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件事暂且不谈,我找你来,是公事!我准备派你到北京出差。”
“为什么派我去?我又不会谈项目。”
“不会为什么不能学?今后这公司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再说那边还有个技术课程,你认为你的技术不需要再充电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杜频低下头,想了想换一下环境也好,可以静下心来整理自己的心绪了,否则这种状况如何工作?就问道:“何时走?”
“今天下午,我已叫人为你定好了飞机票。你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些换洗的衣服。”
“好吧!”心里却在想,这么快?
“我已经帮你在那边安排好了一切。对了,你到财务室去取你的出差费用,记住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凡事要小心!去吧!他目送着外甥,心里是既疼爱又气愤,他的父母在外地,做舅舅的当然要照顾他了。交朋友的事更要慎重。杜频离开办公室时,在门口碰到了伍伶俐,他和舅舅的话,全被在外面的她听的一清二楚。
“你要去北京?我去送你。”伍伶俐追上了杜频。
“不用了,谢谢!”他的话冰冷的象一块坚硬的石头,头也不没回,就朝前走。因为他认为是伍伶俐把他和白澄的事告诉了舅舅。从小到大,虽然他的脾气很好,但他认定的事,谁都别想干涉!他们越是这样反对他越是要和白澄交往下去!可是现在的一切都因为他昨天的失约划上句号了。他感觉白澄会从此在他的生活中销声匿迹。想到这他就痛苦的要窒息,还是赶快到北京去透透气吧!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也和他的心情一样灰沉沉,沉重压抑,浑浊的似一幅朦胧画,乌云在空中翻腾着,时紧时舒,不断地变换着姿态,给了这片让人压抑的天空一丝快节奏的动感!暴风雨已开始了它的前奏。
他在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本来他想开那部公司为了准备的白色奔驰。但一想开到机场没有人开回来,还是放在车库里吧!他突然想去看望外婆,他已记不清哪一天去看过她老人家了!外婆的关节炎不知好点没有?心脏病已很久未复发了,这真是件好事!从小他就是外婆照顾读书长大的,直到念完大学课程。外婆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他只顾自己的工作、生活。却不常来看望她。想到这他的心里不禁一阵内疚。
可是到了外婆家,却是铁将军把门。外婆与保姆都出去了,不在家。他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回来。就决定等北京回来再来看她。
在去机场的路上,雷声隆隆,刹时暴雨如山洪爆发般降临了。杜频对着车窗熟悉的风景,心里说道:美丽的城市,我们要暂且小别一段时间,希望回来时我还能在这个城市见到她。
望着玻璃外面的那片被雨朦胧的世界,白澄的心里翻腾开了。早晨睡不着,很早就醒了,她又去了昨天的那个小花园,去问那位老伯伯要答案!她告诉他,她的朋友对她失约了,她不想原谅他,可为什么心里不能释然?对方问她是不是很重要的朋友!如果是,就请给他机会,给别人机会就等于给自己机会。否则就是这一辈子的遗憾!
一上午,她都在想老人家的话,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昨晚睡下时,她又反复想了很久她与杜频在一起的一幕幕。直觉告诉她,他不是那种喜欢耍弄人的男孩,相反很正直。为什么不能再给他机会呢!有时候朋友是靠自己争取才能得来。不是吗?
下班时,她身边什么也没带,包括一直不离手的书。借口说出去办点事情,就准备去公园等他。若他能来,说明自己没看错人,若不来的话,她也觉得自己对得起他们曾相识一场了。
当她到达公园时,雨的节奏越来越快象是百米冲刺般冲下来!来势汹汹!全身顷刻间都被淋湿,她依然来到那棵梧桐树下,潭水边。望着豆大的雨点落在潭水里泛起的圆滚滚的水泡发呆。暴雨中还夹杂着狂风,吹在那被雨水淋湿的半裸的肌肤上,好冷啊!心也冷却起来,使她不由自主地把双臂担在胸前,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心脏。这场暴雨,把人群都给淋跑了,园内只有寥寥无几,少得可怜的几人。
而这一刻,杜频乘载的那架飞机已腾空起飞了,很快就越来越小,钻进了云层。
这场雨下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疲惫地停下脚步去休憩!她也站在雨中近一个小时,雨住时,太阳很快就憋不住出来了,她用指巾擦了擦身旁的椅子,双腿因为常时间的站立,麻木了。它得坐下来休息一下,等会儿还要上班呢!
一小时都等下来依然不见他的踪影,大概是下雨天,不好出来吧!她自我安慰道,再等一等,或许他会来。不!他一定会来的。她在心里肯定着。可是时间越是流失的快,她的失望就越大。很快又到了上班的时间,两个多小时都等下来了,她不得不走了。一路上她又在安慰自己,或许他真有事,脱不开身。明天肯定会来!她相信他。明天自己又是十点钟的班。既然给了他机会,索性放宽些。
第十八章 善心大发
第十八章善心大发
白澄想摆脱杜频带给她的阴影,可这种努力是徒劳的。她决心给对方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一定要做到,无论如何,她都要等到他。还真庆幸这几天的中午没有客人拖堂,她也如愿地下了班。可连着遭了雨,使她感到全身开始有点乏力,提不起精神。
她的反常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尤其是方丽真感觉连下班后的白澄也不象以前那样会说话,人一下子变的缄默起来。这可不是她的性格!起初她还以为许力不知什么地方又做错了,使对方不开心,又不想再说他,就闷在心里。可后来她看到的并不是这么回事!
晚上的客人倒是不少,因此李非仁也并不因为中午有时只有几个客人而不愉快,手弄破的那天他没有去烧菜,翌日又照常上铁板上烧菜了。
当然刘亚美的心情也不错,心里还有一种得意洋洋的感觉,因为她给伍伶俐出的主意,终于实现了。伍伶俐特意打电话来感激她,还说要请她到钱柜去刷一顿。她可是个最爱吃的女孩,什么东西都能得罪,但万万不能得罪她那张谗嘴!
应约赴约前,她才向李非仁打招呼。李非仁听后马上表示反对,一直以来客人点的菜单全都是用英文书写而成的。尤其是和那些不懂中文的外宾沟通,没有刘亚美在场,那几个服务员根本不能胜任。李非仁感觉这几天那几个外宾还会来用餐,因此刘亚美不能走。
“我走了还有你啊!我的英文不都是跟你学的,你比我更会应付他们。”
“你出去到底有什么事?”
“当然很重要啦!”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他又拿出一贯霸道的态度。
“我非去不可!很快就会回来的,拜拜!”刘亚美根本就不想等对方的回答,就挎着手提包急急地出了门。
李非仁这气还在那没生完,就不断地有客人走进来,那些老客人当然不敢怠慢,只得亲自来接待。整个餐厅很快忙碌起来,终于不再有新客人来,菜也全部烧好上齐了。李非仁也在台上用英文跟客人们交流着。
这两天白澄根本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加上淋雨后带来的不适,使她感觉头胀的要命,肚子也紧跟着一阵一阵地痛,她只好忍痛坚持着,终于这会儿好停下来休息一下了。静下来的疼痛更难忍。她实在支持不住,蹲在放VCD的柜子下面,捂着肚子以此想来缓解些疼痛。
这时,有人叫她去和李非仁请假回去休息,也有人否定了。认为李非仁一直冷酷无情,不被骂就谢天谢地了。因为以前有这样的例子。
不久,人们就听到那种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
“Chef来了。”
几个人马上就散去各就各位,因为李非仁不允许他们在一起说三道四的。
“你们几个呆在一起干嘛?”
还是方丽真急中生智地应了一句:
“Lilian不舒服,我们只是不放心她。”
李非仁已看到了蹲在那的白澄,低头问道:
“怎么啦?Lilian!什么地方不舒服?”
“大概是感冒了,只觉得头胀肚子痛。”
“那么你现在回去休息吧!”一言一出,白澄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他几个站在身边的同事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与她一样的吃惊,方丽真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还不快走!证明她的耳朵十分正常,没有听错。没有一个人料到李非仁会是这么大度的反应,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壮举”。
“对了把你的工作跟Jane交代一下,由她来接替你的位子。”李非仁说完拿眸默默注视她一会就进厨房间,白澄就跟方丽真交代了几句,跟着进去到更衣箱里拿自己的东西,然后与李非仁道了一声别,就离开了。
虽说伍伶俐赢了一仗,可她看上去并不开心,反而是心事重重,见了刘亚美话也不多。
“又怎么啦我的小妹妹?现在该是庆祝的时刻,为什么又不开心?”刘亚美停下筷子,诧异地望着她。
“怎么开心起来?第一我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他都开始怀疑我了,只是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他舅舅知道这件事就叫他到北京出差,这件事他又怪罪于我,好象都是我蓄意造成的。他去了北京,无论我用什么方式跟他联系,就是把我拒之门外,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恨我。我真后悔不该做那件事。”
“你呀就是人善被人欺,他失约当然不开心啦!你也不能穷追不舍,他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思考,还是等他想通了不就没事了!我敢肯定那个女孩不会原谅他,不再来找他了。反正你已经胜利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越是紧张他他越不会把你当回事!听明白了吗?”她可管不了表妹的反应了,望着美味。又一次低头刷刷地吃起来。反正也不是吃她自己的钱,这可是她开动“聪明的脑袋瓜”所努力出来的一顿美餐。她心里还在惦记着店里,要尽快吃好这一餐早点回去,要不然李非仁不开心起来又要和她开战了。
伍伶俐听了刘亚美的一番话,没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从小胃口就比自己好的表姐,快速地吃着,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白澄刚刚乘电梯上了二楼洗手间,刘亚美就跟着回来了,巧的是不久来了一桌日本人,他们是第一次到这里用餐,看他们的装束与行李就知道是到S城来旅游的。好邻的人又围绕着他们忙碌起来。一忙刘亚美就会大声使唤服务员,连叫了两声白澄的英文名,不见应答。方丽真听后告诉她,白澄不舒服李非仁已放她回家了。
“什么?这么早就回去了?”她不服气,去找厨房间里的李非仁,“为什么这么早就把Lilian放走了?”
“我想放谁就放谁,用得着要跟你请示吗?”李非仁正在配菜,没有抬头。
“大堂里这么忙,少一个人怎么办?”
“她走了不是还有你吗?你什么地方都比她强,这不就行了!”
“你这是在报复我?”
“这么一点小事我犯得着对你兴师动众吗?她是头痛肚子痛,痛得都捂着肚子蹲在那儿了,我才放她回去的。”
“这几天她天天都是那副阴沉着脸的死相!哪一天舒服过?该不会是被哪个男孩给抛弃了?”
李非仁不满地望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怎么?没话了?敢情该不会我们Chef也对她动心了吧!”
“真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是不是你表妹的一顿饭,把你这个人也吃傻掉了?”
“我说错了吗?我看你这些日子就不对劲,对她的态度大变。你以前不是很不满她对你的不屑一顾吗?是什么让你对她又改变的感情?”她更是不甘示弱。
“不可理喻!”他不想在这里么多人面前跟她理论,等下班了再找她算帐!于是拿着自己的日本刀和两块白色的小毛巾当擦布,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她,去铁板准备给那些日本客人烧菜。
等他烧好菜,已快午夜十一点,他擦了擦留在脸上的汗水,然后坐了下来。前面来的那些客人早已吃好离开了,那批日本客人吃的速度也很快。不久又离开了。整个大厦静悄悄的,惟有好邻还是灯火通明。
李非仁这心里一直不是个滋味,刘亚美竟然当着尤其是汪孝毓的面说自己对白澄特别照顾,简直岂有此理!因为他一直怀疑服务员对汪孝毓徇私情,这下自己搅进来,就说不清了。
想到这,他就火冒三丈,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去找刘亚美。
“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再在员工面前用这种态度和口气跟我说话,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怎么我说错了?请你以后不要越俎代庖,白澄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她又是争锋相对。
“也请你搞清楚,连你都是我的员工,刚才我没批准你就出去了,这事我还正想找你算帐呢!”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既然这么说,那好一码归一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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