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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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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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她运气,还是她追得挺快的,那走廊的尽头,可不就是她要找的人吗?
  心动不如行动,她注意着那两人进得哪间包厢,牢牢地记住,再慢慢地接近。
  “是你?”
  她正一心一意地朝着那个包厢靠近,忽然听见突兀的声音,就落在她的身后,让她浑身的汗毛瞬间都要窜起来,连忙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子,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指间夹着高脚杯,身上穿着挺休闲的,就是T恤衫配着挺修身的长裤,让他的双腿看上去尤其修(长),微弱的走廊灯光下映出他的娃娃脸,眉眼间似笑非笑,就那么瞅着她,像是发现个做坏事的人。
  “徐技?”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从嘴里已经逸出两个字来,唤着他的名字。
  他斜倚在包厢的门口,那里头,暗红色的灯光,似有着几分堕落的姿态,在他的身后形成极美丽的光芒,微微地朝着她欠身,极为绅士的样子,“记得我,很是荣幸。”


  055吻

  徐技,她几天前才见过,按理说,就那么见过一面,早应该记不太清的,可偏就是,灰妹一眼就认出人来,认出人来还不止,还清晰地记着人家的名儿。
  听着他的声儿,那“荣幸”的两字,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一股子莫名的感觉,驱使着她记着这个有着娃娃脸的男人,似曾相识,就是这四个字,完全地表达她之于徐技的那个叫啥的感觉儿。
  “我、我们……”她的话才开个口,又觉得不太合适,赶紧地把话儿给收住,“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
  她要走,心儿跳跳脱脱的劲头儿,还得不赶紧着走,走得越远越好的。
  可是——
  有人不叫她走,一手就扯着她的胳膊儿,让她荡不起胳膊儿,惊讶地回头瞅着他,却是没说话。
  话是没说,眼睛早就跟着会说话一样,让徐技看在眼里,眼里似乎多了些深意,一手还端着个高脚杯,里头艳色的酒液,让他给喝入嘴里,滋味到是极好的。
  “你说,要是让陈法晓得许慎那天个早上进了你的房间,你猜,他会怎么想?”
  一张娃娃脸,显得几分稚嫩的味儿,可他眼底的神色,可是不见一分的稚嫩,已经是老练得很,似在人世间已经是浸淫了几多年,身后似乎是张开着个黑色的漩涡般,能让着人不经意地就掉下去。
  他这个漩涡,掉下去,怎么也是爬不起来的,想抽身,那更是不成的。
  灰妹的心里一下子想了很多,也许是想的太多,想的都有点魔怔了,让她想往后退,明明一张清澈的娃娃脸,落在她的眼里,与他嘴里头说出来的话,都叫她扛不住!“你想威胁我?”
  她最受不得别人威胁,尤其是这种威胁!
  真就是扛不住的,她也没有办法,试着想把自个儿的手臂给扯回来,他到是不放的,一拉一扯之间,她跟个浮萍似的,没个根的,到处飘浮着。
  “没、没有,我怎么会威胁你呢?”他那个态度好象是反问的样子,又好似着在反问着她,“我为什么要威胁你?”
  他问的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脸皮那是厚得很,最好的砂纸也是磨不薄的。
  她一心记着许娇儿,许慎那里,她真个是一次也不想再见,可许娇儿,人不是疼着他这个妹妹吗?连那个下三滥的力气都往着她身上使,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做的,一手还试着用力把人给推开去,眼一斜的,“放开我,徐技,你到底想干嘛!”
  才见头一次面,这人怎么就跟个人来熟似的,她还摸不清他到底是打的个什么主意,那张娃娃脸,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谁知道这么脸下藏着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徐技不放手了,像是揪着个什么好玩的事儿,手里一用力的,把人往自个儿这边一揽,就把人揽入怀里头,低下头,“你说,我想干嘛呢?”
  她的手儿,双手大张着,十根手指头儿大大地张开着,把他的脸给抵住,不让他给接近着自个儿一下,两眼儿就瞪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话说的,听上去跟个撒娇似的,自有一股子让人都能酥软了骨头的味儿。
  话一出,灰妹就恨不得打自个儿的嘴巴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话儿就出口了,让她还就让着自个儿的话给惊着了,更让着她惊着的是,好象是先前头,也做这样的事儿,对着个人撒娇的似的。
  对头,就是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像儿,一闪就过去了,她抓抓个,也是没影儿,想再看看那影像儿,再没有个影儿。
  她皱着个眉头,推搡着他,就不让他靠近,嫌弃的意味,那叫一个十成十的!
  那个声音,那个神态,那种娇态,都是不经意的,他看在眼里,目光跟粘在她身上头一样,硬是搂着人在怀里,贪看她的娇态儿,怎么也不够似的!
  “要不,你说说给我听,我想干嘛的?”
  他拿开她的手,瞅着她的脸,还算是清秀的脸,比起他身边那些个恨不得巴上来的人,一点儿都算不得出众的,说是出众,也真是算是埋没了“出众”这两字,只能说算是清秀的脸,就是这么一张脸,斜着那眼儿,就有种风情,让她的脸都亮堂堂,一下子光彩添上个许多。
  她可是不愿意跟他说话,哪里知道他要干嘛,只晓得,跟这个人碰过一次面,压根儿也算不得认识,就是知道人的名字,别的一概不知,这样的人,跟她说话时好象跟她早就是认识的样子,让她的牙齿都差点从嘴里掉个没完的。
  那是酸的,还是给恶的,都有,她脚下一动,就把脚踢向他的小腿肚,那一脚,到是踢得狠的,没留个什么力的。
  只是——
  这人算不如天算的,为了作助理这工作方便些,她压根儿没穿着细高跟鞋,就是平底的帆布鞋,穿着舒适,站到一天,也是能捱得住,踢人来,没有细高跟的杀伤力大。
  徐持闷哼一声,硬生生地受下这一记,手里还没有喝完的酒液渗出来一点,血色的液体在里头荡漾,另一手反而是缩得更紧,“真凶,没想着你还是长得刺儿的?”
  那话语中戏谑的味儿,浓得很,让她有些不淡定,被迫地捱着他,隔着薄薄的衣物贴着他精瘦的身子,走廊里冷气有点低,她却是觉得热,热得让她都站不住脚似的,踢一下,他还能站得住,索性着不管不顾地拿着脑袋给撞过去——
  徐技老神在在的,也是没躲,愣是硬生生地让她给撞开,手里的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故意没拿住,还是真是没防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摔得个几瓣儿,地面溅着一块。
  “徐少,做什么呢,还在外面呢,人家莫娜就是冲着你来的——”
  估计这一摔破杯的声儿,惹得里头的人把话给丢出来,戏谑的味儿,比徐技还明显。
  徐技动作更快,在里头的人出来之际,已经将她的脑袋按向他的胸前,不让她的脸露出来一分,朝着出来的人,娃娃脸露出个笑脸来,跟个观音坐前的散财童子一般,“得,你们先玩着,我等会就来——”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地瞅着给她按在胸前的人,察觉她一个动,按着她的力道可就是更重了,脸上的笑意很浓。
  里头的人,也是个识相的,一见着这个样子,也晓得徐少不太乐意让人见着他怀里的人,他也不多看,自个儿退回去了。
  灰妹被一按,不高兴的,可真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的脸给露出来,现在她的脸,托了陈法的福,也算是精贵的,要是让人见着,也许是认出来,明明是没事儿的,还是觉得没由来的心虚。
  待得那手的力道一放松,她就想退开身,谁知道,她这一动,他的力道又加重了,把她的后种压得死死的,徒留着她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到是惹得他笑了。
  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终是让她抬起头来,见着憋红的小脸,戏言道,“你要是我肚子里的,我还真不想把你给放出来,你说是不是?”
  她用手抵着他的脸,不让他再近一分,这气息就在她鼻间,薰得她发痒,心里头到是五味杂陈的,讨厌他的胡搅蛮缠,想走又是走不得,也不知道许娇儿那里怎么样了。“我管你放谁又不谁的,咱们也不熟,别弄这么个口气跟我说话!”
  他一听,不乐意了。
  “怎么算是不熟的,算起来也是见过两次了,怎么就算是不的熟?”他问的是头头道,“人都说事不过三,明儿个再让我碰着你一回,是不是就算是缘分了?天上下地都难寻的缘分了?”
  他的话,要是不把一个字一个字都给连着读,也不知道他想讲什么,可是那耳朵灵敏得很,早就把他的话窜成好大一窜,落入她的耳朵。
  不止是说话,他掠过她要挡着自个儿脸的双手,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她的耳垂,满足地瞅着那漂亮的耳垂,慢慢地染起一抹红,眼里那个得意的光芒,那是红果果的。
  歪理掰得头头是道,让灰妹惊得差点儿咬断自个儿的舌头,合着,他说的还是一套一套的,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些,她一口子淬过去,见他侧过脸躲开,不由得从鼻孔里哼出个声来的!
  “哼——”
  徐技更觉得乐了,索性着觑着她的唇瓣儿,就给堵住。
  用什么给堵的,自是他的薄唇,那里早就诱着他,这会儿,他心里头那什么叫做狂兽的东西活络起来,没个把门的闸,直接地冲着她出来。
  她也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他敢吻,她就敢咬,下颚一个阖起的,就要把人给伤了。
  徐技那是个什么人,她一动眼神,就瞅得出她的心思,躲得更快,也算是偷着香一回,尝尝着鲜一回,还颇有些意味地舔过他自个儿的薄唇,目光灼灼地瞅着她。
  那动作做起来,兼着那目光,还真有几分让灰妹有些扛不住,明明就是张娃娃脸,为嘛还让她以为见着妖孽,对了,就是这个词儿,原来娃娃脸也能跟着方正那样的人间妖孽有的一拼吗?
  要说方正天生就是个妖孽,那么眼前的徐技,就是个懂得善用自个儿先天条件的,做起来没有一点让人反感的,就是她也仅仅觉得心里戚戚然,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别的感觉。
  “弟弟,也亏得你这脸,要是人不知道,这一走出去,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小弟。”她的双手从自个儿脸上移开,不留情地捏向他的脸,
  徐技脸一暗,这是他的硬伤,就是这张脸,带给他无数方便的同时,也有麻烦的,他生平最爱熟女,可偏就是,人家都不好他这口——
  于是,他心眼小了——
  于是,他说话不好听了——
  “这可得多伤心呀,自个儿的小妻子可是趁着他开会时就跟人颠倒鸾凤了,你说,这可得是多么伤人心的?”
  “伤人心?”她到是笑了,也没挣扎,微仰着个脸的,“我是伤他了,又不是伤的你,于你又何有干系?”
  嘴上是这么说着,她心里头已经是让着刺给戳着了,不是她生就一颗玻璃心,而是这事儿,不管说她如何不情愿也好,总归是这身子在结婚后还让着别的男人给沾过了。
  让人这么当着面说出来,就是在打她的脸,就算是她的脸不值得几分钱,还是会疼的,疼得她有些不淡定,于是话也就不太客气。
  这几分不客气,却是让徐技觉得有那些个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总觉得那张脸,那张明明就是算不得出众的脸,跟着他心里头的那个影子重重地叠合在一起似的,让他还真就是有几分心猿心马来的。
  “当我有些羡慕吧。”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下巴处,似着情人间亲昵,声音低低地,另一只手,那拿着空杯子的手,已经把包厢的门阖起,他自个儿站在包厢外,“相不相信?”
  那手抚着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就对着她,还带着一点点醺人的酒味儿,她忍不住地往后退,把他的手往着自个儿脸上给移开去,眼神就带着几分不善的神色来,“相信你个头!”
  她张嘴便是不客气的话,打破两人之间那若有似无的一丝名为“吸引”的东西,那种东西被打破,茫然无存的,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努力地装得很自然,装作那个似着撒娇般说话的人不是她。
  徐技没上拦一步,就站在那里,离着她一步远,似在看着自个儿的手臂,好似在回味着那里残留着的温度,唇角抿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娃娃脸与着那个带着深意的笑,着实是不搭人,他毫不在意似的。
  “是我的样子没有说服力吗?”他有些个遗憾的样子。
  她还真是看不出来他那个脸上到底是有几分真的,几分假的,就那么真真假假的,让人看不透,距离有些近,又觉得很远似的,按她的性格,真不会往着自个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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