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颤抖与沙哑,一字一顿,带着一股子高傲的坚定。
只因为心中,她有自己的坚持。
王夙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挑眉一笑,慢慢放开了钳住秦瑟的手。
得到了自由,秦瑟伸手缓缓往下移至自己的小腹上,微微顿了顿,然后含泪一笑。
下一刻,那嫣红的肚兜已被她用力扯下,扔至一旁。
雪肤,丰盈,瞬间展现在两个男人眼前,比那月色更加皎洁,清丽。
她不堪一握的纤腰,细致美好的曲线,梨花带雨的脸庞,甚至胸口的那点朱砂痣,对世间每一个男子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王夙惊叹一声,迅速俯□去攫住锦瑟甜美的唇。
他不想等,也不愿在等,因为她让他等得已经够久了。
散乱的衣襟,铺成一朵妖冶的牡丹。红衣与白肤的鲜明对比,让王夙感觉喉间一阵干渴,指尖触及的肌肤柔润细腻,不禁让他爱不释手。
女子在他掌下娇喘连连,眸中泛出的涟涟水光,晶莹透亮,教人移不开目光。她喉间偶尔溢出难耐的呻吟呜咽,宛如幼兽一般无助。她的手紧紧抓住自己散落的衣裳,红唇漾出丰润的色泽,微微张合,显得异常脆弱无助。
王夙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喜悦。他俯身细致地吻着秦瑟的红唇,然后慢慢下移,下颚,颈项,肩胛,一寸一寸,红梅染遍。
显然秦瑟现在被他吻得也有些情动,那眸中氤氲着的水汽,愈发迷离,瓷白的肌肤泛起迷人的绯色,在他身下微微颤抖。
她似是想忍着,那扇贝般的白齿细细的咬着丰艳的红唇,牙关轻轻打颤。
王夙身上燥热非常,□的胀痛几欲要炸开一般。他却生生忍着,只一遍又一遍地舔舐啮咬,满意地欣赏女子难耐又羞涩的低泣与呻吟。
秦瑟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直觉身体里乍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意,她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有些泣不成声,恨声道:“王……夙……你何必……如此折磨我……”
最后一个音调几近咽回喉间。因为她感觉到身上那皮肤相触的温热与厮磨更加明显,而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缓缓探入。
秦瑟的身子猛然一僵,瞬间弓起腰背,想要逃避那一浅一深的挑…逗。
王夙这时也已经褪下了紫色的外袍,将它披在两人身上,他的里衣衣襟大敞,胸口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缓缓厮磨,甚至连他胸口的那两点凸起都那样明显,一下一下刮着她的肌肤,撩拨着她的脆弱的神经。
而他光洁结实的长腿这时候也已经钩住了她小巧的脚踝,慢慢磨蹭。
月光下的他,被散落的墨发着住了小半侧脸,浓密的睫毛投在他净白肌肤上的阴影,一扇一扇,高挺秀丽的鼻上泛着点点水润,脸颊边的几缕墨发也被汗水染湿,服帖在脸上,愈发显得妖媚靡艳,性感至极。
秦瑟微微仰头,在水光中隐约看见他那薄唇微微勾起,带着几分疏狂的邪佞。
他的魅惑,从来无人质疑。
下一瞬,秦瑟心中忽然生出些许怯意,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下的靡艳的衣袍,想要往后退缩。
王夙似乎低低一笑,瞬间将手中的丰盈揉得愈发扭曲,另一只手从秦瑟身体里带出的水润,在这之上缓缓摩挲,俯下脸来,在至高点细细啃噬。
他,带着无可救药的贪婪,要将她完全占有。
秦瑟知道,王夙是琅琊王氏的家主,从十四五岁便会被传授男女之事。在这事上熟捻再合理不过。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他已经到了魔魅的地步。
她有些懦懦,低低地喊着王夙的名字,希望他可以不要再如此折磨于她。
王夙爱怜的摸着她微乱的鬓发,低哑地安慰她。
“阿瑟,不怕。”
秦瑟揪紧身下的衣袍,闭上眼让眼中的涩意滑落,缓缓点了点头。
当王夙的□终于被她的温柔包围的时候,他再次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这个女子,是这样美好,这样蚀骨销魂。
秦瑟咬唇闷哼一声,承受着他愈发疯狂的撞击,泪水终于再次滑落,无论如何再也止不住。
嘴角的咸涩,泛着苦味,是泪水的味道。
她的一生自此恐怕再难以尝到甜的味道了吧。
她低低地笑,哽咽了喉咙,却仍旧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似乎希望自己最好溺死在这窒息的压抑与痛苦中。
这牢笼般的困局,谁能够将她救赎?
在到达极致的那一刻,她隐约听见王夙在她耳边喘气地低喃着她的名字。那样地缠绵缱绻,似乎将万分疼惜都给了她,将她捧至手心,含入嘴里。
的确,他已经吃了她,连骨头都咬噬得干净。
他说:阿瑟,我王夙必定护你一辈子。
秦瑟笑得愈发悲凉,他后面说的话再无一句入耳。
你说护我一辈子,现在却连同我最爱的人伤我,最深。
阿恪,明年的花神祭你还要不要陪我去?你还给不给阿瑟抚琴,让那些京都女子都羡艳阿瑟有如此出众的夫郎?
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宝宝,我都来不及告诉你……
阿瑟,有了你的宝宝。
“啊……”
秦瑟承受不住王夙的力道,痛苦地叫出声,却是他惩罚她的分心,故意撞得狠了。
她抬眼死死地看向身上的王夙,那混蛋却对着她笑得异常邪佞。
林中,喘息,缠绵,哽咽……久久未歇。
夜,凉如水。
只是那混沌中的一声悲泣,浮生梦一场,终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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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秦瑟早已筋疲力尽,可她却一把推开要来扶她的王夙,强自撑起身子,扶着树干踉跄地往前走。
每走一步,她的身子就在风中摇摇欲坠,似乎她所有的生气都已经枯竭了。
她边走边笑,可眼中的泪水却一直没有停歇。
她的阿恪,早已走了。
不再要她……
“阿瑟,你可知从你和他在太湖花神祭初遇,就是他设好的一个局?”身后的人却不打算就这样让她离开,叫住她。
秦瑟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喃喃地开口,“你说……什么?”
王夙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也是一怔,心中竟说不出是心疼还是畅快。
当年萧恪谋划的事,他是知道的。在没遇见她之前,萧恪与他,是知己是兄弟。可是后来萧恪早他一步得了她的心,于是他便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萧恪是兰陵萧家庶子,能坐上如今地位,何不是他心机沉稳,步步为营,利用了这个女人。
他从未羡艳过别人的东西,因为他王夙自有他自己的骄傲,足可以与天下任何男子匹敌的能力。可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次妒忌了,想要从别人手里夺取之物,却是挚友之妻。
唔,那时情动,她还不是萧恪的妻。
那一年的琼林宴上,她朱笔一挥,在状元榜上题的是他的字,子恒。
那一刻,那几笔朱砂便印入他的心间。
还有她的眉眼。
他嫉恨她对萧恪的信赖与依恋,所以现在他恶毒地想要毁去他俩间一切,让她去怨恨萧恪。
所以,现在他像个小人一般,挑明当年的一切。
他看着秦瑟泪痕未干的脸,微有些迟疑,道:“当年你落水是他原本就安排好的,他救你,不过是因着你的身份。他不像我,是世家嫡子,即便是不攀附权贵也能进得朝堂。所以身为萧家一直被人轻贱的庶子,他只能通过你的手,利用你接近你的母皇,接近权利。他从未真想要留在你身边,不是你放开了他,而是一开始他就想抛弃了你,使计让你将他推向权利之巅,你母皇的龙床!这一切,原本就是他事先谋划好的,当然也包括你的心。”
秦瑟听了王夙的话,神色却异常平静,甚至连哭都止住了。她看着男子被月光照得透出一圈柔和光晕的脸,死水般的眸中没有一丝情愫,似审似疑。
良久,她哀戚一笑,手缓缓抚上腹部,低下头叹道:“罢,罢,他与我终归是有一人得偿所愿了,而我,也可以抱着以往他给的梦好好过下去。至于你,今夜只当是一场贪欢,你就忘了吧。我……也会忘了的。”
王夙迅速走到秦瑟身边,将她紧紧搂进怀中,苦笑道:“怎能忘记,怎么忘记……阿瑟,你我此生注定纠缠。不以王为皇后,必以王为丞相。这就是我琅琊王氏的骄傲,我王夙不会放手的。”
秦瑟用手扶着微微坠痛的腹部,将头抵在王夙的前胸,整个人昏昏沉沉,吃力道:“你要的,我给你。”
王夙心中大喜,正欲唤秦瑟的名字,却听见她还在低喃。
“丞相之位……我给你。”
这一声,散入风中,终至不闻。
王夙还来不及失落,因为怀中的人儿却已缓缓瘫软到他臂弯里,轻轻阖上了眼。
他心下大惊,霍然抱起昏厥了的秦瑟,朝林外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我哟!O(∩_∩)O哈!修文……
☆、心字已成灰
昏昏沉沉中,秦瑟感到头痛欲裂,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皮似乎重若千钧,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只能一直被那无边的黑暗压迫着,陷入更深的沉睡之中。
身边似乎有人抱着她和她说着话,那声音很轻,很柔,温润好听。她努力凝神去听,却发现什么自己什么都听不真切,模糊不清。
黑暗中有一只手缓缓摩挲着她的发,细细描摹着她的脸廓,然后有什么一滴又一滴,湿热的,砸在她脸颊上,眼睑上,最后缓缓晕开。
过了一会,那只手却又急急地给她抹去脸上的湿润,似乎是怕这些东西污了她的眉眼一般。然后有东西缓缓拂过她的额头,眉心,脸颊……细密的,一下一下,柔软清浅,不知疲倦。那只手也缓缓抚上她的腹部,轻柔地来回抚弄,似乎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一般,细致小心。一股温热的气流自那手上缓缓扩散开来,使得腹部那原本难耐的坠痛也瞬间减轻了不少。
这熟悉的龙涎香,是他?
“阿恪!”
秦瑟惊呼一声,终于摆脱了黑暗,霍然睁开眼。
大殿里的没有置烛火,而是在殿中每个角落各放了一颗夜明珠,泛着紫色的幽光。
这是萧恪的寝殿,她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殿中的一设一花,一椅一瓶,都是她亲手设计,甚至连那些颗夜明珠也是她亲自到国库中为他细心挑选了最好的派人送来,只因他不喜烛火带出的烟火味。
身子依旧酸痛难忍,头晕乎乎,连看殿中那些东西都有重影。
难道是梦么?在他的寝房,床自然会有他的气息,当然也有她的。
可是真有那样真实的梦么……
她心中微微有些窃喜与期盼,或许真的是他看过她……
秦瑟支起身子下床,扶着殿里的墙壁朝外边走,一边喊着萧恪的名字。
没走几步,便有人推开了殿门,萧恪依旧是一身白衣立于门前。
月光的清辉下,他飘逸如仙。
秦瑟一喜,踉跄地往前冲了几步,欢喜地喊:“阿恪。”
萧恪却没有上来扶她,而是缓缓走进殿里,一挥手,他身后的内侍听话的将退了下去,将殿门阖上。
秦瑟见萧恪并不打算上前扶她,而是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负手站定冷冷地凝着她,心中的喜悦顿时少了大半。她喏喏地低下头吞了吞口水,不敢看萧恪现在静如止水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之后,秦瑟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她鼓足了勇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依旧细如蚊鸣,小心翼翼,“阿恪,我睡了多久了?”
“一日。”
萧恪声音清淡得不见丝毫情绪。
秦瑟双手抱在胸前缓缓摩挲,她身上穿着微厚的中衣,天气也才刚刚入秋,为何她会觉得如此寒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原本想问他有没有来看过她,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或许开了口,只会是自取其辱。
昨夜他的态度,你难道还能期望什么?
秦瑟,你还在渴盼什么!他不爱你,或许在他眼中,你和你母亲就是同样的女人。
龌龊自私,阴险毒辣。
她在心中暗骂,咬了咬唇,仰头朝他故作轻松地一笑,道:“唔,才一日啊,我还以为我睡了好长时间呢。”
萧恪这时却笑了起来,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令秦瑟心惊的冷酷,那原本沉黑的眸中闪烁着的是冰冷的寒光,秦瑟甚至能感受到那目光冰冷地在刺在她脸颊上,生疼。
他说:“可是我却觉得这一日我等得太久了。”
秦瑟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强自压下心中的酸涩,她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