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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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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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小两口先恩爱一下,她去找宋齐丘打探消息好了。

“听说过徐干的诗吗?”
听到这话,蔡田回头,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宋齐丘。他发丝轻扬,远远的看着蔡田,微笑……
晕,她刚刚在偷听,难道他宋齐丘也在偷听?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蔡田是对诗句没什么研究的,她嘿嘿笑,正想着怎么和他打听徐知训的消息呢,哪会想这诗句的意思!
“不知,最近……”
见蔡田这么没情趣,宋齐丘真是觉得头大,他暗想自己到底是爱她什么。又见她焦急不知所措,又想问点什么的表情,就说:“你想干嘛?”
 等到自己说完吧,宋齐丘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啧啧,真是太不像自己了。于是,宋齐丘又用比较温柔的话说:“田田有什么想说的,说给我听吧……不过,如果是想要知道某人的消息,那就另当别论 。”
 “呃……”蔡田脊背一阵发凉,这个宋齐丘,果然是只狐狸,而且是万年狐狸!
 “这样吧,跟我回府,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汗,蔡田至今为止一句话完整的话还没说呢,就被宋齐丘一一猜中。
 
 经过那天迷乱的晚上,蔡田觉得她现在去他府中,一定是如砧板上的肉一般。可是不去呢,她现在要去哪?花邴然带着阳光走了,所以蒲谷那里是去不成了。芳草和繁锦那里,更是不能去,小四和刁彦能都是徐知诰的人,他们谁一个口快,她还是要回到他身边。这样看来看去,好像也只有宋齐丘这一个地方可去了。
 “好,我跟你去!”蔡田下了好大决心,连声音都比平时高了许多。
 听到蔡田答应,宋齐丘莞尔,率先往前面走去……


     
 
 






不是要挟的要挟(三)


 
    
 不是要挟的要挟(三)  
虽然不知道宋齐丘现在是什么官职,但是从这高大的门面和广阔的院子来看,他一定是官职不小。不过,院子里却很冷清,几乎都看不到几个人。
 “你在找什么?”宋齐丘停下步子,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蔡田。
 “呵呵,没什么……”蔡田其实在找……找宋齐丘的家眷。虽然他那夜与她缠绵,可是二人从来都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也没有什么非你不娶,非你不嫁的誓言,所以如果看到宋夫人什么的,她一定不会吃惊的。可是一路上搜寻,看到的都是丫鬟和家丁,还有一个年迈的管家。
 “放心,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什……什么啊……”蔡田一时咂舌,说不出话来,可是腮上却是有了红晕……
 几个拐角,终于来到一处房间,蔡田以为他带路过来就要走,就说了句:“我自己进去就行。”
 可是宋齐丘却是憋着笑说:“那怎么行,我可是要送田田进去的。”
 好吧,其实蔡田是很害怕与他共处一室的。她跟着进去,正不知要怎么办呢,却发现宋齐丘将门关上,而后笑眯眯的向她走来。她想跑,却知道现在跑也没处跑,只好佯装镇定,强迫自己挤出笑来:“那个,我们是不是可以……”
 “嗯嗯……”宋齐丘点头,脚下的步子却并没停顿,直到到了蔡田跟前,才停住脚步。
 因为二人距离太近,蔡田觉得很有压迫,她虽然不想表现出自己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退后了几步。可是,后面只有一张床,已经没有了退路。
 “田田你在怕我吗?”宋齐丘一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呃,她怎么能不害怕?
 “没……没有……”
可是她的声音出卖了她,她的抗拒,也更加煽动宋齐丘那火热的欲望。今日,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占有她的身子!想到那夜的甜美,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田田不用紧张哦,当然也别想反抗 ,今晚你注定是我的人。”宋齐丘邪恶的在她耳边说着,“别忘了,那天晚上你可是求着我爱你呢,你不想我吗?”
“我……我没有……”想起那夜,蔡田几乎都不想承认,何况是这样赤裸的质问。她拼命的摇头,可那夜交缠的情景,还是止不住的清晰掠过脑海。
 他再次靠近,慢慢地,轻轻地,将其压靠在床上。柔软的,带着淡淡花香味道的床铺,到处是宋齐丘的味道。蔡田因为他的逼近,已经慌乱了手脚,她几次欲起,却被他轻巧的压下。宋齐丘的手法多着呢,怎么会让到嘴的羔羊跑掉。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吓的流出了眼泪,一滴滴,很慢,却流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内心一阵抽搐,紧张的问:“田田你怎么了?可是我压着你疼了?”
 一见宋齐丘如此模样,蔡田的泪稍稍停止了,她用那双迷蒙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他,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内心忽然暖暖的。可是,为了自己,这才她非要哭下去了。
 “我……你……我不想……”
 其实,对面梨花带雨的女人,宋齐丘并非下不了手,他的心狠着呢。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同,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受控制,虽然想就此占有她的身体,可是却是更加想要得到她的心。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他才知道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好,好,我不会的,只不过吓吓你哦。”宋齐丘说着假话,还抱起蔡田,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如此这般说,蔡田好像真的相信一样,含着泪点了点头,然后就任由他抱着,不说话。
 “田田,你可知道沉香木?”宋齐丘一把享受着二人的肌肤相拥,一边在她耳边细细念叨,也不管蔡田的回应,慢慢的说,“在岭南,就有一种特殊的沉香木,它有氤氲的想起,入水即沉的性质,当地人把沉香木切割成薄薄的木板,在茉莉花盛开的季节,趁着花儿含苞未放的时候把花儿采下来,均匀的铺在沉香木的薄片上,一层一层,装在瓮里一天一夜。”
 “如此便可做出那带着氤氲香气的沉香木?”
 “不,怎么会如此容易?”宋齐丘摇头,继续说,“等过了一天一夜,待放的花苞已经在瓮里悄悄绽放,人们把瓮打开,拿掉那些花儿,换上全新的含苞未放的茉莉花,然后再次蜜蜂。如是这般不知多少次,有时候甚至要熬过整个茉莉花花开的季节,这才算把茉莉花的香气和沉香木本身的香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然后,把沉香木的薄片镂刻成心形,再经过多次的精心打磨,这才做成了‘心香’。”
 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蔡田惊讶的说:“原来这样,原来沉香木的香气是这般难得。以前,我知道沉香木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广泛用于行气镇痛,温中止呕,纳气平喘,逾百多种中成药的组方原料中。”而且,其经济价值,如宝石中的钻石一样珍贵。还有就是,当零七年的时候,发现了宫廷御用“沉香木龙床”,更是“国家级的藏品”。
 听到蔡田这样说,宋齐丘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是拉下了脸色。整个笨女人,他不是要说这个的,不过在短暂的叹息过后,宋齐丘还是说道:“沉香木这样的香气,就好似是恍如历尽艰辛,历尽岁月而悄悄沉淀下来的爱情一样。田田,这点你这个知道?”

 


     
 
 






不是要挟的要挟(四)


 
    
 不是要挟的要挟(四)  
“爱情?”晕,蔡田现在才知道这个宋齐丘才不会这么无聊和自己讲什么沉香木的事,她有低估他了。
 “我们两个人的相遇,就好像沉香木和茉莉花,当年见你的时候,你就如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你慢慢渗入我的身体,和我……”
 再低头之间,却见蔡田已经闭上了眼。他忍不住发笑,却怎么也不忍心把她叫醒。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也渐渐入睡……

徐知诰一身黄袍,在百官的注视下,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已经渐渐有了作为一个皇帝的风范。
 如今已经登基徐知诰现在有两件事需要解决,一是如何处理杨博,二是如何对待已死去的养父徐温。这两件事处理的好坏,关乎人情,关乎民心,更关乎他的声誉。然而,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徐知诰已经想好。
他不仅善待封杨博,还尊称他为“高尚思元宏古让皇帝”,并将润州的牙城改为丹阳宫,请“让皇帝”专心修养。不过,他却派重兵把守,严加看护。
对于徐温,他依旧想要给他戴高帽子,追谥徐温为皇考太祖武皇。
如此两件事情办完,徐知诰才又决定以金陵为都城,并打算尽快迁都。这般折腾,又过了好久,才安顿好一切。正当他兴高采烈的想要与蔡田分享自己的喜悦时,却发现她人已经不见。不如他在金陵,而蔡田消失的地方却是扬州。可是作为一国之君,因为要处理政务,他已经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找她。于是,他派小四前往,务必要找的蔡田。

而蔡田自从在宋齐丘府上待过一夜以后,总觉得二人关系……不好处理,于是她干脆装睡,等到宋齐丘睡着,自己偷偷的跑了出来。
 接着徐知诰带领百官迁都金陵,宋齐丘忙于迁都,就没有亲自去找她,而是叫一个机灵的家丁找寻蔡田的消息。
 为了不让徐知诰知道自己的下落,蔡田是绝不能去繁锦和芳草那里的,至于蒲谷那里,本来还有种阳光在呢,现在也不知道在不在。而且,自己去蒲谷那里,会不会很容易被徐知诰找到?后来又一想,徐知诰刚刚登基,一定有很多事情处理,或许根本都不会在意自己。于是这般安慰,蔡田就往蒲谷酒馆走去。
远远的,却看到蒲谷的酒馆被几个高壮的男子严加把手。蔡田心里一惊,以为徐知诰找到了这里,可是仔细一看,觉得那几个人并不像是汉人,倒是有几分契丹人的模样。蔡田心里一惊,难道……是耶律阿保机?!蒲谷跟随耶律阿保机多年,怎么会忽然间离开他?这是不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计谋?是为找自己,还是为了统一天下?不……应该不可能,都这么多年了,就是找她,也应该放弃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统一天下。可是……蔡田仔细算了算,按照现在的年份看……
忽然,大门被打开,蒲谷对着远处的蔡田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刚刚侍卫报告,说外面有一女子,一直往里面打量,他以为是谁呢,出门一看,原来是蔡田。
蔡田见蒲谷叫自己,就走了进去,一看,店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侧身而坐的男子。光是从侧影来看,就看出那人十分壮实,也十分俊朗。还有,像……像耶律阿保机。以为自己中了圈套,蔡田退后了几步,就要夺门而出,却看到男人站了起来,正对着自己。
还好,还好,不是耶律阿保机。那么这个人……
“蔡姑娘,你不认识我了?”
蔡田仔细端详那个人的脸,这才找出几分耶律倍的样子。多年不见,他已经长成一个英俊的男子汉了。
“图欲……”
“是,图欲。”耶律倍对蔡田微笑,可是蔡田却看到他满脸的悲伤和哀痛。
“你可知父皇已死?”
“嗯?”父皇?耶律阿保机怎么?其实,他们的相遇不算美,而过程和结局却是如此的悲伤。错乱的相遇,错乱的相处,以及现在的阴阳两隔……
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身体好像被塞得满满的,却是怎么也出不来。在最初的相处过程中,现在想想,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或许就是人们的劣根性吧,对于活着的人我们不会在乎和珍惜,直到那个人离开人世,我们才想到他的好……
看蔡田不语,蒲谷感叹了一声,本是在说耶律阿保机死前对蔡田的追寻,讲着讲着,却又说到了自己身上。
原来,述律平并不甘心将契丹国的帝位传给自己讨厌的儿子图欲。为了达成变换皇储的心愿,她在阿保机去世后的第八天宣布,主少国疑,由自己临朝称制代行皇权。临朝称制以后,述律平开始不遗余力地铲除她认为可能会妨碍自己易储大计的“异己”。
耶律阿保机是头年七月死去的,第二年的十一月,阿保机正式入葬陵寝之后,皇太子图欲率领群臣向述律平请命:“皇子大元帅(德光)勋望,中外攸属,宜承大统。”主动要求将契丹皇位让给母亲喜爱的弟弟。
这个节骨眼上,乐享其成的述律平反倒不急于摘果子了,她将中原王朝让位的把戏搞起了契丹翻版。述律平让名义上的太子图欲和德光骑马并立,然后对贵族和官员们发话道:“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对他们都一样重视。因此现在请大家为国选君,牵起你们心目中最合适的新帝的马缰。”早被述律平十六个月杀戮吓破了胆子的众人都知道述律平说的只不过是场面话,他们哪敢怠慢!纷纷争抢着去拉德光的马缰,唯恐迟一步就挨刀斧手的“问候”。太子图欲只能孤零零地呆在一边。这样的推选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述律平眼见达成目的,也就“顺从”民意了。可是,她依旧没有放过欲图……

     
 
 






不是要挟的要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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