,我还要扣你半个月的月钱,小贱人。”
丫鬟冷冷瞪她一眼,“你这个死老太婆,我不干了,我已经不是你府上的人,月钱我也不要了。”
说着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白姑姑拍了拍椅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