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熄灯前,他并没有看到和莉莉穿同一款衣服的伴舞者,更何况伴舞者都是没戴帽子的。可此时此刻,跟罗莉穿着同样服饰的女人却诡异地出现在舞台上了,而且当自己把她错认为罗莉时,她并没有澄清,反而顺势在自己怀里哭起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歌迷,她恰好穿着跟莉莉一样的衣服,现在只是想混水摸鱼跟自己亲热?不,绝对不是这样简单!不然刚才莉莉就不会尖叫了!
他太了解莉莉了,虽然她的胆子很小,但仅仅是突然停电,也不至于让她吓得发出像刚才那样凄厉的惨叫,更不至于把她吓哭……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狸猫换太子?!
思及此,凌云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他一边冷静地安慰着怀里的女人,一边用双手很自然地轻轻握住了她的双腕。
正当她还在抽泣时,他却猛然发力,狠狠地将她的双手反扭到她身后,同时冷冰冰地说:“你不是罗莉,说,你是谁?”
话音一落,舞台的布景灯就幽幽地亮了起来。
纵然灯光昏暗迷离,但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凌云还是清楚地看到:眼前的女人果然不是罗莉!
她穿着跟罗莉一模一样的服饰,甚至连头型也一模一样。她的年纪在30岁左右,脸颊瘦削,细长的杏核眼,眼中没有半点泪花,眼神异常凌厉。很显然,刚才她是在装哭!
“她是剥皮狂陈莲!就是她害死小娟的!”一旁的林逸辰脸色大变,同时不假思索地快速抡起拳头,一拳狠狠地击向了陈莲的脸部!
换作其他人,也许不会事隔六年,还能在第一时间就认出剥皮狂陈莲;可是林逸辰不一样,自从王娟惨死并被做成|人皮马甲后,他就恨透了陈莲和熊建桥,而他们俩的长相,也早就被他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从未模糊过。
也由此,尽管此时陈莲化了妆,但眼尖的林逸辰还是一眼就看出她是陈莲,是那个残杀王娟的变态凶手!
这时,挨了林逸辰好几拳后,陈莲惨叫一声,嘴角已经淌出鲜血。
“秦哥!华哥!孙哥!你们快过来!”因为担心罗莉的安全,凌云的声音都变了调,“快把这个剥皮狂抓起来!”
闻言,不远处的几名保镖立刻赶来,找出随身带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把陈莲捆了个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凌云、林逸辰和几十名保安一起,心急如焚地把舞台上和舞台附近找了个遍,却仍然没看到罗莉的身影。
这下子,凌云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右手猛地扼住陈莲的喉咙:“陈莲,莉莉在哪里?”
陈莲本想绑架凌云做人质,可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见她恶狠狠地盯了凌云片刻,然后忽然就笑了:“宝贝,你轻点,弄得我好痛。”
“……”
周围的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低下头忍笑。原本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却硬是被陈莲的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话给破坏了。
因为吧,即使陈莲是变态剥皮狂,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可她居然叫身为男人的凌云叫“宝贝”,实在是太好笑了……
凌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仅没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更紧地扣住陈莲的喉咙:“少说风凉话!你把罗莉藏到哪儿去了?”
“我看过你演的《无法抗拒》,”陈莲艰难地说着话,却是答非所问,“挺好看,可惜Se情尺度太小了……喂,你和冷枭翔到底是不是一对情侣?假如你们不是同性恋,又怎么可能把同性恋之间的那种感觉演得那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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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众人一听陈莲的问话,也纷纷变得八卦起来,立刻刷刷地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凌云。
凌云无比尴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废话太多了!”林逸辰厉声呵斥陈莲,同时扯掉她头顶的帽子,胡乱揉成一团,野蛮地硬塞到她的口腔里,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林逸辰冷静地转向凌云道:“不管我们怎么问,也是肯定问不出结果的,马上把陈莲送到附近的警察局去,让警察来拷问她!” 当陈莲被押送到警局后,保安们发现,在剧院的化妆师和供电房里,分别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工作人员。他们全都被绳子捆住了手脚,嘴巴也被胶布牢牢地封住了。
见状,保安们立刻为工作人员松了绑,这时,一大群警察也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经过警察们对工作人员的一番询问,凌云和林逸辰大致明白了罗莉失踪的全过程。
原来,就如凌云猜测的那样,当剧场的灯光熄灭时,罗莉就被陈莲“狸猫换太子”地假冒了。
可是,剧场中有那么多保安和歌迷,陈莲的同伙又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掳走罗莉的呢?
秘密就在舞台上的升降装置里。
剧院的舞台上,一共有十五个方形的开口,每个开口实际上都是一座用于传送的升降台。 演出之时,罗莉和伴舞者事先等待在地下室里,等时机一到,就被工作人员用升降台送到舞台的地面上,出现在歌迷们的视线中。
陈莲和熊建桥首先来到化妆室里,用枪逼迫工作人员屈服,把他们一个个地捆起来,又用胶布封住嘴巴。
接着,陈莲就强迫化妆师把她的造型打扮得跟罗莉一模一样,由于演出服大多是有备份的,所以化妆师为了保住小命,就不得不执行陈莲的命令。
不过,化妆师在为陈莲化妆时,却多了一个心眼。
她没有给陈莲喷上罗莉一贯使用的那种淡雅的香水,反而给陈莲喷了一种特别浓郁的香水,为的就是希望熟识罗莉的人能够闻香识女人,并由此发现陈莲并不是真正的罗莉。
当陈莲化装成罗莉后,就和熊建桥来到供电房,再次用枪制服了工作人员。
然后,由于观众席中也坐着陈莲和熊建桥的同伙,所以当那个同伙看到罗莉站在舞台上的某一个方形开口上时,就用手机通知陈莲切断剧场的灯光电源。
灯光电源被切断后,陈莲就按下升降台的开关,让罗莉在黑暗中从方形开口落到了地下室里。
紧接着,熊建桥就将罗莉麻醉了,而陈莲则穿着罗莉的衣服,从升降台升上舞台,假扮成罗莉的样子,以免被大家发现罗莉失踪了。
因为剧院里漆黑一片,所以大家一时半刻都没发现罗莉已经被人调包了,而凌云也是因为和陈莲近距离接触,这才细心地发现她并不是罗莉。
那么,陈莲为什么又要颇费周折地假扮成罗莉呢?她直接将罗莉从地下室掳走不就行了?
这是因为,剧院内有很多工作人员,被切断的电源很快就会恢复。假如灯光亮起后,众人发现罗莉从舞台上失踪了,那现场肯定会乱成一团,所有歌迷都会帮着寻找罗莉,而剧院也会立刻封锁,警察也会立刻赶到。
那样一来,陈莲和熊建桥的绑架就无法得逞了。于是,为了能百分之百地掳走罗莉,陈莲就假扮成罗莉的模样,并打算乘着现场一片黑暗时混到凌云和林逸辰的身边,然后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间,劫持他们其中的一个当人质,以便让她和她的同伙带着罗莉顺利脱身。
可是,陈莲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算到凌云仅仅在一瞬间就发现她不是罗莉了!
在陈莲看来,凌云和林逸辰都是男人,男人都比较粗心大意,所以就这么眨眼功夫,又是在黑暗中,凌云和林逸辰不可能识破她的伎俩。
不过,陈莲的运气实在太糟糕,假如是林逸辰抱住她,估计他还真的没法发现她是个冒牌货;
只可惜,不是林逸辰抱住她,而是凌云抱住了她。
由于小时候是孤儿,所以凌云的心思本来就比普通人细腻敏感,再加上他和罗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连现在,还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如果不和罗莉一同睡觉,凌云就会失眠,所以罗莉没办法,即使已经成年,也只好跟凌云一起睡。
话说正是由于每天都形影不离,所以凌云对罗莉简直是了如指掌,可想而知,陈莲这个冒牌货又怎么可能骗得过凌云?
别说陈莲的发质和香水漏了陷,即使除开这两样,光凭抱在怀里的手感,就可以让凌云闭着眼睛也能瞬间判断出,他抱着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罗莉。
于是乎,陈莲童鞋就这样华丽丽滴悲剧了,彻底栽在了心思缜密的凌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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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了,熊建桥的汽车行驶到了三环路外的一个偏僻山头上——那里有一片苹果林,林子里有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
熊建桥向农民租下了这间小房子,并打算在小房子里将罗莉先奸后杀再剥皮,最后用她的皮做成|人皮马甲。
熊建桥下车后,发出一阵得意的怪笑,打开了后备箱,将装着罗莉的大木箱抬了出来。
这时,他的同伙李亮也走下车,将一颗粉红色药丸硬塞进昏迷的罗莉的嘴里。
刚才就是李亮扮作歌迷坐在观众席里,当看到罗莉站在舞台上的某一个方形开口上时,他就用手机通知陈莲切断剧场的灯光电源。灯光电源被切断后,陈莲就按下升降台的开关,让罗莉在黑暗中从方形开口落到了地下室里!
远处的苹果林间,当冷枭翔和安然看到大木箱里装着的女孩居然是罗莉时,他们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山崩地裂般的震惊神情。
“他妈的!”任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安然,此时也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脏话,“怎么会是莉莉?她不是应该在演唱会上吗?”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冷枭翔心急如焚地对安然说,“我解决熊建桥,你解决另一个。小心点,那间屋子里估计还有他们的同伙。”
说完,冷枭翔就打开车门,轻手轻脚地下了车,而安然也跟着下了车。
由于冷枭翔和安然出生于军区大院,从小就开始学习武术,所以他们俩这次的偷袭很成功,没多久就将毫不设防的熊建桥和李亮打得趴下了。
然后,冷枭翔扒掉熊建桥的衣服,用随身带的匕首将衣服割成一条一条的绳索,又用绳索将熊建桥和李亮的手脚紧紧地捆绑起来。
绑完两个剥皮狂后,冷枭翔恶趣味地脱掉自己的鞋袜,把臭烘烘的袜子混合着衣服碎片硬塞进他们俩的嘴里,又野蛮地拉扯熊建桥的脸,痛得他眼泪都
出来了。
“哈哈,一个大男人还流眼泪,丢死人了!”冷枭翔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挖苦着熊建桥,更加用力地捏着他的脸。
当安然打电话把剥皮狂藏身之处的具体位置告诉警方时,冷枭翔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拿起匕首,三下五除二将两个剥皮狂的头发割得七零八落,就像狗啃了似地难看。
当安然把罗莉从木箱里抱到汽车的后座上时,冷枭翔还在折磨那两个剥皮狂。
但见他邪邪一笑,潇洒地手起刀落,果断地剃光了他们俩的眉毛,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杂技团的小丑一般可笑。
安然唯恐附近还有剥皮狂的同党,于是便急急地喊道:“枭翔,别胡闹了,快离开这里。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有个警局,你赶快开车把这两个剥皮狂押到警局去,我开车送莉莉去医院!”
“为什么要送莉莉去医院?”冷枭翔一时间有点懵。
“因为我刚才看到剥皮狂给莉莉喂了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伤害,所以必须要马上送莉莉去医院检查,等会儿我们电话联系。”
说完,安然就坐进罗莉的车里,然后踩下油门,迅速往医院开去。
见安然走了,冷枭翔也不敢再耽误,扛起李亮,将他甩进了熊建桥那辆汽车的后备箱里。
接着,他又把熊建桥丢进汽车的副驾驶座上,还顺手扇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剥皮狂,便宜你了,能坐上本少爷的车,是你这辈子的荣幸!”
一边说,冷枭翔就一边从熊建桥的身上摸索出车钥匙,然后坐到驾驶座上,将汽车开向了警局。
当汽车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冷枭翔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几个被剥皮狂先奸后杀再剥皮的少女,于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刹了车。
但见他从椅背上的口袋里找出一瓶矿泉水,把水一口气喝光,然后嘿嘿地坏笑着,解开皮带,往矿泉水瓶子里撒了一泡尿。
“来来来,变态剥皮狂,我想跟你比一比,看我们俩谁更变态?”冷枭翔拿着那瓶尿,笑得无比淫荡,甚至还猥琐滴抖了抖肩膀。
见状,刚才就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熊建桥,顿时明白冷枭翔想做什么了,不禁惊恐而愤怒地瞪大了双眼,拼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