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钟喻夕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那一晚,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她宁愿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帮我查出轩辕夜身边的女人是谁,你做得好,我自然就不会说。”宵绝站起身,又补充了句:“其实这样对你也有好处,那个女人是你的敌人吧,你也喜http://。欢轩辕夜,是吗,我的小喻夕?”
他哈哈一笑,推门而出。
随着关起的门带走了室外的光明,屋子里又变得一片昏暗,钟喻夕久久的坐在这片黑暗里,心如刀割。
不想卷进来,终于还是要被卷进来。
“如果我做了太子,就娶你做太子妃。”
而现在,谁来带她走。
在钟喻夕没看到的地方,五殿下宵绝的处心殿,床上赤/裸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随着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喘息,男人猛的抽出了自己的**,喷洒在女人的胸前。
高/潮后的情迷,女人贪恋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有些失望的说:“绝,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孩子?”
宵绝轻抚了下女人**的背:“现在还太早,以后会的。”
明明只是敷衍,女人却还是很高兴,她是他最宠的女人,却不是最爱的,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人的位置无可动摇,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不重要。眼睛停在他纹身那处伤疤上,心疼的说:“我当时是不是咬得太狠了?”
宵绝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眼里一丝笑意闪过:“没有,你咬得刚刚好。”
“你确定钟喻夕会听你的?她明明那么喜http://。欢轩辕夜,会帮着你去害他?”
“女人的爱很狭隘,特别是在自己喜http://。欢的男人面前,她也应该想找出那个女人除掉她,否则,轩辕夜永远不会跟她在一起。”
“可是,我觉得钟喻夕不是这样好对付的人。”
“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低下头吻住女人的唇,狠狠的再次占有了她。
征服一个女人很简单,只要在床上令她臣服,她的一切都是你的。
激情之后,女人匆匆的穿了衣服:“我该回去了。”
宵绝点点头,忽又叫住她,拿出一盒药递过去:“想办法把它交给老六。”
女人接过来,是一盒治哮喘的药,听说这种药的配料极为特殊,其中有一种药材百年才能采集一次,所以在药材市场,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只有在黑市花上大价钱还要有一定的黑道背景才能弄到。
“你对你的弟弟还是这么好,可是,为什么不亲自给他。”
他抬起冷酷的眸子,“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女人急忙耸耸肩,将药藏好:“那我去了。”
“嗯。”
女人走后,宵绝躺回床上,在这个世界上,他只爱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他无法再为她做什么,而另一个,他愿意为他献上自己的一切,哪怕下地狱,出轮回,人神共愤,他也在所不惜。
而女人出了处心殿,四下张望了会儿,觉得没有人看见,才偷偷的压低了帽子,快步走向一边的树林。
她刚一走,后面就有人慢慢走出来,望着她的背影,迟迟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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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殇宇曾告诉她,在这个宫里,她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她认为最亲近的人。
想查出太子身边那个女人是谁,并不难,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约会的地点,只要每天晚上守在那里,一定会知道。
可是,她真的想知道吗?
服侍了国王吃过晚饭,她一个人往萃华殿走,这已经是第四个晚上,轩辕夜和那个女人一直都没有见面,她每天等到半夜,有几次险些在那里睡到天亮,今天晚上还是要去的。
路过皇宫里的赤水湖,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坐在木头做成的小码头上,形单影只。
鬼使神差的,钟喻夕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坐下。
将脚伸出去,下面就是清澈的湖水,她忍不住脱了鞋子,将脚放进清凉的水里面。
“病好了?”身边人的冷冷的问。
她说:“好多了。”
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不好意思的讪笑,已经有一只手递过他的外套,她小心的接过来,披到身上。
淡淡的茶香,是属于他的味道。
他洁癖重,他的衣服别人是不能碰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把鞋子踢到了他的身上,他厌恶的直接将衣服扔掉了。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抵住夜晚的凉气,天边是一片璀璨的星辰,
“喂,宵风,你认识织女星吗?”
他对她这个白痴问题很是无语,随便指了一下。
她立刻像个孩子似的高兴起来:“你好厉害,每次老怪告诉我在哪里,我都记不住。”
“它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之一。”宵风用手指点着说:“你看它周围有四颗星星构成一个小菱形。传说这个小菱形是织女织布用的梭子,织女一边织布,一边抬头深情地望着银河东岸的牛郎和她的两个儿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么多,也许只是因为她刚才突现的孩子似的笑容,一瞬间,比这天空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过来。”他对她离自己这么远有些不满意
断情
断情
钟喻夕想了想,还是挪了过去,脚从水里划过传来哗哗的声音。
“宵风,你也把鞋子脱了吧。”
她兴致勃勃的建议,却换来他一个白眼。
她有些失望的望着水面,“可是水里面真凉快。”
“你又不冷了?”他斥责她,看她缩起脑袋,有些可怜的将他望着,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起腿,将鞋袜脱了下来挽起裤腿儿和她一样将脚伸进水里。
钟喻夕嘿嘿的笑着,故意用脚挑起水花溅到他的脚上。
他也在水里回击她。
两个大人像小孩子一样在水里用脚打水仗,弄得湖水叭叭作响,水珠溅了一身。
“宵风,你笑了。”钟喻夕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他的脸喊。
在那张俊脸上,此时被月光薄薄的罩了层光晕,嘴角的位置微微的翘起,眼睛也弯了起来,虽然是一个不明显的笑意,但是却将他身上那股冷气冲散了,他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
他立刻敛了笑容,将脚从水里拿出来,瞪视了她一眼:“无聊。”
“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比你臭着脸的时候好看多了。”她也急忙穿了鞋,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你去哪里?跟我回养心殿?”他突然回过头,眼神暖昧的问。
钟喻夕摇着头:“我要回萃华殿了。”
“晚上没有事,不要出来瞎逛。”他扔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就走。
直到他走远了,钟喻夕才发现他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米白色的休闲卫衣,披在身上,真暖和。
她索性穿在身上,调头朝乾坤殿走去,今天晚上,他会来吧。
时间接近十二点,钟喻夕躲在乾坤殿往二楼走的楼梯下面,困得直打盹,正想睡过去,忽然一阵细小的开门声传来。
紧接着便有凉风阵阵,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夜。”很清晰的一声呼唤。
“来很久了?”温柔的声音几乎不像是轩辕夜的。
“没有,我也刚来。”她倚进他的怀里:“想你了。”
这声音,太耳熟了,钟喻夕在脑中极力的回想着,同时将耳朵竖了起来。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轩辕夜的口气里有了一丝凝重。
“六殿下昨天刚跟陛下密谈过,回来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整文件,我想这次千鱼岛的事,陛下可能会派他去。”
听出来了!
钟喻夕心中一冷,这个声音,她的确是熟识的,但是,怎么会是她呢?
“辛苦你了,我要那份文件。”
“嗯,我知道。”她抱着他的腰,声音温柔如水:“你很在乎那个钟喻夕?”
钟喻夕没想到她会提及自己,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知道她在等着轩辕夜的答案。
沉默了片刻,轩辕夜淡淡的声音传来:“她只是个小侍女,我怎么会在乎她,你别多想了。”
“夜,她上次差点识破我的身份,你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轩辕夜顿了一下:“她上次没有看到你,如果她真的看到了,我一定不会留着她的。”
钟喻夕心里一阵苦笑,她想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就像是兴高采烈的捧着自己的宝贝送给别人,却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的感觉,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做多情。
她屏气凝声,想着他们可能会上楼去,她只需要静静的等他们走掉,她再出来就可以了。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耳边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她头顶的楼梯响了一下,她正庆幸着,忽然听见冰冷的一声喝斥:“谁在那里?”
不会吧,这样也都被发现,他又不是神仙,难道连喘气声都能听见,何况她已经尽量不喘气了。
往外一看,心中大呼不好,原来她穿着宵风的外套,那外套不合身,所以有一角露在了外面,她伸出手想要拉回来,可是轩辕夜身影一闪,已经到了她藏身的地方,看到她惊讶的抬起头,他的脸色变得像是大雨前的天,阴霾无比。
“钟喻夕。”她似乎听见轩辕夜咬牙的声音。
钟喻夕叹了口气,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无所谓躲藏了,她从楼梯下面大大方方的钻出来,在他面前一站:“是我。”
“你……”轩辕夜眸光深骛,似乎想把她吃了。
钟喻夕一摊手,“现在,你可以有理由杀我了。”
她看向轩辕夜身边与他十指相扣的女人,温婉的容颜,纤细的身材,此时偎依在他的身边,正仰仗着这个最强的男人,她多少觉得有些讽刺。
她今天却要为这个女人而死。
索心,六殿下的贴身侍女,那个夜里偷偷来给她送烫伤药的女人。
其实在那一晚,她就已经做了决定,她扔掉了太子给的烫伤药,留下了六殿下的,可是,她还是违背了她的心,所以,才会有这种下场吧,喜http://。欢上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怪不得索心的身份保密,因为她是太子安插在六殿下身边的眼线,六殿下平时的一举一动,太子都了若指掌,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就算太子能保住她的性命,但是他也无法派人再监视六殿下了。
这皇宫里的纷繁复杂,扑朔迷离,果然不是她能够预料的,只求自保而已,却偏偏要被牵扯进来。
“夜……怎么办?”索心,不,应该是白恋溹一脸惊讶的看着钟喻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钟喻夕在轩辕夜的面前晃悠着,向他挑衅:“我现在什么都看见了,你一定不会留我了,太子殿下,你打算怎么解决掉小女子。”
轩辕夜忽然松开恋溹的手,一把抓住钟喻夕的手腕,她听见骨骼与骨骼之间摩擦的声音,似乎他再一用力,那腕子就会断掉。
“为什么来这里?”他声音冷凝,乌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那眉宇间飞扬的戾气像刀剑一样带有杀伤力。
钟喻夕忍着腕上的痛,毫无畏http://。惧的回视着他:“你说呢?”
“为了老六?”
他眼睛看上她穿着的外套,那是老六的衣服,一向有洁癖的老六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到他的东西,但是,她却可以坦然的穿在身上,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已经不言而喻,想到此,眼中的狠戾中又夹杂着无边的嫉妒,手上一用力,钟喻夕疼得冒出冷汗,腕子被他掰得脱了臼,此时无力的垂了下来。
放手
放手
钟喻夕忍着手上的剧痛朝着他冷笑:“你打算这样把我疼死?”
“是吗?这也是个好办法。”轩辕夜眼中被嫉妒的怒火焚烧着,烧尽了残存的一丝理智,他手下再一用力,钟喻夕的另一只手腕也脱了臼,她痛哼一声,紧紧咬着下唇,却用异常冷静的目光直视着他,旋即一笑,灿如罂粟,她一向是纯洁的,像是扑面而来的春风,她歪着头思考问题的样子,她做错事受惊的样子,她经常顽皮偷笑的样子,眼前闪过的竟然全是这些,似乎要把这样的她,这样的笑容遮盖住,她不应该这样笑的,笑得绝望,笑得心碎,好像全世界都在她这一笑下嗟悔无及。
他心中竟然有一丝慌乱,不敢听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她脱臼的手还握在他的手里,她的疼痛像游动的鱼一样蔓延到他的身上。
“夜……”身后的白恋溹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却在沾到一角衣襟的时候听到他一声低斥:“走开。”
声音不大,但是却不容抗拒,这么久,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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