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俊:“林天来,你、你、你这无赖,阿娇……你们……别信他!”
林天来:“我无赖?也好过你这个变态!人肉咸咸吧,你看胡花娇细皮嫩肉的……”
胡花娇:“阿俊,天啊,你做了什么……”
众白衣人:“我们虽然邪恶,也不至于……天使疯了吗?心魔控制法不用如此吧。”
刘子交:“天使,林天来说的属实?”
蒋光俊:“我……他……”
林天来:“没话说了吧,他默认了,他是人魔!”
……
听到外头杀声震天,冲突已是白热化,感觉上战局随时将会蔓延而来,刘子交心乱纷纷,又感到里头状况已经失控,他下了决心!
“不论天使如何,我们都得执行任务。”
刘子交向十名白衣人说道:“各位,事出突然,杀了林天来是第一要务,头儿要责怪下来,一切我来承担。”
他这么一说,没人再出言反对或是议论,现场这十名白衣人全都是天蛛盖之役的幸存者,对林天来十分忌惮,也都认为早一步除掉林天来较为心安。
“烽弹预备……”刘子交大喊,他不再理会一直挑弄胡花娇的林天来,也不管努力辩解的蒋光俊。
白衣人同时起身,祭卡,那排列整齐的两百五十六名暗尸同一动作,高举烽弹炮筒,瞄准林天来。
“三……”
林天来眼睛闭了起来,只求速死的他,连感叹、悲伤的时间都没有,为了家园、为了爱人、为了亲友,他不能让自己的魂魄落入千脑人之手。
“二……”
如果魂魄被囚,祝福之地的秘密将会因他而揭开,那么又将要连累天妈大神、三大仙,以及为了自己不要命的祖师爷及阿七。
“一……”
死吧,死是最好的结局,惊心动魄的人生就这么划下句点,别了,爱人。奇啊书呀网呵
“发射!”
两百五十六枚烽弹齐发,轰隆声快要震破耳膜,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心中紧紧悸动,呼唤着:“救苦救难天妈大神,引渡我到灵界吧,别让恶人取了我的魂魄……”
自动防御卡“风过无痕”当然不可能抵得住那两百五十六颗齐发的烽弹,早已化为灰烬。
强大的震波,将林天来连同那缠密得紧紧实实的怪网弹到了井壁,他全身麻痹失去痛觉,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滋滋刺耳声音让他知道自己似乎还没死透,非常的不舒服。
还没来得及反应,在一片浑沌之中,他似乎听到一丝悦耳的乐音,叮叮当当像流水─那是琴声吗?
莫非他有资格上天堂,而琴音便是天使前来接引的乐曲?
林天来突然想到贝多芬鬼魂,如果可以到黑暗分岛和他作伴也是不差,可惜了。
没来由的他感到些微好笑,命不由己,无奈且可叹。
天使并没有真的前来接引,乐音很快地不见了,他这时开始感到全身快要裂开般的痛!
没死?真的没死!
这个念头一起,并不能获得解脱,因为他无法主动地祭卡,无法防御自己,唯一的自动防御卡又被击破,现在的他和一般人并无两样!
“观测官,报告战果。”一片粉尘遮蔽了下方,由下头传来刘子交的声音。
“啊,为什么……奇怪,报告组长,“视魂镜”没发现任何脱体的魂魄啊?”
“来个人,快用“吸尘器”把这些脏东西弄干净!”
一阵嗡嗡作响,满布灰尘的空间快速地清晰……下方的白衣人震惊地望着在半空摆荡的林天来。
没有人开口,他们似乎吓破胆了。
只有似乎还在失神状态的蒋光俊,嘴里依然喃喃地念着,一下子撒泼女声骂男人、一下子男声努力地安抚着。两种对话如录音带地重复再重复,供养井里透出几股怪异、荒谬又不解的气氛。
知觉慢慢恢复正常的林天来,第一个反应是他那受不了粉尘的脆弱鼻子,开始拼命地打喷嚏,一声又一声。
“组长……这是人吗?”似乎被惊醒的白衣人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发了一轮烽弹的白衣人多数是耗了不少灵能的,现在都坐了下来休养着。
“不管是什么东西,咱们还是得执行任务。”刘子交皱着眉,看了看那喋喋不休的熊头人,叹了口气,“谁、谁让他安静一点。”
一名白衣人取出张卡片,发出几只瞌睡虫,飞入蒋光俊的鼻子,很快地人便瘫在一角,打起呼来。
刘子交重提精神,说:“大家别沮丧了,还好头儿计划缜密,用的是“天蛛困神网”,这小子除了自动防御卡之外,全无防御能力,所以说,即便他真有三头六臂,也是难逃劫数。”
“但为什么轰不死他?难道那些制尸人说的对,林天来是可怕的“魔鬼终结者”?”一名白衣人开口说话,声音却是颤栗的。
忽然,蒋光俊的嘴里发出呻吟,一会儿女子在叫春,又荡又媚,然后狂呼连连,似乎是爽到了最高点;一会儿又是男声兴奋的轻吼着,好像正在努力“办事”。
“喔……天啊,拜托让他安静一点!”刘子交真的快疯了,一旁几名白衣人发出讪笑声,被他狠狠地瞪了几眼。
那名白衣人再发了几只昏睡虫,但蒋光俊和胡花娇间的春梦依然绵绵不尽,浪声娇喘让那些真的在办正事的白衣人们苦恼又难堪。
很不得已的,在叫春声中,刘子交问道:“实在难以相信两百五十六发烽弹都打不穿他的自动防御卡,即便在天蛛盖之役,这小子也没这般实力啊,观测官是否看清他用了什么卡片?”
“爆炸震波太强,根本无法看清楚,但我确信有张自动防御卡被击穿。”观测官边回话还边瞄着那动作很猥亵淫荡的蒋光俊,一下子貌似女子迎合、一下子又像男子运动,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我好像有听到一个怪音,但无法确认是什么。”另一名年纪稍长的白衣人苦笑着说。
其实我也听到了怪音啊─林天来在还没弄清状况下,不能乱开口,不然还真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当然,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死,不过注意力先被蒋光俊、胡花娇所吸引。
他〈她〉真是太强了,如果死之前能作作春梦也是不错,噢,那柔情似水般的白灵、体态如花般的兰妮,快点来吧!
“真是太令人难以相信了,自有暗尸部队以来,从没有人能挡得住两百五十六颗烽弹。”
又一名白衣人说话,真煞风景,“你们看,这小子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懂的怪招?”
“哼,不管他有什么怪招,受到“天蛛困神网”所缚,现在他便成了瓮中鳖,任我们宰割,何况他的自动防御卡已毁了,不是吗?”另一名白衣人说道。
“可是,我们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张自动防御卡,对吧?”那名说听到怪音的白衣人说道。
“也许他拥有的是只能用一次的强力自动防御卡,我们再发动一次两百五十六名暗尸攻击彻底击穿林天来,你们看如何?”
刘子交面无表情地说。
林天来哑然暗笑,不要说两百五十六颗烽弹,他连一颗都挡不了。
“有必要这样吗?要不要想办法和头儿连系?”白衣人议论着,连续发动两次,若干等级较低的白衣人可能会受不了。
“和头儿连系?你们不怕受到责罚吗?”另一名白衣人这么说。
现场安静下来,除了蒋光俊、胡花娇还在咿咿啊啊地哼叫着。
“这一次不能有所闪失,林天来不死,换我们得死。”刘子交要其它白衣人打起精神,扬指指着上方,说:“况且外边那几组暗尸部队正辛苦地抵挡禁卫队的攻势,我们得早点达成任务,才能使他们的牺牲降到最低。”
然后转而命令:“观测官,你这次得给我弄清楚,别再搞迷糊!”
观测官诺诺称是,在井底四面放上“视魂镜”、“穿透灯”及“摄录机”。
白衣人们的谈话全听在林天来耳里,让他哭笑不得,自己被屠的样子,还得像演戏般地被拍摄下来,之前还有“风过无痕”
可以挡一挡,现在呢?只有两个字─等死。
在刘子交号令下,白衣人们再度起身,持念着召唤咒,两百五十六名暗尸又同一动作,手上捧着一枚如火箭筒般的烽弹,炮筒由黯淡慢慢地发亮,刘子交手一挥,两百五十六门烽弹同响,射向半空中的林天来。
林天来如风中残烛,飘来飘去,知觉恍惚,爆炸的同时,又听到美好的琴音伴随着难过的刺耳响声,那莫非是天使与魔鬼在拔河。
但是,他还是没死。
反倒是下头静寂无声。
过了半分钟,林天来才睁开眼睛,这次比起刚才更多烟尘,供养井壁像是被强力炸弹轰过,井顶掉落无数碎屑。
十分钟之后,烟尘散去,此时天色已亮,由井口洒下阳光,让他更清楚地看到供养井的下头。
十名白衣人倒在地上,那刘子交组长盘坐着、呆呆地仰头盯看着林天来。
“怎么可能……”半晌之后,刘子交才说出这句话。
林天来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他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少了防御卡的保护,居然没被轰死。
组长缓缓地爬起,喘着气,也抬头向上看,说:“到底你是人还是鬼……”
林天来也觉得自己不是人,只可惜,身体还难堪地在半空中晃来荡去。
几名白衣人慢慢恢复正常,但每个人都有强烈的无力感,若干等级不到中猎人者,虚弱到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即便是九级上猎人用上2A级卡片,也难以抵挡两百五十六枚烽弹啊,何况、何况他挡了两次……”一名等级较高的白衣人话音颤抖。
“观测官,你这次这么认真,总有看到什么吧。”刘子交百思不解。
观测官辛苦地操作着三张卡片,将透过穿透灯拍到的影像放映出来。
不过,他们却只看到烽弹带来的大爆炸,供养井壁像是经过地震般地土石狂掉,碰上架在白衣人头顶上的防御罩而化为沙尘,而那视魂镜还是没找到离体魂魄。
观测官红着脸,又是尴尬又是惶恐。
刘子交也不责备了,他盯着上头的林天来。
“怪了,我这次还是有听到怪音耶。”另一名白衣人说。
“这次我也听到了。”刘子交说道,想了一会儿,说:“有了,只要发少数烽弹,我们便可以清楚看到到底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这真是个好方法,但白衣人们面面相觑,发射两轮烽弹已让他们筋疲力竭。
身为九级中猎人的刘子交组长,是所有白衣人中等级最高的,他只好咬着牙说:“让我来吧!”
大吼一声,似在鼓舞着自己,咒语再念,一人控制着四名暗尸,同一动作祭出烽弹。
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四名暗尸持着炮筒的手在发抖着,它们是赶工下的成品,已支持不住这般折腾。
“哩吧、哩吧、叽哩吧─去!”
四枚烽弹同声响起,射向林天来!
但后座力太强,操作过两次的暗尸已无法立稳脚跟,躯体向后飞去,狠很撞在供养井壁,尸骨无存。
不过没有人在意它们,所有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全都盯着上方。
就在烽弹打出去的同时,井顶有人大喊:“收拾林小子了吗?禁卫队攻来了!”
咻─根本没打到林天来!在他前方约半公尺距离,四枚烽弹被引导斜偏了方向。
砰─直冲上供养井顶。
下头的白衣人呼喊着,连林天来也差点叫出来,就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之际,适才叫喊的那人探头看向井里,正巧看到烽弹炸到旁边,他忽然吼了一声:“老大,是老大!危险……”
喊了这一句,那人竟然逃得无影无踪!
约略一分钟之后,沉思中的白衣人们才有人发问:“什么?什么老大?”
那刘子交组长已无法回答,发出这第三轮已差点要了他的命,整个人虚脱地被另一名白衣人搀扶着,身上血红一片,嘴里想说又说不太清楚。
他的阅历丰富,所有人全都紧张地等着他说话。
“快……快……快……救、救醒……天、使……”死鱼眼都快翻白了,“快……逃。”脑子一空,人已是昏厥。
白衣人登时乱哄哄,算他们运气不错了,刘子交说话之时,蒋光俊已是睡醒,他〈她〉竟是恢复了正常。
“发生什么事了,哇……好累。”
作了好长时间春梦的他〈她〉伸了伸懒腰,看到白衣人鄙夷地瞪着,说:“你们真笨,这是我发动淫魔去压下差点造反的阿娇……咦,组长怎么了?”
靠近他的一名白衣人指着上头,那林天来笑嘻嘻地望着他。
“组长说……快逃!”白衣人这么一说,蒋光俊像是看到鬼一样,竟不管白衣人是不是准备好了,马上发出供养井的“出井咒”。
所有白衣人像是疯了一般地急冲向蒋光俊,捉住他那上衣衣摆系着的十条丝线。
林天来只听嗖一声,伴随着三两声惨叫……井里便死寂一片了。
“啊,这是什么“代志”发生咧?”林天来感到好笑,什么都没做便吓得对手跑得比飞得还快。
向下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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