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绝的说完后,萧晚这才发现楚然一直没有接她的话,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飘着淡淡绯红的耳梢,她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楚然身体僵了一下。
“没有啊,额头的温度摸起来很正常啊。”摸了摸=他的额头,萧晚又用手试了试自己,一模一样,没有分毫的差别。
可是,为什么他的耳朵和脸颊有些红。
吃饭吃的?
嗯,肯定是这样,吃饭使人身体温度上升,所以脸红什么的很正常。
饭后萧晚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坐在病房里陪楚然说话,不自不觉天色就暗了下去,其实一整个下午都是她在说话,他只是安静的听着,说到好笑的时候两人会相视一笑。
她没心没肺惯了,所以没注意到楚然看她的眼神变化,越来的越幽暗、深邃……
一直到将近五点的时候,萧晚这才惊觉外面的天色已经非常的暗了,她拿了保温桶起身,懊恼道:“你晚餐怎么办?”
“我现在不饿。”
“不可能,不会是骗我的吧。”这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是真的,你看我都是睡在床=上的,一步也没有走动,所以一点都不会饿。”
萧晚想起那几天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有时候吃了一餐甚至能管一天。
“不如我现在回去继续做,然后在让人给你送过来?”萧晚提议。
楚然失笑:“真的不用,晚上我饿了这里什么都有,你不用担心。”
这倒是,这病房是VIP中的VVIP,要点吃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好。”萧晚点了点头,“我先走了,明天会早点过来,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试着去做。”
“我不挑食,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吃。”目光幽幽锁在她身上,楚然道。
萧晚一怔,只觉得他的目光太有深意了,她不敢在看下去,立刻移开视线,“那好,留个悬念看我明天会为你准备什么。”
楚然点了点头。
说完,萧晚提着手里的保温桶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去了。
*
出了门,小心的又带上门,萧晚闷头往前面走,心里想着刚才楚然看她的眼神,现在缓过来之后这才感觉一阵一阵的心惊。
她,是不是让他误会了一些什么啊?
“他到底什么意思……”低着头,她嘀咕了一句。
“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身后一道清冽的声音忽然响起,脚下步子顿住,萧晚惊愕的转身。
傅子珩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只脚微微弯起点在墙上,走廊里的灯光微微偏弱,他半垂着眸子,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原来在家里练习厨艺是为了给他做=爱心食物,那么是不是搬进傅宅里,也是打算日后他出了院,好跟他见面?”
他一边说一边朝她走来,双眸里的风暴开始肆虐,渐渐逼近的气势让萧晚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你……你怎么在这里?”
傅子珩冷笑:“我要是不在这里,就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了。”
“你胡说些……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一整天旋地转,等缓过神来的时候,萧晚已经头朝下的被他一只手扛在了肩上。
她大惊:“傅子珩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却没有理她,扛着她径直往前走。
大惊之后就是大怒,萧晚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越咬越用力,她下了狠劲,很快就隐隐的闻到了血腥味,而被咬的那个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她咬的不是他的肉。
心头一颤,萧晚还是没有他狠心,松开了嘴。
一个对自己都能狠成这样的男人,她还能怎么办?
“放开我!你不放开信不信我喊非礼了!我真的会喊的,招来警察我看你怎么办?傅子珩,你松手!你他妈放开我!”
对于她的大喊大叫,他置若罔闻。
傅子珩带着她一路出了医院,两人怪异的组合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他老神自在,扛着她就像是在背着她一样自然,萧晚没有他定力好,她怕丢人,到人多的地方她哪里还敢大喊大叫,只把头埋进了双掌中。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把她怎么样?还能弄死她不成?
哼。
将人塞到车里坐好,又按下中控键,锁住了车门,她下不去,也逃不了,而他脸色阴沉,一路沉默,只将车子开的飞快,时速直飙两百,吓的萧晚脸色一阵一阵的发青。
最后车子停下,萧晚定晴一看,他竟然将她带回了他的别墅,而他拉开车门将她拽了出来,托着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屋子里带。
萧晚开始挣扎:“松开,我不要住这里!”
将人带进了屋,傅子珩一把甩开她,脚下踉跄几步,萧晚差点摔倒在地,她死死咬着唇,忍下濒临爆炸的情绪。
傅子珩看着她冷笑:“不是想当厨师,那现在就去厨房里给我做,不做到我满意不许出来,去!”
萧晚倒抽了口气。
她和楚然在病房里说的话,他竟然全听到了,他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她说的话?
“怎么不去?”傅子珩上前两步,看着她手里提着的碍眼的保温盒,只觉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想起她在病房里跟楚然有说有笑,对着他就冷眼交加,心头一股怒气上涌,扯过她手里的盒子,扬手就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盒子摔在地上,噼里啪啦分开好几个。
萧晚‘嚯’的抬头,死死瞪着他。
看着她略带恨意的眼神,傅子珩缓缓笑了:“这就心疼了,我只不过是摔了一个餐盒,就这样看着我,如果我要是对楚然对手……”
“你敢!”
萧晚大叫一声阻止他在继续说下去,“楚然是你弟弟,你不能动他!你要伤害他,我发誓,我一定会恨你的!”
嘴角的笑意凝在脸上,傅子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瞳仁幽暗深邃,没有任何的情绪,却叫萧晚开始胆寒,她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动怒的模样,她转身拔腿就跑,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啊——”
腰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箍^住,带着她往楼上而去,萧晚大力的挣扎:“傅子珩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身体忽然腾空,然后又是坠落,他把她扔到了床^上,头撞到坚硬的床沿上,立刻一阵晕眩,等她睁开眼,傅子珩的一张冷沉的已经近在咫尺。
萧晚大惊:“你干……唔……”
嘴被人堵住,他开始疯狂的吮^吸,萧晚力气比不过他,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力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愤怒,只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令她害怕。
他一只手撕扯她的衣服,手从她衣摆下面钻进去,一路往上来到她丰盈之上握住,然后开始重重的揉^捏,萧晚吃痛,呻^吟了一声,唇张开,他顺势探进去,勾着她的舌,强迫她与他一起纠缠。
他像一只兽,深陷愤怒与情^欲中的野兽。
萧晚挣扎不过他,开始绝望,她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发生关系,如果今天晚上她强迫了他,她知道,他们之间最后一层薄薄的关系会被他亲手捅破。
他的手又一路来到她身下,褪=下她的裤子,手指在那处柔软的地方轻捻慢揉,她的身体他极为熟悉,两三下她竟然慢慢的湿=润,然后她听到他喉咙里传出低低的一笑,似乎在笑她如此的热情,身体比她的嘴巴诚实许多。
萧晚身体僵硬过后开始,恼羞成怒,她双手双=腿不能动她的一张嘴还能动,他的舌探过来的时候,她张开嘴,似乎要与回应他,傅子珩愣了一愣之后立刻送上自己,萧晚骤然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舌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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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晚骤然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舌头上……
“唔……”
他闷哼一声放开她,眼底闪过一丝恼,萧晚看准机会,抬起脚趁机朝他踢过去,傅子珩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脚踝,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萧晚本来就是声东击西,他抓住她的那只脚,另一只这时对准他的吓体踢了过去……
“嘶……”
他神上闪过一丝扭曲的痛苦,萧晚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出来,一手提裤子一手抓起落在床上的手机就往浴室里跑。
刚才踢他的那一下是用的那只受伤的脚,因为用力,她能感觉的到,原本合拢的腿伤似乎又裂开了一点。
一路跑进浴室里,她随手关了门,然后奔到盥洗台前,找出他的刮胡刀。
下一秒。
紧闭的门被傅子珩一脚踢开,萧晚知道,锁了也没用,不如不锁,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破门而入的。
“别过来!”
她大喝一声,衣衫凌乱,举着手里的刮胡刀。
傅子珩身形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萧晚把刀放到手腕上,狠狠盯着他:“你别过来!”
“你……”
傅子珩眼里闪过一抹类似叫痛伤的情绪,萧晚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他怎么会痛呢,她连她身上的伤都不顾,就要强迫和她发生兴爱,她才痛,他懂什么叫痛么?
他护着季嫣然放弃她离开爆炸现场,又趁着她在医院里养伤的时候和季嫣然鬼混,有没有想过她这个妻子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她会痛?
刚才那样无望的时候萧晚都没有哭,可是现在却觉得眼眶里一阵一阵的发涩,她一动不动盯着他,努力忍下泪下:“傅子珩,你不要逼我,不要过来……”
逼……她?
原来在她心里,他是在逼她?
傅子珩脸上的神情一点一点的收了起来,最后直至面无表情,他退反进:“如果我不离开呢?”
萧晚一咬牙,一狠心,刮胡刀在手腕用力一划,鲜血迸了出来,傅子珩前进的脚步生生顿住,垂在两侧的手剧烈的抖了起来。
萧晚看着他,并没有松开手里的刮胡刀,反而手里的劲道越来越大,傅子珩终究忍不住大喝一声:“够了!”
紧紧抿着嘴角,萧晚直勾勾盯着他。
傅子珩气极反笑:“萧晚,你真有种,你赢了。”
说完这句,他推开门转身出去了。
看着浴室的门被他带上他,他的脚步声渐渐的离开,萧晚这才松了口气,双手开始发软,手里的刮胡刀‘咚’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萧晚找出毛巾绑住了手腕开始止血,然后把从床上捡到的手机打开,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傅经国吃了晚饭正在花园里打太极,这是他每天晚饭后必做的一项运动,站在远处的方秘书忽然朝他走了过来,傅经国动作未停,只是问:“怎么了?”
“首长,傅少爷的电话打了进来。”方秘书递过手机,询问,“是等您打完这套拳之后接,还是现在就接?”
傅子珩一般不会主动找自己,傅经国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又道:“等我打完这套拳在说。”
正好让他臭小子等等,让他也急一急。
方秘书点了点头:“是。”
然后退到了一旁。
可——
挂断的手机在下一秒又响了起来,铃声响动间,吵的傅经国眉头连连皱起,这花园里本就极安静,如此一来,手机的铃声仿佛放大了十倍,方秘书察言观色,知道傅经国有些不悦,正想把那恼人的手机铃声挂断的时候,傅经国停下了动作,开口道:“拿来吧。”
方秘书上前手机递了过去。
“喂……”傅经国沉声开口。
“爸……您救救我……”
熟悉而哑暗的女声从电波里传了过来。
傅经国一愣,“小……小晚?”
“是我。”萧晚紧盯着浴室的门,就怕傅子珩又忽然闯了进来。
傅经国神情立刻变得严肃:“怎么了?把话说清楚?这不是子珩的手机?你怎么用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最后一句问有些小心翼翼。
傅子珩在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他总归是希望他好的。
“爸,傅子珩他疯了。”萧晚一想到刚才傅子珩在床上的陌生模样,就让她一阵,“他把我带到了别墅,我不想待在这里,您来接我回傅宅好不好?”
一直到现在,萧晚才惊觉自己到最后关头竟然一个人都找不出来,能拜托的也只有傅经国,还是跟傅子珩有关系。
傅经国沉吟片刻后点头:“好,乖孩子,等我十分钟。”
“谢谢……您。”
收了电话,方秘书接过手机,只听到傅经国沉声说道:“备车,去香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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