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显摆的景二姑娘后知后觉地发现表现欲真是要不得啊
她挽了挽袖口,起身朝历岁寒走去。
历岁寒连忙往后退,嬉皮笑脸地求饶,“有事好商量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景双将他逼到墙角,“我看你是皮痒了。”
历岁寒一个大男人,被刚刚到他胸口的小姑娘逼到墙角,实在有些滑稽。
景双忍住笑,伸手揪住他领口,拉的他俯下身,“喂,你说我是打你哪里好呢?”
历岁寒配合她的力道低头,看着她长长微卷的睫毛,和颊边那一对酒窝,微微有点晃神,待她拳头真的要打到脸上的时候才大惊失色,伸手阻住,“我这么英俊,你也下得了手!打个商量行不?还是给我下药吧,我不用解药就是了。”
景双挑了挑眉,松开了他,很大爷地把药囊往他脸前一放,“自己下药吧。”
历岁寒一点也不拖延地打开她的药囊,找出那一日捉弄那个肌肉男擂主的药粉,很实在地在自己身上撒了许多。
景双看着他,连忙拦住,“这药粉配起来很贵的!其实你早就打这药粉的主意了吧!”
果然,不过片刻,历岁寒身上就肿了起来,膨胀的肌肉将他的衣服撑的圆鼓鼓的,俊俏风流的公子哥儿顿时成了虎背熊腰的壮汉。
历岁寒松了松腰带,临水照了照,“是不是很威武雄壮?”
景双看着“威武雄壮”的历岁寒,对于男人的审美观真的是绝望了,想当年景泽还拉着师兄狠练过一阵十八横练的外家功夫,幸亏她娘审美观正常,纠正及时,没让两人练出一身可怖的肌肉来。
景双不理会仍在对着湖面摆动作的历岁寒,低头想了想,拿起毛笔蘸了墨,在笺纸上开始写东西。
历岁寒玩了一会儿,看景双完全不欣赏,觉得没意思了,凑到她旁边看她写什么。
景双的字可比不上他,没有丝毫女子的娟秀,不但潦草,而且有点支支叉叉的,说好听点叫锋锐四出;不好听地说,那就是张牙舞爪了。
历岁寒刚想嘲笑她几句,然而看到她写的内容,眸光微凝,念出声来,“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为络……”
他念了两句,才意识到这是一篇内功心法。
他微微避嫌的偏过头去,有些疑惑地问:“写这些做什么?”
景双一边默写,一边说:“说了我罩你啊。此去文昌国,肯定很危险啊。你既然要跟着去,我也不能看你拖后腿呗。临阵抱佛脚吧,不知道你能学到什么程度。”
历岁寒愣了愣,“教我?”
“景泽选的就是这篇心法。我本来想跟着他一起练的,我爹说这不太适合女孩子。”景双终于写完了第一层的心法,在最下方落下《出云心经》四个字。
历岁寒有些心惊,“云华派失传的镇派心法?”
当初云华派作为八大门派之一,为中原武林镇守西南门户,与维心宫结怨很深。是以当年维心宫入侵中原武林,第一个灭的,便是云华派。
维心宫被赶回南疆之后的这些年,云华派虽然重建,武功典籍却流失了十之八#九,再难跻身一流门派之列。
“这是云华派的?”景双偏头想了想,“难道我爹真的是维心宫宫主?不过我们家里这些秘籍挺多的。”
历岁寒无语,“这不是重点吧?”
“保密啊,别让云华派知道我们家手上有这个,不然找我们要就麻烦了。”
历岁寒有些无奈的叹气,“这也不是重点吧?”
景双拿起纸吹了吹上面的墨,“我看你学的虽然杂,基础却是玄门正宗。改练这个心法应该比较容易入门。而且这个心法,景泽练着效果还不错。你先练着,后面的回头我有空了再把剩下的写给你。”
她把写满武功心法的纸递给历岁寒,在历岁寒接住的前一刻又往回缩了下,“忽然发现我教了你不少东西啊。不如你拜我为师吧?”
她忽然为这个设想觉得高兴起来,“历岁寒,你拜我为师吧!我把所有的医术还有毒术都教给你,武功你也可以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娘若是知道她有徒孙了一定很高兴!”
她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历岁寒。
拜师啊,以后要叫这小妖女师父吗?历岁寒看着近在咫尺的武功心法,又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犹豫了片刻,唇边绽开一抹不正经的笑,“你比我还小呢,少充大。不教我就算了,小爷我才不要拜你这小妖女为师。”
景双利诱,“面子值几个钱?拜我为师很好的,神医谷弟子啊,在江湖上横着走都没关系的。随便给人看看病就有大把的银子赚。你拜我为师,以后我再也不捉弄你,不揍你啊。”
“不拜。”厉小爷很坚定的昂起头。
利诱不成,改威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啊!你以为我只会用那几种教过你的毒药么?”
厉小爷展示了下自己的速成肌肉,正色说:“我堂堂男子汉,岂能向一女子折腰。”
景双撇了撇嘴,伸手敲了下他脑袋,把写满心法的纸递给他,“没意思,算了算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历岁寒如获至宝的拿着心法看了看,还有点不敢置信,“真送给我?你们神医谷也太财大气粗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么。”景双解释,“来神医谷求医的,大多都是绝症。江湖上闯荡的,又大多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他们的病若是治不好,有些人就会将绝学留在神医谷,希望神医谷为之找到传人,可以传承下去。我不知道这心法是不是也是这么来的,不过也没什么好敝帚自珍的。”
景双端正了神色,“既然有缘学了,就好好练好。景泽学武比我还杂,估计也不会把这功夫传承下去。你若是将来能把这功法传承下去,总好过这功法一直呆在神医谷藏书阁里,不见天日。”
历岁寒忽然觉得身上多了几分责任,忍不住又看了看这心法,一时又有些疑惑,“既然神医谷并未存了将这功法占为己有的心,为何不将功法还给云华派?”
“神医谷历年积累的典籍浩如烟渺,已经很难分辨出自哪里。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为天下所知,神医谷就不得安宁了。”景双深深看了历岁寒一眼,“不过神医谷也不怕,只是懒得麻烦罢了。”
神医谷的人,总是轻易的付出信任,不过也正是因为待人赤诚,他们同样的也很容易便能收获同等的信任。
历岁寒看着她,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大恩不言谢,傻丫头。
神医谷若是一直这样的行事法则,到底是如何能传承至今的。历岁寒默默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算,如果我木有算错滴话,景山青已经四十九了……年龄真是景山青心中永远地痛啊。
正文 12成名
秦岳斌不太愿意师妹跟朝廷的人牵扯过多,找景双说了几次,但他实在忙,四处跑着寻药,寻回来之后还要将那些药做初步的处理,也没时间管景双那么多。
景双不听他的,闲着没事,就整日的跟历岁寒混在一起,指点他武功医术,或者两个人一起瞧谁不顺眼就捉弄谁。
两人越相处,就越觉得对方无处不投契,是此生难遇的知己。景双本来就是飞扬跳脱的,如今有了历岁寒这个上房揭瓦他给递梯子,杀人放火他立刻去给把风的损友,捉弄人的点子也越发的层出不穷。
不过不同于景双明打明的来,历岁寒绝对是个蔫坏的。总是被捉弄的人着了道之后,还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虽然方家经常鸡飞狗跳,却也没人抓到这两个人。
直到有一次不小心玩大了。
唐门小公子唐季枫仗着使毒的功夫四处招摇,自诩用毒功夫天下无双。
唐季枫跟人私下里赌斗,给人下毒。那些中毒的人听说了秦岳斌医术很好,上门求医,恰巧秦岳斌不在,景双就黑人一笔钱,把毒给解了。
两三次过后,唐季枫就找上门来,十分不服气地要与景双比试。
景双从来是不嫌事儿大的性子,欣然应战。
两人在客院里的练武场上比斗,都觉得自己有必胜的把握,也不介意吸引了很多的人围观。
本来这也没什么,方家聚集了这么多青年才俊,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擂台上打着不过瘾,私底下交手切磋甚至打群架也是常有的事。
大家心照不宣,大多数人也都不会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闹到长辈那里的。
问题出在了在这之前,景双发现很多男人对于一身夸张的肌肉似乎都持欢迎态度,她觉得之前制的肌肉粉就起不到捉弄人的意义了,于是她与历岁寒一起研究了很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毒药改良了,从全身肌肉膨胀,变成了局部作用,效果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刚改良好,唐季枫就撞了上来挑战,她就十分开心的就拿他试药了。
两人互相下了药,景双随便配了几样药就把唐季枫给她下的毒解了。
而俊俏的唐小公子验了许久,都没发现自身有什么中毒症状。一边嘲笑景双学艺不精,一边嚣张地跟她说要再给她一次机会。
景双不着急,只是笑而不语。
这毒药比试,在外行瞧来着实没有什么意思,也不见动拳脚,就是你撒我一点药粉,我回你一点药粉;或者我往你喝的水里添点作料,我再回敬一下。围观的众人看唐小公子跟个小姑娘耍了一会儿嘴皮子,便觉得没什么意思,纷纷散去,各自练武去了。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大家的目光就又聚集回来了。只见唐季枫胸部隆起,胸前月白色的袍子撑得胀鼓鼓的,几乎要崩裂,而原本挺翘的臀也越发丰腴,将身后的袍摆顶出引人遐思的弧度。
风度翩翩地唐小公子,在半盏茶的时间里,在众目睽睽下变成个丰乳肥臀的汉子。偏偏他自己还一无所觉,一边喝茶一边跟景双耍嘴皮子。
看到众人又围观回来,唐小公子心里还得意万分,觉得这真是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唐小公子说了半天,胸口有点发闷,伸手扯了扯衣襟,发觉触感不对,一低头,看到了自己丰满的胸。
他微微睁大了双眼,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
唐季枫伸手摸了摸,不痛不痒,毫无感觉。就是衣服紧了,有点喘不上来气,而且胸口多出两坨肉,重心上有点不稳。
这个动作引起了围观看热闹的人一阵大笑,在众人的提醒下,唐季枫才发觉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胸,还有臀!
他急忙解开衣服看,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此时也忍不住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急忙叫自己的小厮扯了帐幕。
在帐幕里,唐季枫尝试了几种解毒方法都不见效,终于慌了,再也维持不住唐家小公子的翩翩风度,在众人围观中崩溃的追着景双要解药。
哪怕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唐季枫都不至于如此慌张,实在是这副半男不女的模样吓坏他了。这幅模样,让他如何见江东父老啊!
景双看好戏看的正热闹,自然不肯给解药,仗着轻功好,一边逗唐季枫,一边嘻嘻哈哈的往人堆里钻。
然后……不知道是唐季枫的哪个损友带头,伸手猥琐的摸向了唐季枫壮硕的胸部和丰满的臀部!
可怜的唐小公子,作为最小的儿子,从小被双亲及兄姐捧在手心;又因为在毒药方面格外有天分,自己又是招摇的性子,年少便在巴蜀一带成名,走到哪里都被人惧怕着,捧着。
这还是第一次,被猥琐男调戏,还不止一个!
唐季枫努力推拒身上的手,色厉内荏地威胁,甚至拿出了毒药药粉抛洒。
奈何他如今的模样实在没有威慑力。
最后唐季枫又惊又怕,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柔弱的抱头蹲下,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终于散开,景双给刚才被误伤的一众人等解了毒,凑过来拍了拍唐季枫,“喂,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嘛!”
“我……我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唐季枫自暴自弃的扯着自己的衣襟,“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这样了!呜呜,比你的还大呢!”
都到这时候还要嘴贱,这人真是跟历岁寒有一拼。
景双也不同情他了,伸腿踹了他一脚,“给我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你不给我解药,我就不起来!”唐季枫耍赖地一屁股坐地下。
景双的药粉里有麻药的成分,他屁股上也没什么感觉,之觉得身下好像垫了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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