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白还未下班?”
“马上就好,正准备走!”
“不错工作很认真。”对方赞赏了一句,嬉皮笑脸地望着她,直看得她发憷。
突然,他从身后一把揽着她的腰道:
“我们家的黄脸婆真是没法跟你比!”
“放开我!”她可是用力反抗,越是这样,对方却把她的身体越箍越紧,使她动弹不得。这老天爷就是会造弄人,为什么天生下来就把强大的力量给了男人?让那些可恶的男人对弱小的女人为所欲为?
“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他就厚颜无耻地把脸凑进她的脸。
她只得大叫放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回来取文件的老板娘拉着一张十分难看的脸走进来。
“不要脸,勾引我老公。”上前就把她推开了,愤怒的眸中似乎要喷火把她烧毁。
“你又回来干什么?”他问妻子,感到十分扫兴,搅了他的好事。
“我不回来让这狐狸精跟你胡搞?”
“请你说话注意点,别侮辱人。”白澄气得马上反驳她。
“来了两天和勾引老板!真不要脸。”
“我勾引他?你老公是块什么料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你先把他问好再来骂也不迟!”
“到底怎么回事?”老板娘一把抓住丈夫的衣领。
“放开!你疯了!”夫妇俩争吵起来。气得白澄抓起身边的包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她发誓再也不想见这对夫妇了。
虽然看不到那两张可恶的面孔,但依然难以释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就在路上闲逛起来。两天前找到工作的那份兴奋劲早就被刚才的不愉快从心空替代了,她又得重新找一份工作。
走到一座苏州河桥时,她停下来。望着远去的夕阳。回首这些日子所走过的心路,感慨万千,黯然神伤。她终于尝到了找工作的艰辛。
突然耳边传来一段对话声。
“真不守信用,本来说得好好的,每月基本工资是600元,外家提成、奖金,都是假的。害我那么卖力地给他们推销那么多产品。
“你还算好,还给600元的工资,我们俩可就惨了,做了两个月硬没看到一分钱,身边的一点积蓄差不多用完了。”
“我更倒霉!应聘时说好做文员,每月底薪800元,可是一进去全都变了,叫我们每个应聘者坐在那间黑暗的房子里串一珠珠圆溜溜所谓的“珍珠”领带,有专人看着我们都没有一点自由,还不让我们私自出大门。我和另外几个女孩是偷跑出来的,做了几十天,牢狱般的工作,如今更是有劳无获。
“他妈的都是骗子!”
听到这段谈话,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原以为自己很不幸很倒霉,比起他们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好邻在工作时间不守信用,但薪水待遇上没有欺骗她。刚才那个老板也不过是贪色。而她们那个穿红衣描述的的经历真是耸人听闻。竟然骗员工上当后。非法地对待他们!看来这个社会还有那么多黑暗不为人知的地方!中国这么大、S城这么大。怎能面面俱到?再说受害者若是不及时举报,有谁能看清黑幕背后的黑手?这些人往往也善于掩饰自己,难以捉住把柄,而法律注重的又是证据。
几个女孩还在就自己找工作遭遇愤愤不平着。听着她们的不幸,想着自己的经历。她是感慨不已,看来杜频是对的,没有熟人找工作确实有难度。倘若杜频帮她介绍的话,她也不会遭遇那个老板,更不会遇到那几个女孩的不幸。要是他们不分手她也不会为工作头痛又奔波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美好!几个女孩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苦苦思索着,最后他惊觉一切的一切更使她渴望用笔倾注与纸上。
凌晨四点光景,老人又一次面临死神的考验,送进抢救室后。杨明远夫妇,杨繁和杜频都赶来了。当抢救室门开后,医生告知家属命虽然保住了,但最多也只有几十个小时可以活。被送进病房时,她已被接上氧气。
醒来时,发现大家都在。只有一个人不在,一个她现在想要见的人。于是她虚弱地问杜频:
“小白呢?你把小白叫来好吗?”
听到这杜频马上露出复杂的情愫,他望了望母亲,知道妈妈并未把白澄消失的事告诉外婆。
“妈!你叫她来干什么?”阿惠一提到白澄脸色大变,变得异常愤怒。
老人慢慢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摘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道:
“这两枚宝石戒指是你们的祖父当时从南洋带回来的。我结婚时婆婆把它郑重地戴在我的手指上。接着她又摘下无名指上的另一只,“我知道我即将不久于人世,这两枚戒指我要把一只带在我孙女手上,另一只戴在未来的外孙媳妇手上。”说罢她用眼神示意杨繁过去。然后牵过她的手,把其中的一只戴在她的手指上。接着就看着杜频又说道:“快去帮我把小白叫来!”
“妈!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着别再操心了。”
“快去频频,我的时日已不多了!”老人加大音量。见外孙还是站着纹丝不动,“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
“妈,那个白澄是……”阿惠气愤想骂白澄几句,被身边的,杨明远拽了拽胳膊,他怕母亲受不了刺激。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都跟我打哑谜。”
“外婆,我和她不合适?”杜频觉得再也不能瞒下去。
“怎么会?我看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嘛?那丫头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早就把她当作未来的外孙媳妇!”
“这几天,我发现我们确实有很大差异。”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不想来,没关系!我来跟她解释,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到频频能把他的终生定下来!”老人说出心里话。在场人面面相觑,心情都十分复杂。
走廊里,杨明远和阿惠就这事开始了一段并不愉快的决定杜频命运的对白。
“什么?你要杜频和伶俐结婚?不行,我不同意!相信你儿子更不会答应!”杨明远马上否决了妹妹。
“怎么不行了?那个丫头欺骗了频频,现在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那个名字。再说要不是她出现,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妈认定了白澄。”
“那是因为受你和夏莹的影响,这也是妈妈这一辈子心结。她不想再重复当年的不幸,因此就认可了她。前几天伶俐来看她,妈挺开心的。”哥哥的话使阿惠想起了几天前的情景。
那天,伍伶俐是一个人拎着礼品兴高采烈来探望老人的。见了她,老人自然很开心。
“丫头,怎么这么晚才来看外婆。”
“不好意思外婆,这些天忙得抽不开身。你不会怪我吧!”她娇嗔着。
“怎么会,外婆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哩!快过来,让外婆瞧瞧。哇,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拉了一会家常后,伍伶俐就告辞要走。阿惠开心地把她送出门。儿子与白澄分手了,她在心里又认定了这个媳妇。
“伶俐走了?”回到病房,妈妈第一句就这样问她。
“是的,她说这两天公司忙。过两天再来看你。”
“这丫头也不错,可惜和我们频频没缘分。”老人感叹着。
“妈,若是他们结合你开心吗?”阿惠脸上放出光彩。
“当然开心,你在说梦话!”她的语气又转了回来,“怎么可能呢!频频喜欢的是白小姐。”
正想的出神,杨明远又打断了她,
“那你有没有问过杜频?我想他更不会答应。”他能感受到外甥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相信他一定不会对伍伶俐有那种男女之情。伍伶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更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梅英。
“我相信我儿子!这是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帮我跟杜频说一声。”
他拗不过妹妹,从小到大他就一直让着她。尤其是妹妹替她到农村后,就更是让着她,即便有时候他觉得对方的做法并不对。这次他也只得心情复杂地目送妹妹远去的背影。
一清早就有人敲门,阿芬感到很纳闷。到底是谁呢?她疑疑惑惑地跑去开心。
“阿惠?大清早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当然有好事了!伶俐呢!”
“还没起床呢!”
“我去看看她,”她说着就直奔伍伶俐的卧室,摇醒了她。
“惠姨,到底去哪里啊?”伍伶俐还没睡醒,边穿衣服边问。
“跟我走就是的,快点时间来不及了。”这真是个好机会,她要促成这桩婚姻。虽然母亲将很快离开他们,但也了却她一个心愿。
阿惠走后,杨明远在走廊里徘徊了很久,他在想着怎样跟杜频开这个口。因为他清楚对方肯定会反对。
“我不同意!”果然,杜频听了他的意思马上反对,“我妈真是荒唐!对我一点也不负责,就这样草率地决定我的婚姻!”
“你妈不也是为了能让外婆含笑九泉吗?你应该理解她的一片苦心?”杨明远只得这样劝外甥。
杜频不说话了,因为舅舅说得是事实。他只得心烦地低下头,反正自己所爱的人不要他了,跟谁结婚都一样。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请别在我面前提她!”他突然抬头,面露愠色地看着舅舅。
“好,我不提。我知道你心里也已作了决定,现在也不是叫你马上和伶俐结婚,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即将与世告别的老人的心愿。外婆疼你胜过任何人,你不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吧!好好想想,你妈妈马上就要带伶俐过来了。”他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这一拍可是意味深长。
只丢下杜频一个人呆若木鸡地立在那里。他想起了白澄,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她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有时候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事实。她的最后一句:瞬间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何况是几天的时间!到现在他还在琢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预兆吗?原来自己是在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醒后才发现事实原来是那么地残酷!一切就象海市蜃楼般消失,虽然美丽伤痛却刻骨铭心!他现在对爱情再也没有任何的信心,彻底失望了。既然他的爱、他的心已死亡,也不会在乎谁是他的人生伴侣了。想到这,他释然了。决定让外婆安心地走!
“妈!”阿惠牵着伍伶俐的手,来到母亲的床前,“我把你未来外孙媳妇带来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跟她说吧!”她的一番话惊倒的不仅是母亲,还有被蒙在鼓里的伍伶俐,她错鄂地望着阿惠,不知她何出此言?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很久她才醒悟,幸福已降临到她头上了。
“阿惠你在说些什么?”老人被搞糊涂了。
“妈,我说得还不清楚吗?你不是希望杜频有个爱他的女孩在身边吗?伶俐不行吗?她做杜频的妻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人把目光转向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杜频,后者的脸上写着复杂的神情,看得出他的内心十分混乱,“频频,这是你一辈子的事,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有你一定的道理我都很开心,我想问你一句,你希望伶俐成为你的妻子吗?”说到这,老人突然拉住他的手。这句话把杜频问倒了,他看了看外婆,再看看母亲和伍伶俐,她们的目光都很殷切,希望得到他的答案。心里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想到舅舅的话,还是决定不让外婆失望!就艰难地点点头。
“妈,你看频频他同意了。”阿惠的情绪被儿子的点头给激活起来。
老人招招手,示意他过去,然后一手拉着他的手,另一手拉着伍伶俐,然后望着外孙动情地说:
“你能答应爱她一辈子吗?”
“我答应!”望着用急切目光看着自己等答案的外婆,他不忍心拒绝,只得违心地回答。
“那好!”老人慢慢地褪下另一只戒指,然后把它戴在伍伶俐那纤细、白皙的手指上,认真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杜家的媳妇了。”说着就把杜频的手也拿过来搭在伍伶俐的手上。又惊又喜的伍伶俐羞涩地低下头。
阿惠一直默默地望着这一切,一切的发生都如她所愿。为了趁热打铁,更为了给母亲冲冲喜,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头来,
“妈,既然你这么开心!那我们就尽快给他们俩举行婚礼吧!”
“不行!”妈妈的话急的杜频马上出来反驳,我是为了外婆才答应娶伍伶俐的。
“为什么?”阿惠反问儿子,伍伶俐一听也大惊失色。“你都答应了,再说外婆已把戒指给了伶俐就已认可她是我们家的媳妇。”
“不是的,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我现在还想再奋斗几年,不想分心!再过两年吧!”
“你是不是想反悔!”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我这样做也是给你外婆冲冲晦气。”
“总之我现在不想结婚!”
“那举行个订婚仪式也可以啊!”阿惠步步相逼,毫不相让!
在场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一个人身上,现在是考验他是否真心的关键时刻,他再也没有勇气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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