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了……
等它出来了,她非把它给烤烤吃了不可,这东西太不识抬举了,居然敢如此折腾她。
可是,已经饿了两三天的它不知瘦了没有,要是瘦的皮包骨,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她还懒得动手呢。不行,她还是乘它还有点肉,有啃头的时候赶紧把它给弄出来,不然她这几日就真的是瞎折腾了。
打定注意后,阿芷到屋外去寻了一根竹杆,回到床沿跪扒在地上,对着床底下那只可怜的兔子威胁道:“兔子,本大仙可没耐性陪你玩,你要再不出来信不信本大仙现在就把你给戳死在里面,然后把你的尸体拖出来,乘着还有余温赶紧剥皮,抽筋,皮毛就做成坎肩送人,肉就归本大仙烤烤吃了……”
小兔子何是受过么血腥的恐吓,只得颤颤巍巍的挪了出来,饿了三天两夜的它不被妖女戳死也会饿死在床底,或许出来还有一条生机,妖女好像害怕那个送它来的男人。
阿芷一见着露出半个头,高耸的两只白里透着粉红的耳朵时,伸手便去擢住双耳给强拉了出来,举到半空,对着正扭着水蛇腰一样扭动挣扎的小兔子馋了馋嘴,道:“你倒是躲啊,到了本大仙手里还能容你遛了不成?哼,看本大仙怎么收拾你。”
小兔子见大势已去,终究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已经毫无回旋的余地,只是任由她抓着。
阿芷见它安静下来,道:“嗯,这样才乖嘛,你放心你要是听话,本大仙一定不会为难你,定然是给你一个痛快。”
“本大仙让你再多呼吸一下阳气,好好记下这世间的美好,下次投胎尽量争取选个好人家。我先去弄点柴禾点火……”
“点什么火?”寒莫言的声音与人同时出现在门前,被夕阳印出了一个肃静的影廓。阿芷慌乱的把提着兔子耳朵的手换成了搂在怀中,怀中的兔子却不断的挣扎想挣脱她的怀抱,阿芷怕它跑了就不容易再抓住,紧了紧手臂使劲的勒在怀里,打着哈哈道:“没,没点火,我是说抱着它真暖和,像一团火,呵呵。”
小兔子此时算是看清了形势,这妖女在他面前时,她就能成为它亲妈,爱它如宝;要是离开他的视线,她便立即变成它的后母,恨不得啃了它的骨头,吃了它的肉,免得它吃闲饭……
第四十五章 机缘巧合的缘分
更新时间2011…7…12 1:11:07 字数:2265
又是几日已过,阿芷寂寥的坐在院中的秋芊上,心不在焉的抚摸着怀中的小白,漫不经心,不紧不慢的轻荡着秋芊。小白就是那只命苦的兔子,就因为她不能把它给吃了,除掉这个祸害,所以便在名字上作了文章,针对的取名为小白,私下里她就叫它小白痴,当着寒莫言时则亲昵的称它为小白。
小白与阿芷在几天的相处后,小白发现她并不是它所想的那样可怕,反而像是一只纸老虎,经常背着寒莫言挤兑它,被它惹怒气的直跺脚时却又不敢打它,只得作势满院子追着跑,也导致它在几天后越来越粘她,她身上的狐狸骚味也逐渐被清泠莲香所盖。尤其是她欺负它时被寒莫言逮个正着时她慌乱的表情,可是,这几天的她却总是心不在焉……
阿芷脚尖点地,愰愰悠悠的掌控着秋芊荡漾的弧度,淡淡的声音道:“寻也,莫言为什么还没回来?我想他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想去找他?”
寒莫言已经离开有四日之久了,中途也毫无音讯,而她身旁站着的寒莫言跟班却死守着她,问他什么也不说。
寻也冷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比前几日还要冷了许多,道:“属下只是公子的侍卫,公子的行踪连姑娘都不知道,旁人怎会清楚?”
侍卫?阿芷冷哼了一声,有这么出息,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给她看的侍卫么?
阿芷好言好语想探出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道:“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你总是给我摆脸色,明理暗里的针对我?”
寻也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阿芷脸色暗了几分,她已经放低了姿态,他却还是给她摆普,本来寒莫言离开了这么多天,她就有些着急,心中还隐隐觉得不安,道:“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喽!我阿芷本不是一个爱记仇,翻烂账的人,既然你非要挑起这事端,阿芷今日就来跟你理理我们之间过往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看看到底谁更有资格针对谁?”
阿芷眼神已飘渺到她初来这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道“你可曾记得三月的蜀城,荒野山郊的一条溪流边坐着的那个白衣女子?她,本来可以平平凡凡的度完属于她的余生,可你们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她心中的那份宁静,搅乱了她平静的生活。”
那日方墨书道破她身份时,寻也恰巧牵着马车往后门而去,根本就不知道阿芷的情况。脸色又冷了几分,深皱眉头,凛声道:“你到底是谁?”
阿芷讪笑,道:“我是谁?我是谁你难道猜不出来吗?当初她那般苦苦哀求你留下,别把她丢在荒野山郊与一个将死之人在一起,你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你可想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会害怕?你告诉她你会在他毒发之前赶回来,七日之期,呵,你离开不过三日他全身便已滚烫,经脉暴胀,她当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可知道她有多无助?在你们到来之前她从未见过死人,那三日里她却整日与一个将死之人呆在一起,晚上风雨冷夜她还要与他一起相偎取暖,你可知道她有多惶恐?当时的她还几度怀疑,你是否是把她留下来作他的陪葬品的……”
寻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从她神情中看出她只是在开玩笑,可是却失望了,她眼中皆是那日惶恐之情,像是就发生在此时,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你,你们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定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对,一定是她告诉你的……”
阿芷坐回秋芊,继续着缓慢轻荡着秋芊,看着他惊恐的样子戏谑的道:“不可能?为何不可能?你当初不是言明莫言身中无解之毒吗?可现在的他活蹦乱跳毫无任何后遗症,你不是也欣然接受了吗?我只不是过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而已,能赶上一个从鬼门关里出来的人让你这么吃惊么?唉~有些事就是这么机缘巧合,莫言遇上我则是救他一命的机会,而你把一个将死之人丢给我,则是我们的缘,我却在一次巧合之下得到了一种解天下间所有奇毒的秘方,而我也得到一枚改变我身体的妙丹,凑合在一起便成了现在的缘分。”
阿芷挑眉道:“你说,该是我有资格针对你,给你摆脸色,还是你继续这样针对我,给我摆脸色呢?”
半晌,阿芷道:“我想荡高点。”
她只是在试探他听到这些话后,对她的态度有没有改观,毕竟他是莫言的近身侍卫,与他言好总比做敌人强。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果然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那张冷脸下面已没有之前那种傲态与不宵。
“叩叩叩”
“进来。”
寻也的声音响过,随即便看到推门而入,被阿芷排挤在外的婷兰与婷蕙。寻也局促的看了看阿芷脸上的变化,他知道阿芷把她们挤兑在外的心思,犹怕她不想见到她们,那两个丫鬟对公子动的那些心思几乎寒府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也开始帮她抵触起两人来。要是之前他或许不会去管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现在局势已变。如果此时她稍表现出不悦之情,他便把两人直接轰出院子。
两人一进门便对阿芷屈了屈身,道:“阿芷姑娘好。”
说话间,阿芷瞥见到两人眼睛跟抽风似的对她挤眉弄眼,对上寻也凛冽的眼睛时又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放肆。
阿芷猜不透这两个丫头此时来找她的目的,不过,不管是何目的她都无所畏惧,倒是可以从她们那里打听一些关于寒莫言这几日的去处,对着寻也道:“许久没吃蜜饯了,寻也,帮我拿些蜜饯过来吧。”
婷兰与婷蕙惊愕的看着离开的寻也,暗祷眼前的人本事倒不小,居然几日时间就把只听命于公子,对旁人直接无视的寻训的如此顺从,听命于她的指使。寻也在走之前还狠利了剜了两人一眼,警告的眼神让两人忍不住再度低下了头。
阿芷望着面前规规矩矩站立的两人道:“什么事,说吧。”
等寻也走远了些,婷兰才转头看着一派悠闲,兴致勃然逗弄着怀中小兔子的阿芷,之前的卑躬卑敬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道:“那婷兰就直说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阿芷姑娘不要计较。阿芷姑娘,公子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公子从未对谁这么上心过,我与婷蕙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希望公子能开心,可为什么你却不伺候好公子,纵容公子在外风流,接连几日夜宿在别人那里不管,你却在这里悠闲自得……”
第四十六章 哪样是真,什么亦假?
更新时间2011…7…12 1:31:32 字数:2123
阿芷颦了颦眉,她何时纵容他了?茫然的看着指责她的婷兰,道:“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婷蕙也插了进来,道:“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今个儿早上我去账房支银子听到寒管家与寻也侍卫的谈话,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哼,定然是你没有伺候好公子,公子才会去澜仪楼的。”
澜仪楼?那不是她前几日去过的那个青楼吗?阿芷拿起放在秋芊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端到嘴边泯了一口,道:“说完了,就下去吧。”
婷兰看着她漠不关心的态度,气的直跺脚,声音提高了几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冲着公子的银子来的,像你们这种穷乡僻壤的乡野丫头以为公子宠你两天你就不得了,攀上高枝了?我告诉你,公子照样会像换衣服一样把你换下来,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几时……”
阿芷放下茶杯,声音阴冷了几分,道:“好了,如果嫌命长的话就尽管再大声些,让寻也也来听听。”
婷兰心有不甘,夫人委以把公子拉回正道的重任交给她们两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她们好不容易见着公子正被阿芷逐步拉回到正道上,她们心里虽然不甘,却也能完成夫人的心愿而高兴,反正夫人绝不会亏待她们就是了。可,这个消息才传入夫人耳朵里还没捂热和,就听到公子又开始夜不归宿,她们如何能不生气?但不甘归不甘,还是得顾忌到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手段的寻也快转回来了,婷兰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道:“婷蕙,我们走。”
婷兰婷蕙一走出她的视线范围,阿芷紧绷的神经也跟着土崩瓦解,她以为她们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他会视她如宝;她以为他那日选择她时,便决定从溺水三千中只取她这一瓢;她以为幸福的尾巴会一直跟着她,直到她消失的那天。可是,可是……阿芷泪眼朦胧的低头看着怀中正看着她的小白,道:“他不要我们了,莫言他不要我们了。”
小白把头往她手上蹭了蹭,然后再望望她,随即又舔舔她的手,像是在给予安慰。
寻也端着蜜饯过来时,只能望见她留下的孤寂忧伤的背影,后面是一蹦一跳跟在她身后的小白,随后一起消失在阁楼前。
阿芷关上房门,便往床上躺了上去,被褥冰凉,甚至连她每日依恋他留下的气息,也消失的犹如他从不曾出现过。寒莫言哄她入睡,给她讲故事,半夜为她拉被子的那些随意却带给她无尽甜蜜的举动,此时历历在目……阿芷突然坐了起来,脸上恸泣留下的泪痕,被褥上湿了一片皆显示她一直在隐忍着嘤嘤涰泣。用衣袖往脸上抹去,揩拭掉脸上的泪,便寻来一块布开始收拾起东西,梳妆台上的手饰盒里是他送给她的手饰,珍珠玛瑙占多数,而她却从未戴过,只是当初挑了一支雕着冰莲的白玉簪不离身的放在怀中,其它的她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太繁重,便一直放在那处以后换钱花。
她当初听过这样一句话“你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把这枚结婚戒指当了买酒喝”,而她不会当掉买酒喝,她会拿去当掉买房,因为她的使命还没有因为这段插曲而结束。
想到此处,阿芷提着沉甸甸的手饰,身后跟着小白与寻也离开了她们曾经存温存过的竺言阁,转而往雪竹苑而去。
阿芷一身白衣孤寂的身影,愈发的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飘忽的让人感到害怕。
回到雪竹苑,阿芷直接来到了方墨书的房间,与他对视了几秒后才把手中的包袱往桌上一搁,道:“墨书哥,我们,搬出去住吧。”
从庆典日过后,这是她第一次回雪竹苑,关于她这些日子的消息,还是他从奴仆那里打听来的,虽然当时听了后有些震惊,有些失落,尤其是听丫鬟说寒莫言待她真情实意,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