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更是连连大赞道:“上兵伐谋,不战驱人之兵,仲德如此兵不血刃吴郡,实再是高啊。”
张浪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如梦初醒,大呼道:“我怎么忘了顾雍啊?传闻吴中四姓,张文朱武陆忠顾厚,在江东一带,乃名望之首。特别是陆家和顾家。记的东汉之初,陆闳就曾任尚书令。到东汉末,其玄孙陆康任庐江等郡太守,陆族做官之人,足迹遍及江东;生意往来者,覆及整个华夏,在吴郡隐隐众家之首,声望十足。”
嘴上说了这些,心中不由自主想起另一个人,一个改变蜀吴两国命运,更是制做千古名流《浑天图》之人,那就是陆逊。公元196年,袁术为准备攻打徐州,去庐江陆康借粮末遂,大怒派孙策攻拔。陆康无奈之下,命其幼子陆绩随年龄较绩大的侄孙陆逊返吴郡,移家于海盐华亭谷。而陆逊在黄武元年(222),大破刘备,火烧连营七百里,成为蜀中从盛到衰的转折点,后封娄侯,领荆州牧,改封江陵侯,终任丞相。而陆家在陆逊之后,更是如日冲天,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历经魏晋南北朝,连续几百年长盛不衰,陆逊之子陆抗官至大司马、荆州牧。其堂叔陆绩官至郁林太守。弟陆瑁及瑁子伦均官至选曹尚书。族侄陆凯,吴末领荆州牧,封嘉兴侯,官至左丞相。陆凯之弟陆允曾任交州刺史,封都亭侯。凯子陆祎曾任偏将军,封海盐侯。陆允之子陆式任扬武将军等等。
而顾家则是越王勾践的七世鬊吮孙为闽君摇; 在汉代受分封于东瓯。摇之子受封为顾余侯;世居于江东。历经数百年,家族日浙强大,特别到了顾雍这一代,吴国三任丞相,孙权还将孙策的另一个女儿嫁给顾雍之子顾邵。邵官豫章太守。邵子谭,在祖父顾雍卒后,代雍平尚书事。顾谭子顾直拜奋威将军。顾雍的次子顾裕,官宜都太守。裕子顾荣,与陆机、陆云号为“三俊”。乍浦古为顾邑,传即顾荣所居。顾荣在晋时封嘉兴伯,八王之乱时,纵酒伪装以自保,还吴。琅邪王司马睿(晋元帝)镇建康,起用为军司,加散骑常侍,为支持司马睿建立东晋王朝的江南士族领袖。
相对朱家,虽是地方豪族,但是在孙权时才正真兴起。朱桓以破曹仁兵功,封嘉兴侯。拜前将军、领青州牧。朱桓子朱异,代桓领兵,屡以破魏功,官至大都尉。朱异从父朱据,为骠骑将军。
四姓中,只有张家无处谈起,彭城张昭,在吴郡算是后来据上,也是在孙权后才开始壮大起来。所以程昱在说吴中望族之时,才只提到顾家和陆家,朱家那时还不能比肩顾陆两家。
果然程昱怀疑道:“主公所言张文朱武陆忠顾厚,属下不解其意,不知?”
张浪心里苦笑不停,自己一高兴,又捅了马蜂窝,吴中四姓,张家出治国能臣,称文,张昭投了自己,加上他是徐州人,看来张文会否兴起还是末知。朱家出三军猛将,称武。自己还没碰上。陆忠义,顾厚实,这些都是后人对他们的评价,现在当然没有这个说法。
唯有含含糊糊,牙齿不清,敷衍唐塞几下,想蒙混过关。自己可不想惊世骇俗。
程昱见张浪不想解释,也不在追问,人家可是自己的主人,他不想说就不说,没有什么理由,除非是在原则问题上,否则程昱会穷追猛问,刨根问底,哪怕得罪张浪,也在所不惜。
遂道:“既然如此,主公就该派人快马徐州,令顾雍日夜赶来,以成大事。”
张浪点头,随手招进一个卫兵,说了两句,然后那士兵接令转身离去。
三人又商量一些问题,比如派谁战泾县,打张英等,经过讨论,一一定下,张浪这才满意的散会。
天已近夜,张浪陪赵雨杨蓉随便吃了一些晚餐,然后出去散散步,顺便视查一下军容。
现在军中情绪普便高涨,士气高昂。能在常胜将军帐下打仗,是每个士兵梦想,这样自己活命的机率大大提高不少。而且得胜后,张浪总会因功发赏,不会把攻劳只给一人,所以目前还末有什么厌战情绪的事情发生。
无论巡逻,还是训练,整顿等士兵看到张浪来后,都肃然起敬,别看张浪年纪轻轻,少不更事,现在他的能力,人格魅力,已经得到全军的爱戴,无论是谁都会发出由衷的尊敬。
一个军队最可怕之处,不是在于它装备多精良,训练素质多高,人员有多少,而是能否把每一个士兵紧紧连密在一起,达到万众一心,三军效命的地步,人尽所用,这才是最成功之处。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原因所在。
牛渚军寨,就是在张英布置的基础上,略改进一下,却使整体布置看起来更严谨,更实用。
风潇潇,马鸣鸣,金戈铁马。营寨连绵数里,旌旗到处飞舞。中间搭起不少支架,篝火四燃,照亮穹苍;明月当空,繁星点点,与刀剑映辉,冷艳四射,好一派铁血军旅。来回巡逻的士兵,一丝不拘,脸色坚毅,衣甲鲜明,精神抖擞。
张浪因为心情好的原因,并无平时冷酷表情,对自己行礼的士兵都微笑点头,且不时鼓励两下,令手下士兵倍感兴奋。赵雨和杨蓉则在背后相携而行,不知说着什么悄悄话,到开心之时,传来娇笑两声,如银铃般悦耳。
一阵微风轻拂而过,吹起张浪丝绸衣角,也吹起那有些张扬又在这个时代充满另类的发型。
回来左右视察两圈后,张浪有些无聊的拉起杨蓉,轻声道:“蓉儿,我们回去吧。”
杨蓉正和赵雨聊的起劲,闻言秋水凤眸嗔了她一眼,那种娇中带嗔的表情,再火光照耀下,更是风姿卓卓,勾人魂魄。让看惯了杨蓉媚态的张浪,心中没来的又一阵燥动。接着听到娇滴滴声音道:“我还不困呢,今天心情不错,不如我们三人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呀。”
张浪心头泛起一种疲倦之感,可能这些天真的忙坏了。有些失神道:“那我先回去了,记的早点回来,不要太晚了,牛渚夜里海风很大,湿气挺重的,不要着凉了。”说完后转身想回到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府氐休息。
那知杨蓉上前一步,拉住张浪的手掌,芳心对张浪的体贴感觉一甜,这种自然间的关怀流露,超过千万肉麻之词,两眸温情似水,嗲声撒娇道:“老公,陪我们嘛,好不好嘛?”
张浪看着她那付期待的表情,楚楚可怜,没来的心头一软,不知觉间点了点头。
杨蓉兴奋的欢呼一声,轻呼道:“老公真好。”接着飞快打量一下四周,见巡夜士兵刚好过去,红润樱唇如蜻蜓点水,快速的轻吻了张浪一下。然后响起一连串娇铃悦耳声,接着拉起两只乌黑大睛仍直圆睁,对刚才一幕又好奇又带有微红的赵雨,欢快的跑去,如两位快乐女神。
张浪有些呆呆的抚摸自己的脸狭,清晰的感觉到那纷芳女子特有的香味,淡淡的,却有脾人心肺,让人迷醉。好似受到感染般,脸上不由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大踏步跟了上去。
三人到一处斜坡上,也没带毛毡,杨蓉蛮不讲礼的把张浪外衣扒下,铺在草地上。安坐仰观星空。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挺进吴兴
今夜天色极佳,明月千里,水银白泻,满天星斗下,闪闪生辉,整个天地闪着神秘色彩。
皓月已缓缓西斜群山,悄悄把温柔的银辉挥洒在每人身上,那么平静,那么安详。
坡下偶尔传来几声战马的燥动嘶鸣和士兵口号声,又消失在这茫茫的夜里。
天地间只剩下漫山草虫萋萋,和不时拂面而过的夜风声。
不时的,远方传来潮汐轻轻拍打海岸的声音,只是模模糊糊中,声音又渐渐远去,归于平静。
半空不时飞舞着萤虫,闪着碧绿的幽光,点缀这美丽的夜空,这一却都是那么美好。
张浪舒服又惬意伸了伸懒腰,倒在草坡上。偷点浮生半日闲,就是这个味儿。
面上感觉到有些痒痒,又有一丝冰凉,更多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泥土气息,那么自然,那么清新。
杨蓉在左,赵雨在右。女孩独有的芳香,加上天地浑然而成的大地鲜气,一时心神俱醉。
杨蓉和赵雨两女的声音像天籁绝音般,打破这宁静的夜空,更让人如痴如醉,似梦似幻。
忽然张浪感觉心中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里,什么争霸天下,什么问鼎河山,都不在细想。
舒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干脆放开心怀,把自己融进天地自然之间,只感觉心胸无比开阔。
杨蓉深情地俯下头来,柔声道:“老公,好好的叹什么气呀,有心事吗?”
张浪伸手轻轻摸住杨蓉的玉手,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感叹道:“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杨蓉见他两眼只盯着星空,满脸嘘吁,芳心若有所悟,不由轻轻额首,反紧紧捉住张浪虎掌,有些动情道:“无论世事如何改变,人生如何迁移,哪怕是沧海桑田,海枯石烂,蓉儿也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支持着你。”
张浪的心差点溶掉了,十分激动,紧紧握住杨蓉玉手,道:“今晚一定要和蓉儿再行周公之礼。”
杨蓉没想到张浪没正经两分钟,又耍起无赖,又羞又好笑,刚才专注,如水温柔的神色不翼而飞,抽里纤手轻轻捶了两下,低声娇嗔道:“说什么啊,你这个色狼,雨儿还在别上,你这么乱说话,人家可是小姑娘,不要教坏她。”
张浪这才想起边上还有个小太妹,不过也末放在心上,我行我素习惯了,还管别人怎么看啊。回头望了一眼,星光下,赵雨可爱的脸上竟有些红晕,不过大多好奇,两只乌溜大眼一转不转盯着张浪和杨蓉,表情颇为奇怪。
忍俊不住调笑道:“雨儿,听什么听的这么入神,小孩子家不学好,专偷听别人谈话。”
杨蓉为之绝倒,明明他自己口无遮挡,还怪人家偷听说话一样,也不想想夜深人静的,一个轻轻动作也透不出法耳,加上她还是个武技超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美女呢。又好气好又笑道:“你这个无赖,真是拿你没办法。”
赵雨则嘟起小嘴,一脸不高兴道:“谁是小孩子啊,赵雨今年17啦。”
张浪失声道:“原来如此,雨儿长大了,都17了,长的出水芙蓉,一代美人,可以嫁人啊。”
赵雨闻后,可爱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没看到张浪狡黠的眼神,相当自豪道:“那是当然啦。”
张浪心里暗笑两声,随既唔道:“原来是思春了,怪不得,我还以出什么事了呢。”
“你说什么?”赵雨脸红的像个大红布,人差点扑上来,羞的纤手拼命捶打张浪,娇蛮不讲理道。
张浪眼疾手快,一把捉住赵雨纤手,笑嘻嘻道:“听说女孩子思春的时候特别烦燥,动不动就想打人啊,摔东西啊,看来雨儿你真有此事了,好粗鲁哦,怎么没有一点淑女风度,下次定要找个杀猪的屠夫,这样才能好好的压制你?”
赵雨给张浪一说,这会不羞了,反倒凶如母老虎,使劲一挣,脱开张浪虎爪,两手从地上捉起一把草皮丢了过去,大嗔道:“浪哥哥,你好可恶,这么说赵雨,我不理你。”这里说不理,那里纤手,还不停的拍打,不过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
杨蓉满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打闹的样子,微笑的静静观望。
半响,张浪忽然想起什么,制止赵雨的取闹,两眼望向星空,若有所思。
此时月移花影,群星璀璨,远方黑呼呼的连绵群山,边上则是滚滚江水,夜空又归平静。
赵雨脸上红潮末退,芳心奇怪,拍了拍纤手上的泥土,不解道:“浪哥哥,在想什么呢?”
张浪有些心不在焉,摇了摇头道:“没想什么。”两眼望着星空发呆。
杨蓉若有所悟,知根见底,从边上紧紧搂住张浪,芳气扑鼻,柔情似水,喃喃道:“老公,不要多想了,伯父,伯母他们一直都很坚强的,还有你哥也很孝顺,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张浪伸出手把杨蓉揽在怀里,爱抚他那秀丽的长发,情不自禁的呼吸着杨蓉身上特有的香味,眼目有些迷离道:“平时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孝顺,只管自己吃喝玩乐,玩的开心,从没有好好的在意他们两位老人家,更不用说对他们嘘寒问暖了。如今忽然远离他们的视线,平时不经为意的事情,如果一件件清晰的映在脑里。真有些想念他们啊,不知道一却还好?是否为我的消失而伤心欲绝?”
杨蓉只是动情的紧紧抱着张浪,不发一语,心中思绪却顠向遥遥的年代里。
张浪的父亲张野,是南京某军区的参谋长,现在大概四十左右,在正义前是个慈父,在黑暗前是冷面叛官。他性恪坚韧不拔,冷酷十足,嫉恶如仇,只要不法份子,落在他手里,不论是谁,六亲不认,就连张浪不能避免,还清楚的记着自己第一次拿西瓜刀砍人后,他老爸是怎么样大义灭亲对待他的,想想心有余悸。就因为张野这种性恪,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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