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走神了,以为他是说她,某种的神色闪了闪,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做。可是,一个女子已经先一步趴了下来,晃动着俏挺的臀部,想得到他的爱抚。原来是不是说她,可是,她刚刚呼了口气,就觉得力不从心,缓缓的倒下了。
耶律阿保机见状,推开自己身上的两个女人和身下的那个女人,一下子跳在蔡田身边,在她的身子即将落地的时候,接住了她冰冷的身子。
他身体的炙热,与她冰冰的身体作比较,才让他知道她的身体凉透了,即使是握着冰柱,都没有这么冷吧。摸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发烧了。心中的急切,让耶律阿保机顾不得什么,将床上的女人踢开床铺,小心的把她放下,回头扯过扔在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上,又急急的赤裸着身子跑了出去。大赤条条的站在门前,大声说:“给我叫大夫,快点!”
站在门外的侍卫,早就因为寒冷而冻得昏昏沉沉,一听到主子说话,连忙抬头,见耶律阿保机全很赤裸,均是睁大了眼睛,而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听到了没有,快去!”
“是!”
作者有话说: 三点还有一章
“石破天惊”
“石破天惊”
再次回到屋内,他看也没看坐在地上疼的直喊疼的三个女人,只是握着蔡田的小手,不断的给她搓着,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女人,不会有事吧?她的眉,弯弯的,细细的,长长的。她的鼻,小小的,挺挺的。她的唇,红红的,嫩嫩的。他喜欢她对着他撒娇的样子,更喜欢她毫不虚假的笑容。这个小女人,是他的,他绝不会让她死了,即便是到了鬼门关,他也要把她拉回来!
侍卫敲敲门,道:“可汗,大夫来了。”
“快让他进来。”耶律阿保机说话的时候,给大夫腾出了地方。
那大夫是耶律阿保机从中原请来的名医,医术高超,只是看了蔡田一眼,见床上的女子满脸通红,就转身对耶律阿保机说:“先去煮点参汤。”
耶律阿保机忙对刚刚匆忙赶来的蒲谷说:“快吩咐下去!”
蒲谷二话点头,立刻转身出门。
“大夫,怎么样?”
“呵呵,夫人只是受了点风寒,还有就是……”他作为耶律阿保机的专用医师,当然知道他宠幸蔡田的事情,可是,最近一阵子似乎又冷落了她。最重要的是,他摸不清耶律阿保机的癖好,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怎么了?”耶律阿保机以为蔡田伤的很重,语气更加急切。
“没,没什么?”
耶律阿保机斜着眼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快说!”
“是……是夫人怀孕了……”大夫说完,擦了擦汗,贵族人家的事,很难说的,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再说了,他最近也听说这个女人在外面有男人,这耶律阿保机听说她怀孕,不生气才怪。
“嗯?”他冷眼看着大夫,一直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夫人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
“真的?”眼中的暴怒渐渐消失,却而代之的是喜悦,就连眼梢走微微翘起。
“是,小人不敢对可汗说谎。”
呵呵,刚刚他还想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呢,这么快就有了,老天还真是眷顾他。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如若是女孩就好了,长大以后一定和她一样,让人疼惜。
“下去吧。”
大夫从耶律阿保机那笑容满面的脸上,看出他是高兴的,连忙说:“我着就给夫人开开点安胎药。还有,夫人身子本就弱,很容易滑胎,不要让夫人再着凉生病什么的……”
“好,你把注意事项写成单子,一会交给我。”
“是,小的先下去了。”说完,大夫背着自己的药箱就下去了。
就在耶律阿保机乐不思蜀,不知所以的时候,蒲谷亲自端着参汤走了进来,,点头道:“可汗,参汤来了。”
“给我。”
听到耶律阿保机的话冷硬冷硬的,蒲谷想违抗,但总觉得那样做会失了可汗的身份。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蔡田,走上前说:“可汗,还是让侍女们来吧。”
“哪来这么多废话,给我。”耶律阿保机看不也看蒲谷,只是双眼盯着蔡田,大手还伸出,一副要接过来的样子。
心中暗自惊讶了一番,蒲谷还是听从命令,把汤碗递了过去。耶律阿保机拿起白玉汤勺,舀了一汤匙,在嘴边吹了吹,才小心的送进蔡田嘴里。但是,他肯定是第一次如此侍候人,给人家喂东西,还让人躺着,这般躺着,怎么能让人喝进去呢?那汤水,早就顺着她光滑的嘴角,流进了颈脖一下,湿了床单一片。
蒲谷虽然对耶律阿保机的行径很是惊讶,但还是说:“可汗,应该把姑娘给扶起来。”
“啊?哦……”他真笨,竟让忘了,连忙把碗放到一边,把昏睡的蔡田扶起来。
第二日,述律平在吃早饭的时候,听到蔡田怀孕的消息,桌上的碗碟摔了一地。好啊,竟然连孩子都有了。她现在虽然为耶律阿保机生了三个孩子,可是,难保那个女人使什么招,那么她的一切就化为虚有了。不,她不能这么做。
左思右想,终于觉得延续用之前的计谋,让耶律阿保机亲眼到些什么,然后,亲自敢她走!
没过几日,果然,说蔡田偷人的消息传了出来……
谣言
谣言
蔡田一直在睡梦中,一会热,热得好似浸在火堆里,一会冷,冷得好似冻在冰渣子里。热得踢了被子,一会儿又觉得冷,盖上被子,又觉得难受。翻过来复过去,没有一瞬间的消停。光这样也就算了,还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一会儿喊徐知诰的名字,一会又叫小叶子别走,要不就笑着和宋齐丘说话。
不过,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喊过耶律阿保机的名字,这让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耶律阿保机很不是滋味。
几天的昏迷,终于是醒了,可是,没有人告诉她怀孕了,而她自己也不知道。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自己最为害怕的一个男人,一般人的反应都是退后几步。可是,蔡田在床上,没法后退,只好盖上被子,已经自己看错了。谁知,那人竟然拉开她的锦被,脸上有些憔悴,但依旧掩饰不了眼中的霸气和愤怒。
“你想干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
“啊?”蔡田还在云里雾里遨游,哪想那么多。
看到他茫然的样子,又想起他说梦话的内容,耶律阿保机整个脸拉了下来,道:“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休想再想些有的没的。”
“孩子?什么孩子?”蔡田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狠狠闷了一棍子,满眼冒金星。
“怎么?难道不是我和你的孩子?”见到她不情愿相信的样子,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和你?孩子?”她喃喃自语,整个人清醒了,却极不想承认。
他伏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你和我的,不过,也或许是你和别人的。”
“不,你说谎,你骗人!”她嚷嚷着,双手在空中抓来抓去,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呵呵,我骗人,对你,我还不屑!”耶律阿保机甩甩袖子,为自己几日的辛劳而感到生气,他等了她半天,就等来她这般?真是气死他了。
不愿再看她一眼,他大步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一脸哀伤的蔡田。
她露出了大半个身子,颈项间还有红红的吻痕,可是,她不在乎。任由冷冷的空气侵袭自己的肌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但依旧呆呆的坐着。有了孩子,她怎么离开?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的,不能!可是,她又不想让她的孩子认他作父,她要怎么办?
“夫人,可汗命人在‘汉人轩’要的汤圆,你要不要尝尝?”偄羽端着一个小盘,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蔡田抬头一看是偄羽,点点头:“你先放那吧,我一会吃……”
“不,夫人,您还是趁热吃吧。”
蔡田没有看出偄羽眼中的异样,闻到久违的汤圆香气,的确是感到饿了。想要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胸口,还带着印记。她连忙拉过被子,遮了起来。
此时,偄羽已经把汤圆端了过来。那小小的碗碟,仅有巴掌那么大,但里面的汤圆,却很多,满满的一碗。雪白雪白的,像一个个糖球。蔡田倚靠在床边,吃了一个,觉得美味无比,真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了。可是,刚吃到第二个的时候,就发现咬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软软的,绵绵的,不似面,倒似是浸水的布条。
吐在手心里一看,原来真的是布条。她瞪大了眸子看向偄羽,却见偄羽低着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也不甚在意,总觉得偄羽不会害自己的。就将碗碟往在一边,指尖翻动,小心的打开,上面用红绣线刺了几个字,蔡田仔细一看,上面分明写着“明日午时汉人轩见”,中间没有标点,没有空格,但那蔡田已经明白,是有人约了她。
“是谁?”内心中隐隐的不安,还有,淡淡的喜悦,不会是他吧?
偄羽回头看了看后面,见外面人影闪动,就道;“夫人着汤圆好吃吗?好吃的话,明日奴婢陪您去汉人轩亲自品尝吧。”说完,还冲蔡田眨了眨眼。
蔡田了然,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好,明日外面去吃热乎的。”
刚刚,偄羽的确是因为外面有人,才没有多说什么。哪知,她以为避开的耶律阿保机的人,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述律平那边的人,也正是自己的姐姐偄湘。
偄湘听后,见屋内没了动静,就回去复命了。
屋内,述律平正在和自己的两个儿子说话呢,和蔼可亲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她有什么害人之心。
偄湘见有两个小主子在,给述律平使了个眼色。于是,述律平对自己的大儿子耶律倍和自己的二儿子耶律德光说:“欲图,德光,你们先出去玩……”
耶律倍十三岁,已经是个大孩子了,知道母亲有事,就带着弟弟出去了。
等着二人走后,偄湘凑在述律平耳边,小声的说道:“可敦,那舞妓说明天要去汉人轩。”
述律平抚摸着手上的玉制指环,道:“是吗?”
“不如,我们……”
听罢,述律平合掌:“呵呵,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
汉食轩三楼
汉食轩三楼
午时还没到的时候,蔡田已经到达了汉食轩。
这汉食轩如若放在中原,那就是一个普通的酒馆饭馆,由中原汉人办的。这个轩有三层高,第一层是零点厅,第二层是小隔间,而第三层,是一个个大房间,内还有卧房。
蔡田和偄羽到达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她们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站在门口,就见有人来向他们说话。
回头一看,竟然是刁彦能。
此时的刁彦能已经没有了年少时候的那股子青嫩劲,他不仅蓄了小小的八字胡子,就连脸上,也是一副久经风霜的样子。而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依旧透着正气。
刁彦能早就知道蔡田会来,只是微微一笑:“大哥在等你……”
“嗯?”她当时走的时候,只知道他去投靠徐知诰,竟然不知道二人竟然已兄弟相称了。
“芳草也来了……”他依旧保持着微笑,让脸上的沧桑,少了许多。
“什么?你说什么?芳草?”蔡田惊讶的掩嘴大叫,连问了三个为什么。她竟然能够再次见到芳草,真是太好了。现在,她拉着刁彦能的袖子,兴奋的合不拢嘴。既然这样说,那么是不是二人修成正果,生活的很幸福呢?
“呵呵,跟我来……”
他们一路走到一个三楼,在上楼的时候,蔡田见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很多唐朝字画,有很多有名的书法家和诗人的提笔,蔡田本想停下看看,但一想到一会就要见到芳草,心中的喜悦哪是这些破字画能够比的?
“这边……”刁彦能指指最里面的一个门,然后轻轻敲了敲,才说,“大哥,蔡姑娘来了。”
蔡田心中咯噔一声,她刚刚高兴,忘记了此次前来,其实是要见徐知诰的,芳草,估计是他的一个障眼法吧。
木质的大门敞开,徐知诰身穿藏蓝色锦衣华服,端坐在桌边,没有抬头,只是端着手中的茗茶,没有说一句话。
门被关上,蔡田回头,后面没有一个人,原来,偄羽和刁彦能都没有进来。而屋内,跟本没有芳草。
她站在那里,有些拘谨的看着他。双手相交,手指之间相互搅动。唇瓣轻合轻闭,张了几下,终于说:“找我有事?”
徐知诰英俊的鼻翼冷哼一声,食指触摸着茶杯的边缘,用比冬日里还要冷寂的声音说:“几年未见,我们似乎生疏了呢。”
知道他在人面前是温润如玉的,可是,她讨厌他在她面前,冷硬的样子。
“我的小妾,还要逃吗?”
一声“小妾”,让蔡田心里一阵悲凉,这个男人,到底是恶魔啊。对待自己,他有过好,可是,先前要见他的喜悦,终究被这两个字打击的荡然无存。五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