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每天都在想他。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从她搬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无月来过一次,没呆多久就走了,好像是夜之未央那边的情况有些混乱,他要回去处理。
宝宝三个月了,钟喻夕已经能看到微微凸起的小腹,因为她瘦,所以并不明显,但是看着他在健康的成长,她就高兴满足。
部落的一些妇女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聚在她这里跟她讲育儿经,她都用小本一一记下,吃什么,注意什么,乖乖的照做。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平时的生活用水就是从那里提来的。
这里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有井。
钟喻夕开始的时候还能用大桶提水,后来考虑到身体状况便改成小桶,提几次可以把外面的水缸填满用两天。
这天早上,她早早起来去提水,当她掀开水缸的时候,里面竟然是满的。
她很奇http://。怪,明明昨天晚上看的时候已经见底了,难道是因为怀孕而思维迟钝,她的小本里是有这么一条。
钟喻夕没有往心里去,又过了两天,她又要提水,结果水缸还是满的,这次她真的迷惑了,难道是哪个好心的邻居帮她将水缸灌满了,可是邻居没有理由做好事不留名啊。
她正纳闷,邻居的嫂子在门口喊她:“喻夕,最近小心点,有人在山上看到狼了,到了这个季节,狼就喜http://。欢从冷的地方往这边跑,晚上把窗户都关严点。”
“嗯,我会注意的。”钟喻夕朝她笑了笑,“一会儿去给你帮忙。”
“今天就别去了,太阳挺毒的,小心晒中暑,还是在家摆弄你的小田地吧。”
她正说着,后面的鸡便开始闹别扭的叫起来,钟喻夕手忙脚乱的去弄鸡食:“我先喂饱这几个。”
她弄好食走过去,边喂边说:“多吃食,多下蛋,多干活。”
晚上,她早早的就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有响动,她警觉的坐起来,穿了衣服下了楼。
发出异响的是外面的鸡舍,她忽然想到嫂子今天的话,最近有狼。
她顺手抄起一只镰刀,悄悄的摸了过去。
清冷的月光下,两只狼正围在鸡舍边,绿幽幽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森森的光芒,几只鸡聚在一起,害怕的缩成一团。
“喂。”她大喝一声,试图将那些狼吓跑,但他们听见声音不但没有跑反倒调头向她看来。
钟喻夕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镰刀,警惕的盯着狼的动作。
那些狼刚向她走了一步,忽然发出两声惨叫,瘫倒在地。
她不敢放松,等了一会儿见它们真的没有动静了才敢走过去,两只狼竟然全都死了,难道是让她吓出了心脏病?
鸡群又开始慌乱,她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气扑来,有什么东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听钟爸说过,被狼搭了肩膀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你一回头,它就会直接咬断你的脖子。
钟喻夕的冷汗流了下来,一动不敢动的蹲在那里。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她的腿开始发麻,眼瞅着支撑不住。
鸡窝里又是一阵扑腾,她决定拼一把先下手为强。
身子刚一转,准备用手擒住恶狼的脖子,但是这只狼非http://。常聪明,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比她快一步张开了血盆大嘴。
钟喻夕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它森寒黄白的獠牙,她大惊失色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她闭上眼睛已经准备受它这一下时,狼的嘴巴忽然硬生生的在她面前毫寸处停住,紧接着白眼一翻,向后倒了下去。
钟喻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久久未从刚才的惊悸中回过神。
随着那只狼倒下,一条人影快速的向黑暗中闪去。
“谁。。”钟喻夕大声问。
人影似乎停了一下,但脚下离开的速度变得更快。
钟喻夕的眼眶忽然涌上一圈泪雾,就算是天黑蒙住了双眼,就算是迷雾遮挡了视线,但是那抹影子就像是镌刻在她心上的印迹,已经不需要用五官去辨别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有一种声音在喉间滚动,可是她哽咽着喊不出来,伸出手想离他更近一些,可是脚下一个踉跄却跌倒在地。
黑暗中匆忙的影子似乎发觉了,竟然顿住了。
钟喻夕赶紧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的身子一僵,久久的立着没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紧紧贴在一起的两条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直到谁家的狗发出一声吠叫,她才轻声问出口:“你来多久了?”
他的手慢慢的抬起来,有些犹豫的擎在半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覆在她的手上。
“五天。”
她贴着他的背,闻着他身上久违的茶香,似乎时间已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最初的最初,他们一起坐在栈桥上,看湖面上月明如镜,垂柳飞扬。
“水缸的水是你打的吗?”
他点点头。
“为什么来了不来看我?”她语气里有了埋怨。
他低头不语,当他找到这里的时候,知道她自己一个人住,他不敢见她,因为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明明那样想她,明明思念已经深入了骨髓,可是他又懦弱的在逃避。
他跟她的邻居借了住处,并央求他们向她保密。
他白天在屋子里睡觉,晚上就偷偷的去她的院子,替她打好水,检查门窗,半夜她睡熟的时候,他就坐在院子里抬头仰望她的方向,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知道她过得很好,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今天听人说附近有狼,他一整夜都不敢合眼的守在她的院子里。
当那只突然从暗处钻出来的狼将爪子搭在了她的肩上时,他手中的石子竟然不敢掷出去了,第一次,他对自己的点穴手法产生了怀疑,他怕自己如果失了准头,那只狼就会咬断她的脖子,他犹犹豫豫的时候,她竟然已经不怕死的先出了手,他在此刻突然间冷静了下来,手中的石子也快速准确的掷了出去。
还好是有惊无险。
他想像不出她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要怎么生活,看她的屋子乱七八糟,厨房横七竖八,就像是刚刚打过仗的现场。
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肚子里的宝宝。。。
钟喻夕见他久久没有声音,缓缓的松开了手,月光照进她的眼睛里,将那缕失望逐渐扩大。
“对不起。”她带着丝哽咽。
是她自做多情了,也许他到这里来根本就不是想找她,他只是来看看而已,如果他是来找她的,为什么这么久他都不肯出来见她一面,他还是嫌弃她,他还是不肯原谅她,他还是有所顾及。
钟喻夕慢慢的向后退去,嘴角带着丝苦笑。
他的背影依然挺拔,大片的月光泄下来,飘飘扬扬的洒了他一身。
宵风感觉到后背一凉,她是什么时候松开了手?
他怎么会让她松开手。
这一次,再也不会让她松开。
钟喻夕刚退了两步,忽然面前的人倏然转身,在她的惊讶中,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他用了极大的力道以至于她有种感觉,他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血肉里,与他合为一体。
“夕夕。”他呼吸急促的低喃她的名字,在黑暗里逡巡着她的唇,他那么迫切的找到,然后贪恋的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是种久别重逢的眷恋,狠劲中带着柔情,侵占中带着怜惜。
他的灵舌轻巧的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她没有任何的防备,迎接着他的探求。
他探寻着她檀口的每一分每一寸,生怕落过任何一点地方,他在她的攻城掠地中渐渐的感到一阵天悬地转,只能无助的用两只小手紧紧的勾紧了他的脖子,她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随着他制造的漩涡一点点沉溺,直到最后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
他离开被他蹂躏的袖肿的唇,她的眼睛紧闭,眉睫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发出最耀眼的光华。
他又低下头,吻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在她的精致上一一圈属他的痕迹。
“疯子。。”他被她吻得有些晕头转向,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
“嗯。”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我在。”
她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眩然欲泣:“我想你。”
小两口啊
她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眩然欲泣:“我想你。”
她的所有委屈与酸涩都被他吞进嘴里,他一边吻着她一边上了楼。
实木的大床发出天然木头的香味,混和着两人身上浓浓的思念的味道,在这二层小楼上被月光渲染成旖旎的画卷。
他半压在她身上,避开了她的小腹,反反复复的吻着,似乎永远也吻不够。
直到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才恋恋不舍的结束。
他俯身看着她,她脸上潮红未褪,唇上被他揉磨的铮亮,红嘟嘟的十分诱人,此时眼神迷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没有逃脱出来。
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钟喻夕终于忍不住脸红起来,用手调皮的挡住他的眼睛说:“看什么看。”
他翻了个身,挨着她躺下,钟喻夕侧过头,正好与他脸对着脸。
一双清澈澄明的黑色眼睛里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几缕发丝懒洋洋地垂在眼前,他穿着的应该是借来的民族衣服,虽然是用麻布做的,但他是个衣服架子,就算是条麻袋也能穿出品牌效果,那微敞的领口里露出了一截精致的锁骨,在诱惑着人的感官。
钟喻夕色色的咽了口唾沫,这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不太真实,就在昨天晚上,她还一个人孤灯对月,没想到转了个头,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到了她的枕畔。
她有些胆怯的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又改捏他的鼻子,在她捏到他的嘴巴的时候,宵风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她的手,沙哑着声音说:“你再乱摸,我可不保证自己不做点什么?”
他是个正常男人,而且她又是他喜http://。欢的女人,他和她共睡一张床,已经在极度的忍耐,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挑战他的底线。
“疯子,你真是我的疯子。”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像小狗一样在他怀里蹭着:“我不是在做梦,你是我的疯子。”
他刚要训斥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看见她眼中涌起的泪意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愉悦,如果此时有个镜子,他也会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相同的表情。
“夕夕。”他搂紧她,深吸了口气,终于将这一个多月的心情释放了出来:“我想你,想得灵魂都在痛,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抛下你,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她抽噎着,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像开了闸的阀门般涌了出来,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拥着她任她哭个痛快。
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打湿了他的心,但却有种淋漓尽致的痛快,因为他再也不会逃避了,他只知道他爱她,他愿意接受她的所有好与不好,也许不经历过永远不会懂,有些爱情像是钻石,不打磨永远不会光彩夺目。
他们的心正在一步步更加贴近,他们的感情正在日积月累的日益加深。
他低下头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也吻去她的忧伤,她在他怀里缩成那样小的一团,虽然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但是却依然瘦得皮包骨头,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要将她养胖。
钟喻夕终于停止了哭泣,但依然还是委屈的贴着他的胸膛,不肯出来。
他哄着说:“乖,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把头往他怀里使劲的蹭着,将鼻涕和眼泪蹭了他一身。
以他那样的洁癖,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或许在爱的人面前,你可以毫无形象的抠耳朵,擦鼻涕,顶着没有化妆的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因为那个人永远不会嫌弃你。
她不情愿的说:“眼睛都哭肿了,不给你看。”
他笑起来,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她依然抽搐着鼻子,眼里还有没有干的泪水,鼻头红红的,像是他们上次堆得那个雪人。
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笑,钟喻夕鼓起嘴巴,“谁笑我谁是小狗。”
他却不以为然的继续笑:“我是小狗,你就是小母狗。”他真就学着小狗呲了一下牙,他那样冷如冰山的男人突然做出这样的表情,钟喻夕一下就被逗乐了。
终于看见她笑了,宵风也跟着释然一笑。
“疯子,你是怎么找来的?”钟喻夕一边问一边玩着他衣服上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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