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怎么办?!啊!!我除了亲口为他祝福,祝他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亲自为他们送行,愿他们一路平安,一生幸福,亲手埋葬自己的感情,我还能怎么办,你说啊,你说啊!”
“你这么逼迫我不就是想听到这些吗?该死的家伙,你要听,我就告诉你,我舍了对他的执着,就是为了保留对他的爱,你永远……唔。”
强烈的男人气息霸道的萦绕在他的口鼻,火热的温度包围着他的唇舌,他一直以为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是不会接吻的,此刻才有了深深的危机感,阵阵的后怕,尤其当男人的手在他的后背缓缓抚摸时,他忍不住微微颤抖,男人却放开了他的唇,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背上的抚摸依旧,“不怕,不怕,娘子,为夫不会伤害你的,你若还爱他,便继续爱吧,如果哪一日,你厌了,便好好看看为夫吧。”看看为夫如何将那人比在脚下,睁开的眼睛开始眯起,原以为是名女子,男人?还是一个丧失资格的男人?有何资格和自己争夺这份上天赐予的宝物?不过一眼瞎之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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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逼得男人紧皱起双眉,快速将手中香甜的果子塞入口中,压下舌底浓浓的苦味和反呕的冲动。
整整半个月了,他的病终于好的差不多,而这药他也不打算继续服下去,他的积蓄并不多,既然不打算出家,便万万没有赖在这里白吃白住的道理,除去这段时间的住宿费和药钱,恐怕连回乡的路钱都格外紧凑。
小心地点好银子,伍行打算把它当做香油钱捐给寺里,显得不那么俗套,又能使得良心稍安,再将自己的两件衣服打个包袱放在床上,简单地环视了一下房间,看看有什么遗漏,却在看到桌上的甜果时停顿了一下,伸手缓缓拾起一个,咬住嘴里,甜的让人心慌。
自从那天因为男人的拥抱亲吻而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气怒之下病情加重后,男人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却每日和着药汁让送药的小沙弥带些甜甜的东西来给他压味,大多都是些野果,常见的,不常见的,有次甚至还有一小碗的蜂蜜,他知道男人是对他第一次喝药时的呕吐吓着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因为适应不了药的苦涩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这些天,也许是病情转好,他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上辈子是病死的,他对病痛有着强烈的心里阴影,一旦身体不适,情绪就很不稳定,容易受外界刺激影响。
仔细想想,自己也可笑,这里的人哪懂什么情啊爱的,尤其是这样的山野村夫,对于他们来说,老婆就是娶来生孩子过日子的。至于是抢的,骗的,买的,还是媒妁之言,哪有那么讲究,许多人甚至连拜堂也没有。
自己其实不用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的,他只是需要一个娘子,而他恰逢其会,这疯子又还没发现和他不好过日子,自然就不想换了,这么简单的意思,可笑自己当时竟没有想清楚,真真以为自己有多么重要,这个疯子有多么蠢笨偏执。
或许,他应该去和他道个别,将一切都说开了,斩断了,毕竟不管当初是谁忽悠了他,让他大半夜的站在山上做傻事,还阴差阳错地将自己当做娘子,也不管他的想法行为是多么的不守常规,甚至是不通世俗,他至少他有勇气说出去,做出来,而不像自己,是个懦夫……
眼神迷茫一瞬,又苦笑清醒,这就是暗恋的遗憾么,自嘲的笑笑,便决定先向镜因大师辞行,再去找那个男人好好谈谈,却不料在送上“香油钱”时遭到拒绝……
“阿弥陀佛,施主实不需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施主用药所需材料均是由于施主提供,施主所住香房为于施主每日砍柴挑水所换,老衲如何能厚颜再贪此功,收下施主的谢意?”
“您是说于釜?”伍行倒是完全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如此“通情理”,这钱,大师看来是怎么也不会收了,难道自己在走之前还得再承一份情?
所谓“债多了不愁”,可这情债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釜=愚夫,这才是本文的本意,可是离尘也不知道怎么把好好一忠犬写成了疯狗,话说,上辈子伍行是病死的,不会是狂犬病吧?啊,哈哈……好冷。
唉,离尘真是鸡摸到半疯状态了,回看自己的文都能自娱自乐,于是,今天这就自贱吧,某的专栏只有区区14人包养,这年头,据说透明的作者都有上百人包养了,乃们,就这么没有同情心么,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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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诵经的渔夫,倒霉的娘子 。。。
“弟子于釜;以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经九十九遍之功德;回向给俺娘子,愿他身体早日康复,现世增福增寿……”
伍行一阵犹豫,却发现于釜已经念完经,听到“九十九”和后面的祈愿,觉得浑身都僵硬了,他知道既然对他没兴趣,最好的做法就是马上离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可是这一刻他却只能僵僵地站在大殿外,一动不动地看着男人规规矩矩地磕完头,站起来,然后转过身咧着大大的笑容,几个大步冲向他,却由在一步外生生地停住,一脸憨傻地说道:“娘子,我就知道是你。”
“哦。”伍行僵硬地扯下嘴角,转身就走。
“娘,娘子?”于釜有些傻眼,“娘子,你还在生俺的气哦?”
努力控制步伐跟在伍行后面,于釜开始了一千零一遍的解释,“娘子,那天真的不能怪我,都是娘子不好,在我面前想着另一个男人……哎哎,娘子,不是,为夫是说,娘子若是还爱着那个男人,就继续爱好了,为夫会让娘子忘了他的……伍、行!你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就去杀了那个男人!”
伍行随着男人在身后不停变换着语气大呼小叫,脸色也是红了白,白了青的,觉得自己刚才那会会被打动,完全是再次魔障了的表现,猫捉耗子是天性,人见着了便称它一声好猫,感动两声完全是情感泛滥,同理,明明知道这家伙脑袋里有三种极端,偏偏还被他偏激的行为感动的差点……
伍行脚步一顿,差点什么?自己一再的犹豫是想差点什么?
一个转身,看向对着自己一脸凶残模样的男人,嘴巴无声的动了几下,伍行知道自己应该狠下心再次拒绝,话已到口,却变成了:“我想吃烤肉,必须是完全熟透,味道正常的,弄不到你今晚就别在我屋外守着了。”
“啥?”男人的凶样一下退化成傻样,对着快步离去的伍行大喊,“娘子,换个惩罚行不?”不能在屋里呆着,连屋外都不让守了,那他咋守着自个媳妇?半晌,呐呐地自语道,“煮熟是没问题,可是咋样才算是正常,平时的味道就不错啊。”
伍行可懒得理那个傻子,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心软了,但他已经决定找机会离开,因为感动而把自己一辈子赔进去,他做不到,以那个傻子愚蠢的性格,在烤肉符合标准以前他是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甚至晚上也会遵守约定不再他门外呆着,那么他就有充足的时间离开。
利用别人的感情原是他最不屑的,现在却别无选择,于釜的感情太直接,太浓烈,他的心却已经装不下,将信压在砚台下,伍行默默地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离开,未免横生枝节,没有向任何人告别。
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伍行漫无目的地四处旅行,这是个刚刚结束战争才几十年的国家,既没有刚建国时的萧条,也没有快没落时的混乱,一派安居乐业,生机勃勃,可是伍行却找不到可以糊口的手艺。
说来尴尬,前世的伍行是因为没钱看病自己选择安乐死的,却没想到借尸还魂到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孩身上,十六岁的男孩会什么?前世的他连初中都没念完,而这具身体的前身已经因为祖传的手艺引来杀身之祸。
下意识地摸向怀里木雕的手僵了僵,自如地放低摸向肚子,低叹一声,即使十年后的自己已经胜过那个福薄的孩子又怎样?没有大哥在身边,这不过是一个隐形炸弹罢了,只怕连怀里这个都不能留。
扶了扶肩上的包,伍行决定还是先解决了午餐,再决定以后的谋生手段好了。
“小二,一间房,一碗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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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半饱的肚子,伍行觉得很无奈,看来找工作的事迫在眉睫了,想想自己能做什么?体力活?呃,看看镜子里大病初愈的脸,捏捏一把骨头似的胳膊,摇摇头,脑力活?嗯,比如账房?耳边仿佛响起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看看自己僵硬的手指,再摇摇头。
士农工商,士农工都不要想了,做点小生意的话……再苦笑,自己哪有那么利的嘴啊,快想想,快想想,身上的银两可不够自己再住几天客栈的了,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伍行一个个设想,一个个否定,甚至有了种自己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的错觉。
“可恶!”烦躁地站起,推开房间的窗户,迎着晚风,伍行又把前面的设想一个个重想一遍,一个连算盘都不会拨的账房除非会心算,否则没有哪个掌柜会收的,而自己,恰恰两个都不会,或者做些小玩意吆喝两声做生意?右手微微动了动,不行,所有和木雕有关的手艺活都不能干,其他的……伍行忍不住揉揉太阳穴,自己连风筝都不会做,更不会吆喝,“工商”两路完全走不通,“农”?难道要入赘到哪个农民伯伯家去学种田?
伍行正严肃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甚至忍不住摸了两把脸,却听见窗外突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几声响,并不明显的声音因为各位寂静而显得有些诡异恐怕,伍行一阵头皮发麻,因为自身的某些原因,他现在非常怕某一类东西,二话不说迅速关了窗户,将刚才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诸脑后,先不说一时半会上哪去找一位农民伯伯家让自己入赘,即使找到了,他还能让一好好女孩家守活寡不成?
那么只剩下“士”,士,也就是读书人,读书……呃,自己那些数理化就别提了,该哪哪去,反正是没留在他记忆里,文史地,史不能乱提,地更是牛头不对马嘴,文的话,自己倒是将这里的字认了个全,好歹都差不多,也许,自己能做个教人识字的夫子?启蒙是没办法,自己都无法认全一篇古文的意思,但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如果只是最起码学会识字的话,自己倒是能行,这么一想,伍行的思路算是打开了,既然是穷人,就不能收对方钱,可以以物相抵,上学的时间也不能死板,来一天算一天,一天算一次学费,这么一来的话,至少每天的吃饭问题能够解决,只是,哪里需要只教识字的夫子呢?
“这简直就是学前教育啊。”伍行低低嘟喃一句,想到前世的双语幼稚园,脸有些红了,在房间来回踱了几步,回忆是否有需要“学前教育”的地方,还必须在这县城周围的,毕竟夫子虽然稀少,但一个县城总会有几个,乡下地方有需要的都会将孩子送来,不需要的也不会去学,良久良久,伍行终于想起了一个小山村,他听大哥提过,似乎那里原有的老夫子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就那地方,应该不会是什么香馍馍吧,才三年而已,呃,是吧,才三年而已,要不,明天去看看?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或者说是师出未捷身先死?
伍行仰天在山坡下苦笑着望着天空,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不过是省了一顿早餐罢了,想着中午能在热情的村民们招待下多吃些免费的“白饭”,谁成想这身子不争气,硬是因为饥饿而头昏眼花,以至于行走山路时跌了下来,幸亏坡不是很陡很深,否则自己一条命可就要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里,伍行不由得越想越远,自己莫非是流年不利?先是失恋,接着大病,现在可好,微微动了动身子,“嘶”,腿怕是骨折了,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怎么感觉倒像是一次打击不成再来一次,二次不成来三次?他,没得罪哪路神仙吧?
微微闭了闭眼,甩开自己越来越不靠谱的猜测,伍行从手指开始慢慢地运动着自己的双手,胳膊,脖子,脊椎,确定只有右脚无法动弹外,其他地方都只是皮外伤,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一个深呼吸,双手用力撑地,后背使劲,慢慢坐了起来,不过几个呼吸的动作,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