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儿,你真是强悍啊!来人啊,将她给我抓住!”突然那个黑衣恶魔闯了进来,咬牙切齿道。
难道会是他?一个犹如地狱般的魔王?一个绝情无血无肉的黑衣男子,他就是他口中的王?
夏晚晴惊的一抖身,坐到了石倚凳上,她将身上的薄衣拢了拢紧,调整了下情绪,微笑问道:“你口中的王,他在哪里?我曾经脑部受伤,已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她唯一为自己穿越后,身份的替换,所能找到的借口。
玄逸半眯着眸,他想从她那如珍珠般明亮的眸中,探出此话是真是假。
曾经,他只在暗中保护着王的安全,他也只在暗处窥视着丽王妃的行踪。他眼中的丽王妃,性格鲁莽,倔强,从未向身边人屈服,即使是无所不能的王,她也不后怕。
但今日的丽王妃,似乎多了些狡黠?亦或是纯真,善良?或是……他看不透,真的看不透,眼前女子的话是真,是假。
“王说了,会亲自等你心甘情愿回国!而不是逼你回去!”玄逸冷冷望着夏晚晴,接着走近她,不容她拒绝,将她扛在肩膀之处。
“多有得罪丽王妃!我们回得冷凤宫!”
夏晚晴来不及拒绝出声,她的身影便随着他的轻步飘移在半空,在风中电掣而过……
急碎的脚步声,伴随着萧萧徐来的晚风,略显心急仓促;摇曳的灯火,忽闪忽暗,在初凉的夜里分外诡异。
玉琴隐忍着得逞的歼笑,依旧面挂着晶莹的泪花,扶住武稚萱老太后,紧跟在轩辕洛斌的身后。
望见,俊美紧拧的轩辕洛斌,她的笑意甚浓,只不过隐藏在眸底,无人会轻易察觉。
来到了沁源宫,轩辕洛斌并为大动声色,让太监急报,而是采取静而探之。
“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为好……”玉琴知道此刻激将法,恰到好处,于是说出此番话激愤轩辕洛斌。
轩辕洛斌果然火气更燃,一把挥开玉琴,抬起脚将门踹开。
两扇门,随风摇摆。
轩辕洛斌和武稚萱太后,毅然闯了进去,想去看看轩国的皇后,是如何丢尽皇族的轩国的脸面。
床榻之上,两个赤/裸的身体,绞缠在一起。
女子如白棉般贴在男子的身上,脸紧紧埋在了男子的怀中;男子一身精壮,温婉五官如仙般俊美,一手紧紧揽过女子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如此浑浊的杀气。
轩辕洛斌一把拉起光如碗玉的女子,挥起手,正欲扇去。
不料,他的动作停止,星辰般的眸子闪动了下。
玉琴不忘煽风点火,她竟然去燃起了蜡烛,将整个寝宫映的通明。
不过,带她转身,正欲用毒蛇之心加害夏晚晴时, 发现:光着全身的女子,竟然非夏晚晴……而是紫衣?
她紧拧眉:不对,她明明记得是将皇后和墨王爷放在同一床榻,怎会变成紫衣?不对!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猛眨了几下眼,竟然发现,那双眸,那身体,的的确确是紫衣?
“怜儿,你竟然敢欺骗哀家?”武稚萱太后,深知皇上宠爱夏晚晴,这次又因为玉琴诬陷夏晚晴,定会引起斌儿的愤怒,于是想替玉琴找法子圆谎。
玉琴深知逃不过轩辕洛斌的愤怒,她忙跪拜在地,梨花带雨:“皇后娘娘,是……我看错了!劳烦您来一趟,请不要生气啊!”
武稚萱太后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轩辕洛斌,又看看了跪拜在地的玉琴,推手道:“起来吧怜儿!记住,要是再有下次,哀家定会不饶你!”接着她又望了望轩辕洛斌:“斌儿,既然没事了,哀家要你陪哀家回寝宫!”
轩辕洛斌将紫衣退还到床榻之上,转脸,妖娆般的笑容挂在唇角:“母后,今日皇儿要让后宫三千知道,什么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视同仁!”
武稚萱太后本想用气势压制住他,不料他早已先她一步。
“来人啊!将淑妃再次拖出去,杖责一百!”他的眸光未闪,半眯的眸中,隐藏不住的是危险。
“斌儿……皇上……你这是……”武稚萱太后深知,这轩辕洛斌真的是会女人而嗜血?看来那女人还真是以狐狸精。
“皇上,求你,绕了臣妾吧!”玉琴见不好,忙跪拜地上求饶。
她知道,如果这次杖刑,只恐怕会像她的姐姐一样,一命呜呼。
“哭哭啼啼,吼来吼去,还想不想让那个本王休息好啊?”轩辕流墨起身,打了个呵气,望见轩辕洛斌,太后,玉琴和几很多宫人都集于他的房间,他扯下了床梁上的轻纱。一面用来遮挡自己袒露的精壮之身,而另一面披在了紫衣的身上,遮住了她的羞掩之处。
“儿臣,参见母后……参见皇上!”轩辕流墨顾装惊讶,拜见:其实早在他们赶来时,他已经清醒,只是没有找到好的时机离开而已。
武稚萱太后不悦地走近,敲了他的脑门一下:“焕儿,你说你找女子合欢,为何还找个冷宫里的女人?这是大逆不道!”她转而望向紫衣,狠狠道:“贱宫人,竟然不知廉耻,勾搭起墨王爷,败了他的名声!”对,她要找替罪的羔羊。
“我没有勾搭墨王爷,是他和我,彼此需要,一厢情愿!”
紫衣倔强一笑,说的如此坦然。
“你敢顶嘴?对了,你和皇后娘娘住一起,难不成是她想利用你,接近墨王爷?”武稚萱太后抓住时机,逼问着紫衣。
紫衣辩驳道:“是我自己想出冷宫,才想找墨王爷救我!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
“好倔强的女人啊!”轩辕洛斌插口道。
“不过你知道,逃出冷宫和外宫人苟合私会便是死罪!你知不知罪?”
紫衣点头:“知罪!”她认了,她知道这次逃不了,也走不出这样的夙命了。
轩辕洛斌勾唇赞道:“好!……”接着他招手,命令道:“来人啊,将紫衣带出去,明日早朝时展之!”
“诺!皇上!”侍卫们接旨。
当侍卫架起玉琴双臂,玉琴几乎快疯掉,她不能挨罚,不能走她姐姐那样悲惨的命运了。于是她嘶声力竭地喊:“皇上,求你饶了臣妾吧!臣妾知罪!”
而紫衣却面色坦然,她知道怎么躲,怎样求都会无济于事,不如静静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皇上,你真的要……”武稚萱太后本想劝阻,当她望见轩辕洛斌如此坚毅的眸光时,她知道……这事,谁也逃不了,也逃不掉。
轩辕流墨打了个呵气,懒散道:“本王先睡了!”
“王弟,愿你高枕无忧……”
轩辕洛斌妖艳如花的笑颜,另皎月都难以抗拒这种妖邪之美,甘愿沉伦……
远处……传来了眸女子,凄声惨叫。
那疼痛的叫喊声,随着她的泪光滴落。但她的眸光依旧坚毅,心里只想这一句话: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夏晚晴好过一天……
……
冷凤宫内。
帘幔飘起。
清淡冷寂。
紫舒冲进屋中,发现夏晚晴依靠在床柱旁。她急跑了过去。紧紧握住夏晚晴的手心,问:“皇后娘娘,你身体还好吗?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了你好几遍!”她确实担心她,一旦王若发怒,定不会绕过丽王妃,只会让她备受艰难。
夏晚晴淡淡回句:“我很好!不用担心!”接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人,那个身着紫衣的姐姐:“喂!你知道紫衣此刻去哪里了吗?”
恍惚间,夏晚晴的脑中闪过一念,那个粉色长衣很是熟悉,该不会是……紫衣姐姐吧?16934959
她很担心,如果是……她一定凶多吉少!
“她……”紫舒抬眸望了望夏晚晴,紧接着又低下头,虚诺答:“被皇上抓去,说是早朝时在刑天台斩杀!”
其实她真的不想告诉夏晚晴这个事实,因为她知道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救紫衣,那时只怕又生祸端。
“什么?被斩杀?”夏晚晴急的从床榻上站起,不料身体虚弱,又倒倚在漆红床柱之上。
难道,刚才救她的紫衣人,是她?紫衣姐姐?不行,她要去救她,即使很艰难,即使很危险,她也要试一试。
她再次离身床榻,直起身,欲走出冷凤寝宫。
紫舒忙阻拦,握紧夏晚晴的双臂,摇头道:“皇后娘娘,不要啊!你若是去了,只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不担保了!别忘了,你是在冷凤宫,手中并无实权,皇后娘娘你要三思啊!”
夏晚晴甩开她的双手,一双眸坚毅而倔强,她轻扯唇角:“紫舒,若不是你,想必本宫也不会遇到困难;若不是你,紫衣姐姐也不会遭受斩杀……”她冷笑了下:“所以,请你不要在跟随我,阻止我,不然本宫不会原谅你!”
语毕,她一身粉色穿着,带着坚然的眸光,毅然走出了冷凤宫:她要救紫衣,何人也别想阻拦。
而紫舒,仍旧跪拜在青石地上。
她从未为谁伤心哭泣。
只是今日,为何她有种心痛的感觉?是她的背叛让丽王妃生气,她才会有种心伤之痛?
还是她早已将自己当做丽王妃的姊妹?她徘徊着,几滴晶莹的泪珠迎地绽开,当听到寝宫门被推开的声响时,她听闻她的心破碎,确实很伤、很痛……
刑天台。
风撩四起,日洒灼辉。
早朝初时,轩辕洛斌高坐金鳞龙椅之上,狭长的凤眸如星辰闪烁,手指一笃一笃的敲击在身缘的龙扶把上。
身侧,是高坐凤倚的武稚萱太后娘娘和倚侍而站的墨王爷。
武稚萱太后手紧紧扯着金丝帕,不忍看到玉琴杖刑;轩辕流墨却分外平静,淡然的眸依旧黯然无悸动。
轩辕洛斌唇角浮起的笑容,如妖莲般妖娆:“众爱卿,今日早朝朕想以身试法,惩治朕的爱妾,示为轩国子民人人平等!”
他抬起手:“将淑妃杖责一百!”
玉琴原本哭喊着求饶,当她看到轩辕洛斌那冷绝的态度时,她的心早已麻木结冰,她轻合上眸,紧紧地抿着唇。
任由挥来的棍杖,一下下打在了她的身上;任由那刺骨的痛蔓延全身,腥涩的味觉在口中蔓延。193yv。
她从未喊痛,她决定要坚强,绝不会就这样倒下,像她的姐姐一样逝去……她,要活着,她必须要活下去……
一百的杖责,已过。
玉琴早已在剧痛中昏睡,在她沉睡而去之时,她发誓她要活着,因为她的仇恨……不会泯灭……
武稚萱太后看的揪心般疼,她一手轻扶住胸口,将眸光眺望远方,她的外侄女已经不在一个了,她再也不想失去这一个。
“时辰已到,行刑!”
轩辕洛斌转身望了小德子一眼,小德子便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宣旨。
紫衣,苦涩一笑:“皇后娘娘,我们永别了!”慢慢,她合上了双眸,等待着那一刀下来的痛感,只要痛一下就好。
冷刀,却在艳阳下闪烁着耀目的寒光。
那把斩刀,无情地挥下。
迫在眉睫,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音由远及近,高声传来。
“刀下留人!~”
只见一紫衣女子闪入,一把推开柄握长刀的刑斩侍卫,将跪在青石地上的紫衣拥入怀中。
“你们谁也别想杀她!她无罪,为何要对她行刑?”夏晚晴坚毅地眸光,将众人横扫一片,最后落在了轩辕洛斌身上。
魏迪见外孙女如此猛撞,怕惹怒龙威,忙走出求情:“皇上,皇后娘娘她并不是有意顶撞,想必姐妹情深才这般直撞!”
轩辕洛斌轻挥了下手:“皇后身体不适,朕可以理解!来人那,将皇后娘娘拉开!”这个女人,为何总是给他添麻烦呢?
侍卫们上前听命,将夏晚晴拽离开紫衣。
“给本宫滚开,你们都想死吗?放开本宫……听到没有?”
无论夏晚晴如何抗议,精壮地侍卫们仍是牢牢拽住夏晚晴,将她与紫衣拖离开好远。
紫衣早已泪洒满面,苦涩的笑容因为泪水的沁湿,有种凄凉之美:“皇后娘娘,不要因为我苦了自己……我本已死过一回,这次就算我报答您的恩情!”带着一抹苦笑,她轻合上了双眸:‘皇后娘娘,若由来生,我们再见!那时,我在做你的姊妹,与你相伴永远’。
轩辕洛斌无奈摇头,抬手间,小德子便懂何意,即使他不愿宣旨,也不能违背圣命:“时辰已到,行刑!”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求你……求你了!”夏晚晴嘶声力竭地喊着,不知何时,泪水竟如雨水,漫过娇美的容颜。
她不想看见,也不要看见……这是谁的过错?是她自己一手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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