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妇by二成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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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妇by二成井-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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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筱休妻了,是王桂逼着他写下的休书,王桂肚里头那些刻薄得叫人恨的牙痒痒的话这次她却是用在了她夫君身上。道何筱是那百无一用的穷酸书生,叫何筱快快放了自己莫再拖累自己同他一道吃苦受罪遭婆家白眼冷待了。何筱是个傻的,真把王桂的话当了真,便如王桂的意写下了休书。
  这可叫何晏黎安氏大喜不已,但还没高兴一会儿更大的“喜事”就传来了,何筱将自己名下的铺子全部还给了王桂,地契房契全都叫王桂拿走了。
  如意算盘打过了火,算盘珠子都给打没了,何晏黎这次是彻头彻尾地同何筱这一无所有穷酸撕破了脸,这倒也是件好事,按理这事儿结算结了,但安云菱却是个不省油的。
  安云菱见何筱身上没有油水可图,就干脆明目张胆地去攀附了其他的公子哥,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安云菱滑掉的那孩子的亲生父亲,王桂还在府中时安云菱就已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那专爱上别人后院采花的公子哥,而今只是将人将事儿摆在明面上来了罢了。
  要说安云菱是何筱的克星,没一字是假的。安云菱偷腥之时正给何筱装了个正着,安云菱非但不以为耻,还同那奸夫一起羞辱起何筱无用来。
  就是那时,长久绷直的神经陡然断裂,何筱发起狂来,下了重手将那奸夫错手打死了。
  安云菱,何筱被关入了大牢。
  安云菱想尽法子托人转述安氏,让她救自己出去,不若然就将安氏同丞相府的是张罗出去。安云菱满心以为自己有恃无恐,定能安稳逃脱,却不知她这是自找死路,安氏最终将此事告知了纪广居,次日安云菱便“畏罪自杀”了。
  要问之前安氏为何会容忍安云菱多时不告知纪广居此时,这全因安氏清楚纪广居的脾性,纪广居从不养无用之人,那时何婉还未嫁与纪羲禾,于纪广居而言随时可招人将何婉取代,那是安氏也没资格事事都劳烦纪广居亲自动手,但现在何婉于纪广居而言大有用处,除去一个不起眼的小卒,纪广居也定然不会在意。
  安云菱死了,何筱却仍在狱中,患难总是见真情之时。王桂倾尽家财也誓言要将何筱救出。王桂将自己的所有铺子全交给了何晏黎,求他看在父子情面上就何筱一命。
  收了钱银,何晏黎终是“仁慈”了一回,使了人将何筱放了出来,但那时何筱早已因牢中酷刑丢了大半条命,最后王桂同何筱终是穷困潦倒,落魄而亡。
  思及前世,何瑾不觉惹红了双眸,王桂原是何瑾不喜之人,但最终她却是成了何瑾尊敬之人。
  马蹄声嘚嘚,纪羲禾坐在何瑾身侧,何瑾却是望向窗外别有所思。
  何瑾羡慕何筱同王桂,两人互以真心相待,是应了那句同甘共苦白首不离的言语,回首自己,前世所嫁之人心中另有佳人,而今所嫁之人注定得不到真心。
  于何瑾,纪羲禾心中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儿女之情不足挂齿,前世纪羲禾所作所为便是最好的证明。故而就算纪羲禾如何许诺真情,何瑾也万不会付出真心,她不需要一段坎坷重重,结果难料的感情,她要的是如何筱王桂一般真正可相依为命的真情实意。一切若与“虚假”二字有牵连,何瑾便不会触碰,纪羲禾就是她需远离的头一人。
  就算眼下纪羲禾所说为真,但日后他一统山河之时,还会记得曾说过的话吗?人是会变的,重生一世,何瑾自己都变得彻底,又叫她如何相信别人不会变心。
  内力因素不可变,至少外部条件可以选择,减少诱惑,减少无奈之事,便能降低变心的可能,但这些纪羲禾统统做不到,一国之君可谓是及千百诱惑在一室,聚万般无奈于一身,既不能保证内心不动摇,又不能改变身处的环境,要纪羲禾坚守诺言就是一在绝境求生,何瑾凭甚将自己逼入绝境?她并非毫无选择。
  何瑾唯一要做的便是守住自己的心意。经历了两世,她只想安稳过日罢了。
  何瑾收敛起情绪,她回首看向纪羲禾,目光渐渐变得平静,没有以往隐藏在眼底的愤怒,只是平静而已。
  纪羲禾心中微凉,最终却是笑了,他执起何瑾的手下了马车。何瑾的心思纪羲禾贯来看得最明白,她依旧那般胆小。
  时间还很长,人心的确是会变的,纪羲禾相信何瑾的心意也迟早是会改变的,他而今所要做的便是软化何瑾的同时,保证自己永不变心。
  两人下车进府,在大厅中等候着的的除了何晏黎安氏,还有何婉外,何瑾瞧见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安云菱。
  顺着安云菱痴迷又藏着贪婪的目光,何瑾转头瞧见站在自己身侧,执着她的手一路未放开的纪羲禾。
  何瑾唇角勾出一道笑弧,人心善变无偿,前世打着何筱主意的人,今日却是将目光放在了纪羲禾身上?
  有趣,实在是有趣,还未登顶仙宫,便已烟云缭绕仙女投怀了。
  正是略带嘲讽的笑着,纪羲禾突然回首朝何瑾瞧来,他目色狡黠,唇瓣勾起似笑非笑,肌肤如玉,隐约触碰到了何瑾的脸颊,温润微凉的触感由脸侧传来。
  那人在她耳边厮磨,“可是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第五十一章

  何晏黎要让何瑾回府纯粹是膈应何瑾;在何晏黎瞧来纪羲禾始终只是一蹭了何婉的光被扶为嫡子的庶子;故而对纪羲禾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反倒像那见了乡下穷女婿的官岳丈一般;摆起了高架子,趾高气昂满眼不屑起来。
  而安氏及何婉则恰恰与何晏黎相反,她们想法子诱何瑾回府,目的就在纪羲禾。
  同打散纪羲禾主意的还有一人;那人便是安云菱。
  近日来,安云菱三番四次对何筱献殷勤,何筱都一脸推拒的神色;眼下安云菱正想使出些手段降服了何筱;纪羲禾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安云菱心思陡转,反正都是要使些手段的,对谁使不都一样。
  纪羲禾是丞相府嫡次子,比起何筱这无名无分的公子,安云菱自然眼馋前者。
  此次回府,何晏黎没打算给何瑾好脸色瞧,何瑾自然不会往他面前凑,除了刚进府时在大堂形式上见过一面外,何瑾就再没去过主院,几顿膳食何瑾全找了由头在自己院里用的,任何晏黎怎样编排她她也无动于衷,这可叫安氏何婉,还有那安云菱着了急,何瑾不出来纪羲禾也随了她半步没有出过院子一步,要自个儿早上门去,又全给何瑾安排在门前的丫鬟几个挡了回来,硬闯不得。
  瞧着院子外边几个踮着脚探着脑袋望葡萄的几位,何瑾很觉有趣,连带着瞧着纪羲禾也时常面脸笑意。
  眼下何瑾对那纪羲禾也没了初见时的那般抵触,细想想,纪羲禾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前世纪羲禾与她非亲非故,利用她也只能怪她自己识人不清太过愚钝。既然不想与纪羲禾有什么牵连,就不要把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视得太高,先前对纪羲禾的利用耿耿于怀便是还对他留有情意不甘心,现在何瑾而今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平静了下来,那剩下的情意给她抛得一干二净了丝毫不剩了。
  但前世被利用的事儿,何瑾也不会就此算了,至少今生也是可以利用回来的不是。
  瞥眼瞧着正坐于书案前单手拿着蓝本子读去的谪仙人儿,又瞧了眼院门前第五次来“登门拜访”的安云菱,何瑾幽幽笑开,暗叹,那般叫人迷恋的脸蛋儿不借来用用岂不可惜了。
  何瑾将妙珠唤进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些什么,片刻妙珠便折步下去了。
  屋外阳光正好,花香旖旎。何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袅绕在指间,她好心情地品着。
  纪羲禾不知何时移步到桌旁,在何瑾身旁坐下。
  何瑾含笑给纪羲禾斟了杯茶水,亲手递与他。
  待纪羲禾品尝一口后,何瑾噙笑地问道:“怎样?这茶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纪羲禾眼中波光潋滟,瞧着何瑾他但笑不语。
  何瑾被茶水润泽过的红唇微启,正要将这茶的来历讲道一番。
  这佳人噙笑红唇张合的模样纳入纪羲禾眼中,叫他不觉恍然失神,须臾回神时何瑾的话只剩下半截了。
  “。。。。。。四妹亲制的茶,定是配的上一副上乘茶具的,旁晚我便将这套茶具送与四妹去,晚膳瑾之就在四妹那用过了,公子就莫要等候了。”
  这些日子姑母及何婷有许妈妈照应着也是过得不差的,此次何瑾回府最大的心愿便是去瞧瞧她们,再过几日便要离开了,以后再见也就难上加难了。思及此,何瑾不免有些伤感,稍许片刻她便将眼底之意敛起。
  笑瞧纪羲禾,何瑾将桌上茶器推于他面前,“还请公子先行品鉴一下。”
  桌上的一套白瓷茶具中有一陶制的瓜棱壶极为显眼,仔细瞧瞧,这壶嘴上竟还缺了一块,是个残次品。
  纪羲禾略略皱眉,何瑾笑道:“公子不必在意这东西,这是何瑾买来这白瓷茶具时,这瓜棱壶,正摆在那木架上供人买卖,我指出这残破之处,那管铺子的才不依不舍的将这壶拿下,我怕那奸商待我走后又偷偷将其拿出,浑水摸鱼高价卖给他人,便是个几个钱将这壶买了来。”
  纪羲禾目色眭然,视着何瑾,他恍若明白了些什么。
  何瑾笑着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些,“将这破损之物放在自己手中方可安心,免得叫他人买去,割破了嘴,害了无辜之人。”
  将茶壶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砸了,扔了皆是自己说的算,将其留在他处,反倒是下下策。
  既然纪广居那般想给纪羲禾再娶一位,那何瑾便顺了他的心意,替纪羲禾张罗张罗,为其他女子接近纪羲禾铺条平坦的小道。
  若是安云菱想要在纪羲禾这处故伎重演,何瑾便给了她这机会。
  何瑾要让她觉得,纪羲禾与她的关系非同寻常,叫她不会轻易放弃纪羲禾这道嘴边佳肴,如此,安云菱才会将同样有意进丞相府的何婉视作劲敌,与其争风吃醋起来,适时安云菱嘴里的话便是骨碌碌地倒出来了。
  安云菱隐约知晓安氏与纪广居的关系,故而何婉便与纪广居联系了起来,安云菱正有由头借机生出是非来了,她可传出些风言闲余将何婉扯去丞相府那处,何婉若给人知晓是纪广居的孩子,那她与纪羲禾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瞧来便是兄妹,兄妹哪能成婚,由此安云菱便可将何婉铲除了去。
  故而何瑾便是借安云菱达到了目的,将安氏的丑事揭露了,也打击了丞相府,同时还帮何筱解了难,一举三得的美事,而付出的,只需要纪羲禾稍许牺牲点色相罢了。
  何瑾若是利用纪羲禾便是要叫他明白,且她知晓这事儿也瞒不过纪羲禾,与其让他自己意识到,不如明里告知他。
  “公子,这茶,您可赏脸在品一杯?”
  何瑾执起白瓷杯递与纪羲禾,她有意不去理会纪羲禾眼底的落寞之意,也故意不去深究自己心中那抹酸涩。
  流动的空气顿时凝滞在空中,缓缓纪羲禾勾起唇角,扬出一抹笑意接下了茶杯,放置唇边稍稍轻抿。
  *
  望着窗外日落西山之景,何瑾略略有些出神,她独自离开来何婷这处的风声应该已经传进了安云菱的耳中,想罢此时那人应已盛装打扮了一番后去了自己院子里吧。
  不知为何,何瑾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略微有些道不出的难受。
  对座女声悠悠传来,“心思不宁,茶波不平,如此是品不出茶香的。”
  何瑾收敛心思望向何婷,扬唇笑开,刚想解释,却见何婷将一盛了茶汤的小茶碗递了来,何瑾含笑接下,陡然那在何婷手中还平静无波的碗中茶汁到了何瑾手中却不安分的簸荡了起来,险些给泼出了碗外,洒落一地。
  何瑾皱眉,抬首看向何婷,原本要说的话全都消融在了嘴中,涩涩的,还泛着些酸味。
  其实,打从踏出院子起,何瑾心中就有些不舒坦了,原本下决定时那般果断,但话说出口,执行起来,她却有了顾虑。
  何瑾浅叹,叹纪羲禾好手腕,竟在不知不觉就动摇了自己,要不是今日之事,恐怕自己还仍然无所觉察呢,实在是可气。
  何瑾调整好心思,茶碗里的茶汤渐渐平静下来。何瑾浅闻茶香,慢慢饮下,她眼中那抹躁意也逐渐消散了,安云菱的小九九纪羲禾如何会瞧不出,左不过是谈笑几句而已,但,若他真是吃下了安云菱送来的东西呢?
  只是须臾何瑾便转了念想,神色比之先前更加慌乱了。
  何婷品着茶,唇上噙着笑意,再瞧向何瑾时,她只是淡淡道:“我这一亩三分地只留有心之人,无心之人便请自行离去吧。”
  何瑾微微垂眸,抚平心绪,瞧着何婷她目光晦涩,像是在答复何婷,又像是在说话与自个儿听,“妹妹这话错了,有心无心,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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