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飞起两片红,晕着她的小脸,添着几分颜色,叫他又疼又是稀罕的,怨只怨身处的不是地方,前头还有司机,总不能在后头就闹起来,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小妻子可得怨他。
她伸着臂,勾着他的脖子,启着莹润的唇瓣,仰起脑袋,含住他的薄唇,还用着牙齿轻轻地拉扯着他,颇有点引诱的意味。
相对于她的小动作,陈法自不是个好相与,再加着是她主动的,低头瞅一眼她的眼神,那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他自个儿的身影,叫他暖得跟艳阳一下热,赶紧着用手扣住她的后腰,平坦坚实的胸膛就立马地贴上去,贴得叫那个紧的,都不留着缝隙儿。
男的壮硕坚实,女的娇弱柔软,两相贴合,再完美不过,再没有比这个更叫人觉得看着挺好的画面,她几乎是挂在他手臂间,让他的一双手臂着抬起着身子,仰着头承受着他反攻过来的吻,烙到她心里头的吻,叫她深深地记在心里头,再不得逃脱开来。
陈法就贪看她的娇态,小脸晕着红,双眼迷离,唇瓣儿叫他啃得微肿,泛着红艳艳的色儿,他一离开,就带出一抹湿意,让着唇瓣显得晶晶亮,让他立马地又有克制不住地再含住那唇瓣,将她所的有嘤咛声都堵在嘴里。
到底是在车里,也没太过分,总不能叫前头的司机看场活春(宫),陈法刹住车,搂着她,那力道都要把人往着他身上镶进去一般,薄唇就贴着她的唇角,喘着粗气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一说话,那浓烈的气息便是冲着她过来,醺得她脖颈间一下子潮红,她睁开着眼睛,瞅着他,手指还抚过他的下巴,光滑得很,没摸到一丝胡茬子的感觉,“干嘛不要呀?”
许是还没从刚才的吻里回过味来,她的声儿带着还没有退去的余韵,听上去颇有点勾人的意味,她还是让着自己的声儿给惊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窜起来。
陈法这是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满意的,等得到自家楼下,让她先别下车,他绕到一边去,直接地将人从车里抱出来,那是公主抱,抱得人满怀,一步也舍不得放下,匆匆地冲入电梯,把人往房里带。
但是——
出乎人的意料,没带钥匙,两个人都没带,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在哪里,还在屋里没给带出来,两个人的热情一下子歇菜在门口,颇有点无语地瞅着对方。
“你的钥匙呢?”
她问的,双脚落在地面,自己稳稳当当地站在家门口。
陈法摇摇头指指门,“在里头,好象没带出来,你的呢?”他问得理所当然。
她身上穿着晚礼服,这一身衣物贴身得紧,哪里还能让她放下个钥匙的,都找不到地方放钥匙,捏在手里,那更是没有的。
两手一摊,她表示,那天出去的时候,她怕自己后悔,然后自己巴巴地送上门来找人,于是就心一横,直接地把钥匙丢在客厅的茶几那里。
现下到好,没一个有钥匙的,就给挡在自家门口,眼巴巴地瞅着防盗门锁着,怎么也是进不去。
“叫物业来开锁吧。”陈法打电话给物业,“不然,我们真是别想进了。”
她点头,想起那个《开锁》的小品,不由得笑了,难道说今晚他们也要经历一次吗?她对此表示很好奇。
但——
物业的人很快就来了,拿着工作,架式十足地开锁,连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专心地开着锁。
灰妹乐了,扯扯陈法的胳膊,真是觉得挺乐的。
“乐个什么劲儿?”门一开,陈法拉着她进去,见她乐得嘴都快合不拢,手指便轻轻地弹着她的脑门,打趣地问着她。
她就是乐,就是傻乐着,没个停的,人往上一跳的,跟个无尾熊似地从身后攀着他的脖子,双腿更是圈在他的腰际,整个人都赖在他后背。
他任由她闹着,带着人入浴室,两个人呀,洗唰唰洗唰唰,滚滚浴缸,再滚滚床单,滚滚滚滚的,越滚越有爱。
上班什么的,还是挺重要的。
灰妹私以为是这样子的。
醒来的时候陈法还没有起床,是让她给催起床的,她是跟着一块儿起床,那双腿都感觉着酸酸麻麻,不止双腿,还有双腿的交汇处更是有些敏感,稍一动就能觉得隐隐的酸疼。
她算是叫他给吃得彻底,全身都软得都不成样子,看着人西装笔挺去上班,她自己跟个老太婆似的上车去“四海建设”,心里头那叫一个哀怨。
上班,规规矩矩的上班,也没有为难她的人,内容又是很轻松,收收整整的,一天也就过去了,也没碰着阿位,他好象不在公司里,据说是跟着大老板去谈生意了。
阿位很受重视?
她眉眼飞扬的,极乐意见着阿位好,可是又怕他牵扯着进董利民那些个糟污子的事里,这样可是不太好,“张鸯鸯,有人找你。”
她看着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是“四海建设”的副总,管着她们这一块儿,那人有些年纪,头发是地方支持中央,满面红光,戴着是方框子的眼镜。
“快去,还愣在做什么?”
她还有些看不明白,什么找她还能劳驾着这位副总过来,有些个摸不着头脑,到是身边的人是个伶俐的,用手肘不动声色地一撞她,叫她从满脑袋的疑惑里拉出来。
灰妹跟着那位副总走,走得很慢,没有加快着步子,一步也没有,就维持着那个速度,不慢也不快,总是这个度。
可是让人带着来到一对姐妹的面前,她平静的面容还是出现一点儿龟裂,那不是别人,正是李升虹与她姐,李升虹的块头正巧着陪衬出李升虹她姐的苗条。
“灰妹,是你?”
李升虹是那个好象给雷轰过的表情,站起来,用手指着让她姐夫手下副总带过来的年轻女子,那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吞下一个鸡蛋。
灰妹好看着李升虹,又看看李升虹她姐,比起李升虹那个惊愕的样子,李升虹她姐完全不是那个回事,仿佛早已经知道就是她的态度,坐在那里,目光里带着几分鄙视,更甚至是恨意!
可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李升虹她姐所谓的恨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是我?”她问了,是对着李升虹问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是至理名言,她也是深有休会的,所以问李升虹先。
李升虹长叹口气,坐回去,“姐,你是不是搞错了,灰妹没可能做那种事,你是不是搞错了,也许是长得很像的人。”
一听这话,灰妹有些隐隐的明白,又怕是自己误会了,“怎么回事,我正在上班呢,姐姐,你让副总叫我过来,不只是为了看我吧?”
她直接地问向李升虹她姐——李升彩,没有坐下,就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升彩,眉眼间不自觉地浮起几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那是张鸯鸯身上没有的东西,那是于浅浅才有的。
080请看作者有话说
“你与我丈夫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叫灰妹诧异地抬眼瞅着她,是什么关系?
她要是回答说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她顶着的这个身体乃是董利民的亲生女儿,不知道在场的人听会有什么个表情。
李升虹都不敢看灰妹,跟着自家大姐一来,哪里知道来的会是灰妹,要是知道这个事,她指定是不会来的,一步也不会到灰妹的前头来,“姐……灰妹怎么可能与姐夫有关系呢……”
她试着相劝,但她大姐哪里听得进去,早就认定着死理儿,把眼前的人当成个假想敌,还瞪她一眼,叫她有些讪讪然,那灰妹那是满脸的歉意。
灰妹自是看见李升虹的不自在,也不怨她,有些事,真怨不得她,她打了个呵欠,好作势端起咖啡,浅浅地喝上一口,“关系?你想会是个什么关系?”
她承认她是个不厚道的人,所以反问得很不地道。
这哪里有往着自个儿身上泼脏水的人,李升虹拿也没办法,那眼神就是摆明着,叫她别作了,把事儿说个清楚,她就是冲着李升虹咧个嘴的,李升虹拿她没办法,只得安静地坐在一边喝咖啡。
可是——
她从来就是嫌弃咖啡的,喝得那张胖胖的脸都纠结在一起,很是可怜,又不敢在她大姐面前露出来,把杯端在唇边,一口也没喝进去。
李升彩比李升虹大上个十几岁的,已经是三十多,保养极好,看起来到是挺精致,颧骨有些高,长发微卷,染着酒红色,一身黑色的套装,叫她的样子显得有些刻板,眉眼间更是流露出几分不与人亲近的色儿。
“说吧,你想怎么着?”李升彩问着,似快刀斩乱麻似的,“你说个数,我给你钱,攀着于家老爷子,太过于小气怎么行,你也得应酬应酬的,甭说我这个人不会疼丈夫的小蜜,你说是吧?”
小蜜?
要不是情况不对,灰妹听着这个话,觉得打从真心来说觉得太过好笑,再怎么着,除非是禽兽,才会跟自己的女儿有那个关系的吧。
她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桌面,那桌面是红黑格子相间,叫人想起AC米兰,那支记忆里的红黑军团,似沉淀着历史的芳香,叫人回味不已。
其实,她只想说,她是格子控,这个爱好与她面对的人与事没有一点儿干系,人家白给钱,她要是不要,会不会显得太装了?
她是这么想的,视线一落到李升虹身上头,见她冲自己眨眨眼睛,也就知道这位好友的心思,赶紧着把话说出来,“你预备给多少?”
李升虹一听,那张胖胖的脸就蔫了半张,这种话哪里是要钱的时候说出来的,心里头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升彩到底是她大姐,她真不好插嘴。
谁知道,李升彩的话,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人家直接地从手提包里掏出张卡来,建行的借记卡,不用说,这里头是已经打入钱的,五味杂陈的,爸还在医院里,都没见着大姐去看一次,就是医药费也不愿意出一分,都是家里的积蓄。
“这是六十万,密码在背后贴着,你拿去使着,不够还可以找我要,只有一点,别在我丈夫面前出现。”李升彩把卡放在灰妹的面前,脸上带着笑,似乎是很平易近人,可眼底半丝笑意都未曾到达,“你听得懂我的话吧?”
灰妹真是无语,又不是没见过六十万的人,不至于看着六十万就欣喜万分,目光掠过桌面的借记卡,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出手还挺大方的,啧啧啧——”她咂着舌,话是这么说着,她她到是仰着脑袋,“不过我还是觉得太少了点儿。”
她笑得很天真,明明在说着别人叫做“铜钱味”的东西,没有丁点儿的不自然,钱这种东西,谁不会嫌多,这世上的人不一定都爱钱,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行的。
李升彩压抑着心头的火,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来下头藏着的是快爆发的岩浆,喷出来那便是两败俱伤,“你要多少?”还没有人跟她这么要价,她瞪一眼要喝不喝咖啡的李升虹,仿佛是觉得她非(…提供下载…)常碍眼。
“要多少?”灰妹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我还真没想过,看着这六十万的份上,我给你个消息,我跟董利民真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你还不如问问我家那位江艳女士。”
看着李升彩不太相信的眼神,还有那个涌起的疑惑,她淡定地站起身,回头朝着李升彩一笑,那笑很灿烂,没有一点儿掩饰的,她是于浅浅,不是张鸯鸯,谁叫她不舒坦着,她也叫人不舒坦。
“你——”
李升彩不是没对付过极品的小蜜,这么嚣张的也不是头一回,叫她的双唇气得直颤抖,就差没有变成全紫。
可她真是弄错了,谁是董利民外头的女人都是有可能的,灰妹哪里会有可能的,除非董利民真禽兽到那样的地步。
她拿着六十万的卡,回到“四海建设”,安心地上班,中午的事儿一个字也没跟着同事提起过,谁也不想提。
只是——
她是不想提起着关于张鸯鸯的所有事,可有些人硬是要把过往的事往她身上凑,让她不得安生。
这不,才下班,就让着一辆车子堵住她的去路,看情形还是那位副总的,这回换了说辞,不是李升彩要见她,换成董利民要见她。
她不由得笑了,态度很不诚恳,两手抱着自个儿的手臂,瞅着从车子里探出头来的副总,露出八颗牙那么一笑,就自顾自地走开,那是张鸯鸯的父亲,不是她于浅浅的,见面?
得了吧,她没那个美国时间——派派后花园燕燕。(:。。)整 理
她回绝,没有一点儿通融的余地。
副总车子那门就打开了,从里头下来两三个气势惊人的大块头,站在灰妹的面前,把她的去路挡了个十足十,所有的光线都被刹那间挡住,跟三座大山似的,叫她真是绕不过去。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