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夙轻轻叹了口气,目中带着几分真诚:“师叔若怜惜侄女,这个问题以後不要再问了。否则我夹在中间,何其为难?”
丁益飞闻言果然住了口,良久才深深喟叹:“若不是殿下大婚那日我帮着你逃出去,你二人也不至於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蹙起双眉:“师叔我还有最後一问。倘若没有江卿华,你与慕王……可还有一丝可能?”
鸾夙只觉眼底发热,再想起方才两人共乘一车时的疏离,不禁慨叹道:“且让侄女与慕王存着些美好回忆吧。如此相识一场,便已足够。”
此言甫毕,营帐外却忽然响起嘈杂之声,亦打断了叔侄两人的怅然思绪。
丁益飞眉头微蹙看向门外,口中却对鸾夙道:“不知可是慕王殿下来了,你坐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鸾夙并没有紧张或是担心的感觉,便懵懵懂懂应了一声。他目送丁益飞出门,又兀自坐了片刻功夫,忽然听到屋内有些动静,好似是进了陌生人。鸾夙正欲回首细看,脖颈却随即传来一阵生疼,她立时眼前一晕,趴在案上不省人事……
日期:2013…11…24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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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後,北宣驿馆。
“殿下!方才束兵营派人前来传话,鸾夙姑娘被人掳走了!”宋宇语带焦虑,顾不得礼数,急忙上前禀道。
“掳走?”臣暄立时想起了聂沛涵。试问这天下能有谁如此大胆,敢於慕王眼皮子底下在祈城撒野?何况掳劫鸾夙这种手段,他从前也不是没做过。只是臣暄没想到方才聂沛涵刚在惠江堰楼阁认过输,眼下却又出尔反尔。
臣暄心中隐有怒火,面上也沉着脸色:“去束兵营。”
臣暄没有乘车,骑了快马飞奔而至。路上他已计划好如何去逼迫聂沛涵交人,只是他没想到,待抵达束兵营时,聂沛涵已然在此,并未回避。
臣暄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聂沛涵面上同样看到了肃色与忧虑。难道事情与聂沛涵无关?
“丁将军被人偷袭,受了伤。束兵营死了几个守卫。”聂沛涵看着案几上还沾有鸾夙口脂的茶杯,对臣暄笃定道:“来人是冲着鸾夙……”
可到底会是谁下的手?是北宣?还是南熙?是他们各自的父亲?还是各自的政敌?
臣暄与聂沛涵谁都说不准。
就在此时,外头又响起了通报声。宋宇与岑江几乎是同时入内,又是异口同声禀道:“周会波逃了。”
臣暄与聂沛涵面面相觑。
他们两人,一个与鸾夙冷战数日,一个与鸾夙形同陌路,都松懈了防备。臣暄以为除非聂沛涵监守自盗,否则在祈城境内无人敢动鸾夙;而聂沛涵以为臣暄既然敢带鸾夙前来,必定做了最妥善的安排能护她周全。
他们都失算了,才会被周会波有机可乘。
千防万防,原来是他!
聂沛涵最先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对岑江命道:“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周会波!”
岑江闻言微有踟蹰:“祈城并非亲王封邑,咱们无权调兵。”
聂沛涵沉着脸色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挥手撂给岑江:“交给守城将军,即刻办理。父皇怪罪下来,本王一力承担!”
(本章完~我现在更新很快速哇!)
日期:2013…11…24 21:59
@60加10後 2013…11…24 21:52:00
今天抽空看了看妾心,更新比这快好多好多啊。真是嫉妒。。。。。。这篇快点快点更新吧。
不过,仍然觉得这文写得更紧凑,情感更纠结,人物更丰满。
那篇文架构确实比这篇大气很多,人物也更多,女主更显智慧,不过
……………
宅门是友情推荐,根据个人口味~你说的那两个权谋是帝王权谋,妾心属於,前半部分宅斗,後半部分世家权谋,不是帝王权谋,感觉不一样啦~
日期:2013…11…24 22:00
@60加10後 2013…11…24 21:52:00
今天抽空看了看妾心,更新比这快好多好多啊。真是嫉妒。。。。。。这篇快点快点更新吧。
不过,仍然觉得这文写得更紧凑,情感更纠结,人物更丰满。
那篇文架构确实比这篇大气很多,人物也更多,女主更显智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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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好久没出现啦!还以为你弃文了呢!麽麽!
日期:2013…11…24 22:11
@60加10後 2013…11…24 22:06:47
@60加10後 2013…11…24 21:52:00
今天抽空看了看妾心,更新比这快好多好多啊。真是嫉妒。。。。。。这篇快点快点更新吧。
不过,仍然觉得这文写得更紧凑, 情感 更纠结,人物更丰满。
那
……………
哈哈好吧!很高兴认识这麽多盆友~希望脑残黑没有影响到大家,我以後少说话~
日期:2013…11…25 19:46
今天晚点。表催我,最近比较无力,困倦期,2个文又冒出很多人说话很难听,搞得我很烦躁。
我调整一下,晚点再来。现在看到天涯里有些边追文边说风凉话的,真想吐!
日期:2013…11…25 19:52
@2013後有你就好 2013…11…25 12:11:47
@小清新kiko 楼主,我更喜欢妾心
……………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个故事更简单,妾心更迭宕~都好
日期:2013…11…25 21:23
第89章
与此同时,臣暄亦是大为恼火,兼且悔恨丶担忧。眼下北宣诸人虽到了祈城,可周会波并未正式移交南熙,如此一来,便算是北宣弄丢的人。面子问题是小,只怕周会波阴险狡诈,不仅对鸾夙性命相挟,还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计谋。何况他擒了鸾夙,便是擒了北宣未来的太子妃。
於公於私,此次都是北宣的责任。
臣暄随之质问宋宇:“周会波如何逃的?”
“有人劫囚,但只救了他与周建岭。”宋宇回道:“咱们伤亡惨重……”
臣暄蹙眉叹道:“怪我疏忽大意了。”
聂沛涵语气冷漠:“当以鸾夙性命为重。”
臣暄闻言沉吟片刻,问道:“慕王以为周会波擒了夙夙,可是意图龙脉?”
“周会波身份特殊,既是南熙叛臣,又在北熙弄权多年……”聂沛涵微一沉吟,给出了不确定的答案:“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知晓了鸾夙的真实身份,意在龙脉;二是他知晓了你我与鸾夙的情分,意在天下。”
聂沛涵话中之意很明确,周会波与两国皆有牵扯,此举究竟是为了威胁北宣亦或南熙,还是两说。
“就目前而言,大约是图谋北宣。毕竟夙夙公然已是我的人了。”臣暄语中带有三分笃定。
聂沛涵立时心中一痛,想起方才与他共乘一车的那张清妍容颜,脱口便道:“南熙不会坐视不理。”
这是为了鸾夙吗?臣暄在心底叹道。毕竟周会波是在北宣手上丢的,南熙大可袖手旁观,如今聂沛涵既然说出这句话,必定还是紧张鸾夙。
这样更好。如若聂沛涵愿意假以干涉,则无论周会波逃往北宣还是南熙,皆在他们二人掌控之中。臣暄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周会波是往南逃了。试想他刚从北宣逃出,又岂会轻易回去?更何况如今他是从南熙境内逃走,若要北上,必定通过两国边界,须持通关牒文。这举动太过冒险,以周会波的狡猾断不会如此。
“慕王以为周会波会去哪里?我以为他刚从北宣逃出,不会再自投罗网。”臣暄试图道明自己的想法,他需要聂沛涵协助他搜捕南熙。
“太子不必多言,你北上搜捕,南熙境内我来寻人。”聂沛涵毫不掩饰恼怒与讽刺:“眼下鸾夙的性命要紧,太子无须拐弯抹角。”
臣暄面色不改,好似没听出他话中的恶狠狠嘲讽:“丁将军是墨门出身,可曾教过慕王追踪之法?”
聂沛涵看了臣暄一眼,并未回话,而是反问:“我日前交给你那侍卫的透骨钉,你可有转交鸾夙?”
臣暄点头。
聂沛涵心中稍安:“既然如此,待到搜城结果出来,便分头行事吧。”
臣暄已听出几分端倪:“慕王在透骨钉上做了手脚?”
聂沛涵这才浮出一丝冷笑:“这是本王的习惯。”
臣暄有些恼,他没想到聂沛涵会故技重施,又在鸾夙的随身物件上做了追踪手脚。可他也知晓眼下不是喝醋的时候,而且还须得倚仗此法救出鸾夙,唯有道:“我若是周会波,便会兵分两路。如若鸾夙是被擒北上,只怕慕王鞭长莫及。”
言下之意,是希望聂沛涵将追踪之法传授与他。
聂沛涵又岂会听不出,却冷冷拒道:“太子只管用你的法子追捕,若本王猜得不错,周会波北上是幌子,他必定带着鸾夙南下。”
臣暄一时大为光火。这追踪之法是墨门独有,若非郇明已死,他也绝不至於无计可施。可聂沛涵既然话已出口,他也不会再继续相求:“还望慕王记着今日这番话,来日将夙夙完璧归还。”
“完璧归还?”聂沛涵心中勃然而怒,冷笑出声:“太子如此怠慢她,难道以为本王寻了人,还会再拱手相送?”
臣暄闻言脸色大变:“慕王忘了方才在惠江堰阁楼上的话?”
“此一时,彼一时。”聂沛涵毫不示弱看向臣暄:“太子连给她套的车都能坏在半路,又教她无故被人劫走……”他双手负立,语中多出强势之意:“记得前次太子来烟岚城时,本王曾说过一句话——『既然太子无暇惜花,本王只好代劳』。”
臣暄怎会忘记?前次他带着聂沛鸿一只耳朵前往烟岚城拜访聂沛涵时,对方的确这样说过。可他以为聂沛涵不该是这样的人:“慕王出尔反尔?只怕夙夙的心早不在你身上。”
“如若本王救了她,又当两说。”
臣暄终於有些心慌,如今他与鸾夙正值冷战,又不慎教她被人劫走,鸾夙心中必定恼他。倘若聂沛涵当真英雄救美……臣暄越想越是不安:“慕王想要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若说用起这法子,太子堪称本王的老师。”聂沛涵语中尽是讽刺,又不假思索脱口威胁:“是要她活命?还是要她无论生死忠贞於你?太子自己选吧。”
不可否认,这话刺中了臣暄的要害,他不敢以鸾夙的性命来赌。如今周会波是在南熙的地盘上逃走,聂沛涵又掌握着追踪之法,只怕赢面更大一些……
聂沛涵见臣暄踌躇不决,又火上浇油道:“本王从前一心待她,不求回报,却被太子『後来居上』。如今本王想通了,既然太子能为美人无所不用其极,可见感情一事须得使些手段。”他眸光中透露三分阴鸷,面上却带着诡异的笑意:“本王得不到,那便让她香消玉殒吧。”
日期:2013…11…25 21:23
聂沛涵见臣暄踌躇不决,又火上浇油道:“本王从前一心待她,不求回报,却被太子『後来居上』。如今本王想通了,既然太子能为美人无所不用其极,可见感情一事须得使些手段。”他眸光中透露三分阴鸷,面上却带着诡异的笑意:“本王得不到,那便让她香消玉殒吧。”
这才是聂沛涵性格中的真正一面。
狠戾丶阴鸷丶多疑丶手段毒辣……皆是世人赠给聂沛涵的评价。他不过是为了鸾夙才暂时收起这些阴暗面,表露出几分深情与风度。这令臣暄几乎要忘了,原本的南熙慕王是何等模样。
他们都是双面人。正如臣暄只对鸾夙宽和温柔一般,聂沛涵亦是如此。可当聂沛涵爱而不得之时,那些性格中的阴暗面便会纷纷奔涌出来。
臣暄在心中谨慎斟酌,这的确像是聂沛涵的行事。如若自己得不到,宁愿毁掉或是两败俱伤,也不给对手留一丝机会。即便他知晓聂沛涵如今是在逼迫他割爱,届时未必就能忍心看鸾夙殒命,可臣暄不敢赌,不敢拿鸾夙的性命来赌。
聂沛涵这样的人,从前是怎样一个人,眼下臣暄不仅回忆起来,且印象更加深刻。
“慕王当知晓我的答案。我要夙夙活着。”臣暄一字一顿,说得艰难,好似这话已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十年风水轮流转。”聂沛涵嘴角笑意未改:“两个时辰前,世子还占尽上风,此刻到底是本王反败为胜。”
臣暄想要反驳说“来日方长,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但又怕激怒聂沛涵,唯有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强忍着心痛换上一句:“只要夙夙能平安脱险。”
“怪只怪太子行事不留後路,得了鸾夙不说,还将漕帮强行收归。”聂沛涵终於将这憋屈之意脱口道出:“本王在漕帮经营多年,被太子一举攻破。太子总得让本王出了这口气。”
关於漕帮之事,臣暄无话可说。他原本以为漕帮是聂沛涵的暗中势力,见不得光,才敢将其一窝端,也是笃定南熙皇室并不知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