耵欤彻底没了理智,他猝然抱住她,覆上她柔嫩的粉唇,深深的索取她的芳香。
如玉被吻得娇声呻吟了起来,她利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推开了他。
“陛下,不可!”
耵欤早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迷离着双眼,“为何,难道你不肯?”
“不是,奴家百个愿意,可是,陛下,这可是郊外,会被人看见的。”
原是这回事儿,耵欤笑开,搂上她水蛇腰,走下了亭子。木屋。
门忽然推开,我下意识的望去。
布公公!
我没想会是他,惊讶道:“怎是你!”
他似乎也不知道我在这儿,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娘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晚便在这儿了。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既然他在这儿,那耵欤也定是在这附近。
“刚才有个小童跑来给了我一纸条,奴才一看,是地图,于是便顺着地图找到了这儿!”
小童?我挑眉,在我记忆中,知晓木屋确切位置的只有昂和玥儿。
那小童定是他们的人了,可为何他们要给布公公这儿的位置呢,他们到底想作何?
布公公环视了四周,道:“娘娘一整晚都在这儿?”
我点头,起了身,“我昨夜动了胎气,被人带到这儿!对了,皇上呢?”
他一听,错愕的看着我,:“娘娘不知道?皇上不是来找您了吗?”
什么?
耵欤来找我?可我并没看到他啊!
“他没有来啊。他没和你在一起!”
布公公顿了会儿,而后一拍脑袋,“我这笨脑袋,怎就没猜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呢!”
我糊涂了,他的意思是,耵欤真没和他在一起!
“娘娘,奴才对不起您,奴才,奴才把皇上弄丢了。”他扑通跪下。
我蹲下身,急道:“这到底是怎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他老脸横泪,“昨晚奴才和皇上出了城,便有一帮黑衣人来刺杀皇上,奴才和皇上带的十几个侍卫费尽了全力才将我们安全送出了包围、可谁想,前方也有一队人马,皇上无奈,只得让奴才和他分开,他要我引开敌人,自个儿来找你!奴才以为他找到你了,可没想,今儿在这碰到娘娘!”
为何,为何昂要这般对耵欤!玥儿姐姐不是说他不会趁人之危吗,那为何还要派人杀害耵欤!
罢了罢了,现可不是怪罪谁的时候,我扶起布公公,道:“好了,别再自责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找到皇上,他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布公公擦干老泪,“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可娘娘我们上哪去找皇上啊!”
(2)劫四
对啊,上哪儿去找耵欤?
“娘娘?”他见我陷入沉思,道。
我回过神,“我也不知去哪儿找皇上?”
布公公长叹口气,却忽然道:“奴才倒是想起一个地儿!”
我侧头,“什么地方?”
他却突然呵呵笑起来。
我怒道:“别笑,快说!”、都这时候他还笑。
他停住,倒是难得认真起来,道:“皇上在这城外只有一个地儿可去,那个地儿,娘娘是进不去的!”
我蹙眉,有何地方我还不能进去
“牡丹坊”
我张大眼。
牡丹坊!那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娼妓所在地儿。
耵欤竟去那儿!
布公公见我脸色不对,忙解释说:“娘娘别误会了,皇上去那儿不是去玩的,他可是有正经事儿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这解释反倒更加确信了我的认为。
去那儿的男人,做的都是正经事儿!
布公公只好耸耸肩,“罢了罢了,娘娘,现在我们可不是纠结皇上去那儿做何,我们还是要跟进找到他才是!”
我瞅瞅自己,别说现在是女装,就算换成男装也进不去,我可是挺着个肚子的孕妇!
布公公看向我腹部,皱起了眉头。
“现在怎办,本宫可是个孕妇。”
布公公蹙眉想了一会儿,道:“娘娘,可能要委屈您了!”说罢,他一脸歉意的冲我笑笑。
尽管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还是点了头。
等见了他所说的方法,我只能哭笑不得。
他所说的方法,便是将我塞在一个木箱,然后他和其他人扮成送货的人混进牡丹坊。
他这个老头,竟然要一个孕妇蜷缩在那么一个狭窄的木箱里,就不怕碰到我腹中的皇子吗、
看到他老而无辜的脸,我好心的将这委屈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特殊情况!
☆、第三十三章 劫
(1)劫五
虽说布公公想的办法离谱了点,我们还真混进去了。
确定安全后,他们才将我放出。
我刚踏出木箱,布公公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着我饶命。
我揉揉酸痛的脖子,边道:“罢了,罢了,这是在牡丹坊,你这样跪着,别人会起疑的!快起来,我不会怪罪你的!”
他立刻呵呵笑开,一下便起了身,快的让我怀疑他是否真心求我原谅。
“那,奴才就不唤您娘娘了,奴才叫您夫人,您看可以吗?”
我撇撇嘴,只能这样了啊!“好好好!我们还是快去找耵欤吧!”说话间,我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刚走没几步,布公公便拦住了我,“夫人,虽然我们是成功混进来了,可是我们在牡丹坊里面,您怎么可以四处走动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反问他道。
他上下看了我好一会儿,“夫人,要是您没有这个大肚就好了!”
我一听,顿时气急了,骂道:“你好大的胆子!”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怔掉。
他怎又跪下了!
问题是他一跪下,后面的十几个侍卫也跟着跪下了。
好在我们这是在牡丹坊的库房,否则早就被老鸨赶出去了。
“罢了罢了,你们快起来!布公公,你就直说,我该怎么办吧!”
他们纷纷抬头看了我一会儿,我无奈,只得再次点头,他们才肯起来。
布公公一起身,便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他带来一女子,而那女子竟是孕妇。
我大惊,道:“这是怎回事儿,为何牡丹坊也有大肚女人?”
他神秘一笑,在女子耳旁说了什么,女子立刻惊讶的看向我,而后慌忙跪下。
我扯扯僵硬的唇,他,到底要作甚!
只见女子又飞快地起了身,拉着我走向了库房的里屋。
到了里屋,我才知晓她要作甚。
原来她是要和我换掉衣服。
“你是牡丹坊的?”我一边褪去衣服一边问道。
她笑笑,道:“我是老鸨的女儿!”
我忍不住想笑,原来娼妓也有女儿!
她又道:“布公公说您是君妃娘娘,开始我还不信,没想一见到您,我便信了!”
“为何?”
“不知娘娘可否记得,您刚进宫那晚,是我为您端来的洗漱水。”
那晚?
我细回忆,再看看她,对啊!那晚是有一宫女为我端来洗漱水,可惜我没用,便没有去特意记那位宫女,没想,竟是她!
这可真是缘分!
说话间,我们换好了衣服。
她扶我出了里屋,我不经意侧目,发现我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正好合适,而且相比我,更有一番风韵。
“夫人您换好了啊!”刚踏出,布公公便凑了上来。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这样便能蒙混过关吗?”
这次是老鸨的女儿道:“我虽是老鸨的女儿,可平日里少出房,所以牡丹坊的姑娘几乎没见过我,只知道老鸨的女儿是个孕妇,其他的便不知晓了。恰好我母亲今晚不在,要我打理牡丹坊,所以娘娘只管放心,绝不会有人认出您的!”
甚好!没想这等好运被我摊上了!
那好,我就放心大胆的去找耵欤了。牡丹坊不愧为江南最大的民乐坊,单房间便有上百间。
若我们一间间找去,不知要找到何时。
好在今晚是老鸨的女儿,也就是晚晚打理。
通过她,我们排除了许多间房,最后只剩近五六间了。
我将人分成了几队,我和布公公两人一队。
来到最后一间房,我悬起了心来,希望这间是,别再让我失望了。
我刚伸出手,布公公立刻抓住我,“夫人,您确定要推开吗?”
我白了他一记,都到这儿了,我不开门还能怎样,我推开他,却不想门轻轻便推开了。
“耵欤!”
声音戛然而止,我呆愣的看着房里的一切。
床上的人是耵欤没错,可,可是床上竟然还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我悠悠望向布公公,他立马低下了头。
“你刚才是知道了,对吗?”
他刚才想阻止我,定是听出了房里的不对劲。
他闷闷的应了声。
“如玉,谁啊!”耵欤懒懒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回眸,对上他迷离的双眼。
他瞳孔陡然放大,“落儿!你怎么在这儿!”
(2)劫六
我未理他,看向了那个女人。
如玉?
果真如名字般,她美得如玉一般!
难怪耵欤会为她心动!
如玉也是直直看我,“你是君妃娘娘?”她不太确信的问道。
我默默点头。
面对她,我竟没有勇气去质问她,明明是她勾引我夫君,却是我向做错了事儿般惭愧!
我转身,不再理会房里的一个人,踉跄的走向门口。
布公公看了看床上的耵欤,又看看我,还是低头跟着我走了出去。耵欤赶紧穿好衣裳,光着脚跑出了房,大声叫道:“落儿!你等等!”
他的窘态引来了过路人的目光,他无视掉他们的讽刺,可笑,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着我。
我满脸泪痕的走上下楼的楼阁,不理会身后的大喊大叫。
布公公小步的跟着我脚步,伸手想搀扶我,却被我屡次推开。
“夫人,您小心身子,小心楼梯!”
他果真是乌鸦嘴,我没看清脚下的楼梯,一脚踏空,身体惯性的向楼下滚去!
“夫人!”“落儿!”
好痛!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为我焦急,为我哭泣,为我慌张!
血,从小腹涔涔流出!
呵,这就是命吗?
意识渐渐模糊,我缓缓闭眼,再也听不清他们焦急的呼喊。予拿着茶杯的右手猝然一抖,心下一痛。
好像是发生什么事了!
绾芸这时走进,看他脸色泛白,关心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苍白?”
予抓上她细手,“芸儿,落儿出事儿了,落儿出事儿了!”
他有不好的预感,落儿定是出事儿了!
绾芸蹙眉,他怎又说落儿出事儿了!
“芸儿,这次你要相信我,落儿真出事儿了!”
“好,臣妾相信您!”绾芸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不免怀疑他所说。
昨日他也说落儿出了事儿,今日又这般说,就算落儿没事儿,也会被他咒的出事儿的。
这次,予真说对了。
“王爷,王妃,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君妃娘娘小产了!”一丫头突然跑进。
予和绾芸震惊的互看一眼。
落儿真出事了!一得知落儿小产,聘怡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了落月轩。
耵欤在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聘怡刚到,他便拉住聘怡,“怡儿,朕真不是故意的,朕不想落儿出事儿的,朕没想到她会滚下楼梯的!”
聘怡为他拭去汗晶,“陛下,不是您的错,您不要这般自责,现在御医不是还没出来吗,这就说明他们会好好救治落儿的!您是皇上,您不要比臣妾还要先乱了!”
耵欤看向房门,心中期盼这扇门能此时打开,御医走出告诉他落儿没事儿!
“皇兄!”予的声音响起。
耵欤回头,予和绾芸都来了。
予攥紧拳,“皇兄,能不能解释解释,落儿为何会去牡丹坊,又为何会滚下楼梯?”
耵欤刚想张口解释,聘怡忙道:“现在可不是埋怨的时候,予王爷,我们还是关心落儿的情况吧,这些解释的话,就放到日后有空去说。”现这个时候,这俩人最好少说两句。
绾芸也道:“贵妃说的对,我们还是静静等待御医出来吧,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话刚完,门突然打开。
小月从里走出,手中端着一盆鲜红的血水。
耵欤心一痛,孩子,他的孩子!
小月面露惋惜的走出,“陛下,王爷,娘娘,小皇子没了!”说话间,她红了眼眶。
这个小皇子是她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这突然就没了,她的心总是会痛的!
聘怡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耵欤及时扶住她。
聘怡抬眸,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眸,她不由自主的环上他脖子,伏在他胸前悄声痛哭。
绾芸双手握上予右手,“王爷,别太难过了!”
予冲她勉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