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刻伍伶俐突然不约而至。那满脸泪痕告诉他们,她刚才哭过。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伶俐?杜频发生什么事了?”阿惠紧张起来,因为她知道她是从医院里回来的。
“你们整天就是杜频杜频的,想着怎么才能尽快把他的腿医好。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的心情!我是被他给气出来的。”
“快坐下,好孩子惠姨知道你心里的委屈。等那小子病好了,我一定要他向你赔礼道歉。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听她这么一说,伍伶俐哭得更凶了,哭过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这个傻小子是不是疯了?”阿惠感叹道。
“还犹豫什么?快把白澄找来吧!否则杜频真疯了。”杨明远也急了。
“好吧!你派人帮我去把她找来。”阿惠无奈地答应了。
派出去的人几乎把整个S城都跑遍了,带回来都是失望的消息。思想被打通后,这两天阿惠却急于想见到白澄。一来是帮助儿子尽快恢复健康,二来她要会一会这个让儿子为此不顾一切的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儿子心甘情愿付出那么多?
“怎么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一个人?难道她在这个世上蒸发不成?”病房门外,阿惠小声不耐烦地发着满腹牢骚。
“别急!这么大的都市躲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她还在这个城市,就一定能找到,慢慢来!”杨明远在一边劝慰她。
“你们都别费心计找她了,我见过她。”许力把兄妹俩的对话都听进去了,这次来他就是要告诉杜频关于白澄的事。
“是你?你来干什么?上次你不是说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吗?”
“我是不知道!但我见过她,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让杜频清醒清醒!因为无论我们夫妇怎么劝她就是不肯来医院看望他。”
“为什么?”阿惠十分费解。
“她说杜频的生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无情的丫头,心竟然这么狠!你听听,”她把脸转向杨明远,“你还说她好!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非教训她一顿不可!”她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虽说声音不是十分大,但还是被佯装睡着的杜频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他不敢相信门外所说的就是事实,但他又十分肯定许力从不说谎。就觉得此刻突然象是有个人在用刀子在一点一点地割着他的心,痛得无法忍受!难道那晚真如伍伶俐所说是自己的幻觉吗?不!不可能的。他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了,想到这就激动地想下床去向许力验证刚才的话,却不料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响声很快就惊动了外面的人,慌忙推门进去,一看杜频正痛苦地躺在地上。
“怎么会摔跤?是不是想要什么?”阿惠上前扶儿子,他没工夫去理会妈妈的关切与紧张,而是把目光死死地瞪着一旁的许力问道:
“告诉我!你刚才在门外说的不是事实!”
“不!杜频,清醒吧。你知道我不会撒谎我说得句句属实。”
“不!你们都联合起来欺骗我!她不会无情的。不会!不会!”他激动得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捂着耳朵狂叫起来。那种绝望的神情,让任何一个在场人都不忍目睹。
第四十九章 永铭爱心
第四十九章永铭爱心
与此同时从深圳特地赶到S城来寻找白澄的吴浩宇几乎找遍大都市大大小小的中西餐厅,他依稀记得对方跟他说过就在这个城市著名的市中心的寺庙附近。走投无路之下,这一天他还在寺庙附近寻找,附近餐厅都排除了。最后又一次来到好邻门口,刘亚美还是毫不客气地把他拦在门口。
“我说你这人怎么死气白赖的?不是跟你说过没有这个人吗?快走,以后不许再来骚扰我们,否则我不会再有今天的耐心了。”
这下他可以说是完全绝望了,真后悔自己早不辞职晚不辞职偏偏是她去深圳找他时辞职离开。他太清楚白澄为人,在学校里就是这样坚强,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轻易求助别人。她在这里肯定是遇到很多的麻烦,否则不会去深圳找他。而且听以前的同事说还拎着行李包,可能是想留在那。这是多好的一个培养感情的机会啊!被他给错过了,他越想越恨自己。想象的出她当时的无依无靠的绝望了。
“先生!等一等!”忽然后面有人急急地追了上来。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你是在叫我吗?”他诧异地停了下来。
“是啊!你是白澄什么人?”汪孝毓问他。
“同学!怎么?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是刚从深圳特地来找她的,谢谢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那好吧!晚上十点钟你在这里等我。我带你去见她。”说完他急急离开了。怕时间长引起怀疑。他也知道杜频的舅舅在四处派人找白澄,但他看出对方不是杨明远派来的人,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把她的消息透露出来。
在一处居民区的房子停下后,汪孝毓叫他先等在外面他进去看看。敲门得到应声后,他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什么事吗?”躺在床上的白澄已坐了起来。在夜总会门口昏倒后,她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脸色依然还是苍白无血色,没有胃口吃饭感觉浑身乏力,提不起精神,就在床上躺到现在。开始汪孝毓并不知道,直到她昏倒后,冬冬才打电话告诉他。
“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
“我不想见他,你不是答应我为我死守这个秘密的吗?”
“不是你心里想见又不敢见的人,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客人!进来吧!”他转头对着门口叫道。
眨眼工夫,吴浩宇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吴浩宇?你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就许你去深圳,不许我来这里啊?你的脸色不对,生病了吗?哪儿不舒服?”他说着就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对方见状马上让开了,汪孝毓看在眼里,就急忙打岔道:
“你们聊,我去买点夜宵回来。”
白澄走后,许力天天下班接方丽真下班。此刻许力推着自行车和身边的方丽真默默地走着,
“今天是不是很忙?”
“不忙,这几天一直就是这样。所以那两个神经病又开始在店里唠叨没有生意了。”
“不忙!那就受气了。”
“我们都已习惯了,都知道那对男女不骂人才是不正常!”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
“女的今天又骂白澄了,说她是害人精又是狐狸精,坑害了很多人。”
“怎么回事?”
“有个外地男孩来店里找她好几次,每次都被那个疯女人骂走了。今天中午我上班时看见MARS和一个陌生的男孩在路上说话,刚开始觉得面熟在哪里见过,一到店里她们就悄悄地告诉我有人来找过白澄,这才想起他是来找白澄。你说MARS偷跑出去和他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他和那个男孩又不认识,但他知道对方来这里的目的,会不会他知道白澄的下落?”许力低头若有所思道。
“我也是这么想,白澄以前帮他不少忙,这个帅哥又是这个大都市的人。会不会是他帮了白澄?想想嘛也不大可能。”
“还是别伤脑细胞了,往往不可能的事就有可能在我们身边发生我们跟踪他不就知道了吗?”许力颇为自己的聪明洋洋自得。
又休息了几天,白澄觉得自己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本来停了几天不上班就感觉不好意思,想尽快上班。但吴浩宇一出现又改变了她的主意。她不能让对方知道她的工作在什么地方!以免日后再找上门来。就决定陪他玩几天让他早点回去。这天两人在公园玩了很久,玩累了,就坐在那休息。
“既然好邻不做了,那么就跟我去深圳吧!我在那干得不错,有能力为你找一份工作。我更坚信自己能照顾好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谢谢!说实话在这里呆了几年,虽然这个城市把酸甜苦辣的味道都给我尝试,有时悲痛甚至还多于快乐但我还是十分依恋它!我喜欢这个充满竞争与刺激的城市!更多的是因为我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不能融入、适应这个城市?很多流浪者都经过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在这里争得一席之地,而我至今还是在最基层苦苦挣扎?你知道我的性格,从不言败!”
她的一席话使吴浩宇觉得自己再坚持也无效,又一次得到拒绝的心情更是沉重如山压,就默默地起身走开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
是夜,汪孝毓早早便下班了,走在路上手机就响起来了,
“我是白澄!你下班没有?”电话那头的她语气十分急促。
“刚下班,什么事?”
“吴浩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找不到他,打他手机也不接,我现在是急得六神无主。”
“你别急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急匆匆地拦了出租就走,躲在黑暗中的许力也叫了一部尾随在后面。
车子在指定的地方停下后,白澄正焦灼不安地等在路口,
“怎么回事?”
“大概是我的话伤害了他,一言难尽先找到他再说。”
“手机关机了?”
“没有!就是不接。”
“走,我们去那些酒吧找找!一个人心情不好时最有可能去那。”
“这附近我走找遍了,实在想不起去哪里找!”
“也是!这么大的都市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杜频的舅舅派了那么多的人出来找你到现在都没找到。”这句话把她焦灼的脸说得阴沉下来。汪孝毓自知自己又提到对方不想触及的事情上去了,就掉转话题,“我看再给他打手机看看。”响了很久还是不接,这下他也没辙了。在路边徘徊着,突然他又操起手机,在上面不停地按着各种键儿。不一会手机铃声响了,只听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不就全知道了吗?”
“谁的电话?”
“还能有谁?不就是让你急的要发疯的那个人吗?”
“刚才你发短信就是给他的?”
“是呀!我告诉他你为了找他出了意外,他一急就打电话给我了。待会儿就说是歪了脚。走!我们现在就回去!”这一切都被许力收入眼帘。
推开门,许力就兴冲冲地跑进来,一把抱起妻子笑道:
“我找到了,找到了。”
“快松手,我头都被你给转昏了。”他这才停下,方丽真急切地问,“是不是找到白澄了?”他使劲地点点头。“她同意去见杜频了吗?”这次他由摇摇头。
“不行!走,你带我去找她。”她拉着他的手就走。
“别这么急,现在几点了?我还没有跟她说杜频的事呢?回来就是跟你商量明天该怎么跟她说。”
“你先坐下,跟我说说情况!”她兴奋拉着丈夫坐下了。
翌日在睡梦中白澄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开门一看,吴浩宇正拎着一只行李包站在门口。
“我是来辞行的,这是我在深圳住的地址。”他说着就把手中的一张纸条递了过去,“我不会放弃的,先回家乡一趟,再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希望经过这里时你能和我一起去深圳,再见!”他转身就走。
“等等!我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来到路口。吴浩宇又止步了,
“回去吧!送君千里总须一别,还是慎重考虑我刚才的话吧!”
他拦了出租车直奔车站,呆望着车子远去的影子,她又一次陷入矛盾之中。不管心里怎么乱!但清醒的意识在告诉她不会去深圳。
“都看不见人影了,还舍不得离开?”方丽真夫妇并肩从角落里走出来。
“是你们?”她万分吃惊,他们怎会找到这里?
“没想到吧!我们俩怎么会在这里。你躲在这里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几乎把整个大都市都给翻过来了,象你这么一个无情无意的人其实走了我们也不觉得可惜。”方丽真的话中有明显不满,“只是我们不忍杜频这么消沉、折磨自己!”
“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他做说客的,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了。”她态度依然冷淡。
“别这么嘴硬,不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比我们上次告诉你的更糟。他现在除了一颗心在跳动外,与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他的家人都快急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无情造成的!”
“那天他拉着我的手要我告诉他你不肯见她不是事实,我还是无情地说了事实,他就完全失控了大吼着你不会那么绝情!在场人看得心都碎了。”许力插嘴说。
“别说了,求你们别在说下去!”她不敢再听下去,捂着双耳大叫呐喊着。泪水似泛滥的洪水溢满脸颊!
“我想就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了,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你就是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就算这次帮他吧,救救杜频吧!再这样下去你要后悔一辈子的,你也不希望自己背负一辈子的情债而活吧!”方丽真恳求地望着好友。
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让他重新站起来!对,她现在就要去见他。告诉她一直在这里想念他,牵挂他,为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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