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们的右手。”
姬白冷冷道:“那胖子的舌头和眼睛冒犯了我的朋友,那瘦子要我朋友的性命。”
丁大人顿时吸了口凉气,虽然断手断脚可以重装,但是眼珠舌头这些东西只怕是装不回去了,不过为了与姬白搞好关系,他立刻道:“那就割掉胖子的舌头,剜掉他的眼睛,砍掉瘦子的脑袋,只要神使大人能够消气就好。”
胖子与瘦子立刻连连求饶,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也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周围的奴隶立刻大声欢呼,“因为针对奴隶的酷刑中,断手断脚只是其一,还有割舌头,剜眼睛,甚至于活生生的把他们送去天葬,让乌鸦吞食他们的身体,那两个贵族的手下哪个不是血迹斑斑,哪个没有沾染他们这些奴隶身上的血。”
丁大人立刻吩咐把所有人当场执刑,随后把胖子关押了起来,瘦子带回去天葬。
此后那人的目光顺着姬白的目光落在苏墨的身上,他敏锐的发现姬白居然与这个少年非常融洽默契,而且对待这个少年非常特别,然而,当他看到少年不过是淬体期的人物,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了不得的。
一阵微风拂过,正好拂过苏墨的黑纱,当他看清楚苏墨的面容同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正是通缉的苏家少年,不过眼下一看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丽人物,而少年微笑时更添魅惑。丁大人则更是吃惊,不由得就仔细打量起苏墨来,他素来知道自己手下喜欢男色,姬白居然会因为这个少年出手,想来两人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据说,这位神使大人不好女色,无情无欲,那么不表示他不喜欢男色。
说不定人家也喜欢这个美少年的调调,不是?
丁大人这时候面色带着笑意,接着道:“神使大人可否给我医治手指呢?”
神使淡淡道:“虽然没有问题,不过还是要问过小陌才可以。”
又是小陌!丁大人看着苏墨,眯着眸子,语气中明显少了对姬白的那种恭敬,“不知道还有什么叮嘱?”
苏墨潋滟美眸中一片沉稳,满脸微笑,从天书中拿出厚厚的一叠纸张,递给丁大人道:“我们素来治愈的病人都是贫农与奴隶,贵族还是很少,不过贵族与奴隶不同,任何事情都有风险,若是一个不慎,你们贵族就喜欢动辄打杀旁人,如果你答应我列出的条件,我想姬公子会考虑为阁下医治,同时考虑为圣女教所有贵族医治病情。”
丁大人是贵族,自然是识字的,当他看着这张纸上的条约,不由得凝眉,里面却有这样的一句话“魔界一等贵族一只手一百颗魔晶,魔界二等贵族需要赠与健壮奴隶百名,黄金百斤,粮草万石,三等贵族……”他立刻抬眼看了看苏墨,在心里叫了声无耻,这个少年果然出手不一样,他以前知道那些农奴不过是一文钱都不需要花费就可以治疗好手脚,然而这个少年却知道向他们魔界的所有贵族狮子大开口。
他立刻冷笑,“大胆,你居然敢这么对待我们贵族,不怕惹恼了我们?”
苏墨优雅的坐在一侧,唇边冷笑,“如今奴隶的手脚都是你们贵族弄残疾的,当然这笔赔偿要算到贵族的头上,何况手足比起身外之物来说更加珍贵,我也并没有强迫诸位安装假肢,你们完全可以不必理会,我说的对不对?”
那头目深深看了一眼苏墨,冷哼一声,立下了字据。
这时候他琢磨这个少年究竟是谁,就是人界来的,难道不知道得罪魔界贵族的下场?
就听到姬白道:“丁大人,她可是赫赫有名的机关师,若非是她做出了木头的假手,我根本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机关师啊!丁大人顿时脸色一变,简直就是魔界最珍贵的存在。
他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幸好方才答应了条件,否则就是得罪了对方。
姬白和这个少年,真的是一个都不能得罪。
……
处理好了山下的事情,苏墨与姬白二人一同慢慢的回去。
天色渐渐暗淡,苏墨却是微微笑了笑,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对她很不一般。
然而对方不与她疏离,也不与她靠近,就像君子之交淡如水般,这个男人究竟是喜欢她的?还是爱屋及乌的原因?苏墨忽然有些好奇,她默默跟在姬白身后,柔软的玉手慢慢伸出来拉住了他的衣料。
“怎么了?”姬白立刻身子一僵,回眸问道。
“你,你以为是我出事了?”苏墨看着他,轻轻把手伸进姬白斗篷中的袋子里。
魔界的山里有些寒凉,她的手放入其中,倒是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不知为何,她仿佛有种习惯的感觉。
“嗯,我以为你出事了。”姬白想要走快几步,但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衣衫内,却又无法走快。
“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了!”苏墨轻柔的笑了笑道:“我看到你很焦急!”说着她接着看着姬白眼角,小心翼翼道:“就像丢失了最珍贵的宝物。”
“苏小姐,大概是你看错了。”姬白没有多说话,轻轻的凝了凝眉头。
“我听过你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苏墨向前走着。
“嗯,我曾经有过一个喜欢的女人。”姬白回答,他不想对她隐瞒什么。
“有多喜欢?”苏墨问道。
“很喜欢。”姬白淡淡说道。
“很喜欢是多喜欢?”苏墨笑着挑眉。
“我……”姬白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苏墨轻掂着脚尖,走到他身侧忽然道:“我很像她,对不对?”
姬白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原貌,这些都落入到苏墨的眼中,他依然大步向前走去。“是有些像。”
“其实,我也碰触过三生石。”苏墨忽然笑了笑,不知为何她很想弄清楚那些事情,大概是好奇心太盛的缘故,说道,“我也在三生石中见到过你,只是很模糊而已。”
姬白顿时身子一僵,苏墨走在他身后却没有防备他突然停下,立刻撞到了他的背后,鼻子撞的有些生疼,她连忙捂着鼻子,姬白回眸时,看到苏墨一袭白衣,眼中隐有泪花,正是玉雪娟娟绛白裙,风情无限妖娆中;玉为骨,水为肌,玉山隆,石榴腰,风华绝对笑倾城,鸳鸯衾里负春风。
“你不会把我当成了她?”苏墨忽然问道。
“我……”姬白再次陷入了沉默。
两人正踩在光滑的鹅卵石上,忽然苏墨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突然落在姬白的胸膛。
她连忙向前一推,姬白立刻握住她的手,两人没有法子站稳,你推我搡之下,终于苏墨与姬白落入到了清浅的溪水中。
顿时二人的身子已经浸在清冷的河水里,看到周围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着。
只是现在二人的姿势未免太过暧昧,姬白的目光望去,心跳陡然加快,他朝思暮想的美丽面容就在眼前,那鲜红欲滴的红色樱唇,仿佛只要他靠前就可以狠狠的品尝,还有少女粉色无暇的曲颈,小巧的耳垂珠圆玉润尽收眼底,还有她那柔嫩修长的手轻轻抚在他的胸前,白裙在水中已经浸透,发丝拂过他的面容,娇俏的身子轻喘微颤,竟令姬白想到了欲拒还迎这四个字儿,甚至于感觉到她的手不小心按到了某处的地方,顿时脑袋嗡的一声,一时间姬白身子了起来,全身都热成了火,感觉自己难受快要窒息了。
苏墨后知后觉,此刻发现了对方的窘态,知道自己碰触到了对方的要害,她连忙把右手放开,浑身有些不自在,且低柔垂眸说道:“非常抱歉,姬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放手,更令姬白嘴唇轻颤,喉咙发干,身子一阵轻颤。
不由想起她前世时曾经做过相同的乌龙。
然而前世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与她饮酒后,二人不慎落入河中,他误会她想要自杀,她却误会他是登徒子,却拿着匕首对着他,甚至屈膝将他的身子顶在半空,排斥着他,拒绝着他,姬白顿时感觉到自己骨头酥软,可惜半分也没有沾到她的身子,如今本末倒置,他感受着身上那带着惊人弹性的肌肤,就能想象到身上那天生媚骨难描难绘的极致风情。
“对了,姬公子,为何你前世没有娶她?”苏墨勾了勾惑人的唇,忽然问道。
“因为她死了。”
“抱歉。”苏墨轻柔的道歉。
“无事。”姬白淡淡回答。
“不过人有转世,我听说过很多修士活了千年,却是为了寻找转世的亲人,姬公子何不寻到她,与她再续前缘呢?”苏墨黛眉轻挑,认真说道。
苍穹,一弯淡雅的月逐渐落下,空气冰寒。
听闻此言,姬白不由一惊,身上不知是被冷汗打湿,还是被河水的寒流所湿。眼下他对苏墨,在他的心底深处,依然还是淡淡的爱恋,他甚至有时在期待苏墨再次被自己搂入怀抱内,由他轻柔的呵护爱怜,但是他唯独不喜欢复杂的感情纠葛?北姬南缨,情敌已经有了师缨,还有师弟闻人奕,甚至有无双城的世子虞染,自从他看到这些人,姬白连想都不敢想,哪怕是他现在与苏墨二人在魔界内,并没有其他人打扰,可他依然心中很介怀。
总不能自己真的做她的契约者吧?高傲如他,难道真的愿意会这么做?
更何况神使大人,终身不娶,而他目前还是神使。
“苏小姐问的太多了吧,我与你不过是普通朋友。”这时姬白神色冷淡,但尝过她方才抚过的滋味,眉宇间已有一道孤寂悄然而过。
“可惜了,原来在神使大人心中我只是普通朋友。”苏墨慢慢起身,衣衫尽湿,浑身上下曲线毕露,白色的裙子显露出她那笔直的腿,美腿和臀部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她慢慢褪下鞋袜,露出一双玉足,姬白的目光一凝,甚至于想起二人第一次燕好的时候,动情时,她的小腿不时弯起又放下,宫裙滑落到她的膝盖以上,雪白的玉足如白玉翡翠,非常精致,有些耀眼,姬白的目光一扫,看得心里怦然,立刻忙把目光转开来。
在他心中忽然嗤笑,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终究只是合作的关系!”苏墨淡淡的说道。
“不错,我们只能是合作的关系。”姬白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苏墨,野外青草的芬芳和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她随手拔起绿色的草叶,目光带着淡淡的透彻,让姬白的鼻息里充斥着一片植物悠然的香意,再侧头看时,只见苏墨的坐姿很是优美,目光却是有些疏离,让他的心中有些微痛。
心中再次轻嘲了一声,自己真的那么小心眼,真的那么的介意那些事情?
明明放不下,却要装出放下的模样,姬白忽然有些鄙夷。
他还是喜欢她的,不是?
苏墨却是自己起身,看向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既然如此,神使大人还是与我保持距离的好,我毕竟也是有夫之妇。”
说着,她连鞋袜也未穿,赤足走在冰冷的地上,向山中竹园走去。
“墨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了想要抱住她的念头,却是迈开双腿一同追去。
“神使大人,你不需要跟着我了,免得我误会什么,以为我是神使大人的友人。”苏墨冷淡的说道。
“墨儿,我说错了,我方才不该那么说。”姬白连忙道歉。
“覆水难收,神使大人。”苏墨斜睨他一眼。
“等等,我背你。”姬白看着她雪白的足。
不容苏墨拒绝,姬白已经将她背在了身上,大步流星向竹园走去。
是夜,苏墨大概受了风寒,有些微恙。
姬白端着清水与药丸送来,看到她已经困倦的睡着,他坐在她的身侧,轻轻把被子替她盖好,指尖轻轻的抚过她鬓角的发丝,看着她美丽的面庞,心中感慨万千。
大概不忍叫醒她吃药,又或者是别的缘由,于是,姬白慢慢的含了一口药,低头吻向苏墨的芳唇,就如他昏迷的时候一样的对待她,舌尖一推一送,已经探入她的口中,这时候,苏墨却是已经醒了,不由一怔,正要推开他,骨子里却是无法拒绝。
姬白的眸子慢慢睁开,发现对方也睁着眸子,两人对望着都有一些尴尬。
姬白的心跳很快,苏墨的心跳也很快,两个人睁着眸子看着对方,静静的看着,嘴唇轻触着对方。
半晌,苏墨吞下了药物,抚过嘴唇,“姬公子,你这样不好,很不好。”
姬白淡淡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你也是这么给我喂药的不是?”
苏墨面容一红,喃喃道:“我已醒来了,你又何必呢。”
姬白眼中划过一丝淡淡清愁,悠然道:“墨儿,今日的事情你勿怪,我向你道歉。”
苏墨看着他,低声道,“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你不要这么说,我会很难受,大概我已经历过了百年,变成一个言不由衷的男人吧,”他忽然握住她的肩膀,接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