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会提供她一份很好的生活,最起码让她在物质上会得到满足。
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典雅如水,兼具一定的智慧和才情,为爱情倾尽所有,无望时不会纠缠不清,死缠烂打,或怨恨入骨,只会默默的守着自己的爱情,还保存着一份自我。这样的女子,即使在自己的眼里也是值得欣赏的。可惜,不顾一切爱上的人是个和自己一样无心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吧!不是不爱,是真的不会爱吧!
就如同以前那些女人,不管怎样说爱自己,只会觉得厌烦而已。
“叶儿,我们离开这里吧!”
像轻喃似的低语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睁开眼,偏头望着雾气盈眶的女子,启唇问:“娘说什么?”
那个女人是在说离开吗?明明一脸不舍哀痛的样子。
“恩,离开这里,娘带你去外公家好吗?”只有在那里,叶儿才会得到重视,他甚至可能成为江南秋家的下一任继承人,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不是在这里作为萧野名义上的儿子,碌碌一生,得不到任何人的重视,仰人鼻息而活。
“娘不是被赶出来了吗?”因为要跟随这个男人,失去了一切。
很纯净粉嫩的娃娃脸,却总是做出与年龄不付的云淡风轻的表情,用细嫩的嗓音奶声奶气的说着大人话的时候,丝毫不觉得突兀,只是觉得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到想忍不住抱抱,亲亲他。如果不是这样做了以后不喜人亲近他的儿子会生气不理人的话,她可是天天愿意这样做呢。
伤心的痛楚被隐忍下来,为了这么可爱的儿子。
“我爹毕竟只有我一个女儿啊,而且他一直想要有个外孙好继承家业,只要我好好跟他道歉的话,他会原谅我的。”
她乐观的想。
“如果为了我的话,没必要离开这里,我并不讨厌这里。”知道这个女人为他好的想法,可自己毕竟不是她想象中的脆弱可欺。如果是她自己想通了想离开这里倒是无可厚非。可如果宁愿承受痛苦也要留在所爱的人身边,那是她自己的抉择的话,就没必要为自己而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在离开之前要不要让父子俩见上一面呢,
有点烦恼。
第 3 章
“其实也不全是为了叶儿,娘只是害怕,”对上儿子明明三岁却澄净得不可思议的黑眸,好象完全懂得自己似的,让她忍不住的想一吐心曲,因为这着形同冷宫的院子里,有谁懂得自己,有谁会默默陪坐一旁倾听自己的诉说,“害怕自己只沉留与往日曾拥有过的岁月里,再不能自拔;害怕自己也会如别的女人那样,为爱疯了狂了,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则笑话,
连影子也未曾停驻;我也害怕自己有一天再也忍耐不住嫉妒,不知会变得怎样的丑陋狰狞,我,好害怕!”只因为她只江南的温婉女子,所以只能默守着往日的情怀,在绝望的日子里等待着再无可能的临幸。不,不是的,她恨不得撕碎了那些妖娆的体态,烧尽那缠绵的视线,她想学着一样的狠毒工余心计,若得独占那魅惑眸光的片刻专注,她可以不再是她自己。因为不能爱着自己爱的人,只能恨那些能恨的人,爱情让人痛苦,却是自找的不能抛弃。怨不得人。
“所以,叶儿,我们离开这里吧,在我变得难看让叶儿讨厌之前,离开吧!”泪珠坠落幽幽深瞳,有太多的爱狠交织,伤痛不堪;有不舍,有深种的痴迷,在泪水中浸沾。
“好啊,娘,我们离开!”
稚嫩的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奇异的让秋容的心漫漫的平静下来,她又哭又笑的抱紧他,装作没察觉那瞬间僵硬的柔软身躯,还有那眉宇微皱间的淡淡不悦,一迳道,“叶儿,叶儿,你怎么那么可爱,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吗?”
这个女人,真是够放肆的,颇为恶心的感受湿意在颈侧泛滥,他很是容忍的翻翻白眼,仅此一次。
“啊!爷!”娇柔的嗓音呻吟着,染透了□的水眸痴迷的仰视着身上的男子,年轻俊美得近乎邪恶的男人,比女人还要精致狭长的凤眸半眯,幽邃神秘。她情不自禁的看进那一方幽潭,因那抗拒不了的诱惑。
那眼里毫不掩饰的张扬着炙狂的邪气,血腥而暴烈,在那黑潭的最深处,只剩冷然一片的冰寒,象是要灵魂都在最深处冰冻。指甲无意识的划过男人优美的背脊,刚才还充斥着□的水眸泛起深深的恐惧,并且毫不掩饰的呈与脸上。
“啊!”痛呼响起,□的玉白身子毫不留情的被摔于地上,颤颤的发着抖,宫主好可怕啊!,“爷,饶我一次,柳儿再也不敢了。”她竟然忘了萧野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眼看。
“愚蠢的女人。”性感的男性嗓音如丝绸滑过空气,华丽而危险,邪魅蛊惑人心的俊脸上不见丝毫的□痕迹,“为何总是挑战本座的耐性。”
“爷,奴婢不是故意的,爷饶了这一回吧!”想施展自己引以为傲的媚功,唇边重新勾勒出引得垂青的笑颜,不管怎样努力,所有的精力像是在方才的惊鸿一瞥中耗尽,竟是恐惧得如软泥委地,再也不能施展。
凤眸转暗,修长的手指缠绕玩弄着黑如漆墨的发丝,空气中闪过危险的流光,轻轻启唇,“邪影,处理掉。”
“不,不要啊!”
悲戚的惨叫声结束在不知从何出串出的黑影中,立即消失于无影。
白夜云对着司空见惯的场面,已然是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在这‘无星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每天的每天,总会诞生几抹新魂。
对于在宫里权力仅次于萧野的白夜云来说,若没有重大事件不会轻易打扰到深沉莫测的萧野,但现在他的确是碰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随意披了件黑衣,慵懒尊贵的气质表露无疑,经历三年,褪去了曾有的圆滑柔和,整个面容呈现刀刻般的锐利弧度,漂亮到了极点,甚至另人不敢逼视的完美。即使自小就跟随在他身边的白夜云也不由得赞叹,这个男人拥有傲视群伦的武功,坐拥天下的权势财富,睥睨苍生的气势,是他一生追随的主子。
萧野淡淡挑眉,“有事。”
坐下轻抿了口茶,白夜云悠悠道:“秋容夫人来找过我,她希望离开‘无星宫’返回江南秋家。”
“秋容?”食指玩味的轻划过着面,他的记忆里毫无印象。
基本上只要没犯任何错,没有惹恼萧野,那些自愿离开的女人就像再激不起主人半点兴趣的玩具,可以轻易离开‘无星宫’,而不遭受任何为难。
白夜云忍耐的撇唇,果然有够无情,亏当初小姑娘为了他抛家弃夫——仅管是未婚的。可是一片痴情,不惜被逐出家门,瞧瞧现在的下场。虽然人家小姑娘是比他大了五岁,可是江南第一美人啊!
“我倒记得江南秋家几年前,正式并入白道,与本宫为敌。”好象有点印象了,是个浑身带着水气的女人,比自己还大着几岁,那时图新鲜,好象带在了身边,以后就再没见过了。
“就为了这事,值得你来一趟!”声音低沉了几分。
“当然不是,你的女人要带你的儿子一起走,总该问下当爹的吧!”本来是件自己就可以作主的小事,但牵扯了七少爷——萧如叶。
“原来还生了个儿子啊!”
女人也好,儿子也好,都不过是他的玩具,萧野丝毫没有做爹的自觉。漫不经心的挥手,“那就让她带走好了。”
“你确定?”虽然结果已摆在眼前,他还是有点吃惊,就这么将自己的儿子送人吗?
“儿子一个就够了。”淡淡扫他一眼,邪冷幽眸无半分波动,“不过你倒提醒我一件事,流莹的儿子应该五岁了吧!”
“是!”原来他还记得自己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啊,白夜云在心里感叹,面上却是恭谨肃穆,不知萧野怎么想到这事。
“该找个人教他懂事了,我可不希望‘无星宫’下任的继承者是个白痴。”
心下一凛,白夜云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能挑出一个人作为继承者,是萧野对‘无星宫’仅作的义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显然已经抉定了大儿子了,那么其他的对冷酷的萧野来说,无异于废物,再无存在的必要,这样想来,还不如让母亲带走了。“明白,我会亲自教导他的。”
走出门,白夜云懊恼的发现,因为萧野的不在意,自己也懒得抽出精力关注大少爷——萧轻尘,现在还是大字不识一个,那自己岂不要教得很辛苦,他只能祈祷大少爷是个天资聪颖的人,至少让自己教得不要那么辛苦啊!
不过,他猜,萧野肯定不知道大少爷叫什么名字!
透过窗棂,萧如叶看‘无星宫’的左护法不知跟秋容说了些什么,那婉约面容上闪过伤心,哀戚,有着难耐释然,也许有不舍,也被深深的隐藏,毕竟是个高尚的女性,还是保有着一份在人前的自尊。
但看结果,从这里离开该是没有问题了。
不想面对呆会那女人的哭泣倾诉,如叶悄悄离开院落,向着自己发现的偏避处行去,他根本理解不了人怎会有如此复杂丰富的情感,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字,就能产生那么多变化莫测的情绪,在他着实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也会有爱吗?
在幽静的水潭边抱膝坐下,将下颌轻抵在膝盖上,遥望着天际,幽然黑瞳浮现淡淡的困惑,虽然很淡很淡,但还是可以看出是疑惑:会有什么一天吗?因为爱,将所有的感觉围绕着一个人而转,那太另人厌恶了。眸中隐现排斥,这种东西,他才不想要呢!
绿树层层掩映,围成半圆的阴影下,孩童单薄纤细的身影小小的一团笼在其中,前面清水一湾,斜阳的光辉照映在水面,蒙上一层金色,这一切美得像一幅画。
但这并不是萧野停下脚步投驻目光的原因,这之所以引起他的兴趣,只因为他看到了寂寞的味道。原来寂寞真的可以看得出味道,一个背影,一湾水,一轮红日,就是寂寞的味道。
一个小孩子,原来竟也可以这么寂寞。
那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呢?脚朝前迈出,却又停顿,只是一个孩子,万一吓着他怎么办,每个人在沉迷于自己的时候,却总免不了恐惧,厌烦了害怕的闪躲,心情不好时只想杀人。如果那个孩子对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自己也会忍不住将他杀了吧!
这样的孩子,寂寞得舍不得杀掉。罢了,收拾起难得一次的好奇心,他欲转身离开。那孩子似乎敏感得异常,查觉到了背后窥探的视线,缓缓的转过了头,刹那间对上了一双澄净的不可思议的黑瞳,是孩童特有的纯粹的黑,像黑琉璃似的,漂亮极了。那瞳孔清澈得仿佛让人一览无余,却又什么也没看清。
多可爱的孩子啊!那眼里没有他预料中的惊惧,反而好奇似的,偏着头看他,好象是在问,你是谁啊,为什么躲在我后面不出声呢?
像是受到魅惑似的,萧野一步步接近,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全在自己的笼罩之下,低着头看他,凤眸微眯,哑声问,“你是谁?”
第 4 章
“你是谁?
耳边听闻男人的问语,在身体感应到周围闯入异常气息那一刻,所有的情绪表情都被隐藏,在回头的瞬间,完美无暇的伪装已呈现于脸上。在看清那道邪美蛊惑身影时,他就知晓那个俊美的近乎邪恶的男人是谁,果然,除非这样的人物,否则也不值得秋容那样的痴心狂恋了。即使生前,围绕在周围的尽是各种各样出色的精英人物,但那个人无论处在何种环境中,都将是犹发光体般的存在。
他在心底不悦的皱眉,三年未曾见过面的人,却在即将离去时碰面,这算不算是讽刺。他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徒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并不回答男人的问话,而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将头搁回膝头,继续凝望着眼前幽静。
凤眸掠过诧异,如果说孩子刚才的不见惊惧已让他觉的惊奇,那么现在眼底的这个小东西是真的勾起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兴趣,他是异类吗,或者他根本就是个傻子,不知害怕为何物?
如果萧如叶早知晓今日异于常人不同寻常的冷静,是造就日后诸般情感纠葛的由头,他一定会清楚的调查萧野这个人的一切,而不是对一切置若罔闻,会在当时的状况下呈现最理想的一面。也或者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不是在时间的早晚,该来的永远也躲不开。
“为什么不回答?”蹲下身子,视线一一扫巡过稚儿漂亮粉嫩的小脸,最后落在那双令自己惊叹的黑眸中,再次印证方才所见的不是错觉。
“奇怪的小鬼,你该不会是哑巴吧|”面对如叶的沉默,从未接触过孩子的萧野,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