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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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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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射花典就是在花神祭时举办的一场赠花仪式。只不过赠花却不是寻常的赠花,而是那未出阁的少女手握鲜花,在人群中如果遇见自己心仪的男子,便可将花束抛给他,所以这也称射花,往年在今日被花砸伤的美男子不在少数。
  所以在花神祭上,戴幕离的一般不会是女子,而是貌美的男子。
  萧恪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正色道:“你说的甚有道理。”
  
  锦瑟被众人勒令在迎风阁休养,在屋里躺了大半日,吃了一堆蜜饯子后顿觉自己现在的行为与那猪圈中的某种动物无异。
  伸了个懒腰,唤了媚色过来陪她一起去园中晃晃。
  媚色立刻打伞过来 。
  锦瑟一笑,拂开她递来的伞,调侃道:“打伞枉费了这大好的春光,我觉得都要发霉了。”
  媚色将伞收起,也是低低地笑,连声附和,“是是,姑娘难得有这么好的精神了。”
  锦瑟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叹道:“渺音能在这此为我抚一曲,最好不过。”
  “媚色这就去把渺音公子叫过来。”媚色嬉笑,转身便要去叫人。
  锦瑟叫住她,“让外面的人都不用伺候了,去前院帮忙打下手吧。一会渺音来了,有他陪我便是。”
  媚色眨眨眼,谑道:“是,是。往日里您可都是和竹意公子一起,莫不是青菜萝卜吃腻了,想吃吃山珍海味?”
  锦瑟佯怒,骂道:“就你这丫头敢消遣我,下次小心我罚你去端一天的盘子,看你还管不管的住你这张嘴。”
  媚色反倒笑得愈发欢快,掩唇一溜烟跑了。
  
  锦瑟在藤椅上躺着等了一会,没等到渺音,倒是等到了一个小客人。
  那小娃儿长得白白嫩嫩,水汪汪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从园外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看他一身朱红色锦袍,头上也用同色发带系了个小辫,包子脸鼓鼓的,煞是可爱。
  哪户人家大人会带个小娃来这无忧城?八成是这小娃趁人不注意溜上画舫才到此处的。
  锦瑟朝他招招手,笑道:“你这小贼,我早就看到了,还不过来?”
  那孩子小小年纪倒也好像不怕她,却也将半个肥嘟嘟的身子掩在墙后,探出脑袋,义正言辞地反驳,“我不是贼。”
  “你这样鬼鬼祟祟地要潜入我的园子,你还说你不是贼?小娃儿,你父母可是教过你不要撒谎骗人?”锦瑟来了兴致想要逗逗他。
  那孩子听了话立刻红了眼,扁扁嘴,巴巴地看着锦瑟,喊道:“我母后不要我了,她也不教我。美人叔叔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说了我不是贼,就是不是贼。”
  母后?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哪个人敢闲着没事教自个儿子叫自己母后,除非这是天家之子。
  锦瑟暗忖,倒也没听说过当今皇帝萧恪有立皇后,那这娃儿叫的想来是那凤天女帝秦瑟。不过今日来了这样一位贵客,看来后面还有更大的人物啊。
  她起身一步步走到小娃儿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颗平日里用来哄紫陌的糖果,俯□诱哄道:“小娃儿,告诉姑姑,你叫什么名字?”
  那娃儿泪意顿收,眼睛雪亮亮地盯着她手中的糖果,咽了口口水,露出一口白牙,却板起脸来,“我父皇说了,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肃儿以后要当君子,所以肃儿不要。”
  锦瑟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的想法,却仍旧面不改色地朝眼前的娃儿温柔一笑,伸手揉揉他圆乎乎的脑袋,“这些都是别人的道理,那肃儿你的意思是什么呢?况且,你也没有问姑姑要这颗糖果啊,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嗟来之食呢?”
  小娃儿被她绕进去,缓缓点了点头,老成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不能叫你姑姑。”
  他说着迅速将糖果夺过来塞进嘴里。
  锦瑟微微张了张嘴,看着空空如也的左手,笑容有些僵硬,问道:“为什么你不能叫我姑姑?”
  “我是和父皇出来找母后的,现在我溜出来玩却没找到母后,一会父皇来知道了定会生气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当我的母后?肃儿从小就没有母后,没有人疼肃儿……”
  说着,又红了眼眶,一双兔子眼滴溜溜地看着锦瑟,可怜兮兮。
  锦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心中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被这缩小版的紫陌给算计了。
  刚刚他将那糖果先抢进嘴里是怕他说出来这番话来这糖果就没了,所以先下手为强。现在又对她使“美人计加衰兵政策”,难道帝王家的孩子天生都是极品腹黑?
  这看着可爱无害的娃儿也不过四五岁,怎会被教得如此奸诈?那教他的人看来也不外乎教他满口“仁义道德”的美人叔叔和他那“道貌岸然”的父皇了。
  不过谁不知道萧肃是凤天女帝的孩子,如果当当他片刻的母亲倒也无妨,只是要做个死人,总归是让人心中发怵的。
  锦瑟干笑几声,压下竖起的汗毛,温和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小娃儿立刻“啊呜”一声窜进她怀里,攀着她的脖子兴奋地扑腾,欢快道:“母后,那作为交换的条件,肃儿也答应你可以叫我肃儿。”
  这下锦瑟连抽嘴角的力气也没了。
  她什么时候问过他可不可以叫他肃儿啊……
  她低咳一声,微微拉开即将掐死她的小娃儿,道:“那肃儿先和我回房间吃点东西好不好?”
  那小娃儿听话地点了点头,肥嘟嘟的小手抓紧了锦瑟的衣角。
  
  萧恪虽蒙了幕离却依旧被砸了满脸满身的花,就连上了画舫也有不少女子朝他砸花过来,而陈硕安却在一旁痛苦地憋笑。
  萧恪将头上一支桃花拨下,掷到陈硕安怀里,斥道:“想笑就笑,无需憋着。”
  陈硕安呛了一声,也笑不出来了。
  “看到那处角楼了么?”萧恪凭栏而立,指给陈硕安看那隐在巨大的楼宇后的角楼,“临近这无忧城,这里都可以听见钟鼓丝乐,觥筹交错之声,而那处却好像另行劈开的桃源,安宁幽静,看来住着的必然是重要人物。”
  “那公子的意思是?”陈硕安俯身过去,小声询问。
  萧恪抚掌而笑,兴致盎然道:“探幽!”他撇了陈硕安一眼,继续道:“至于你嘛,你就去好好看看那无忧城的不同之处吧。象姑馆小倌的滋味,想来不同一般。”
  陈硕安:“……”
  
  萧恪和陈硕安下了画舫,按照计划兵分两路,进了无忧城。
  不过令萧恪吃惊的是,他一路进了那后院的角楼都不见一个守卫,倒好像没人看护一般。不过,他耳力极佳,隔着园子就听见了从角楼里传出来幽幽的歌声,是大殷妇人哄孩子入睡的童谣。
  他走到园中扯了一把墙角的红杏,往身上头上随意一撒,然后将衣襟和冠带扯得有些凌乱,完全一副历经射花典劫后余生的模样,这才满意地一笑,提了步子踉踉跄跄地朝扁上书着“迎风阁”的小楼奔去。
  
  锦瑟刚将怀中的小娃儿哄睡,感觉自己也有些乏了,正想一同与他睡下,哪知这时门却“嘭”地一声被人撞开,接着一人衣衫凌乱,跌跌撞撞闯入房中。
  那人倒也不客气,没待她喊人,又“嘭”地一声迅速关上了门。
  那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极品男人。
  可是也不能这样无理地闯入她一个女子的闺房吧?
  男人在锦瑟错愕的目光中,缓缓转过身来,先是从容不迫将自己身上的花枝花瓣抖落一地,又细细的收拾了一遍自己那一身白裳,最后才优雅淡定地整了整头上的发冠。
  他之儒雅,比起竹意来更带了几分洒脱与霸气。
  不知为何,虽隔着一道珠帘,锦瑟却能感受到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样熟悉,那样——惊心。
  不错,是惊心,从心底发出的抗拒,深刻震颤,可冥冥中却又似乎想要靠近。
  待她回过神,那男子已经掀帘进来。
  在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锦瑟明显看到男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随即,男人眯眸朝榻上的她执扇一笑,丝毫没有半点尴尬,轻轻缓缓道:“帝都女子猛如狼,可否借姑娘之地一用?在下兰陵——萧恪!”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不行了,擤鼻涕像下饺子一样,一直咳嗽,喉咙也公鸭嗓,同学还说我很有磁性。22号12点前一定更,今天周末所以带病也拖着多码了点,如果有逻辑上的问题,那是我头脑发热了,原谅我。O(∩_∩)O哈!




☆、纠结的一家

  男人眯眸朝榻上的她执扇一笑,丝毫没有半点尴尬,轻轻缓缓道:“帝都女子猛如狼,可否借姑娘之地一用?在下兰陵萧恪。”
  兰陵萧恪?
  锦瑟扬唇,将怀中的小娃儿轻轻放下,眼睛直直地盯着男子俊美无畴的脸庞,笑道:“郎君生的如此风华无双,何须说借,便是你要长住我这无忧城,锦瑟也应允。只不过郎君虽被那些少女追得躲避不及,可也不必毁了我园中的香雪红杏吧。”
  
  园中红杏看似与一般红杏无异,可是当少了阳光照射,花瓣上便会出现点点白斑,这也就是它名字香雪红杏的由来。萧恪刚刚抖落的一地花瓣,现在已经呈现出淡淡的白斑,宛如雪落红蕊,煞是好看。
  当然,锦瑟这么一说,也挑明了这位闯进她香闺的男子只不过是借故进来一探究竟罢了,根本不是被那猛如狼的帝都女子穷追至此。
  
  萧恪郎朗一笑,丝毫不见被抓个现行的半点不适,悠悠道:“原是想折来予姑娘,奈何这红杏出墙甚远,阿恪一时不慎便落下树来,落得个如此狼狈。”
  “阿恪?”锦瑟挑眉,玩味地将这名字在口中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恪,“我倒不知何时与郎君有如此交情,这名头可不能乱叫,你家娃儿都有了,夫人要是知道了,恐怕是要寻锦瑟麻烦。”
  她伸手细致的给熟睡的小娃儿盖上毯子,意有所指。
  萧恪立于一旁但笑不语。
  
  见他不说话,锦瑟乏意渐浓,也没了心思再和他磨嘴皮子,想着早早打发了这两父子了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两位的身份,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她兀自在榻上寻了个自在的姿势,将小娃儿小心推到塌边,也不挑明他俩身份,“喏,把你家儿子抱走。”
  萧恪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温声道:“你可愿随我走?”
  锦瑟一懵,差点失手将小娃儿推下塌去。
  平日里都是她强抢美男,今日竟然有娃儿主动抢着要当她儿子在先,现在又有娃儿他爹又送上门来,莫不是买一赠一?
  可下一瞬,她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一只小手迅速扯过她的裙裾,却是那小娃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红着兔子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他十分委屈,扁嘴道:“母后,你又不要肃儿了……肃儿不要和父皇回去!”
  锦瑟抽了抽嘴角,恨不得将这娃儿那一扁一扁的嘴巴给缝起来。
  她干干一笑,咬牙切齿地哄到:“今日母后还有一些事要安排,不如肃儿先和你爹……父皇回去,等母后忙完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这小娃儿也甚是灵光,立刻转过脸去征求自家父亲的意见。
  果真是上阵父子兵!
  
  萧恪“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诚恳地看着锦瑟,道:“锦瑟姑娘现在也看到了,肃儿他自幼没了娘亲,如今看来是认定你是他娘亲了。”
  锦瑟悔不当初,痛心疾首道:“那你还不解释清楚。”
  现在皇帝在她的地盘,她即便有胆子冒充这太子的母后,可也不想惹了一身麻烦。再说,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真真令人头疼。
  自己儿子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自己当了别人的便宜娘亲,却不是后妈!儿子的父亲也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还要乐呵呵地去哄这便宜儿子,应付便宜儿子的爹。
  
  萧恪气定神闲凉凉地看了榻边的小娃儿一眼,无奈道:“那也要解释得清才行啊。”
  那小娃儿得令,欢呼一声,扔下裙裾扑过去一把抱住锦瑟的腿,不停地蹭,兴奋道:“你果真是我母后,母后你就和肃儿还有父皇一起回宫吧。”
  锦瑟头皮一麻,急剧咳了几声,才将将缓过气来。
  良久,她才认命地接受了事实,摸了颗糖果递给小娃儿,“你叫我母后甚怪,不如唤娘亲吧。”
  那小娃儿立刻举一反三,融会贯通,“那肃儿叫父皇该叫父亲?”
  然后他迅速将糖塞抢过进嘴里,一脸期盼地看着锦瑟,似乎要她表扬自己的聪慧,就连那眼神都在闪闪发光。
  锦瑟扯了扯嘴角,敷衍道:“肃儿真聪明。”
  又扯了扯嘴角,她去打发这便宜儿子的父亲,才发现那人真含笑看着她,眼神不可谓是不温柔,表情不可谓是不多情。
  
  她咳了一声,清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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