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巨痒,马上就开始一个个毛孔地开挤,挤出来的果然都死了,这让枪长非常高兴。
但是只过了一天,枪长就犯愁了,可能是用敌敌畏和灭害灵的下场,下身的皮肤开始流出淡淡的血水,就是不见好,枪长想到去医院,要给医生看自己的玩意儿,还要拿着钳子翻来翻去的看,心里怎么也不乐意,但是想到再不去可能要顺着往下烂,到时候把这玩意烂没了,就连龙成江都不如了。这可是大大不妙的,突然想到在路边电杆上看到的广告,嘿嘿,专治性病!
枪长翻出自己最旧的衣服来,脚上穿了双胶鞋,然后就开始按照电杆上的地址寻找起来,来到一个脏乱的巷子里,看到一家诊所,这诊所实在是有点让人担心,枪长虽然见识不多,但这种诊所连乡卫生院都赶不上,肯定不怎么样!但是治病心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老子是体面的人,不能在医院里丢那个人,那医生正在生火做饭,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角还有两坨眼屎,身上穿了一件搬运工作服,一付还没睡醒的样子,看到枪长贼头贼脑地探望,便叫道:“看病就进去!”
枪长有点紧张,畏首畏尾地朝里溜去,那医生弄了支廉价的纸烟点上,坐在一张黑漆办公桌前,上面摆着个铝饭盒,里边还是那种消毒的玻璃针筒,有些灰尘,沙布全变色了,冷眼看着枪长,然后笑笑道:“我这儿是简陋点,不过保证把你的病治好。把裤子脱了吧?”
枪长很是犹豫地问:“你知道我得什么病吗?”
那医生不耐烦地叫道:“这才让你脱了好检查啊!”
枪长很是机警地问道:“你有执照么?给我瞧瞧……”
那医警惕地看了看枪长,然后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要看病还是看执照,要是不看就随你,不过,这种病拖久了会死人的。”
枪长被后面那句话吓住了,急忙点点头笑道:“大哥别生气,我当然要看啦……”
边说边脱裤子,指着长毛的地方道:“这儿有些虱子,很痒……”
那医生啧啧地叫道:“天了,都烂成这样了,再晚几天,恐怕就到晚期了!”
枪长急忙问道:“我这是什么病?”
那医生一付高深的样子道:“常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吧?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人啊,乱嫖很容易传染的,看看你这个,都已经流脓水了,啧啧,这是淋病啊,再拖几天你就等死吧。”
枪长差点哭了,心里很是痛恨那白痴女人,人都成这样了还有传染病,妈的!恨不得跪在了医生面前:“大哥,你可得救救我啊,我有很多钱,我给你钱,一定要帮我医好!”
那医生一听到钱,昏暗的眼睛马上就亮起来了:“好说,兄弟的命好啊,你这是算碰到我了,要是到大医院去,花你千儿万儿是小事,还不一定能根治,这病可是顽固啊,幸好我有祖上的密方!”
枪长会儿可说是死心塌地相信对方了,就他那点农民意识,虽然在牢里跟人学得文武双全,可这世故还是那一套思想,再说那几人又怎么知道什么性病,只晓得一起起码的常见病。医生先给枪长一番哄吓后,开始给枪长手术,先用酒精,狠狠地洗了一番,痛得枪长差点就昏死过去,然后医生又给了几包磨制成粉的药,最后付钱的时候,医生很是大方地说:“兄弟,我这药是祖传的,不好配啊,手术费就给五百,药嘛,一包一千如何?如果不见好,你连下次的手术费一起给了,免得麻烦。”
枪长掏出刚从银行里取出的一万块,冲医生连连道谢,然后迫不及待的回去吃药了。
到了晚上,枪长疼得差点要喊救命了,下面被那医生用酒精一烧更是红肿不已,而那面粉药则吃枪长不停拉肚子,撑了一夜,脸色青白得吓人,张立秋进书房后,屋子里一股奇怪杀虫剂味道,见了枪长的样子赶紧强行把他送进了医院。到了医院,枪长可不敢让张立秋知道真相,又哄又假装生气地把张立秋赶走后,枪长这才让医生帮他检查,心里已经隐约知道中了江湖骗术,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把那狗日的剁成肉酱。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阴虱,皮肤感染。枪长把阴虱弄明白后,长长地出了口气,不是什么要命的玩艺儿,医生说阴虱基本上已经没有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皮肤感染。枪长嘿嘿暗笑:老子的杀虫剂看来还是有效啊!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羞愧,皮肤感染本来不算严重,但是不应该用酒精消毒,而拉肚子则是吃了不卫生的东西。
枪长在医院里躺了两天,骗张立秋说这两天被吓了,以为是什么不好的病,结果是皮肤感染,所以这才冷落了她,医生也很配合,没有把枪长揭穿,这让枪长很是感激了一把,心想,老子明天就去把那狗日的捉住,然后把他牙一颗颗敲碎,淋病!我淋你祖宗十八代!第三卷兄弟
第四章新家(上)
枪长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冲去寻找江湖游医,可等到了地头,却是门房深锁,跟附近的打听,枪长这才知道当天骗了他后,这家伙就搬家了。枪长死死地记住了那医生的样子,心道:千万别让老子碰到,不然,老子让你生上所有的性病!冲诊所门口狠狠地吐了口痰,这才怏怏离去。
经过这事后,枪长心里对性事有了一个高度认识,以后不能再乱嫖了,每每想到那细微的阴虱,就让枪长一阵阵发寒,这玩意儿太恶毒了,钻在肉里,弄都弄不死,吃肉喝血自在得很!心里有点遗憾,老子应该弄点养起来,喂养得肥肥壮壮的,等看哪些娘们不顺眼,或是哪些骚男人惹了老子,就用这东西去折磨他们,嘿嘿,脑里想像着一个个捂着下身狂抓的样子,很是兴奋。特别想到那个江湖游医,枪长就恼火万分,老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有机会一定要这狗日的尝尝阴虱的味道。在思想中也终于开始明白自己还不能算是个完全的、现代的、时尚的城里人,可惜欧阳老夫子等人也不比他强,所以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回到乡下去修房子了,老子要变成一个城里的现代人,现在老子只是一个有钱的农民!当然,要做这些事得一步步来。
首先就是拔鼻孔里的毛,自从惹了阴虱后,枪长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光溜溜的感觉,自我感觉这样会纯洁点,那些老外不就爱往下边做文章吗,嘿嘿,老子把下边弄得一根毛没有,这样的女人叫白虎,听说会吸会吮,会把男人整死在肚皮上,那男人一根毛没有叫什么呢?童子鸡吧?老子早不是童子了,妈的,就叫无毛鸡!
原先不觉得鼻孔里长毛是件丢脸的事,现在身上除了汗毛,不过他的汗毛也不多,稀稀软软的,身上的肌肉倒是无比健美,很有点男性的阳刚之美,心想等下回毛长起来了,再玩个造型,比如西皮式,这可很现代化了,或者公鸡头,老子头上不能弄这种造型,下边总没人管吧,嗯,把张立秋的弄个希特勒式的胡子,把王大芳的弄个一字竖毛,再染上色彩,估计性感得很!不如就开个这样的理毛店,说不定生意很红火,还能看到不同款式的器官,然后再几个特别美的做广告,也学美发厅那样悬挂起来,让人一进店就能欣赏,老子也取个好听的店名,叫什么呢?美毛秀厅堂,美毛店?专门去培训一群少男少女来,反正现在城里人是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得酷,就往哪里折腾,弄些小梳子,小剪子,小吹风,呵呵,还能烫成卷毛的,拉直的,染色的,要不要做水离子呢?对了,再搭上情趣内衣,嗯,将来要找几个思想比较前卫的家伙来试试,老子不图赚钱,就为了……审美!对,是审美!
这两天枪长无比仔细地观察省城人的生活,从他们的穿着到走路说话,可惜除了张立秋家外,枪长还真没有到过城里人家去坐坐,看看人家的房子是怎么装饰的。
对着那面照过下边的小镜子,枪长用两个一元的硬币开始动手,夹着鼻孔的毛,一狠心使力拔,嘶地吸口凉气,痛得歪嘴咧牙,揉揉鼻子,看看硬币中带着鼻屎的毛,心里有点痛快,再来!这回不敢一撮撮地拔了,只好一根根地挑着,那些已经伸出鼻孔外的一定要坚决消灭,痛得眼泪长淌,枪长也不觉得难受!面对着镜子,就像一个小丑般地,脸上不断变幻着各种表情,到最后鼻头都有些发麻了,这才彻底完工,再用小镜子从各个角度看看有没有漏网这鱼,嗯,不错,看看里边还余下多少,使劲地仰着头,但两个鼻孔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转着头四处看看,没有手电,只好打着火机慢慢看,可是火光遮住了视线,凑近……再凑近……突然被烧了一下,烫得哦哦大叫,张立秋刚好进门,见到枪长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她觉得枪长这些天实在是太有趣了,古怪得不行,成天学着女人一样看时尚杂志,学着流行的英文口语,还很绅士的买花送她!
现在每天早上更是缠着她学打领带,然后穿着一身名牌西装就在家里四处转,哪也不去,一会儿笑笑,一会儿又喃喃自语,不知道的还以为碰到了神经病,而且以前让人脸红耻赤的下流话也没有了,在床上特别温柔,特别体贴,这两天张立秋就好像重新认识了枪长一次,没事会陪她一起逛街,在街上非常注意自己的仪表,笑得很温婉,简直让张立秋有种起鸡皮的感觉,但她是高兴的,这说明枪长非常爱她,想给她争光,所以也全力地帮助枪长。
“立秋,我想买房子,把乡下的亲人接来,另外……我有件事一定要跟你说,你知道我的心,我是爱你的,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的不愉快,我希望我们能一生一世都这么守在一起,你明白吗?”
张立秋看着深情款款的枪长,听着这浓浓的情话,一时有点迷醉了。点点头捧着枪长的脸道:“你说吧,不论任何事情我都听你的,我是你的人,一辈子都是了。”
枪长微笑,但绝不露出牙齿,他打算从明天开始去做做美容,比如把牙齿弄得跟电视广告里一般的雪白,还有一些地方要修饰一番,如果安全的话将来还要进行整容,要不是现在张立秋强烈反对,估计他已经躺在医院里陪石头了。“我有一个女儿,十一岁了,当年我的前妻跟人跑后,我也进了监狱,唉!我对不起她呀,现在条件好了,我打算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我要把这么多年亏欠她的全部补回来,让她跟城里的娇小姐们一样,上最好的学校,穿最美的衣裳,吃最好的东西,住最漂亮的房子,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了,还有我的父亲,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我要让最好的医生把他治好,还要……嗯,将来再说,还有几个刚刚认识的兄弟,我要给他们买房子车子,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我现在已经完全接过了遗产,真的,多得你无法想像,具体多少,我早晚会跟你说的,我现在不跟你说,是替你着想,生怕被别人知道了,你有什么危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心是你的,我的爱也是你的,你一定要明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张立秋按住枪长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钱对于她来说不是重要的,毕竟从小不缺钱花的人,对钱的观念比较淡薄,枪长对她的关心却是让她感动的,是啊,所谓财不露白,如果被心存歹念之人瞄住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立秋有些错乱情迷了,痴痴地看着枪长,有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很陌生,有时候又觉得他无比可爱,有时候有点龌龊,甚至下流无耻,不过张立秋喜欢跟他在一起,他说话一会儿文得让人发麻,一会儿又粗糙得让人发冷。张立秋微笑道:“谢谢你的诚恳,我们都没有公职,也没有什么压力,我完全同意你的做法,首先你是一个男人,做男人的最主要就是责任,你现在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因为这让我有了安全感,你不用跟我说钱的事,你做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能感到高兴,当然,也要让我觉得幸福,你明白吗?”
枪长无比感动地看着这个女人,当初在车上把她干了,以为只是一场游戏,没想到她这么善解人意,老子的……不,我的命真好!碰到这样的女人是福气,朱红也不错,不过,我已经到了今天,过去的就当作人生经历吧,从现在开始……我要对所有的女人都好,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伤害的,老子……我发誓以后不用任何无耻的手段去强占女人,妈的!女人……
脑里想到那个白痴女人,枪长曾经悄悄地去打听过,果然是个神经病,但没有发现有什么传染病,枪长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他担心那女人是个麻疯什么的,那就糟到顶点了。
要学会珍重女人,了解女人,包容女人,疼爱女人!这种观念对于枪长来说,无疑是质的飞跃,是本质的变化,是思想的革命!也许将来他可能还会碰到不同的女人,但这种观念已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