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瞪了瞪苏墨,看着这个平日里狡黠无耻腹黑的女人,看着她那张甜笑中带着妖娆的面容,笑起来就像是春天绽放的蔷薇花,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立刻明白原来这个女人骨子里根本就是不怕他的。
容夙想到这里,又冷哼了一声,看来是自己太迁就她了。
若不给她些颜色,她以为他真的是病猫儿?
他虽然平素不会做过分的举动,但是若要惹恼了他后,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的。
等了片刻,容夙昂着头颅冷冷地道:“女人,想好了没有,我可是体修中的强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曾锻炼到位的,在榻上玉公子可远不如我的,你莫要以为我和以前一样,眼下我可是恢复气血的。”此刻容夙已一副英姿勃发的模样,目光斜睨着苏墨,意有所指。
正当苏墨目光望去后,容夙在她那妖媚的眼神下竟不知不觉的有了一些反应,他索性也没有遮掩,顿时苏墨如雪的面容居然有两团红晕飞上来,霞晕双颊,她侧过了身子,垂了垂眸子,没想到自己遇到的这个傲娇少年居然也有如此无耻的时候。
他双手抱臂站在那里,目光睥睨。
仿佛在说如果不同意契约,那就等着酷刑伺候了!
苏墨眸子微垂,她思忖了片刻,在榻上伸个懒腰,曲线柔媚,双腿盘起道:“好吧!我已经考虑好了。”
只见她笑了笑,手臂搭在腿上,木屐在玉足上轻垂着,两根系带在她的脚趾间夹着,依然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他依然傲娇地白了她一眼,“考虑好了?”
苏墨勾了勾嘴唇,身子轻轻一斜,黑发垂落肩头,迷人的嘴唇咬了咬指尖上的花朵,真是人面桃花,苏墨红唇轻启,接着道:“容夙,契约就契约吧!”
闻言,容夙的心情带着一些复杂,这个女人居然这种态度,契约就契约吧!
他觉着这个女人是不是还不够重视他?毕竟契约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是事关两个人一生的幸福,绝对不是儿戏!
她居然这么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语气轻飘飘的。
容夙不由咬了咬牙,心中觉着对方实在是太可恶。
可她看着他,眨了眨眸子,甚至唇边带着惑人的笑意。
他的呼吸不由急促,觉着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他本是个心性傲然洒脱的人,这时候居然有些举手无措起来。
此刻想到这女人终于不在推三阻四的,终于愿意接纳于他了,容夙凝重的面色微微缓了缓,忽然又漾开了一丝如月华般的傲然笑容,情不自禁地心砰砰然的跳了起来,虽然他的表情很傲然,薄薄的嘴唇轻抿着,心中的欢喜却是难以言表,至少从地位上来说,他与其他五个契约者终于可以平起平坐了。
他感觉自己应该很自豪,心中无限欢喜,可是就在容夙心情激荡的时候,她却从容淡然,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双眸子如狐媚子一般,她会让一个男人欢喜,让一个男人气恼,让男人忍无可忍,让男人的骨子里饱受折磨。
苏墨果然就是苏墨,妖姬就是妖姬,难怪那么多人爱她,又那么多人恨她。
容夙自然也对她又爱又恨,恨不能马上把她抱在怀里,蹂躏一番。
如今她居然随意地说要契约,容夙说什么也不能忍了。
他立刻站出来,对着东方的天空深深作揖,容色非常认真,语气亦认真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容夙对天发誓,愿意与苏墨立下夫妻契约,取消原来的本命契约,从此我与她就是夫妻,不离不弃,愿意一生一世白首相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墨凝视了他半晌,目光微闪,看出了他的诚意,这时候她也不再拿乔,悠然地站立在容夙身侧,学着他的模样,对着东方深深作揖,“苏墨也愿意与容夙立下夫妻契约,从此二人结为夫妻,不离不弃,愿意与他一生一世白首相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很快,二人感觉到各自身体内的契约已经点燃。
容夙伸手碰触着胸口,感觉那里暖暖的,果然感觉与本命契约截然不同。
容夙舒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立下契约后他就是其中一员,不用担忧夜长梦多,而他心中顿时感觉舒服了一些,至少这个女人是真心与他立下契约的。
不过,这个女人还是待他不同,他感觉自己没有其他男人那么受宠。
他立刻沉着脸,随意地坐在她的身侧,傲然低语,“女人,虽然是契约了,但是我的心情很不好。”
苏墨双手托腮,淡淡一笑,“心情不好又如何?”
容夙接着道:“心情不好,我的肚子就会很饿。”
苏墨又眨了眨眼睛,“又如何?”
容夙冷哼一声,“为夫饿了,你当然应该伺候着,去做饭,多做一些,要十菜一汤,四碗米饭,不然就打你屁股。”
妻子给丈夫做饭本就是天经地义,容夙刚刚契约就立刻给她一个下马威,苏墨无语望天,又轻叹一声,还是照做。
苏墨做的饭菜味道确实非常不错,幸好二人先前买了一些食材,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她做出的土豆饼外酥内嫩,用油煎出来后色泽黄橙橙的,山鸡炖野菇的味道也格外鲜美。牛骨头炖的汤,撒着香菜与葱花,喷香扑鼻,见容夙尝了几口菜后满意的点点头,却是接着各种挑剔道:“你做的膳食还是火候欠缺。”
苏墨瞪了瞪眸子,“还有呢!”
容夙喝着苏墨做好的汤,傲然道:“此汤的味道虽好,不过只可惜味道太重太油腻。”
苏墨撇了撇嘴,瞪了瞪他,唇边依然含笑。
她知道,这个少年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呢。
与容夙的心情不同,她已经有了第六个契约,心中的感觉自然也是感慨万千。
毕竟,她从来都不是花心的女人,却又不得不接纳一个又一个契约。
她知道若是无法凑齐七个契约,也就无法回到天界了。
于是,她心中矛盾着,却又无可奈何,尤其是这几日与容夙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然而她心中又如何会真的无所谓?有时候表面上的无所谓却昭示着她心中万般的无奈。与此同时,她也很想快些回去天界,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与那些契约有什么重要的关系?
院内,蝉的嘶鸣声渐渐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带着一些聒噪,让她心中有些郁闷。
另一厢,容夙一边语气挑剔着,一边已把膳食都吃得精光。
苏墨侧过眸子,从袖子里拿出一颗魔界的蜜饯,自从从魔界回来,她也养成了锦衣玉食的毛病,真是由奢入俭难。
容夙冷冷道:“女人,给我也吃一个。”
苏墨拿着蜜饯送入容夙的口中,随后苏墨拿出帕子替容夙轻轻地擦拭着嘴角的酱汁,悠然一笑道:“看你,既然觉着味道不好吃,却还吃的满嘴都油乎乎的,真是个言不由衷的呆瓜。”
容夙没有好气地道:“女人,你才是呆瓜。”
苏墨嗤的一声笑,“既然如此,我们二人的确是般配。”
容夙这才冷哼一声,“你这么说了,我们的确是很般配。”
苏墨的声音很轻,很淡,“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也是一种缘分了。”
看得出女人妥协的意味,容夙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得意,心中这才满意。
此刻,只见容夙优雅站起身,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傲然道:“好了,终于勉勉强强是吃饱了。”
“容夙公子,你是不是太能吃?看来体修什么的都是大肚腩。”苏墨语气带着讥讽,起身拾掇着碗筷。
“女人,别收了,到榻上躺着去。”容夙忽然冷冷一哼。
“为何?”苏墨直起身子,眸光潋滟,眸色带着淡淡不解。
“因为,本公子还没有吃饱。”容夙傲然地看着她,双手抱臂,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吃饱与我躺在榻上有什么关系?”苏墨伸手揉了揉额头,忽然觉着自己无法理解容夙的心思。
“女人,本公子没有吃饱,是因为下面还没有吃饱。”容夙目光带着淡淡的倨傲之色,面容却带着一丝可疑的绯红,语气冷冷道,“因为我还想要吃你,现在就想吃。”
此刻,苏墨挑眉,直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没想到这个傲娇少年居然也会如此厚颜?
她撇了撇嘴角,莞尔一笑,“容夙,你在开什么玩笑?有道是饱暖思淫欲,看来你是吃多了!”
容夙的表情依然倨傲,“女人,你已经是本公子的妻子,就不能说推三阻四的了,当然,和你行房本公子也是深思熟虑过的,男人与女人的婚姻,契约是其一,敦伦之礼是其二,二者缺一不可,该怎样就要怎样。”
苏墨“哦”了一声,“等等,你真的想要?”
容夙接着傲然地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当然。”
苏墨却是伸手锤在他的肩膀上,“说的好听,可是你也没有给我聘礼不是?”
容夙睥睨地道:“整个天书我都给你了,不用说别的,那可是三界独一份儿,而且本公子在魔界里也有一座华丽的行宫,有封地,有俸禄,而且行宫里面珠宝无数,虽然我比不上花惜容的财力,可我却有更多价值连城的秘密,因为我懂得的很多。”
“譬如呢?”苏墨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知容夙眼眸像天边的星子般璀璨夺目,“我只告诉自己的女人,你还不是。”
说着他一面解开衣衫的玉质衣扣,一面猛然抱住她大步流星向卧榻的方向走去,轻柔道:“女人,如今在昆仑山内处处都是敌人,我们两个人不如先行敦伦之礼,然后借助你的纯阴之身,本公子就可以成为实力更强悍的男人,从此我们夫妻二人的生命安全保障也就多了一分,而你也记得日后把身子调理好,本公子会给你制定一份体修的计划,让你彻底适应。”
苏墨蹙眉,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是被他抱的死死的,冷声道:“不需要,我的身子很好。”
容夙轻蔑地看她一眼,“女人,忘记告诉你,其实那个玉公子某方面远远不如我的,因为我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了得,我的身子就媲美一尊法器,你可见过肉身法器?你与本公子行敦伦之礼可是肉搏之战,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你能承受住本公子的雨露。”
闻言,苏墨这回脸色变了变,她隐隐有些头疼,她伸手揉了揉眉心。
片刻后,苏墨语气央求道:“能不能改日再战?”
容夙冷哼,“不能,改日的话,为夫会很生气。”
此刻,容夙已经感觉怀抱中那温温软软的身子,有了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轻颤。
女人,这次终于知道害怕了不是?他慢慢扬起了嘴角。
其实,他只是说说而已,他会很温柔,很温柔。
轻轻地把苏墨放在了榻上,容夙低下了头,已伸手用力地抱住了她,嘴唇贴着她的唇边,如惊涛骇浪袭来,少年滚烫的嘴唇带着无尽的爱意,一时间仿佛是阳春三月,仿佛桃花遍地盛开,绚烂迷人眼,真是眸儿多媚,唇儿多情,而他也被眼前艳丽的一片桃花所吸引着,他情不自禁地辗转纠缠,深陷其中,甚至能感觉到那桃儿盛开的艳丽多情。
她媚眼如丝,嘤咛连连,知道这次又遇到了一个很难对付的人,她的契约者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而她已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七荤八素中,不免有些推据。
看来自己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多加修炼。
她这是也要向体修方向发展了么?否则她只怕是承受不住七个契约了。
少年温柔的碰触着她,又亲了亲她的额发,吻了吻她的鼻尖,轻碰过她的嘴唇,虽然说应该无师自通,但他还是想要表现的更好一些。
此后一点点的辗转厮磨,一点点的爱恋情深。
忽然“撕拉”一声,却是他用力控制的不好,扯断了她的衣衫。
苏墨瞪了瞪眼眸,这可是虞染做出来的,怕是虞染以后要发火儿了。
他的心跳声沉沉入耳,苏墨无语望天,容夙冷傲地道:“女人,让那个小子下次做一件结实些的。”
其实任何结实的衣衫也经不起一个体修的折腾不是?容夙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心情激动万分,若春日旱地需要一场及时雨,他渴望着,荡漾着,期盼着,这时候却举手投足更加笨拙了起来,容夙的额头汗水渐渐滴落,心中有些焦急,想他虽然懂得很多的事情,男女之事方面的书籍也略有涉猎,但实践与理论还是不同,尤其是她乃是纯阴之身,而他是体修中的体修,恍若一场绝世对决。
院外,忽然悠悠扬扬地传来了山野村民平日里喜欢的歌曲儿,似乎有人从远处路过。
“长相思,相思长,青山绿水情,共剪西窗烛。
踏踏兮,踏踏兮,骑士促马,马儿如飞,一路颠簸,朝向故里。
将军将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