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走过去,单手抓住那女人的手臂,往下一扯一拉,枪便到了她的手里。
人群因为她的喊声而产生了骚乱,两位皇子也同时向这边看来,近身侍卫们也立刻将皇子保护了起来。
钟喻夕正小心的拿着手上的枪,刚才的小男孩却突然走出来,向她伸出手说:“姐姐,把我的玩具还给我。”
玩具?这是玩具枪?
钟喻夕眉头一皱,这枪的份量与做工半点也不像玩具,难道是仿真的玩具手枪。
突然,她拿着枪退后了一步,将枪口对准了面前的女人,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你是杀手。”
女人一脸慌张无措,用不太好的普通话说:“不是……我不是。”
钟喻夕冷笑了声:“连妈妈的国语都说得这么差,为什么孩子却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她看向那个小男孩,小男孩本来还是一脸的无辜,此时突然阴冷的一笑,伸手到腰间迅速掏出一把枪来。
“殿下,退后。”樊栋冲上来,将两位皇子掩护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男孩刚要按动枪栓,钟喻夕将手中的枪一掷,正好击中他们手腕,他哀叫一声,弯腰去捡地上的枪,他快,钟喻夕比他更快,已经飞身过去,将他制住,而那个女人也被赶来的樊栋制服。
“小心,人群里一定还有杀手。”她朝樊栋说。
果然,话音未落,已有十多个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被围在中间的两位皇子。
男人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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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话音未落,已有十多个人从慌乱中冲了出来,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被围在中间的两位皇子。
钟喻夕一掌将小男孩敲晕,往后退到人群中间,但是民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受到了惊吓,大家尖叫着四处逃命,钟喻夕被冲撞着步步后退,眼见着和皇子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侧头一看,竟然是樊栋,他也不说话,拉着她穿过混乱的人群,直到与皇子们汇合。
侍卫们已经制服了五六个杀手,但还有一些人混在人群里,可能随时会出击。
扎克尔赶紧亲自护卫着皇子们往车的方向走。
他本以为像他们这种皇家子弟遇到这种突发的情况,一定会吓得腿脚瘫软,甚至抱头鼠窜,但至始至终,两位皇子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动容,平静的像是一湾潭水,那种闲淡不惊的镇定让扎克尔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侍卫们的掩护下,几人很快坐上了来时的车。
“钟喻夕呢?”六殿下突然问扎克尔。
这还是从刚才到现在,他第一次开口说话,他早听说六皇子生情冷漠,极少说话,但今天他两次开口都是为了那个姓钟的侍女。
扎克尔心中奇http://。怪,但还是立刻回答说:“他们在后面的车里。”
六殿下点点头,不紧不慢的在位置上坐好。
扎克尔下令发动车子离开了人群,后面的事,他就交给当地的警察去处理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确保皇子的安全。
这边皇子的车刚走,后面的几辆车也先后跟上。
古丽乘坐的车子里,除了司机,便只有古丽和钟喻夕两个人,气氛一时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开始时,钟喻夕还能看见前面的几辆车,但是因为风雪的原因,渐渐的,他们就被甩出了很远。
她倚着窗子,看向外面的雪景。
刚才那个小男孩很明显是个侏儒,脸看上去像是七八岁,但实际年龄远远不止这些。
这些杀手很可能是朝阳国派来的,但皇子们巡察的消息直到他们到了边境向居民发表演说才被人知晓,而对方为什么会在那么快的时间内赶到这里。
更奇http://。怪的是那个小男孩,他手里抱着一只小狗,他是知道六殿下对皮毛过敏所以才故意抱着狗吧,难道朝阳国的人已经将皇子们的习性了解的这样清楚了吗?
她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在内部人里混入了奸细?或者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朝阳国派来的?
正想着,突然间,车子一个摇晃停了下来。
司机用当地的语言跟古丽交谈,古丽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钟小姐,麻烦你先下车,车子坏了。”
钟喻夕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下去。
寒风扑来,她赶紧收紧了羽绒大衣的领子。
在雪地里四处走了走,踩出一排排脚印,正玩得高兴,忽然听见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紧接着,那辆车子突然发动,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她的视线。
她被扔下了。
钟喻夕苦笑,看来古丽对她的成见依然很大,大有弄死她的决心。
她只不过是跟皇子们的关系亲近一些,但却总是惹得身边聚满了嫉妒仇恨的目光,她明明只是个安分守已的老好人,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有些事,避也避不过。
想打个电话给六殿下求救,却发现包放在车子的后座上,现在也只有寄希望他能发现,然后折回来找她。
这冰天雪地,大雪纷飞的天气,她不敢自己往前走,本身方向感不强,一旦偏离了主道,他们找回来的时候发现不了她,那就更惨了。
可是呆在原地,恐怕会被冻僵,所以只有沿着能看见的这条路,顺着还没有被覆盖的车胎印慢慢的往前摸索。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钟喻夕感觉自己快要冻僵的时候,忽然一辆车子从后面呼啸而来,一个急刹车,在她的身侧停下。
车窗摇下来,她看见半张好看的脸掩在鸭舌帽下,邪魅的嘴角扬起一个随意的弧度:“美女,需要帮忙吗?”
钟喻夕觉得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帅,但有些痞气,感觉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他现在有车,而她正需要一辆车,于是毫不客气的说:“搭个顺风车。”
他的笑容肆虐:“不怕我对你有所企图?”
她大大方方的拉开车门坐进去,“你应该怕我会抢你的车才对。”
男人嘿嘿一笑,踩动油门。
“去哪里?”
“市长的别墅。”
车行了一段路,他一直没有说话。
帽子下面的脸邪魅而英气,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迷人。
“你是谁?”钟喻夕忽然问,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一定不是凑巧路过这么简单,他和她之间似乎有某种渊源,可是她解释不出这种奇妙的第六感,如果他不出现,生活中便不会有他的因子,可是他一出现,就会感觉到他们有着某种联系。
“我是谁?”男人突然转向她,将帽檐往上轻轻一掀,他的脸的确是有种倾城的帅气,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线条,唯一遗憾的是,有一条伤疤从额头的黑发里延伸到了眼角,让这张完美的作品有了瑕疵,但细看下,却并不影响他的美观,反倒有种野性的蓬勃张扬。
他放下帽檐,又遮住了半张脸,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不认识我。”
的确,钟喻夕不认识他。
“但我却认识你。”他**的嘴巴忽然凑过来,贴着她小巧的耳朵吹着气:“我是你的护花使者。”
他哈哈笑了一声,加快了车速,漫天大雪中,他却开起来如履平地。
钟喻夕呆呆的望着他,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她感觉到他是个非http://。常危险的人物,但是直觉里,却是不会伤害她的人。
很快就到了别野门口,老远的就看见太子和六殿下都站在车边,脸色焦急。
他们是要去找她吧。
得到这种关心,她心里却不是滋味起来,明明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却还要不断的继续,不断的制造出精彩与无奈,她有些累了。
身边的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忽然说:“要是觉得累了,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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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忽然说:“要是觉得累了,就跟我走吧。”
钟喻夕吓了一跳,他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竟然开口跟她说樱国的语言。
“你是樱国人?”钟喻夕也用樱语回问他。
她之所以会樱语,是因为她母亲的樱语特别好,从一出生,父亲教她国语,母亲教她樱语,而且长大后,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这门语言,总觉得有种难以割舍的依恋。
他展颜一笑,将一个刻有紫荆花标志的银色小卡片递给她:“上面有我的地址和电话,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去这个地方找我。”
钟喻夕伸手接过来,这个紫荆花的标志,她是见过的,在母亲送给她的那个吊坠上面就刻着这样一朵花,但遗憾的是,小时候,她把它弄丢了。
“好啦,下车吧。”他身子跃过她,推开门。
钟喻夕将卡片收好,下了车,对他说:“谢谢。”
他将帽子压得更低一点,半天声音才遥遥的传来:“钟喻夕,不要看低自己,你是高贵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车子已经一个急转弯,在大雪里扬长而去。
钟喻夕握着手里的卡片,从那里传来一阵凉意,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可是她竟然会觉得,这是个港湾,而且很安全。
但她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投奔他而去。
“钟喻夕。”耳边忽然一声低唤,带了隐忍的怒气,她一抬头,便看到宵风正皱眉看着她。
而太子也正朝这边走来。
她觉得有点兴师动众了。
“你是怎么回来的?”宵风怀疑的瞥过雪地上那两行车胎印。
“正好遇到一辆车,司机人很好,就把我带回来了。”
轩辕夜此时也走过来,看她冻得通红的小脸还有紧紧缩在袖子里的双手,不由眉眼一沉,冷声问:“谁把你丢在路上的?”
这个问题也正是宵风想问的,四道目光尖利的看向她,看得她的脸有种**辣的烫,她无意看了下站在不远处的古丽等人一眼,正要开口,古丽已经笑着走了过来,十分亲热的抓起她的手说:“车子在半路出了毛病,钟小姐和我都下了车,结果等车子修好了,她的人却不见了,我们就一路寻找,但是天气太恶劣了,只好先回来向殿下汇报。”
钟喻夕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谎话编得,可以去网站写小说了。
但她并没有当场戳穿她,毕竟还在这里住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子和六殿下都探究的看着她,她握了一下拳头,抬头笑笑:“嗯,是这样的。”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很好的说服皇子,但钟喻夕已经一脸无所谓的囔囔开:“可以开饭了吗,我饿了。”
晚饭吃得很饱,她躺在床上打着饱嗝。
白芷凑过来问:“夕夕,你有没有觉得六殿下对你有意思?”
钟喻夕差点让没有消化的食物噎到,一下坐起来,认真的看着她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好一个不打自招!
白芷笑笑,漂亮的脸上保持着神秘的笑容,但嘴上已经在说了:“据我暗中观察,他总是不经意的将目光看向你,而且,有时候会很温柔,你不知道,六殿下以前在皇宫里可是人人都怕的,因为他从来都不笑,一旦他朝谁笑了,那人一定会倒大霉,那叫笑里藏刀。”
钟喻夕浑身一冷,他不知道对她笑过多少次,她岂不是已经成了活靶子。
“而且呀,六殿下有洁癖,但是你看他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呢?包括最近一次,你在车边吐得恶心不拉的时候,他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钟喻夕急忙纠正她的措辞:“去去,什么叫恶心不拉。”嘴上说着,心里还是在揣摩着白芷的话,她说的,好像都是对的。
“夕夕。”白芷八卦的趴在她肩上,“那你喜不喜http://。欢六殿下?”
“喜http://。欢?”钟喻夕皱着眉毛认真的想了想:“喜http://。欢倒说不上,但也不讨厌。”
“那就是有戏了。”她高兴的同时马上又忧虑起来:“以皇宫的规矩,皇子只能娶贵族的女儿,你不是贵族,恐怕有些难度,而且啊……”她又补充:“还要求必须是**呢,因为皇室的尊严是不能染上污点的。”
“夕夕,你是**吧?”
她自顾的问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钟喻夕已经变白的脸色。
“瞧我这话问的,你要是不是的话,六殿下也不会喜http://。欢你,有洁癖的人似乎很看重这方面吧,更何况,他那么霸道。”
“小白。”钟喻夕忽然站起来:“我去看看六殿下工作忙完了没有。”
“咦?你今天倒主动。“
钟喻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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