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喻夕捂着嗓子,一脸的悲苦状:“医生说没有那么快好,这么难听的声音,简直让人想跳楼。”
“你这是沙哑派,很多歌星不都是这样嘛。”
“你还取笑我,坏小白。”钟喻夕用枕头丢她,她笑笑,“好了,好了,你别闹脾气了,一会儿让六殿下看见,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六殿下。。”提起这三个字,钟喻夕的脸就不自觉的红了,那淡淡的两抹浅晕炫过傍晚的朝霞。
“夕夕。”白芷坐到她的病床上,收敛了刚才的嘻皮,一本正经的说:“你和六殿下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
钟喻夕将脸埋进被子里,他们这样算是恋爱吗?可是,他们还没有约会,他也没有送过她礼物,或许是现在在医院,条件不允许吧,想到这里,竟然有些盼望出院了。
“夕夕,我们都是侍女,你应该清楚的。”她语重心长的看着她:“皇子是不允许跟平民结婚的。”
皇子?
平民?
钟喻夕的脑袋忽然炸开,就像是沉醉在伊甸园里的公主,突然之间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地上撒满的金子、珍珠、红玛瑙一下变成了石头,树上结的果实变成了毒虫。
为什么她以前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巨大的身份差距,她是太过于沉醉在美好的幻像里,忘记了这些事情,可是宵风呢,他应该不会忘,他是怎么想的?
皇子跟侍女谈恋爱本来就是皇宫里的禁规,当初国王陛下娶了她的侍女,也是因为她是贵族,有着显赫的家境,而当时国家正需要她的家族,所以,破例的,她嫁给了国王,生下了三殿下和四殿下,而她呢,一个平民,没有家势背景,规矩森严的皇宫怎么可能接纳她。
白芷见钟喻夕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也明白她是觉察到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六殿下对你的好,我看在眼里,但是,夕夕,你有胆量冲破这条条枷锁,奔向他身边吗?六殿下可以保护你一时,却保护不了你一辈子,你要面对的不是他一个人,你要面对的是整个皇宫,整个王室,他们会接受你来做皇妃吗?就算你没有打算嫁给他,但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一个皇子谈恋爱,夕夕,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钟喻夕字字都听进耳朵,她明白白芷的良苦用心,她希望她看清形式,早点全身而退,在这场逆水大潮里,她只是普通的一条小鱼,如果不想办法自保,不是被海水拍上浅滩就是被其它的大鱼吞没,她永远游不到彼岸。
“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白芷捏捏她的手。
钟喻夕抬起头,朝她笑了笑,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几丝牵强,现在这个时候,她的确笑不出来。
白芷刚走不久,门外忽然悄声的闪过一个人,她站在那里注视了良久,目光恶毒的一笑,转身朝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医生正在写值班日记,有一个皇子住在这里,他丝毫不敢疏忽,一旦有什么差池,可就饭碗不保了。
“艾力医生。”一声柔美的呼唤飘进耳朵。
艾力抬起头,便看到身材妖娆的古丽,她今天穿得格外漂亮,火红的头发更是十分亮眼。
“古丽小姐。”艾力惊喜的站起来,对于这位市长的女儿,他早就倾慕已久。
古丽娇笑着坐到他身边,跟他挨得很近,她身上浓浓的香水味扑散在他的面前,让他沉醉了起来。
“古丽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高兴的问。
古丽扫了一眼他的桌子,他正在记录的是钟喻夕的病例,她眼睛一转,柔声说:“有没有一种药,让人吃了之后,撕裂的声带永远都恢复不了,而且查不出是吃了药?”
艾力一惊,手里的笔险些没有拿住,“古丽小姐,你要这种药做什么?”
她指了指病例照片上的女孩:“给她。”
“。。。。这怎么可以?”艾力赶紧说:“她是我的病人,而且六殿下还特地嘱咐过,要让她尽快康复的。”
“艾力。。”古丽突然暖昧的靠过来,抓住他的手慢慢的放向自己的脸,媚眼如丝的说:“其实你喜http://。欢我的对不对,如果你肯替我做这件事,我就嫁给你,你不但得到我,还会成为市长的女婿,岂不是一举两得?”
艾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掩盖住内心的惊喜:“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眨了眨眼睛,引导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脯,那软棉棉的触感立刻让艾力六神无主,他咽了一口唾沫,其实这件事没有什么危险,的确有一处药吃了之后可以让受伤的声带恢复不了还查不出原因,不过,因为它这种副作用,所以这种药早就被列为禁药,他是当年因为好奇才私藏了几粒。
只要给那个女孩吃上一片,她也不会死,但他就可以得到眼前这个梦寐以求的女人,而且身份一下升成市长的女婿。
他立刻坚定的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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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要危险喽!!
吃药
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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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病房里,钟喻夕还在抱着膝盖想着白芷的话。
她不是轻易就会退缩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不定,从选择跟宵风在一起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他们未来的路不会好走,但是没想到,第一个横过来的栏杆就这么凶悍。
敲门声响了一下,她抬起头,“请进。”
宵风站在门口,穿了件浅兰色的V领毛衣,牛仔裤,细碎的头发散漫的搭在额前,衬着那双眼睛更加的黑亮。
她一直觉得他像是童话里的黑暗王子,脸上有淡淡的忧郁和永远抹不平紧皱的眉头。
他那样随意的站着,就占去了大片的风景,所有的东西都成了陪衬。
钟喻夕痴痴的想,这样完美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嗯?应该叫男朋友吧。
他走过来,矮下修长的身子,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想什么?”
“想你。”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轻轻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坐在她身边,床上矮下一块又弹了起来。
“我要听实话。”他歪过头,一双深邃的眼睛透视般的等着她的回答。
钟喻夕哀叫一声,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以后的日子,可要她怎么过啊!
她抓耳挠腮,撒娇的抱着他的胳膊,要怎么说呢,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那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想做皇妃想疯了,要是不说,这始终是梗在喉咙里的一根刺,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她想知道他的想法。
“疯子。”钟喻夕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我们回皇宫后,要怎么办?”
可恨,声音这么难听,她真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说话,就像一只鹅在叫。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他一把将她捞起来,置到自己的腿上,与她对视着:“你相信我吗?”
钟喻夕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
“那就什么也不要问,乖乖的听我的就是。”
钟喻夕心底像是放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对啊,她怎么可以动摇,怎么可以怀疑呢,一直以来,这个男人都给了她坚定的后盾,她只需要往前走,他会在身后保护她,不管什么世俗规矩,不管什么伦理道德,她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钟喻夕啊。
想着,在宵风脸上亲了一大口,却不想是惹祸上身,他一手扳过她要逃的身子,俯下身就要吻她。
咚咚,不适宜的敲门声传来,钟喻夕赶紧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坐好。
而宵风的脸色明显危险的一黯,钟喻夕在等待着那个敲门的倒霉鬼。
“钟小姐,到时间吃药了。”艾力走进来才发现宵风也在,他的脸上似乎僵了下,但马上就热情的问好:“六殿下,原来您也在这儿。”
宵风的眼睛淡然的扫过他,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是锋利的刀子从脸上滑过,艾力心里惊呼,这个男人,太可怕,太黑暗了。
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药瓶,这瓶子里装着那颗能改变他一生的药丸,只要给这个女孩吃下去,她只不过是声带会一直无法痊愈,而他则会平步青云。
“你吃药吧。”宵风站起来,转身往门外走。
艾力急忙恭声相送:“六殿下,慢走。”
他狡黠的一笑,他走了,自已更无后顾之忧了。
“医生,我今天可以用蜜桃水吃药吗?”钟喻夕很期待的问他。
“可以,当然可以。”
她高兴的鼓掌,因为饮料那种东西会降低药效,所以医生一直不肯让她用饮料来服用,可她又怕苦,每次吃药都像在打仗。
她不知道宵风听见了没有,他自从在飞机上喂她吃过药后,听医生说了蜜桃水吃药的坏处,便对着医生下命令,不准她用蜜桃水。
她悄悄的对着艾力说:“医生,快把药给我。”
她在一边倒饮料,而艾力急忙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还不忘细心的叮嘱:“只吃一片就可以了。”
吃多了,也许她就变成哑巴了,那样追究起来,他的责任就大了。
看着钟喻夕接过药,对着白乎乎的药丸皱了会儿眉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张开嘴巴,将药送了进去。
艾力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差一点了,只要她吃下去,他就能娶到美丽的古丽,离开这个讨厌的医院,他的人生将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
钟喻夕虽然讨厌药的苦味,可是为了快点治好这副嗓子,每次都乖乖的配合,她将药小心的捏在拇指和食指间,送到嘴巴上方,一闭眼……
腕上忽然一痛,手上失了力道,白色的药丸从床上滚落了下去。
这种点穴的手法……
她赶紧抬头看向门口,宵风的手刚刚从身前落下,一个小瓶盖从钟喻夕的手腕上掉了下来,他用得力气刚刚好,在只震麻她的手腕的同时,保证那片药会掉下来,而她的手也不至于痛。
艾力吃惊的望着地上的药丸,极力的稳住狂跳的心脏,他俯下身要去捡药,手却在触到地面的一瞬间被一只鞋子踩住。
他忍着痛,顺着鞋子往上看,就看到宵风那张永远淡漠的脸。
他勉强笑了笑:“六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钟喻夕也傻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戾气,像是封印了千年的兽妖,只需要震一震翅膀,就能让人感觉到寒风刺骨。
“宵风,你怎么了?”
“啊。”艾力突然一声惨呼,手骨竟然被他硬生生的踩断,他疼得冷汗直冒,嘴里不住的求饶:“六殿下,脚下留情啊。”
宵风一个眼神睇过去,将要下床的钟喻夕制止在了床上,她浑身僵住,疑惑的看着他。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他语气虽淡,但是森冷无比。
“六殿下,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艾力还在装糊涂。
他突然松开了脚,手指在艾力身上轻轻一点,艾力顿时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倒在地上嚎叫不已。
他是点穴高手,随便一个穴道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钟喻夕捂住嘴巴,看着地上哀叫翻滚的艾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让面前这个男人暴露出了他的恶魔本性。
人的生死,疼痛,荣辱,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文不值的杂碎,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样的宵风,即陌生又可怕,她不想看到。
钟喻夕从床上跑下来,一下将他抱住,语带祈求的喊:“够了,够了。”
晚了
钟喻夕从床上跑下来,一下将他抱住,语带祈求的喊:“够了,够了。”
怀中的人浑身颤抖,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他一只手揽住她,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解开了艾力的穴道。
艾力像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倒在冷汗里,依然抽搐着。
这种疼痛恐怕是他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的,当然也是永远都不想再经历一次的。
“宵风,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喻夕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襟。
他淡淡的说:“那粒药,有问题。”
“有问题?”
“他从一进来的时候,眼神就不对,但我并没有在意。后来,你问他可不可以喝蜜桃水,他一口就答应了,我曾经告诫过你的主治医生,坚决不允许你用饮料吃药,做为医生,他们应该知道饮料对药的副作用,可是,他为什么答应的那么干脆,只有一个原因,他迫不及待的想让你快点将药吃下去,那是什么药需要吃得这么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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