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钟喻夕就要下床,只是包得严实的脚一碰到地面,疼痛就钻心的袭来,她疼出冷汗,跌倒在床下。
“夕夕。”正从外面进来的白芷一脸心疼的跑过来:“你怎么随便下地,医生说你的脚冻伤很严重。”
她抓起床上的笔快速的写道:“小白,太好了,你没事。”
白芷无奈而又欢喜的瞪了她一眼:“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吧,你个傻瓜。”
她抱住钟喻夕:“谢谢,夕夕,谢谢你。”
“小白,你跟我客气什么。”她将写好的纸片递到她面前:“有没有轮椅,我想去看看六殿下。”
“六殿下在重症监护室,恐怕我们进不去。”白芷有些担心的说。
“没关系,就只在门外看一眼就好。”不确定他是真的没事,她还是无法放心,轩辕夜做事的狠绝她是真正的见识过了。
“嗯,你等着,我去找轮椅。”
轮椅找来了,白芷扶着钟喻夕坐上去,她觉得很好玩儿,不断晃着两只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脚,她今天也尝到被人伺候的滋味了。
白芷无奈的笑笑,推着她往重症监护室走去。
“调皮。”
而在医院外的石砌小路上,两条颀长的身影正慢慢的踱步,同样是万中无一的男人,同样与众不同的气质,细雪飘飘,落满了两个人的肩。
“大哥,你后悔了吗?”轩辕殇宇伸出手,接了一片落雪,小小的雪片在他的手心溶化成水。
轩辕夜没有回答,抬头看向灰蓝的天。
“老四,你说幸福是什么?”
轩辕殇宇笑了笑,英气的脸上带着层柔和的金色:“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都不一样,我感觉幸福就是快乐,得到的快乐,收获的快乐,付出的快乐,只要做这件事,你觉得快乐了,那就是幸福了。”
“快乐?”轩辕夜喃喃自语,他一直生活在权欲之中,好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除了和她在一起之外。
她总是给他淡淡的惊喜,淡淡的乐趣,让他期盼着,渴望着。
第一次,他这样动摇,他是不是错了,他想要的东西,是不是错了?
轩辕殇宇摇了摇身旁枝上的雪,幽幽的说:“经过这件事,老六和喻夕会和以前不同了。”
轩辕夜的心一震,失声问:“怎么不同?”
“你看见喻夕的眼神了吗?提到老六的时候,她的眼里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除了关心之外。”
轩辕夜的拳头慢慢的收紧,他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对她至之不理,他知道她去找宵风,一气之下便不再理会,她知道她会迷路,会困死在林子里,他就是下了狠心不去找她,但是,只是两天,他就熬不住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雪下得大了起来,轩辕殇宇说:“回去吧。”
而在医院里,走廊里静悄悄的,这一层的病人全部被转移去了别的楼层,只有医生和护士会偶尔经过。
轮椅转过地面产生细小的摩擦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的清晰。
重症监护室外,早就有人焦急的守在那里。
红色的卷发,大而媚的眼睛,火爆的身材,此时正紧紧的靠在监护室的玻璃窗上,神色紧张的注视着病床上的人。
古丽。
钟喻夕看到她,仰头望了望白芷,白芷会意,准备转身离开。
“喂,钟小姐。”古丽忽然叫住她。
钟喻夕无奈,只好由白芷推着向她走去。
她先是笑了笑,在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抬手给了钟喻夕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钟喻夕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要是换做平时,她一定不会让她打到,但她现在身子虚弱,行动困难,所以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你。。你怎么打人?”白芷急忙将车子推到一边,自己护到钟喻夕的面前。
古丽冷冷一笑:“我还觉得打得不够。”
“要不是她,风也不会躺在这里,你知道昨天晚上他几度垂危,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吗?都是你,都是你。”她的喊声接近歇斯底里,一把将白芷推开,冲到钟喻夕的面前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轮椅上,轮椅翻倒,钟喻夕砰得一声摔倒在地,狼狈的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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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
她的喊声接近歇斯底里,一把将白芷推开,冲到钟喻夕的面前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轮椅上,轮椅翻倒,钟喻夕砰得一声摔倒在地,狼狈的趴在那里。
古丽不依不饶,又是一脚踹来,却在半路的时候被人截住。
她身子向后一歪,差点摔倒,怒视向来人,正要发火,却马上收敛了一脸的怨气,低声说:“四殿下。”
轩辕殇宇淡淡扫了她一眼,俯身将轮椅扶起来,将钟喻夕重新抱上去,小心而心疼的检查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
钟喻夕向他摇摇头,他这才安心。
“想看老六是吗?我推你过去。”
白芷赶紧跑过来,“让我来吧,四殿下。”
轩辕殇宇笑了笑,“我来吧。”
他推着钟喻夕经过古丽的身边,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而古丽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早就气得秀面通红,一双粉拳慢慢的握紧。
钟喻夕,凭什么,太子在乎你,四殿下关心你,连六殿下都甘愿为你去死,你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什么,你不过是就个最最下贱的平民。
女人的嫉妒一但蔓延就会变得无可收拾,现在的古丽更像是一个被猜忌与妒恨包围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轩辕殇宇推着钟喻夕来到监护室外,透过透明的玻璃,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宵风躺在高高的病床上,大半个脸都被氧气罩盖住了,只能看见一头精短的黑发映在洁白的枕套上,细长的眼睛紧紧的闭合着。
他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细的,粗的,像个任人摆弄的机器人一样。
他昨天晚上数次病危。。。。
钟喻夕想到古丽的话,心里一阵阵的发疼。
“放心,老六会坚持过去的。”轩辕殇宇在后面安慰。
钟喻夕将手放在玻璃上,安静的看着他,她在心里说:疯子,快醒过来。
“喻夕,回去吧。”轩辕殇宇拍了拍她的肩。
她摇摇头,她想再呆一会儿。
白芷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对着轩辕殇宇说:“四殿下,让夕夕陪六殿下一会儿吧。”
轩辕殇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要时间太久,你的身体状况也很差,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钟喻夕感激的冲他笑笑,做了一个V的手势。
古丽也随他们一起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钟喻夕管不了别人,她现在只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就那样隔着一层玻璃,她静静的守候在他的身边,时间仿佛流转的很慢,像音符一样在耳边静静的流淌着。
忽然,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嘴角痛苦的抽动着。
钟喻夕惊喜的瞪大眼睛,在确定他可能是要醒来的时候,她急忙冲着走廊大声的喊:“医生,医生。”
几个医生快速的跑了过来,打开监护室的门,他们一边观察着监控器上面的情况,一边替他做相应的检查。
钟喻夕趴在玻璃上,欣喜的看着他的情况一点点的好转,终于,其中一个医生望向她,笑了笑。
因为没有穿防护服,所以她还是不能进入。
但是,他已经醒了。
他歪着头,透过人群的夹缝看向她,深邃如海的眼睛里裹着淡淡的柔情。
她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只手按在玻璃上,玻璃上沾了汗渍,形成了两只手掌印,她用唇型轻轻的说:“加油。”
他的眼睛里染了笑意,不用回答,那眼神已经表示了他的肯定。
半个小时候后,他被推出重症室,医生高兴的说:“六殿下终于脱离危险了,真是个顽强的男人。”
车子在她的身边停了下,她赶紧转着轮椅奔过去。
她从被子下面找到他的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心还是冰凉,但是眼睛里却是火热。
已经不需要说太多的话,所有的交流都是用眼神来完成的,他明白,她也懂。
宵风被转到特别布置的单间,与钟喻夕的病房相邻。
他的恢复力惊人的好,没过几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而钟喻夕依然要坐轮椅,享受着每天被白芷推来推去的感觉。
她的嗓子有了好转,能说话了,但声音还是沙哑,有时候她都会被自己说话的声音吓到,医生说,如果以后不注意保护的话,她就会一直是这副公鸭嗓。
又过了几日,她正躺在病床上悠哉悠哉的吃着东西,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她吓了一跳,送到嘴边的零食没拿稳掉在了床上。
宵风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病人服站在门口,因为伤病,他明显的瘦了一圈儿,脸色苍白的像纸。
钟喻夕心下腹诽,为什么这个男人长得这样好看,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病人服也能让他穿得风流倜傥,酷炫有型。
他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的在她的床边坐下。
钟喻夕动作很小的往后挪了挪,这是他能活动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但她实在想不起来,她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让他的脸又变成了扑克牌。
还是保持距离吧,免得身心遭殃。
她正往后退着,他的手忽然伸过来,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却觉得手里一空,那袋零食被他夺了过去,顺手丢进了床下的垃圾筒:“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以后不准吃。”
“啊?”钟喻夕的眼神顺着那袋零食走了个抛物线,十分心疼的说:“可惜了。”
她一说话,自己赶快捂上嘴巴,低沉的沙哑的声音,真的是她吗?
不要,她想死。
宵风的脸色一变:“嗓子怎么了?”
她摇摇头,她不想说话,真难听。
他似乎看了出来,用手指轻轻拭去她嘴角的零食残渣,那温柔的触感滑过嘴角,让钟喻夕不由红了脸,头几乎低到了被子里。
宵风已经站起身,巨大的压迫感将钟喻夕包裹了进去,这件病人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大,显得他整个人瘦削了不少,她有些心疼的望过去,他也正望着她。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那天的承诺不必当真,我从来不强迫别人,你是自由的。”
钟喻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她以为他明白的,明白她的心意,也许,她以前是喜http://。欢轩辕夜的,但现在,心里的天平早就发生了倾斜,她只想跟他好好开始而已。
可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泼了她一头凉水,让她原本火热的心冰冷了下来。
他已经开门走了出去,钟喻夕一着急,扑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来。
一吻
他已经开门走了出去,钟喻夕一着急,扑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来。
伤脚触到地面,虽然有些疼,但还不是疼得无法忍受,但她却夸张的大喊大叫:就不信,这样你还不回头。
果然,宵风没走两步,马上折了回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她感觉到他的慌张,心里坏坏的笑起来。
“摔痛哪里了?”他紧张的问。
她装可怜:“全身都痛。”
他将她抱回床上小心的放好,“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躺在那里抿着嘴看着他,突然眼皮一低,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翩翩,转了个身,将后背丢给他:“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
难听的声音,啊啊,好讨厌!
钟喻夕在心里抗议,如果真要让她这样说一辈子,她情愿不活了。
背后半天没有声响,她以为他走了,偷偷的回过头去看,却见他仍矗在那里,眉目低垂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一轱辘爬起来,气冲冲的朝他喊:“轩辕宵风,我钟喻夕说话算话,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不管你认不认帐,我就是跟定你了。”
他猛的抬起头,眼中有些惊喜和错愕交织的表情一闪而过,往前疾走了两步,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那力道大的让钟喻夕有些呲牙咧嘴。
她刚要喊痛,他已经开口说:“钟喻夕,你完蛋了。”
她打了一个寒战,心想着,海贼船长要发彪了,身子一倾便被他整个搂进怀里,他用力的抱着她,好像抱着一件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钟喻夕看不见他的表情,那是一个孩子得到了最爱的东西时的兴奋与纯真,是这个冷血的男人鲜少会露出来的表情,他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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