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元婴期的男子目光看向花惜容一行人,本来脸色一变想要赶出这些人,但是忽然发现这些人的身份了不得。那冰狐身上落下来的正是魔界一位赫赫有名的皇子花惜容,但在花惜容身侧更是另一位神秘的皇子,或许旁人不认得这两人,但是这四个元婴期的高人当然认得,不过这两个皇子本来是不和睦的,但是居然在一起,顿时四个元婴期人物的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态。
当然带给他们最强震撼的就是白发神使姬白,一直在魔界通缉榜上的人物。
此人本来是金丹后期,然而眼下已经是元婴期的实力了。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四个人却是一眼就看出来的。
只有苏墨打扮而成的少年,他们的目光一扫之后,觉着没有什么特别,在心中不予理会。
魔界都是实力至上,花惜容已经慢慢的睁开了眸子,这时候他也不适合再装出什么虚弱的模样,已站直了身子,一副慵懒模样,给苏墨挨着介绍眼前四个人,四人都是魔界四大势力的巨头,瘦子,胖子,矮子,黑脸,他语气带着磁性说道:“这瘦子就是魔界王家家族的族长,这胖子是魔界冯家的族长,矮子是魔界屈家的族长,黑子是魔界高家的族长……总之这四个人都是魔界四大家族的大人物,说一不二,可以与老夫人制衡。”
四个人没想到花惜容居然会这样介绍,一点也不尊重他们。
不由看着花惜容个个揉着太阳穴,一副很头疼地模样。
“不知道四位族长到这里来做什么?”但见花惜容似笑非笑的问道。
一位老者轻哼一声说道:“我们得知老夫人对圣女城征伐杀戮,但是废弃的圣女城听说有一些秘密,神秘无尽,是魔界一处可能有神奇宝物存在的地方了,而且还有圣女教的传承,我们只是过来看一看,千万不要落入到居心叵测人的手中。”
花惜容看着众人,当然清楚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口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
“好啊,我也和你们一起。”花惜容笑眯眯的说道。
“不可。”立刻有人出声反对,多一个人就多分一杯羹。
“为何不可?”花惜容接着问道。
“此地危险重重,只有我们元婴期实力的人才能带领其他人过来,你们这些人怕是会成为绊脚石。”
“神使大人也是元婴期,所以我们没什么惧怕的。”花惜容这时候却是拉虎皮扯大旗。
姬白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直白道:“不错,我也是元婴期,是不是也可以分一杯羹。”
那几个魔界元婴期男人纷纷咳嗽了几声,“神使大人开什么玩笑?您是身份尊贵的神使,在我们这里也是第一高贵的客人,可惜我们是魔界的匹夫,我们是粗人,你是斯文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人忽然道:“对了,花惜容不是应该与老夫人在一起的吗?”
另有人指责道:“是啊!虽然你们关系不合,但是也不能与外人联合起来。”
花惜容诡谲一笑,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摸出一颗记录石,轻轻一碰触,里面听到老妖妇的声音,周围渐渐也出现了老妖妇的样貌,但见对方非常狰狞的嘶吼着,一双眸子血红,“花惜容你可以去死了,在这圣女城内我会寻到圣女,让她教会我圣女所会的傀儡术,我会把你做成傀儡,从此你就会乖乖的听我的,本宫就可以一人独大,日后魔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见状,四个魔族人的脸色顿时非常精彩,没想到这个花惜容居然连这个罪状都记录下来。
那老妖妇在此地神识不济,否则也不会察觉不出对方对自己用了记录石。
苏墨扫了一眼花惜容,知道这个男人果然是鬼灵精怪的,活活能气死无数人。
那老夫人大概是对花惜容恨到了骨子里,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
当然其言可诛,四个长老这么看来,当然会有所忌惮。
花惜容淡淡一笑,精致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嘲的弧度,“四位大人可瞧见了?那老妖婆要把我做成傀儡,而我听说你们这些族长个个都是有情有义的,从来不和老妖婆同流合污,你们可要给我作主哇!”说着,他忽然摆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
一个元婴期老者立刻咳了咳道:“这个老夫人的确是过分,好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个矮个子老者道:“花惜容,当年我们与你的父亲也是熟识的,绝不能坐以待毙。”
另一个黑脸老者道:“这孩子怪可怜的,既然如此就让他也进来吧!”
很快,众人做出了决定,同意花惜容等人一起进入。
花惜容眸光幽幽,嘴角弯起冷笑,却是心中嗤了一声,让这些人探路才是他的鬼主意。
苏墨垂了垂眸子,遮掩住波光微动的美眸,当然知道他心中的打算。
不得不说,花惜容骨子里就是一个让人气恼的男人。
稍微一个不慎,就会被他气得三魂少了六魄。
忽然,远处出现了成片的红色云团,仿佛连绵不见尽头,又如海水滚滚云浪翻腾。遮挡住了阳光的毒辣。街道青色石板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远处依然静寂无声,但见零零散散的傀儡穿着各种腐朽的服装,表情呆滞的在各种建筑物当中进进出出,就像是一个个没有生命的人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圣女城留下来的傀儡吗?”
“这些傀儡都曾经是什么人?”
“不清楚,但是任何种族里面都有,我的族人似乎也在这里。”
“看来这些傀儡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灵魂,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位元婴期的老者慢慢摇摇头:“不用理会这些人,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就已成为了傀儡。”
说着,众人已经慢慢进入了圣女城的最大的建筑物内,走了不足数百步,就看到里面支撑着建筑物的巨大石柱,有的如盘龙,有的如张开的五指,如此多年依然耸立在大殿内。
偶尔走几步还会看到一些诡异的石头雕塑,表情各异,很是惊人。
但四个长老都是不苟言笑,神态威严,让人捉摸不透,觉着高深莫测。
然而在大殿内走了半晌,众人都没有看到任何隐秘的地道,根本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半晌,很多人的表情已经变了,神色冷肃了起来。
有人开始试着放出神识,虽然无法完全释放,但还是感受此地的气息。其他家族的人也都按各自家族心法慢慢地感应周围。此地庞大,非常庞大,上上下下都是阶梯,但是一眼望去一览无余。甚至于有人拿出了一个四方的罗盘,与人界阴阳家用的罗盘是一样的,目光看向上头磁针来回没有章法的跳动着。
“这里究竟是什么遗迹?太磅礴太诡异了,真是圣女教的地盘?”有人吃惊。
“这里处处严密,我们根本就寻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仔细找找,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或者有什么好东西留着。”有人神色认真的说道。
一位瘦子元婴期老者道:“等等,大殿应该是没有其他的去处了,我看了看这些青砖之间非常紧密,敲打起来也没有空洞的声音,可见都浇以金汤,而且上面布置了阵法,都用禁制使其无比牢固,整个过程都非常谨慎,没有破坏青砖本身的符阵。而且使其与地脉连接,扎根在地,无法撼动。所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密室了。”
“难道圣女城根本就没有什么宝物?”旁边的人可惜地说道。
“那么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众人表情有些不喜。
苏墨冷冷的看着众魔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些人果然都是来寻好处的。
她的嘴角轻轻的一扯,气质宁静,带着几分出尘的姿态,知道这些人也没有把自己一行人放在眼里,做什么都对他们不理不睬,就像他们的确是多余的一般。
不过她心中不予理会,她要的就是这种不受重视的感觉。
她比划了一下手势,只见冰狐甩着尾巴表示此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机缘。
姬白也是收敛住了气势,让他们看起来的确是不起眼。
“等等,你们看前面好像有一样盘子。”然而有人眼尖,目光锁定前面石壁上镶嵌的金色盘子。
“我们去看看。”众人的目光落在对面那金色的盘子上面。
“砰!”忽然一个黑脸老者伸出手,想将金色盘子收走,不过却受到了另一个元婴期老者拦阻。
“且慢,你是想据为己有不成?”胖子老者一脸怒意地说道。
“你我分什么彼此,只是老夫觉着那盘子有些诡异,所以想看看!”黑脸老者叫嚣说道。
“有什么诡异之处?我怎么看不出来?”那胖子老者慢慢的摇头。
“老夫觉着这个大殿内什么都没有,却唯独有这么一个华贵金色的盘子,难道不蹊跷?”
“试一试也就知道了!”这时候二人的神情严肃,接着手中发出一些魔力,把仅有的魔力送入到金盘内,金盘上隐隐出现银色和灰色与白色的三道光线,接着仿佛四周出现了一道巨大法阵,这三道光线时强时弱,时隐时现,慢慢的交织在一起,似乎非常了得。
“你们瞧,你们快瞧!”众人忽然惊呼了起来。
“轰!”金色圆盘忽然间发出盛烈的光芒,刺目无比,仿佛要湮灭一切,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然而还是躲闪不及。
忽然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咯咯的笑声,众人陡然心情一凛,听出正是圣女的声音。
“诸位不是想来寻找我圣女城的宝物么?那么来做我圣女城的傀儡好了。”
她的声音且妖且魅,带着淡淡的杀意,让人骨子里觉着非常危险。
语落,众人都觉着眼前似乎光芒一变,众人全部都消失在了原地。
安静,周围非常的安静。
感受到周围没有那么强烈的光线后,色泽已经渐渐暗淡了下去,耳畔传来风的声音,随后,苏墨眸子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发现周围都是如墨汁般的漆黑颜色,半晌,四周虽然还很幽暗,但是她的眸子适应了黑暗后,已经略微能看出一些人影。
苏墨并没有冒然拿出夜明珠,方才发生那种突然的事情,周围究竟有什么变幻,她还并不清楚。
所以她冷静的坐了一会儿,手中握着蝴蝶双刀,等待着周围的动静。
片刻后,周围并没有什么凄惨的状况,她方才从天书内慢条斯理地摸出了夜明珠。
夜明珠拿出,那光芒渐渐的照亮周围,看到周围鬼雾升腾,朦朦胧胧,诸多人影都是一动不动的傀儡僵尸,身体残缺,如风化了石像,应该已经在此地很久了。
苏墨目光凝望了一会儿,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姬白等人都不在此地,苏墨方才感到有些不安,但是她很快地就镇定了下来,她相信姬白一定会没有任何的事情,眼下她要做的就是寻到姬白,而后与他们离开此地。
走了片刻,她忽然觉着这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仿佛与她平日接触魔界的环境不一样。
周围似乎一种莫名的恐怖气息,她身上不由冷汗溢出。
她吸了口气,慢慢向前走去,忽然黑暗中的拐角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皓腕。
那只手很白,很冰,很冷。
苏墨刚要回身袭击,却看到一张妖娆的容颜,正是花惜容,他的手紧紧一握,把她拉入到怀中笑道:“是我。”
苏墨立刻看了看周围,面容微微一沉道:“姬白与容夙呢?”
花惜容摊了摊双手道:“不清楚啊!似乎我们那些人都被弄到了不同的地方。”
苏墨冷冷道:“你一直是离我最远的。”
花惜容眸子里带着一些邪意,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那光芒出来时我一直都没有动过,但姬白却是动过了,他向你走了一步,所以他第一个不见,容夙与冰狐也是,越想靠近你就离的越远,而我既然没动就和你来到了一起,爷一直知道这些法器有什么特别。”
苏墨目光淡淡道:“那法器怎么说?”
花惜容似笑非笑地道:“因为那盘子可是撕裂空间的法器。”
苏墨眯着眼睛瞅着他,不解道:“撕裂空间的法器?”
花惜容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上,双手环绕住她的身躯,懒洋洋地闭着眼道:“小陌难道并不知道空间法器?当初你给我修补好的般若梵音就是一件空间法器,方才那盘子就像我的般若梵音一样,不过却是更厉害一些,可以把我们所有人带到不同的地方。”
苏墨轻轻地道:“哦?下面怎么办?”
花惜容轻笑一声,目光晦暗深沉如月下一池幽黑的水,声音带着沙哑的魅惑道:“其实爷也不知道,说不定我们两个这辈子都出不去,然后我与你只能一起留在这里过个二人世界了!”
苏墨侧过眸子看他一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