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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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版-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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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风和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意识到有人悄悄潜入,并且把枪上膛了。高闯心念一闪,一把掀翻铁床,一矮身坐到地上,右手摸起一把亮闪闪的消防斧子,对准那灵物。
  “慢着,不然我把这个东西劈成柴禾!”他对着风吹来的方向道,相信就算没有开灯,斧子上的光亮也能让对方住手。
  第五章月光宝盒?!(下)
  果然,来人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枪扔到了地下,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高闯松了一口气,但斧子依然摆在灵物的上方,心想把东西乱扔真是个好习惯,若不是头几天他劈过那个怎么也打不开的铁皮箱后,把锋利无比的消防斧子随手扔到床底下,现在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眼前的事呢。
  今晚的一切,容不得他细想,他只是本能的对攻击做出反应,不过从这几个人不顾性命的非要夺取这件灵物来看,这一定是一件宝贝,所以拿这个威胁对方是再好不过了。当然,他这样赌对方不敢动手也是冒险的,可他从十六岁起,没有一件事不是冒险的,这让他觉得惊险刺激,一点没有害怕之感,这就和赌博一样,一翻两瞪眼,听天由命,与人无忧。
  还有,他是有名的要钱不要命,宝贝现身,怎么能轻易脱手呢?
  “我们得谈谈。”来人说,从身形上来判断,正是楼下拉琴之人。
  “先开灯,然后慢慢拉上窗帘。”高闯吩咐,并眯起眼睛,提防光线骤亮时瞬间的视觉盲点,“小心点,我不知道会不会让斧子脱手,你如果有常识,就该知道消防斧子是多么锋利。”
  来人老实的一一照做,这让高闯更放心了,因为这证明宝贝有多重要!
  “你们是怎么从西藏来到天津的?管制刀具不是带不上火车吗?你看看你们,刀枪剑戟都齐了。”看着地上受伤的人疼得汗水滴落,却忍耐着不呻吟出声,高闯有三分钦佩,“如果要谈,我们两个谈,让他们先上医院,不然其他两个还好,这个腿断了的会残废。”
  爱护手下是必须的,不然手下也不会为你卖命,倘若遇到危险,大家会作鸟兽散,到最后一个也活不成,这就叫团结就是力量。
  那人想了一想,然后对手腕上带刀的人说了几句藏语,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和脸上鲜血直流的那位一起架着同伴下楼去了。
  “这样可以了吗?”那人说。
  高闯见他的手下已走,而且身上似乎也没有武器了,于是扔掉斧子,把那灵物随便包了两下,塞到牛仔裤的后袋里,“我没吃晚饭,刚才又活动了半天,现在饿得脑子不清楚,我们下楼去,边吃边谈。”
  那人见他那么随便地对待灵物,殊无恭敬之意,脸上的肌肉抖了两抖,但最终还是没有反对,随高闯到了楼下的小摊。高闯想着不能乱吃,免得破坏了人家的宗教信仰,所以干脆买了羊肉串,和那人坐在小凳上边吃边聊。
  那人名叫巴桑,是西藏密宗中一个分支的隐密教派传人。这灵物是他们教中之物,被一个徒弟偷了出来,这才阴差阳错的落到了高闯手里。
  “那个徒弟抓到了吗?”高闯喝了一口酒,假装无意地问。
  “死了。”巴桑淡淡地说。
  高闯没言语,明白这死肯定不是好死,看巴桑这意思,如果他强留着灵物,早晚也是一个下场。可是他倒不怕这个,只是有些好奇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是宗教圣物,还是价值连城?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如果是后者,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刚才一番打斗,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听到,回想起那奇异的藏香,渗透力如此之强,闻起来又让人有微醺之意,高闯可以肯定那香是类似于迷魂香一类的东西,让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睡,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睡过去,巴桑和他自己都感到奇怪。只是通过这件事,他判断巴桑并不想暴力解决,不然也不会那么费事来偷了。
  “这圣物很奇特,你燃香、拉琴,它就有反应。”高闯试探道,
  哪想到巴桑一下看出他的用心,沉下脸来说:“这东西你留着没用,相信我,只会给你带来灾祸。这不是你的东西,你本来就该还给我。”
  “一切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的,说不定是你杀了宝物的本主,然后夺宝呢。要不,我把这个交给国家,让官面上判决这是谁的东西?”高闯看巴桑脸色虽然阴沉,但眼神闪烁,知道一定还有隐情。
  巴桑霍地站起,脸上露出愤怒又惶恐的样子,好像不想让这圣物被太多人知道,“明明就是我教的!”他大声说了一句,但随即想起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又忍耐着坐下,压低了声音道:“你以为圣物是听了我的琴声和闻到了迷离香才有反应的吗?不是,那是因为圣物是一对,它是听了另一个圣物的呼唤才有回应,我不过是用琴声掩盖一下,免得引人怀疑罢了。”他激动之下透露有另一个宝物,听意思就在他身上,这更加引起了高闯的兴趣。
  看到高闯眼神中的兴奋,巴桑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解释:“可是这真的只是我教的圣物而已,只有宗教意义,于世俗而言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是吗?那我倒要瞻仰瞻仰。”高闯擦了擦手,把那圣物掏了出来,眼角余光看到巴桑紧张极了,所以动作故意缓慢而随意,打开油布包后端详了木雕几眼,伸手就去摸木雕上那对黑得不正常的眼睛。
  “别动!”就在他的手触到那对眼睛的一瞬间,巴桑突然大喊起来,不仅高闯,就连烤羊肉串的大哥也吓了一跳。
  “好家伙,和打雷似的。”羊肉串大哥咕哝了一句。
  高闯斜睨着巴桑,手指就悬在那对小眼珠上面:“摸一下怕什么,这也把你吓成那样。”他说着假装又去摸,急得巴桑差点把中间的小桌踢翻。
  “绝不能动!”他窜过来,一把拉住高闯。
  高闯让他拉着,但却不让他碰到那件圣物,低声道:“告诉我为什么?”
  巴桑嘴唇动了几下,眼睛死盯着高闯的手指,犹豫了半晌才道:“神眼是神物所制,你乱碰的话是会错乱时空的。”
  这答案高闯可没有想到,看着巴桑的脸判断真伪,看他那模样紧张万分,连眼珠子也快掉下来了,不由得有三分相信,但脑子却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他问,“你今天说明白了,我就考虑把这个还给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知道这眼睛绝对不能被拨转,否则时空就会转变!也就是说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另一个地方去。”
  高闯说不出话了,就算他见多识广,也无法立即相信这件事,只好先把木雕先小心收好。巴桑所说的时空转变,难道说的就是能穿梭过去未来?那不就是能穿越了?那么这个木雕,就是传说中的月光宝盒?!
  第六章约定(上)
  像挤牙膏一样,高闯连逼带骗,终于慢慢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圣物真是巴桑教中之物,也确实是能使人穿梭时空的,但是要一对圣物一起使用,还要经过复杂的宗教仪式和他们这一教秘不外传的咒语才行。这圣物是此教用来寻找灵童用的,平时禁止使用,因为过多的频繁使用就会使时空错乱,如果单独使用一个也会造成这个后果,而圣物上的眼睛就是穿梭时空的关键所在。所以,当高闯想要拨弄那对黑色晶体时,巴桑才会那么紧张。
  高闯听完了这一切,心里就开始活动。要知道几百年前,最富庶的地方是亚洲,而亚洲水域的海上丝绸之路的海床上躺着无数的宝藏和财富。这已经引起了各国沉船海盗们的注意,亚洲水域的夺宝竞争已经趋于白热化了。几十年前,就有一家荷兰打捞船侵犯中国的主权,硬是捞走了一船价值边城的东西。
  中国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外国佬拿走?
  高闯不服,所以才会一脚踩了进来,他想称霸这片水域,想保住中国的东西,也想获得巨大的财富,但是他失败了。当时他就想,如果能回到明朝,随着郑和下西洋,弄清海上丝绸之路的具体路线,甚至沉船的具体位置,然后回到现代,凭着他的经验和苏老头的高科技设备,就算六百年的沧海桑田,也一定可以找到这海底的宝藏。
  而且,他很想亲自参加这次世界航海史上最初也是最了不起的航行。他想证明是中国人第一个到达的非洲大陆,第一个发现了好望角,甚至比哥伦布更早发现美洲大陆!
  不过,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异想天开罢了,人总是要向梦想低头,从没有想过真的有一天会有机会实现。
  他琢磨了一会儿就义无反顾的对巴桑提出要求,说只要巴桑送他回明朝,他就会还给巴桑圣物,否则他就和巴桑鱼死网破,宁愿毁了圣物也绝不还给他。
  “别以为我怕你们。我的身手你见过,要宰了我没那么容易,逼急了我,我明天就带着这东西出国,不然就嚷嚷到满世界都知道。”高闯使出无赖手段,“你若不答应我,我说什么也不会给你,但只要你完成我的愿望,我双手奉还。”
  “你就不怕去了回不来?就不怕因为使用不当,和这圣物一起同归于尽?”巴桑恨得牙痒痒,但对高闯的要求也比较奇怪,本来以为他会要求金银财宝,没想到他竟然想回到六百多年前。
  “你告诉了我这个秘密,我随时都命悬一线,还怕个什么?告诉你,我高闯从十六岁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次面临生死了。别威胁我,没有用。”
  “可你为什么要回去?”巴桑还是不懂,“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
  “编瞎话也编个圆一点的。”高闯不上当,“你们用这对圣物寻找灵童,如果回不来,那还混个屁啊。现在给你两条道,一是给我来趟双程的穿越票,二是让这宝贝毁了,然后和我大打一场,生死未卜,你自己选吧,就看你明不明智了!再说了,送我走,过些日子再弄我回来,到时候我原物奉还,对你们也没有损失,我死我活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多等些日子,看你也是教里的人物,怎么连点耐心也没有。”
  看高闯很坚决,巴桑思虑良久才说事情太大,要禀告掌教才行。然后就又是沐浴焚香,又是闭目祷告,气得高闯想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看他那意思,这个教虽然隐密,可却并不是在太偏远的地方,明明说两句就能解决的事,他非要弄得那么神秘。
  好在结果还不错,对方答应了,但是要马上办,而且不能和巴桑分开。高闯明白这是人家怕他又出妖蛾子,提防着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叫来了他的死党张辉。他也不傻,穿越时空要一对圣物才行,如果把东西给人家,人家要是反悔了怎么办?所以这东西他得拿着。可是如果他拿着,他在六百多年前,人家在现代,两个圣物凑不成一对,那他怎么回来啊。
  所以他想了个办法,他会在穿越时带走圣物的其中之一,然后在整整三年后把圣物埋在一个地方,要张辉在约定好的时间和地方去挖,然后就会想办法把他弄回来了。巴桑说过,如果他去三年,这边的时光也就三个月。他不懂这有什么科学道理,反正他虽然喜欢冒险,本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精神,但能自己办的事,就不麻烦老天爷了,他老人家也怪忙的,凡事都求人家,想想也讨厌。
  “你脑子进水了,而且进的是开水!”张辉一听就反对,“你怎么知道这几个五迷三道的藏佬不是骗人。”
  “我不是有你嘛。就算是发神经,你就让我发一回。”高闯道:“发完了,一看不对,你把我送精神病院不就结了嘛!”
  张辉又劝了几句,巴桑竟然也来帮腔,好像他们俩是一伙的,但高闯铁了心要走,虽然心里也有点嘀咕,但他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因此决定赌上这一回。
  “你大爷的,怎么就劝不住呢!”张辉没办法,只得同意,“我看你生下来时脑袋一定让门挤了。”
  “少废话,咱俩商量一下怎么办?”高闯把张辉拉到一边,悄悄说:“你不是为了追你侄女的小学老师高莹,请人家去过一趟南京玩吗?当时郑和下西洋就是从太仓的刘家港出发的,所以我打算从南京走,也就是明朝时的金陵。那地方你熟,地点你来选。”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好像不记得你历史及过格。”
  “我就爱那一段事,虽然知道的不是太清楚,好歹也认真读过。话说回来,你哪那么多话,让你想地方你就想一个牢靠点的吧。”
  张辉没办法,只好认真想了想,“静海寺吧,那里地方大。听说大明开国前就有,古时候叫天妃殿还是什么的。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地方应该没大变,我们到那儿找个隐密的地方,然后你整三年,我整三个月,你埋我挖。话说头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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