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患者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司马文青和杨光伟根据目前患者的身体条件和脑CT片显示,已经有一部分血迹在自行地慢慢吸收,如果患者身体不发生异常的话,过几天再做一次手术,患者有望就可以完全清醒过来,患者家属对司马文青当初的误解深感歉意,再三对院长表示道歉,对司马文青和杨光伟充满了感激,对他们在患者家属的谴责下不但不气馁不怨言,而是仍然积极地为患者医治,表现了医务工作者的崇高的职业道德和操守,对他们这种高尚的医德深深感动。
一场所谓的医疗事故的风波过去了,司马文青不但澄清了事实,而且受到了大大地赞扬,使司马文青这个单身贵族的形象更加完美,也使更多的漂亮女护士对他是芳心大动,暗送秋波。
悄然失踪(4)
司马文青开车出了医院,打算到医院旁边的超市给姚梦买一些食品、水果,他把汽车停在路边,下车甩上车门,提着皮包一转身,却见黄格站在身后,司马文青脱口说:“哎,这么巧,你在这里。”话一出口,司马文青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凑巧,肯定是黄格特意来等他的。
黄格跨上一步说:“文青,我有两张今天晚上交响音乐会的票,我们去听,好不好。”黄格知道司马文青不喜欢运动,就是爱听音乐会,她满怀希望地看着司马文青,眼睛里充满了请求。
司马文青面露为难之色,他踌躇了一下说:“黄格,对不起,我今天晚上有事情,不能去听音乐会。”
黄格观察着司马文青的脸色说:“你今天情绪很好呀?”
司马文青点头说:“是,工作的问题解决了,心里感到很舒畅。”
“是吗?祝贺你!那我们更应该庆祝一下,去听音乐会吧,你最喜欢的。”
司马文青感到进退两难,犹豫地说:“对不起……我真的去不了,谢谢你!”司马文青不知道如何推辞才合适,才恰到好处。推辞得优柔寡断,显得不坚决,黄格会继续努力,推辞得太生硬,不留半点余地,又怕伤害了黄格的自尊心。所以司马文青话说的有些吞吞吐吐。
黄格看见司马文青不接受自己的邀请,又说话躲躲闪闪的,便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虽然黄格心里已经不悦,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司马文青没说话,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黄格端详着司马文青脸上的表情说:“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听音乐会吗?”没等司马文青张嘴,黄格话锋一转又说:“那你能告诉我你晚上去哪里吗?”
“这……”司马文青犹豫了,他感到黄格在一步步逼近他。
“是不是去看姚梦?”
“你……你怎么这样说?”司马文青语塞,脸上相继显露出不悦。
“我想的不对吗?姚梦刚刚出院,又在和文奇闹离婚,你对姚梦一直是很关心的,尤其她现在这个时候,我想你更会关照她一些。”司马文青沉默了,黄格又说:“你对她怎样我不想妄加评论,我……”
黄格说到这里,司马文青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格外地严肃说:“黄格,对不起,我打断你一下,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其实我早就对你说清楚了,你是一个好姑娘,心地善良,可我们真的绝对不会有结果的,我希望你不要太执著了,太固执己见不但会使你自己受到压力,也会给别人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吧。”
黄格低下头,也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地说:“可是你自己不是一直在执著吗?你以为你的这种执著能有结果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脸上都很严肃,话说到这份上变得沉重而且走向了一个死角,很难再把话说下去,还是司马文青要成熟一些,他清了清嗓子说:“也可能你说的没错,但我们一起都努力地顺其自然吧,对不起,今天我真的不能陪你去听音乐会。”
“好吧,再见。”黄格轻轻地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当她转身的同时眼睛里闪过了什么,司马文青没有看清楚。
和黄格分手之后,司马文青在超级市场买了东西,当他提着满满两大包食品来到姚梦家里的时候,阿姨小玉正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呢,看见司马文青来了,小玉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司马文青的胳膊焦急地快要哭出来了说:“大哥,你来得正好,我快急死了,大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司马文青愣了愣说:“姚梦没回来?她出去了吗?”
“是的,她出去了,出去大半天了还没有回来,我快急死了。”小玉皱着眉头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她出去了吗?她今天出去了?”司马文青又将信将疑地地问了一句,他在所有的房间里找寻了一遍,当然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的:“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没和我说?”司马文青问。
小玉结结巴巴地说:“下午……大姐睡过午觉之后,可能……可能是三点过一点出去的,她说到超市买一点东西,我说陪她一起去,她不让我去,说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就自己走了,她下楼之后我还到窗户前看她来着,她好好的。”
悄然失踪(5)
司马文青听着听着神色凝重起来,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避免小阿姨更加慌乱,连情况都叙述不清楚,他说:“大姐走前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没有……没有,还换了一件衣服,打扮了打扮才走的。”小玉连忙摆手否认。
“她今天情绪好吗?”
“好,今天大姐一直都挺好的。”小阿姨回忆着说:“噢!对了,她中午还接了一个电话,说的挺好的。”
“是谁来的电话?”
“不知道,肯定是你们几个人,应该是很熟悉的人,聊了好一会儿,大姐还笑了呢。”
“嗯!”司马文青嗯了一声,又沉默了,他抬头又问:“她走前没和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说,只说她一会儿就回来,噢,她还说她不会走远的。”
“不会走远。”司马文青默默地重复着,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姚梦上哪里去了呢?去逛商店?在溜街?无论做什么都应该回来呀。司马文青抬头看了看墙上悬挂的钟表,已经是六点多钟了,也就是说姚梦离家已经有三个多钟头了,如果按小阿姨的说法,她只是到超市去买一些东西应该已经回来了,如果按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她也不会走远,但司马文青反过来又一想,如果按一个女人上街购物的兴趣和兴奋来讲,三个多小时是不是也不能算是到了极限,也可能姚梦只是长时间没有上街,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忘了时间,还要再等一会儿,才六点多钟,还要再耐心地等下去。
司马文青首先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他不大相信姚梦还再逛商店,也不大相信姚梦是因为商店里的五光十色使自己流连忘返。但司马文青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他走到姚梦的卧室里巡视着、审视着,卧室里很干净,一切都整整齐齐,几件衣服挂在衣架上,一个小皮箱放在房间的一角,司马文青扭头问小阿姨说:“她走时拿什么东西了?”
小阿姨拧着眉头想了想说:“只拿了一个小皮包。”
“肯定吗?”
小阿姨又思索了一下抬起眼睛肯定地说:“肯定。”
“嗯!”司马文青点点头,他拉开衣柜,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不少,整齐地挂在里面,没有任何异常现象,也没有任何离家出走的迹象,他回到客厅,小阿姨一副害怕的样子怯怯地对司马文青说:“大哥,您让我看好大姐,可我真的不知道大姐出去会……会不回来,我……”小玉害怕得说话磕磕巴巴的。
司马文青双眉紧锁,心不在焉地挥挥手说:“没你事,这不怨你,你去吧。”
小玉低头胆怯地退到厨房去了,司马文青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上一支香烟,开始喷云吐雾,脑海里飞速地旋转着,搜罗着,推测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突然身体不适被送进医院……被汽车撞倒了……被抢劫……碰到了什么久别的熟人……等等,等等,他排列出各种不同的情况,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目前惟一可以做的都是默默地等待,等待姚梦自己回来,等待着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人会和他联系,暂时他还不能四处去询问,如果姚梦一会儿回来了,会弄得满城风雨,兴师动众,司马文青强制自己耐着性子,压抑着自己的焦躁和不安,压抑着时时涌上来的那一层恐惧。
墙壁上的钟表转了一圈儿,又转了一圈儿,两条长短不等的指针就像赛跑一样你追我赶地跑着圆圈,已经是八点多钟了,他走到窗户的前面,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马路上是排成了长龙的汽车闪着亮灯,街道上是来去匆匆的人群,回家的,会友的,办事的,可姚梦在哪里呢?夹杂在哪一些人群之中呢?司马文青的心按捺不住了,姚梦离开家已经整整五个多小时了,按照时间的推论无论是出了什么样的意外现在都应该有信息了,然而,没有一个电话,姚梦也依然杳无音信。
司马文青的额头上浸出了汗珠,他猛地抓起电话机决定先找杨光伟,他想姚梦也可能看见天气好一时突然心血来潮跑去找姚惜这也未尝不可,虽然他感觉这种可能性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抱着所有的希望。
电话通了,杨光伟的回答令司马文青很失望,心凉了半截,姚梦不但没有去找姚惜,而且也没有和姚惜通过电话,司马文青向杨光伟简单地介绍了姚梦的情况,让他快速赶过来,杨光伟得知情况后也感到事情有些怪异。
悄然失踪(6)
下一个要询问的应该是司马文奇,虽然姚梦已经向司马文奇提出了离婚,但他们目前依然还是夫妻,况且司马文奇始终是坚决不同意离婚的,姚梦去找司马文奇应该说是没什么不合适的,夫妻之间的关系是最微妙和最难以论证清楚的,如果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话,那么没有了恩爱的夫妻仍然会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只要是做过一天的夫妻也可能这一生就会从此扯不断,扯不清了,爱也罢,恨也罢,怨也罢,悔也罢,离婚了也罢,不离也罢,反正是盘根错节,环环相套。
司马文青思索着拿起电话,电话机拿在手里,他又迟疑了,他想起了近来他和司马文奇之间所产生的隔阂,两个人始终没有彻底的解除误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询问姚梦的踪迹,似乎不太合适,弄不好又会惹起一场风波。司马文青的眉头扭成了一团,两片嘴唇紧紧地抿着,脸色严峻、凝重,他手里捏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慢慢地被他捻碎了,烟丝洒落在地面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他的心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紧张。
杨光伟行色匆匆地来了,一进门劈头就问:“怎么回事?姚梦怎么了?”杨光伟看出司马文青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已经是极度地紧张,他的脸紧绷着,不停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无意识地抓起桌子上的香烟盒用手掏着香烟,但里面是空的,司马文青把空了的香烟盒揉成一团扔在桌子上,杨光伟无声地从自己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递到他手里,司马文青拿起打火机,手却在微微地发抖,以致于点燃了几次才把香烟点着,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抬起头把白色的烟圈慢慢地从嘴里吐出来,烟雾在他的头顶上盘旋。
杨光伟看着司马文青说:“还没有回来吗?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司马文青下意识地抬眼瞟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杨光伟也随着司马文青的目光注视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十点钟了。
“杳无音信,没有任何消息,已经六个多小时了。”由于吸了过多的烟,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杨光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间如果说姚梦依然还在商店里购物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碰到朋友也该回来了,如果被汽车撞了,警察也该打电话了,如果是晕倒了送了急诊,医院也该来通知了,姚梦的皮包里有身份证,这是现在每一个人都随身携带的,不难找到和家人联系的方式,也就是说无论她去做什么此时也该有个音信了,那么她到哪里去了呢?司马文青和杨光伟相互地对望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桌子上的电话机却默默地无声无息。
杨光伟没有说话,拉起司马文青来到大街上,他们顺着街道从南向北,从东向西,围着姚梦居住楼房的周边开始寻找,深秋的夜晚已经略显凉意,没有多少人在已见寒冷的秋夜中散步,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匆匆地走着自己的路,喧嚣了一天的街道,恢复了夜的宁静,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和满天的星辰,夜并不黑暗,但很孤寂。
附近的商店和餐馆有的都上了门板,只还有少部分的酒吧和零卖店亮着灯,他们逢人就问,逢商店就进去打听,下午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过商店,或者有没有一个女人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