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一定要好好尝尝了。”苏墨看着他,没想到这些千年人物居然个个都是擅长厨艺的。
“其实我在昆仑山也常常自己做烧烤的,我们昆仑山的剑修都善于烧烤。”姬白淡淡的谈及一些往事。
“闻人奕呢?”苏墨忽然问道。
“他……他的烧烤我不清楚。”
“还有回去后,我该怎么给他解释?”苏墨叹息了一声。
“墨儿不用担心,七个契约,我如今已经想通了,我想他也会想通,不过既然我们都是你的契约者,一定会好好待你,回去我也会同他解释我和你曾经的关系,我想他会理解的。”
“子玉夫君,你果然是善解人意。”苏墨妩媚一笑。
花惜容躺在棚子里一动不动,虽然阖着眸子,对方的话语却是听得清楚,暗忖原来这二人早就暗通曲款了,顿时心中有些无语,不过姬白如何会与妖姬熟识?
而且妖姬似乎忘记了什么?花惜容却是一时想不明白,想不透彻。
以花惜容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此刻却是没有什么兴致知道太多。
他对那个女人却是有些别的感觉,心思复杂的连他也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不过苏墨给他按摩的时候,他倒是非常享受,若是一辈子都能让她这么好好的伺候他该有多好。
本来在魔界里待着的他最不喜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见识到老夫人与圣女的荒淫无耻,他对女人更有诸多的偏见与不喜,不过这个苏墨却是不太一样,这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七个契约,又听到二人本是熟识,随后心中又有了一些别的看法。
男人若有三妻四妾却是不满足,整日到处寻花问柳,勾三搭四,这种男人花惜容也是看不上眼的。
但另有一种男人虽有三妻四妾,却是家族里安排的,而后三妻四妾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却是安分守已,同时不会在外面朝三暮四,所以花惜容此刻在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虽然有七个契约,这个苏墨却是与那些魔界的无耻妇人们不同。
从某种角度来说,花惜容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开明。
但见冰狐在棚子里转了转,已转身窜了出去,花惜容慢慢的转了转眸子,看到姬白与苏墨的身影。
片刻,他的目光落在下面的兽尸上。
啧啧,那可是魔界罕见的兽,居然就被两人这样给烹了。
花惜容有些叹息,然而却是忘记自己也曾有这样的嗜好。
“对了,墨儿,你和花惜容待了很长时间?”姬白眸光一转,鼻中早已嗅到了她身上花惜容的气息。
“子玉夫君,你就像在抓奸似的。”苏墨似笑非笑,“我只想让他早些醒来。”
“你倒真是好心。”姬白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觉着我们应该离开了。”苏墨认真的说道。
“对了,以后伺候花惜容的事情让容夙来做,不是有他,何必你亲力亲为?”姬白垂着眸子慢条斯理地处理着野兽的内脏。
“子玉夫君,容夙出来真的好吗?”苏墨昂起头来,肌如冰雪,腰若束素。
“难道不好?”姬白目光清冷漠然。
“你不是一直觉着旁人出现在此会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所以我方才很多事情会自己亲力亲为。”苏墨优雅的唇角惑人的笑了笑。
“嗯,不过容夙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姬白拿着手中剑把兽肉切好,接着道:“这些日子里墨儿你每次做好的膳食都会留给他一份,而他却什么都不做,这样会使得一个人好逸恶劳,而且在我们昆仑山内都是一日不做,一日不食,所以每日三餐他必须照料花惜容,喂药也可以由他做,做事之后可以回到天书内。”
忽然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出来,“姬神使,你是不是实在太过分了?”
但见一个美少年修长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此地,少年一双漂亮的眸子斜睨着姬白,腰肢挺直,手中握着一个犀牛角的酒杯,目光复杂,表情也十分不满。随后,他端着手中的酒杯飞快的喝了起来,这些日子里容夙闲来无事,同时郁闷那个女人居然见异思迁,与姬白二人妇唱夫随,再续千年情缘,形影不离,夜夜欢好,索性借酒消愁,天书内的美酒都被他挨着品尝了一遍。
“很好,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不会重复一遍。”此刻,姬白淡淡地道。
“等等,本公子身份高贵,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容夙表情高贵冷漠的说道。
“很简单,因为你很快就要有求于我。”姬白说道。
“求你?”容夙斜睨他一眼,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大口。
姬白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若想在这个月恢复血肉之躯,必须求我。”
闻言容夙神情却是一怔,手下的动作却是忘记,顿时喝得急了,蓦然呛到,立刻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了半晌,容夙方才喘着气道:“等等,你说你能让我很快恢复血肉之躯?”
姬白挑起漆黑的眸子道:“你是魔界的人,魔界的药材当然对你有用。”
容夙翻了一个白眼,依然有些不可置信,“此话当真?”
姬白冷冷道:“我这些日子在外面探路的时候,看到周围有很多药材,对你的身子有治愈的奇效。”
苏墨这时候轻笑一声,坐直了身子道:“其实子玉的医术还是非常了得的。”
容夙自然有些意动,但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却是慢慢冷哼一声,“好吧,我其实是看在苏墨的面子上才同意让你治疗的,因为我也不喜欢她照顾花惜容,那阁下记得在此地寻些药物,帮助我恢复血肉之躯,我这些日子会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墨儿,魔界的人向来喜欢互相利用。”姬白虽然面无表情,语气里却是带着讥讽。
他早已看出这个少年对苏墨有些特别的情愫。
“我与墨儿是本命契约,我和她之间倒是不同的。”容夙冷冷一哼。
“不过,等你恢复了血肉之躯,就可以与她解除本命契约了。”姬白眸子微垂,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就轮不到阁下操心了。”容夙语气不善的说道,解除契约他是绝对不肯。
“不论怎样,花惜容就交给你了。”姬白淡淡地道。
“容夙,我知道你与花惜容关系不好,你可不要欺负他!”苏墨在一侧微微一笑。
“放心就是了。”容夙轻轻哼了一声,他如今倒是觉着姬白此人更让他不喜。果然这个女人的契约者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不过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如今只是没有血肉之躯罢了,待到他恢复了全部实力,这些男人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此刻,一股子阴森可怕的气息从花惜容的身上慢慢地流露了出来,室内空气中透出一股阴恻恻的冷意,让人浑身冷澈,不寒而栗。
如今,花惜容狭长的眸子,正阴霾森冷地看着对面三人。
很好,很好,他终于知道容夙在哪里了?
花惜容阴霾的迷人面容有点扭曲,面色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在心中郁闷了很久,同时也非常震惊,容夙居然与苏墨在一起,而且立下了本命契约,关于这个小子的下落,魔界老夫人一直在寻着,寻了不知道有多久,却没想到容夙却是出现在他这一边,不知怎地,花惜容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这个妖姬身上的秘密可真多,瞒他瞒的很紧。
七个契约,迷倒无数男人。
不管怎么说,还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然而他还未回过神来,容夙已经来了屋中,却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另一侧,晃动着酒杯,慢慢的品尝着美酒,他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花惜容,冷笑道:“活该,你也有今日。”
花惜容再次阖上眸子,心中却如针刺一般。
臭小子,爷醒来再找你的麻烦。
另一厢,苏墨笑着抱住了姬白的脖颈,“子玉夫君,烤好了?”
“烤好了。”姬白面容让明月都黯然失色,语气淡然的回答。
“这么快?”苏墨鼻中已经嗅到了飘香的气息。
“嗯。”姬白点了点头。
姬白和苏墨两人盘膝坐在清泉边,啃着刚刚烤好的兽肉,都觉得这一餐美味无比。
当姬白伸手替苏墨拭擦去嘴角的油腻时,苏墨立刻笑着坐到姬白的怀里,仿佛一只慵懒的馋嘴猫儿。
她妩媚地轻轻靠着姬白,娇媚有如飞燕临风之姿,在他的肩头轻轻的蹭了蹭,任由姬白修长的手指慢慢撕下肉送到她的口中,而她慢慢的享用着,随后,在她一次次用丁香舌添过姬白指尖上的调味料,姬白不由凝眉:“你还饿不饿?”
“当然是饿啊!”苏墨浅笑回答。
“上面饿,还是下面饿?”姬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自然是上面饿,你胡思乱想什么?”苏墨忽然回过神来。
“好。”姬白终于忍不住低头噙住了她红艳艳如水晶般的唇。
“子玉夫君,子玉夫君,你真是无耻。”苏墨在姬白耳畔低声叫着。
这些日子听着苏墨甜甜的叫着姬白子玉夫君,花惜容的心中立刻闪过一丝鄙夷与不屑。
容夙也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还真是越来越无耻,吃个东西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每逢夜里,她与姬白都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若想看到姬白那张面瘫的面容有没有其他的表情,那么就是在夜里这种时候。
当初花惜容在齐国海域自己还讥讽过这个男人,说他不会扭腰,如今可好,这个男人行敦伦之礼的时候,那腰扭的真是让他自愧不如,不佩服都不行。再看这二人根本就是如漆似胶,甘之如饴。花惜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妖姬如此腻着一个男人,八成是食髓知味尝到了甜头了吧!这位姬白大人浑身上下拥有一股圣洁出尘的气息,对于女人来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
眼前分明就是不能成婚的神使,这次居然有了一位妻室。
只怕到时候二人回到人界,是多么令人掉落眼珠子的事情。
更何况,神使大人失去了纯阳之身,也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天色渐渐暗淡,二人夜里在芭蕉棚内,又是一阵恩爱情浓缠绵,事后苏墨靠在姬白的怀里,姬白则轻轻的揽着她的香肩,苏墨赤足坐在他的身上,头枕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听着姬白的心跳,仿佛舍不得离开男子的怀抱。
姬白轻轻抚摸她的秀发,看着她轻轻的枕在自己腿上,那美丽的身子如猫儿般蜷曲着,姿势煞是迷人,姬白此番重新塑体后的元阳已经彻底耗尽,虽然成为了元婴期,但作为剑修大概再也无法有成就了,但他并不在意,心中已是满心爱怜,依然轻轻的摩挲她的秀发。
“子玉夫君,你这些日子出去探路,有没有寻到什么?”苏墨问道。
“没什么,就是外面来了很多人。”
“居然来了这么多人?为何?”苏墨抬眸。
姬白淡淡地道:“老夫人灭了圣女城,魔界众多势力知道这里是一座圣地,都来分一杯羹,名义上来寻找圣女,实际上是来寻找宝物与好处。据说这里有圣女城的真正传承,很多魔界的势力都希望能得到。”
苏墨顿时来了兴趣,“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了,以免轮不到我们。”
姬白道:“此处的圣地虽然好处众多,但是危险也有很多,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
苏墨却是望着芭蕉叶子慢慢的思索着,魔界已是风涌云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花惜容也受到了牵连,此行充满了变数。所以他们必须要有所行动了,万一落后了一步,那么他们在圣地里一定会失去很多。
苏墨道:“不行明日我们就离开。”
姬白说道:“墨儿无需担心,我大概听到了一些,深入圣地的外人从来没有听到谁再次出现在世间。”
苏墨淡淡道:“我知道,我们在魔界的时间已经很长,眼下还是要想办法离开圣地。”
姬白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苏墨道:“夫君,等到魔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要回去了。”
“既然是墨儿这么说了,那么花惜容就让冰狐驮着他,容夙在旁边照顾着他,而我是元婴期,在圣地中算是实力很高的,就是遇到同样修为的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姬白略微沉吟了片刻,好以整暇的拿起了旁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于是,二人就按照当夜商议好的,翌日带着花惜容与容夙一起离开了这一片绿洲。
“子玉夫君,下面我们怎么走?”苏墨问道。
“这些日子我探路了之后,大概知道很多人朝着东面去了。”
“冰狐,你觉着东面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苏墨问道。
“吱吱——”变大的冰狐甩了甩尾巴,指了指东面,摇了摇头,接着又指了指西面,点了点头。
“声东击西,看来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