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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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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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原因罢了,可笑我???哈哈???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堂堂的雾国名将,天下人赞颂的一代贤臣,居然是???”
  “青葵!”秀娘站在房门前,看着屋子里面的两人,神色慌张,“闭嘴!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么?”秀娘的身后,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众人,见秀娘因此发了脾气,更加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青葵生得美艳,眉目含情,少时自有一股子清纯灵秀,在风尘中打滚了几年,更是为这股子娇媚添上了几分妖媚,嫉妒她的姑娘不在少数,平时青葵做人不争不夺的,在他人眼中颇有几分清高,偏偏还有那贵人就是喜欢她的这份清高,再加上着翠袖楼的老板,秀娘对她颇为照顾,更是被众人排挤。如今看到平时自视甚高的青葵如此失态,大家更是恨不得把眼睛贴到门上,看个清楚才好。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地回自个儿房里去,别在着瞎晃荡,晚上有你们忙的!”秀娘美眸一瞪,绣帕一甩,那些姑娘丫头们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人是走了,可这事却是没过去,当朝的辅国公,居然是,是什么?漫天的流言从这小小的青楼内传出,殊不知,引起了朝堂上的腥风血雨。
  此时,青葵也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脚步一退,看了一眼门口处的秀娘,失声地唤了一声:“秀娘???”
  门口处的女子,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屋内的两个人,“一个两个都是傻子!”秀娘几步走进屋内,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青葵,提醒道:“好了,把眼泪擦擦,看看像什么样子。”
  杜衡有一些尴尬,不知手脚该往何处安放才好,看到秀娘来替自己解围,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秀娘,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说着就要从门口离去。
  “去吧。”秀娘对杜衡翻了个白眼,“你说你好好的这是造什么孽???”
  杜衡脚下一顿,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早晚都要解决的,长痛不如短痛,又何苦再去折磨人家呢。
  “秀娘???”青葵看着杜衡一步步地走远,没有回头。青葵忍不住抱住秀娘,伏在她的怀中,大哭起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怪,你当初反对我和他在一起???”
  秀娘轻轻地拍打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葵,口气里满是无奈,“这种事又是谁能够说得准的呢,原以为你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已,痛过哭过,也就会慢慢地忘了,可是想不到你这个孩子倒是个长情的。”
  “可是,可是???”青葵的泪水浸透了秀娘身上的薄纱,身影哽咽,“为什么他不早点告诉我。”
  “这是皇家的事,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秀娘的脸上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声音也飘渺起来,“青葵,有些事不是我们平常人能够想象的,他,估计从未把自己当做过一个女子吧???”
  秀娘的眼中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双手改握住青葵的肩,“文韬武略,品性气节,你不觉得他更胜于男子么?这样的一个女子,难道当不起一个国家的贤臣么?”
  青葵被秀娘脸上的神采震慑到,眼神茫然,“更甚于男子???”是啊,他的确更甚于一般的男子,没有任何男子能有他的气度,他的芳华,他的无情??????
  “只是,可怜身为女儿身罢了,如若是男子,这一生的桃花债也是还不了的。你跟了他,也不知是福是祸,他的心里装的是天下,不是儿女情长。”秀娘看着打开的门,微黄的光洒满了院子。


☆、第二十八章  宫闱1

  均统三年九月,新皇及冠,执掌亲政,大赦天下。
  雾国史书上留下的仅仅是这么一小段话,但是皇帝亲政期间,朝堂上到底经历了怎样一番风雨变幻,却是后来者不能揣测的。
  今日的朝堂上的气氛分外的凝重,新皇亲政的第一次早朝,杜衡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早朝之前就去皇上的承恩殿商量朝议之事,而是和众多的达产一样,等到时辰了,方可入宫门进殿内。
  龙椅之上的男子,已经完全不似以前的那个少年了,沉谨严肃,凛然之气几乎压得这朝堂之上的人透不过来。杜衡今日换下了头冠,将那压鬓的鎏金吊珠撤下,同普通的大臣一般,只是带了个冠。
  年轻的九五之尊作于龙椅之上,听着看着脚下的众人回禀着各国发生的大事,垂下的珠帘遮挡了他的神色,不同于往日的积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众人。杜衡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杜公,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一位大臣站出列,拱起双手,对杜衡施了一礼。
  杜衡被这一句“杜公”刺激得呆滞了半晌,想不到自己如此年轻,却已经被人尊称为杜公了,虽说自己从辅国公的职位上撤了下来,皇上有没有给自己封任何职位,自己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的确有几分尴尬,杜衡上前一步,“陛下,渠河水患历年来都是制止不息,虽则朝廷每年都会发赈灾之银,但实在是治标不治本之策,臣认为与其每年都从国库拨款,不如一次将渠河水患解决,一劳而永逸。”
  杜衡的话一落,满上在朝堂之上惹来了争议,有大臣上前问道:“杜公此话说得轻巧,可知这渠河治理之事我国先祖也曾做过,只是收效甚微,此其一。再者,这般大动作,需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万一治不好,岂不是作了废!”
  话音刚落,清瘦的户部尚书就站了出来,此人天生长了衣服苦相,在加上一副身无两肉的体型,看上去就是一位两袖清风的大臣,不过朝堂上的大臣都知道,这位户部的钱大人是出了名的守财。这不刚站出来,脸上的眉毛皱到了一块,眼角处的皱纹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启禀陛下,确如李大人所言,先皇在时,国库的盈余本就不多,再加上皇上您宽厚仁慈,大赦天下,轻徭薄赋,目前国库确实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去修建尚不知道成效如何的防洪工程。”
  杜衡的脸色不变,既然人家的矛头没有指向自己,那就没必要自己往人家的眼皮底子下凑,于是安静的退到了身后的大臣之中。自家老爹称疾病缠身,已经有月余没有上朝,此时自己空荡荡的站在着朝堂之上,皇帝对自己也有诸多猜忌,心下不免也生出了几分悲凉。
  坐上的褚绍铭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放在椅子上的手,轻轻地敲击着金制的把手。
  “各位大臣的顾虑朕也清楚,可是渠河水患,已经成为了我国的一个弊病,一日不解决,朕的心头一日难安。”
  皇上的一番话下来,众大臣的脸色变了变,不是说皇上和杜衡闹翻了么?那么今日皇上侧面同意了杜衡的这一番提议,又是为何?于是马上有人站出来,提出各种各样的反驳意见,势必要将皇上的意见劝服下来。
  “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多言,下朝之后,还请六部尚书留下议事。”
  杜衡的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对众人频频往自己投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此事背后的原因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不过是这位年轻的帝王却是想解决这困扰雾国一百多年的灾患罢了。
  皇上的金口玉言已下,众人即使有再多的意见也只能往肚子里咽,马上又有别的大臣提出各种各样的意见来。
  退朝之后,杜衡和六部尚书都留了下来,杜衡还是皇帝身边的李吉亲自留下来的。对于皇上的用意,自己只能是一味的苦笑罢了,明明对自己已经诸多猜忌,却还是不时地让自己受宠若惊一下,估计这位帝王也还在挣扎着,到底要怎么对付自己。
  商议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的事,讨论研究了半天,也没整理出个解决的方案来。褚绍铭单独将自己留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似乎十分苦恼。
  杜衡心知这位帝王恐怕是为了派去治理渠河的人选而苦恼,如今边疆已经起了烽烟,虽说两个月前的那场祸事已经勉强解决,但是听最近的风声,似乎那些外族正在纠结势力,蕴量一次更大的战争。
  “陛下。”杜衡从椅子站起,脸色严肃,“何不让十三皇子去试试?”
  “十三弟么?”皇上似乎在自言自语,如今边疆战火,朝廷之上可当担退敌重任的武将几乎没有,有的也只剩下了几个年迈和自己父皇打拼过的老臣。杜衡此去边疆,一则可以将他调离朝堂,二则他的军事能力也是相当的。
  “他虽则才智聪颖,但实岁不过十三,恐不能当此重任。”而朝廷之上的那些大臣全是安逸惯了的,派他们去恐怕没有几个会办实事,原本也想过杜衡,可惜自己既不想让他再去赚个好名声,边疆也着实需要他。
  “臣听闻三年前新进的状元出生乡野,也曾受过洪水之祸,此人极善农事,品性敦实,可辅助十三皇子。”杜衡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当年的科举是自己一手创立的,虽则因此几乎得罪尽了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但深受皇帝的赞誉,也勉强定下来了。第一次的科举,参考的人数实在不多,不过区区几百人。所谓当年的主考官,杜衡一直对这位状元的“渠河水患治理”这篇文章印象深刻。
  “你是说曾牛?”褚绍铭的眉头皱了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第一眼看到第一届新科状元时,印象就不好,即使穿上了状元的红袍,依旧一身的乡野之气,着实让人不喜。
  “是,当年臣设下了‘论边疆战事’和‘论渠河水患’两道论题,此人的论述依臣之见,却又几分可行之处。再加上三年宫中的历练,想必此人能助十三皇子一臂之力。”
  “容朕再思考几日。”褚绍铭挥手,示意杜衡退下。
  杜衡磕头谢恩,慢慢躬身退去。直至到了门口,才转身站直身子,向褚莲的宫殿走去,脸上严肃的表情,忽然一松,一丝丝愁苦染上了眉头,自从上次碰上了红儿,那消息不知怎的流传了出去,都说自己是个断袖,暗地里还不知道被那些大臣们诋毁成什么样了,现在仗着自己的一身煞气,上面有个皇帝罩着,还没有人敢说道自己面前来,但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
  杜衡抬头看天,秋高气爽,天空碧蓝如洗,微风轻拂,着实是一个好天气,可是估计自己没有多少机会感受这秋日的美好了。


☆、第二十九章  宫闱2

  杜衡穿过回廊,秋末了,即使是皇家的花园也免不了被这寂寥的天气,染上几分衰残,被明亮的天色一照,满园的枯黄无处躲藏,漫天的落叶飘零。
  转过几个弯,杜衡就看到了那琉璃色的檐角,那座宫殿内住着一位少年,一位他亲手教出来的少年,说不清楚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每日朝后,在那的一段时光,却是让他感到最轻松的,不必再担心那些勾心斗角,不必去小心翼翼地揣测每个人在想什么,也不必面对那些关心自己,却永远无法了解自己的人。
  午后微醺的风吹过他的鬓角,带来丝丝慵懒的气息,杜衡的脸上一阵温软,他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他,应该是她,今年已经21了,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已经耗尽了,虽有丝丝的怅惘,却不是遗憾,她不想做依附男人的藤蔓,她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杜衡终于到了那座宫殿门口,却不见往日在殿门口迎接自己的褚莲,也不见了那个傻乎乎的宫女小环。
  带着几分疑惑,杜衡跨进了平常用餐的殿门。这是整座宫殿最大的一间屋子,是褚莲平时的起居室,分内外,内殿是他平时就寝的地方,外殿则作了用膳的地儿。
  此时平常放满了精致食物的圆桌上空荡荡的,也不见有宫女伺候,整个殿内安安静静的,一丝的声响也没有,杜衡准备向内间走去,提起的脚步犹豫了半晌,想到平时褚莲从不晚起,脚步终究还是转了一个弯,去了旁边侧殿的书房。
  侧殿的门是关上的,杜衡疑惑了,推开门,只见满室的微小尘粒漂浮在空气中,书桌前也不见褚莲的身影,杜衡又往里走了几步,书柜前页没有那个少年踮起脚尖找书的影子,就连那间自己偶尔小憩的耳房里的榻上也没有。杜衡的疑惑愈发重了,平时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今天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杜衡又看了看书桌上整齐的摆设,确定了今个褚莲却是没有进过书房。自己还是到正殿去等等好了,毕竟去渠河治理水患这件事还是要给他打个招呼,让他做点心理准备才好。
  刚出了侧殿的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端着膳食的宫女,杜衡虽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托盘,但那盅汤还是避免不了地撒了一些出来,半开的盖子,一股浓厚的药味飘散出来。杜衡皱了皱眉头,“这是?十三皇子身体不适么?”
  在杜衡的印象中,褚莲虽是体弱,平常也会用些药膳,但还是没有严重到要喝药的地步。特别是这三年来,他跟着自己习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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