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困意袭来,她对白芷说:“我想睡了,不好意思要打扰你。”
“钟小姐不必客气。”白芷一直等到她睡了才离开,她望向远处的小楼,一点点昏暗的灯光,他与她应该已经见面了吧,五年了,她是离他最近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与白恋溹之间的感情,他甚至不惜自己伤了自己而破坏了与夏家的订婚宴,可是他会娶她吗,未来的太子妃……
他一直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的心里怎么想的,她虽然也能猜透几分,但是却并不明了。
比如说屋里这个女孩,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钟喻夕本就贪睡,又受了伤,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护士刚来给她换过药,止痛棒被收走,皇医说用这个对恢复伤口没好处。
她惦念钟爸,并不是因为她一夜未归他会担心,而是忌惮他的八卦嘴。
有人推门进来,她顺着泄进来的光线看过去,他的身影并不真切,模模糊糊的像是从阳光里走下来的人。
他走到她的床边,低头看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觉得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儿,就那样一副愕然的表情,感觉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还疼吗?”淡淡的几个字,并未夹杂了什么特殊的感情在里面,却让她一时间觉得温暖如春。
想点头,又似乎怕他担心,想摇头,可是心里又觉得委屈,明明很疼,于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十分可怜的看着他。
你爱上我了?
你爱上我了?
他也没有再问,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有一排刘海,他想给拂开,她却受惊似的坐了起来,在额头的位置,那个吻痕已长成了胎记,形状不丑,但是,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他眉头紧锁,狭长的眼底一片漆深,但很快,这片漆深就明亮了起来,有抹邪笑在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勾勒出来。
钟喻夕不明白他突然笑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光着上身的自己。
因为是胸口受伤,护士怕碰到她的伤口,所以用绷带包扎好后,便把她的衣服也脱了。
她此时就这样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那雪白如琼脂的皮肤吹弹可破,迷人**的锁骨下不大不小的一对浑圆有一只被绷带盖住,只留下挺立的另一只,娇羞的颤抖着。
她惊叫一声,拉过滑落的被子将自己盖住,脸上像是烙铁般,从脖子根儿红到了脑门儿。
她又急又羞,嘴里语无伦次:“别看,出去,你什么都没看到。”
他却很不配合的说:“我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他的声音逼近,她一抬头便看到他双臂支在床上,脸跟她靠得很近,这样暧昧的距离,彼此间呼吸可闻,她突然就想起那些激情的画面,他们在床上,在料理台上……
她的脸红得可以滴血。
他像一只慢慢接近猎物的狮子,与她越来越近,她感觉下一秒,他的唇就会碰上她的。
“我是个病人。”她终于小声哀求,许是以前被他弄的怕了。
他轻笑一声,打算放过她,却慢慢的打量并不离开,他喜http://。欢看她被他捉弄的样子。
两人离得很近,她一说话,唇几乎就会碰到他的鼻子,但她还是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太子的手下做事吗?”
他怔了一下,想逗她:“嗯,我是太子的侍卫。”
“怪不得你武功那么好。”钟喻夕做出一脸崇拜的表情,想拍拍他的马屁,让他快些离开。
他却不紧不慢的轻启薄唇:“怎么,爱上我了?”
钟喻夕像被说中心事一般,赶紧将头转向一边,“自恋狂。”
她的唇轻轻拂过他的脸,带起一阵酥麻,瞳孔里她只露出半截的脖子又细又长,少女的香气盈满周遭。
他的下腹一紧,若不是考虑到她有伤在身,他想他可能会控制不住,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勾起他浓重的情/欲,她是一个特殊。
白芷抱着衣服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妖孽般的男人,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条长腿在床下曲伸着。两臂撑在女孩儿的身侧,嘴唇贴着女孩儿的脖子,俊逸的侧面,鼻梁高耸,做着暧昧而勾人的姿势,就像在与她耳鬓厮磨一样。
她纵是司空见惯,此时脸上也不觉一红,愣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细微的响声惊动了床上的轩辕夜,他回头看了白芷一眼,身子缓缓的站起。
钟喻夕终于从他的桎梏中解脱出来,用被子将嘴巴也捂上了,牵动了伤口,她柳眉轻蹙。
“太……”白芷刚要说什么,轩辕夜向她睇了个眼神。
她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暂时不想让她说话。
穿他的衣服
穿他的衣服
“白芷姐姐。”钟喻夕忌惮的看了眼轩辕夜,往床里面挪了挪,“你可不可以借我件衣服?”
白芷想笑,这个女孩儿天真到可爱。
她转身要去找件衣服,轩辕夜却将她唤住,顺手从她怀里抱着的一堆中拿过一件,这本是给他参加中午家宴的时候备的,很随意的一件白衬衫。
他将它扔到床上,“穿这个。”
钟喻夕小心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勾到衬衫后,赶紧缩回到被子里,那样子就像在防贼。
白芷看着好笑,同时心里也在思虑:皇子都有洁癖,虽然不如六皇子那么严重,但是对衣服和食物,他们都十分讲究。太子竟然这么随意就将自己的衣服送给这个女孩儿,他们之间倒底是什么关系?
“你……你先出去。”钟喻夕红了脸,她要换衣服,他怎么还大刺刺的站在这里,他还要参观吗?
白芷见轩辕夜似乎是在想什么,她轻声提醒:“午宴要开始了。”
他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喂,袁夜,你等一下。”钟喻夕忽然叫住他,他顿下脚步,在听。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那个杯子,就是那天晚上打碎的那个。”她说到这里,脸更红了,那天的情景不争气的闯进脑海,她被他按在料理台上,他肆意的吻她,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儿充斥了她的所有感官。
“杯子?”白芷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太子让她拿去修复的杯子是这个女孩儿的。
“没看见。”在白芷开口前,轩辕夜已经果断的回答了她。
白芷不解的看向他。
“哦。”钟喻夕低低应了声,轻轻咬着下唇,十分失望的样子。
妈妈一共送过她两件礼物,一只杯子,一条项链,那条带紫荆花的项链早在十多年前便丢了,剩下的只有这个杯子,现在,她连这个杯子也弄丢了。
她真是太没用了。
心里委屈自责难过,慢慢的滑进被子里,将脑袋埋了进去。
白芷心下不忍,但是看轩辕夜没有任何反应,她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室的成员并非每顿饭都在一起吃,皇宫里有专门的厨子,他们会按照各个皇子的喜好记录下他们饮食规律与喜好,然后每顿饭前,皇子的贴身侍女都会来传报,他们会按照菜谱将饭菜做好送到皇子们的宫殿。
家宴一般是有客人到来,或者是国王想小聚一下才会召集。
而今天家宴的主角是一直在外办事,刚刚回来的四殿下,轩辕殇宇。
钟喻夕没有什么事情做,白芷走的时候偷偷塞了一个魔方给她,她很喜http://。欢白芷,感觉她人又好,心地又细腻。
中午吃了药又睡了一觉,伤口还是很疼,这一觉也没睡多久,醒了又继续钻研那个魔方,她对这种东西真的很头疼,总是摸不出规律,抓耳挠腮了半天,无果。
而在皇老太太的宫殿,她刚从家宴回来,此时问起她的二孙子轩辕冷:“老二,我听说太子从狩猎场带回个女孩儿在他的紫华殿养伤?”
被赶出去
被赶出去
而在皇老太太的宫殿,她刚从家宴回来,此时问她的二孙子轩辕冷:“老二,我听说太子从狩猎场带回个女孩儿在他的紫华殿养伤?”
“皇奶奶,好像有这么回事。”轩辕冷亲自给她倒了杯花茶。
皇老太太立刻不高兴了:“虽然太子跟夏家的订婚礼没有走成,但是太子早晚是要娶夏家的小女儿夏曼的,这样堂而皇之的带回个平民女子住在他的宫殿,要是让夏家的人知道了,该怎么想我们。自古以来,皇室就要跟贵族们搞好关系,这礼数是不能废的。”
轩辕冷急忙应承:“皇奶奶说得对。”
“你这就带我过去看看。”她边起身边说:“可怜夏曼那孩子,前天还特意来看我这个老太太,明明受了委屈,却没有一句话是怪罪太子的,反倒一直替他担心。”
紫华殿里,轩辕夜还没有回来,七个皇子中,以他和四皇子的感情最好,两个兄弟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皇老太太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钟喻夕一个人。
她的魔方不小心滚到了床下面,她很吃力的下了床,然后跪在床前想将它弄出来。
她穿着轩辕夜的衬衫,本来只盖了一半儿的腿,此时因为跪在那里勾东西,粉色的内/裤若隐若现,两条雪白的美腿露在外面,在深色的地板上,妖娆而魅惑,
皇老太太当时就被这‘香艳’的场面很震住了,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而轩辕冷的目光瞬间收缩起来,屁股微微翘起的女孩儿,两条长腿叉开在地板上,正吃力的找着什么。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位置起了急剧的变化,如果不是顾虑老太太在场,他很可能就会冲过去,就着她这个诱人的姿势,从后面狠狠要了她。
“咳。”皇老太太冷咳了一声。
钟喻夕意识到有人进来,赶紧从地上起身,她慌乱的整(http://。)理着自己的衣服,惊讶的看向门口那个六七十岁,满头白发的老人,还有……二殿下。
白芷说,他们要傍晚才会回来,所以,她以为这个屋子不会再有人进来,所以,她才敢这样下了床,可是,眼前的老太太是谁?
场面这样尴尬,她本就觉得无处藏身,而偏偏二殿下的目光炽热,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锁在她的身上,好像她根本就没有穿衣服。
“你就是太子带回来的那个女孩?”皇老太太皱起眉头问。
钟喻夕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看到二殿下毕恭毕敬的神情,她也能隐约猜出,这也许是他们的祖母,可是,她看上去像是很不好相处的模样,慌乱中,只能点了点头。
皇老太太仔细打量了下她穿的衣服,那是太子的。穿着太子的衣服,关系该有多么亲密,这里可是皇宫,不是平民的宿舍,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是全国人民的典范。
她眼里的鄙夷更重,像是把钟喻夕看成了那种风尘女子,眼睛一眯,对着二殿下说:“老二,把她赶出去,这是哪里,这是太子的宫殿,不要让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随便的混进来。”
二殿下迟疑了一下,眼光看向钟喻夕,回答道:“是,皇奶奶。”
流落街头
流落街头
皇老太太在侍女们的搀扶下离开了,走时还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钟喻夕很受伤,竟然会被她看做那种女人,但是她没有办法解释,可能也是心底不想解释,这里是皇宫,她只是个小平民,她能在太子的宫殿下过上一夜足够普通的平民羡慕嫉妒了,她想离开这里,回家去,突然很想钟爸,想吃他做得饭菜。
眼前的女子眼圈有些红,头微微低着,衬衫本就大,但不足够遮挡她的全部,他尽情的欣赏她的一双美腿与扣子间隐约露出的春光。
她是很漂亮,也有着另人惊艳的好身材。
太子,他的确有眼光。
轩辕冷走上去,伸手要抓钟喻夕的手腕,她灵巧的避开,望着他说:“二殿下,我可不可以给白芷姐姐留个字条?”
那双眼睛又大大亮,凝视着你,你的瞳孔里就全是她的影子。
轩辕冷微微一顿,将手收回,“好,我在外面等你。”
见他出去,钟喻夕找回自己的衣服换上,将衬衫叠好放到床头,她的生活自理能力极差,因为钟爸万事巨细,她的吃穿住行都是由他打理,所以,这衣服让她叠得有些看不过眼,她用手轻轻抚了一下,想起那人将衣服扔给她时眸角余光中的不耐,轻轻一笑。
字还是写得难看,皱皱巴巴的一团。
“多谢你们的照顾!我回家了!钟喻夕留。”她想了想,又写上了年月日。
将纸条压在杯子下面,出去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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