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车小弟去开车,傅子珩站在台阶上等着,汪洋和李臆后脚立刻追过来,忙道:“哎哎,珩哥,问你个事呗。”
傅子珩扫他一眼:“说!”
“这妞儿你认识?”李臆一指他怀里的女人,一脸试探。
傅子珩的过往他们都了解,这厮是个薄情的人,特别是经历了五年前那一回刻骨铭心的情伤后,一颗心几乎不对女人开放了,可看他刚才在包厢里的态度,让他们不得不怀疑这女人什么来头。
李臆问完,傅子珩挑了挑眉:“我要是不认识,你是不是想弄到自己身边去?”
“呵呵,哪儿能啊。”李臆尴尬一笑,“我算是问了个废话,她都在你怀里了,我还问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话,我的错我的错。我的意思是,珩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女人,怎么我不知道?”
汪洋这时也从会所里走了出来,插话:“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这一件不知道又不稀奇。”
“这是个大事啊,洋子你不是也不知道吗?难道不好奇!”李臆挤眉弄眼的朝他打眼使,示意他开口问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惊天大料出来,那么他们公司明天的发行量就不愁了。
活该!
“这是个大事啊,洋子你不是也不知道吗?难道不好奇!”
“我是很好奇啊,可是我也了解珩哥,他要想让我们知道,早就让我们知道了,何必等到今天,你说是不是珩哥?”汪洋把话抛给了当事人。
傅子珩没搭话,正好泊车小弟将车开了过来,他弯腰把怀里的女人塞到副驾驶位置上,扣好安全带,返身来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样利索,发动引擎,很快车子就急驶了出去。
李臆摸着下巴猜测:“这是要带回家呢?还是去开‘房?”
盯着扬尘而去迈巴‘赫的车身,汪洋若有所思:“过不了多久,我们应该要喝喜酒了吧。”
李臆转头看他:“不会吧,这妞儿不是珩哥喜欢的类型,玩玩还差不多,结婚不可能吧?”
……
车内。
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傅子珩侧头看了一眼歪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又收回目光,黑眸沉沉的看向前方。
“嗯……”
忽然,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猛的惊醒过来,捂着嘴巴一脸难受。
傅子珩好看的双眉拧起:“别吐!”
听到声音,萧晚侧头看过去,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秀眉难耐的蹙着。
“……”
傅子珩盯着她看了数秒,最终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方向盘一转,低声咒骂了一句,靠边缓缓将车停下。
萧晚推开车门下去,蹲在路边‘哇’的一声就吐了。
车内傅子珩皱眉。
胃里火烧似的难受,萧晚吐完后,一直蹲在路边不起来,车内的男人等了等,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一脸不耐的样子:“吐完了就滚回来!”
车外的女人拿背对着他。
他看了看,最终伸手推开车门下去。
在她背后停下脚步,站住。
“起来。”他盯着她黝黑直长的发,开口。
蹲着的女人依旧没动。
傅子珩皱眉,重复一遍:“起来!”
蹲着的萧晚肩膀一重,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极为不耐烦的傅子珩给提了起来,力气有些大,她肩膀被他捏的生疼。
“你……”
刚开口说了一个字,顿住。
面前的女人一张小脸上全是泪,平时干净素颜的面貌上今天花着浓厚的妆,假睫毛像两把小善子,眼睛眨动间,极为楚楚可怜,还有那湿漉又明亮眼眶像小动物一样让人心软,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秀眉紧紧拧在一起。
傅子珩怔了一怔,伸手拍拍她的脸颊:“怎么了?”
萧晚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肚子不舒服……”
视线移过去,果然看到她一双小手捂在胃上。
几乎能猜到她怎么了,傅子珩挑了挑眉:“第一次喝酒?”
萧晚咬着嘴巴点头。
“喝了很多?”
继续点头。
“都是烈酒?”
好像……是的,所以还是点头。
傅子珩嘴角若微勾,忽然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现在,很难受?”
萧晚瘪着嘴,一副快要出来的表情:“我感觉我快要死了一样,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啊?”
盯着她悄丽的小脸,傅大少却缓缓笑了,薄嘴吐出两个字:“活、该!”
什么?
这厮说什么?
活该?!
萧晚眨了眨眼,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你说我……什么?”
这个腹黑男!
萧晚眨了眨眼,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你说我……什么?”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我说你活该!”
活该吐成这样,活该这么难受,谁让她不怕死的去喝酒,她才多大,好的不学竟然去学喝酒!
看着那厮修长高个的背影,萧晚咬牙,恨不得扑过去挠死他!
平时这男人在她面前又沉稳又冷酷,没想到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上了车的傅子车单手扣安全带,轻飘飘的话从车窗里飘出来:“不想上来就自己打车回去,我没空陪你站在大马路傻站着发呆!”
启动引擎的瞬间,傅子珩清楚的看到站在车外的小女人以离弦之箭一样的速度拉开车门闪身坐了进来,脸上的小表情更是精彩万分。
一时咬牙,一时郁闷,还伴随着不爽的嘟哝声:“明知道这个地方不好打车,还想甩开我,故意的吧?”
这个腹黑男!
从未看过一个人的脸上表情能这样好笑。
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连他傅子珩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萧晚嘟哝完后偏头去系安全带,抬头的瞬间,看到身边男人英俊侧脸上隐隐的笑,他其实挺适合笑的,笑起来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会给人一种春天到了万物盛放的轻松感。
可是,她很少看到他笑呢。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似乎是卸下了所有的面具,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车厢内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萧晚看着他的嘴角的笑意,叹了口气,忽然说:“你应该常笑的,这样看起来帅多了,一点都不像冷面罗刹了。”
一道刺耳的摩擦声骤然响起!
萧晚整个身体被飞了出去,而幸好她绑着安全带,所以又被狠狠的拉了回来,后脑勺撞在椅背上,一阵头晕眼花。
“擦……”
闭着眼睛皱着秀眉的萧晚忍不住飙了脏话。
“冷面罗刹?”一道阴寒的声音至她耳边响起,揉着后脑勺的动作一顿,萧晚眨了眨眼,装糊涂:“你说什么?”
傅子珩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格外渗人:“我不知道你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外号呢?冷面罗刹?嗯?”
娘唉,他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萧晚讪讪一笑,打了个哈欠:“哎,忽然好像睡觉的感觉,怎么回事?”
然后一偏脸,把头扭向窗外,靠在坐椅子闭着眼睛装死。
可身后那道火热的视线一直没有消失,如芒在背,她咬紧牙关不回头,决定装死到底!
终于,车子慢慢启动,鱼儿一样驶进车海,原本只是装睡的萧晚抵不过昏昏沉沉的脑子,渐渐的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见两年前自己结婚的事,哦,她那不是结婚,而是被结婚。
一张红艳艳的结婚照摆在她面前,别墅里那个面容和蔼的陈管家对她说:“萧小姐,这是你和傅少爷结婚证,从今天起,你就是傅太太了。”
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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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人看咩?出来露个脸吧,不然苏苏会伤心的。
我不是故意要撞你那里的
傅……太太?
萧晚当时的表情是嘴巴张大到能足足塞下一个鸡蛋,她瞪着那结婚照看了有半个小时。
她就这样,和一个男人结婚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就在她疑惑这是不是什么整蛊类的节目时,她被带去见了一个老者,那老者神情威严,目光犀利,看到她的时候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就是萧瑟山的女儿?”
萧瑟山是她父亲。
萧晚点头。
“你爸爸没出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我答应过你的父亲,会给你稳定幸福的生活,而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就是让你成为我的儿媳妇。”
萧晚当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跟一个陌生男人结了婚,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
‘哗啦’一声,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萧晚浑身一哆嗦,瞬间从梦境里清醒过来。
迷茫的眼睛转了转,看到熟悉的景物,然后意识到自己回了家。
回了家?
她是怎么上楼的?
又是谁带她上来的?
她不是在车上睡着了吗?
萧晚怔怔抬头,傅子珩居高临下站着,面无表情,手里拿着花洒,莲蓬头的水孔里正滴滴答答的落着水。
低头一看自己遍体湿透的衣赏,萧晚怒了。
“你神经病啊!干嘛用冷水浇我,知不知道现在几月了?我感冒了你负责啊?!”萧晚哆哆嗦嗦从浴缸里站起来,指着他鼻子继续骂:“我又没得罪你,这样整我很好玩吗?”
相较于她的激动,傅大少则显得平静多了,放下花洒,淡淡点头:“好玩。”
好、玩?!
玩你妹的好玩!
萧晚怒气冲冲踏出浴缸,气的手脚都在发抖,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她尖叫一声,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快接住我!”
只需要面前的男人伸一把手,她就能安稳的站住。
可——
这厮竟然无动于衷的冷眼看着她。
意识到这家伙见死不救的旁观,她冷笑了一声,我要摔倒,你也别想好过。
她挥舞着的双手改为朝男人抓过去。
‘扑通’一声,她直直摔跪了出去,双手死死抓着男人的裤管,没有跌倒。
“唔……”
不舒服的噌了噌,萧晚只感觉自己的整张脸撞上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地方微微的凸了一块地方起来,随着她噌噌的动作,渐渐的变硬……
全身一僵!
迅速放开抓着裤管,萧晚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往后退,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我我……”她白希的脸上窘得一片绯红,“……我不是故意要撞你那里的,你你你……”
一句话,语不成句。
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那男人。
绞着手指,咬着唇,萧晚这一辈子的脸算是丢大发了。
苍天啊,一道闪电辟了她吧,她怎么这么二的撞到他那里去啊!还用自己的脸噌了噌,还觉得又软又硬的……
有她这么二缺的人吗?
想想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呜呜,太没脸见人了!!!
良久得不到男人的回应,萧晚深呼吸一口气,惴惴不安的抬头看过去。
这一看,就愣住了。
您那里一点也不小
傅子珩如帝王一样俯瞰着她,眼角眉梢都覆着一片冷意,偏偏那双狭长的眼眸子里,像是有火焰一样燃烧着。
那种热烈的浓度,萧晚觉得他眼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被待宰的小动物,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那个……啊!!!”
刚说了两个字,衣领忽然被人提起,萧晚大叫一声,开始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也不是故意要撞你小几几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小、鸡、鸡?!
傅子珩额头青筋控制不住的一抽:“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萧晚脑子里飞快的高速运转,立刻领悟到自己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忙狗腿的笑:“不不不,不是小几几,您的那物一点也不小……”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主动消音。
萧晚捂着嘴巴已经慢慢开始无地自容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嗯,一定是今天晚上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误,口不择言。
一定是!
傅子珩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能控制自己不把这个女人掐死。
他睁开眼睛,浓墨一样的瞳仁直直相着她,眼神太过吓人,萧晚缩着脖子一个字也不敢说,他视线在她脸上移来移去,最终目光定格在她樱桃小嘴上。
萧晚随着他的眼神,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顿了顿,正要开口说讲话,却听见那男人先开了口:“去洗干净!”
声音冷的不像话。
萧晚‘哎’了一声,正要问他把什么洗干净,人已经被他连拉带拽的给弄到盥洗台前,然后后颈项一疼,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脸就被他大力的摁到了洗脸池中。
池中放满了水。
他这是要淹死自己的节奏啊!
萧晚又惊又怕,四肢挥舞起来,拼了命的挣扎,剧烈的动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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