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等等。”
“怎么了方大哥。”唐昱轻声问道。
“老弟,你这周日有时间么?我家老爷子想要见你一面。”方建铭走到唐昱身边说道。
“方老爷子又要见我?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现在还好么?”方建铭家的事情唐昱多少听说了一些,本来一个诺大的大家族,就被几只蛀虫给搞垮了。方家老爷子上次都被气病了,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身体估计也不怎么好。
果然不出唐昱所料。
“你说能好么,本来我都已经和那个家划清界限了,发过誓不再踏进那个家门,可是昨天当看到爷爷满脸憔悴的样子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再也狠不下心来了,那群人的确可恨,可是最后让爷爷这个已过古稀的老人家来收拾残局,也未免太残忍了。”方建铭眼神中满是悲痛之色。
“收拾残局?不至于吧,怎么说方家都是一个大家族,就算开始没落,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变成残局吧。”唐昱轻声道。
“唉,老弟你是不知道方建勋那群家伙有多么无能,前天我以前宝之源的一个下属给我打电话,就和我提起过方建勋的荒唐,那天一个外地商人去公司,想要拿到生命核能的地区代理权,这件事情要是成了的话,可以说是给处于低迷宝之源打了一针强心剂,可是你知道方建勋那个白痴怎么做的么,他竟然因为对方的方言听不懂,而把人家赶了出去,对方是陕北地区的商人,陕北是宝之源商业覆盖网中的一个盲区,本来这是一个开拓市场好机会,那个白痴竟然因为听不懂人家的方言而把人家赶了出去,你说宝之源交到这样的败类的手中能有好么。”方建铭满脸悲愤之色,想当初他在宝之源中投入了多少心血,现在看着它在那个白痴手里一天天的衰落,方建铭的心中在滴血啊。
听到方建铭的解释,唐昱也无语了,那个方建勋真是极品,极品——败类。
“那方老爷子找我是为了什么啊,让我帮他管教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可是貌似我还没这个能耐啊。”唐昱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爷爷只是求我让我帮他联系你,至于具体他找你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方建铭摇了摇头道。
“嗯,行,周日我一定去。”唐昱没有犹豫,爽快的开口答应了,方家,具体的说是方博臻老爷子对自己曾经有过不小的帮助,如果没有老爷子的点头,方建铭当初也不会更不敢从家族里挪用出那么多资金来供唐昱来研发VCD。
“谢谢兄弟了。”方建铭感激的拍了拍唐昱的肩膀,方家的确对唐昱有过帮助,可唐昱对方家的帮助更大,当初要不是唐昱的提醒,恐怕大半个方家都会赔在海南的房地产泡沫中,而之后唐昱又多次为方家出谋划策,无论是绿茶的项目,生命核能的项目还是矿泉水市场,甚至是会所的建立,都是唐昱的主意,这些无一不是价值千金的金点子,虽然因为现在的方家是方建勋那白痴当家,这些项目注定要破产,可却丝毫不能打折唐昱对方家的恩惠,点子是金点子,捞不着金子,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
最主要的是方建勋当初竟然想要吞并掉唐昱一手经营出来的VCD项目,方家如此做,无疑等于以怨报德,如果是普通人处在唐昱的这个位子,恐怕早就把方家恨透了,更不会和方家老爷子见面。
“方大哥,我这人恩怨分明,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分得很清楚,你和方爷爷对我有恩,数次帮助我帮助我的公司渡过难关,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对我不好的不是你们,而是方家的那群害群之马。”唐昱笑着说道。
出了食为天,和众人分开后,唐昱刚坐上返家的出租车,电话便响了。
“喂,小昱,我是你宛如姐。”电话那头传来了宋宛如柔柔的声音。
“哦,宛如姐啊,你回辽海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预定明后天才会回来的么。”唐昱笑着问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你,好了,不在电话里聊,你来我家门口的那家茶楼,咱们见面聊。”说完,宋宛如便挂了电话。
唐昱放下电话,对身前的出租车司机说道,“省机关大院。”
那司机透过后车镜诧异的看了唐昱一眼,心中暗自嘀咕,看来这小子是个官二代啊,难怪穿着这么光鲜。
穿着光鲜这倒是真的,毕竟今天要开会,为了彰显出这个会议的隆重和严肃,唐昱在杨涵宁的陪同下,在离开校园之后,直接到阿玛尼专卖店买了一身西服。
阿玛尼是唐昱最钟爱的一款西服,就设计风格而言,它们既不潮流亦非传统,而是二者之间很好的结合,其服装似乎很少与时髦两字有关。乔治?阿玛尼的设计遵循三个黄金原则:一是去掉任何不必要的东西;二是注重舒适;三是最华丽的东西实际上是最简单的。”这是乔治?阿玛尼对自己非常精准的评价。而美国时装设计师比尔?伯拉斯评价这样阿玛尼和他的服装:“他的女装款式的设计,的确有独到之处,无懈可击。他是时代的天才。”不是男女性别的截然划分,不是日装和晚装的严密分界,阿玛尼特立的风格、个性的色彩和文化冲突与交流造就的时髦使他自1980年代起就一直被认同是最有影响力的时装设计师。
金融街权力套装GiorgioArmani是华尔街的最爱,男人们为了能拥有一件而一掷千金,女人们则沉迷于其洗练风格中所透露出的优雅高贵。一直以来,和GiorgioArmani这几个字母联系在一起的是高雅节制的形象,他的服装既不显得无礼或违规,也不会过于华丽和粗俗,在经典高雅和随意浪漫之间徜徉。GiorgioArmani的服装带有阶级和品位的意味——不仅仅昂贵,而且还有涵养。大多数情况下,“穿Armani”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尽管这是个推崇个人自由的新经济时代。不论在任何时间、场合,GiorgioArmani的服装都没有不合宜或不流行的问题,许多世界高层主管就是看上GiorgioArmani自我的创作风格,而成为他的追随者。GiorgioArmani的配件包括了皮件、鞋子、眼镜、领带、丝巾等,与服装一样讲究精致的质感与简单的线条。与整天戴太阳镜摇着纸扇的拉格菲尔德和华丽放纵、作风另类的范思哲相比,Armani更像一位苦行僧——风格既不新潮亦非传统。他能够在市场需求和优雅时尚之间创造一种近乎完美、令人惊叹的平衡:中性色系,优雅的裁剪令人无须刻意炫耀,同时删去设计中无关的细节,这也是对服装裁剪的一大贡献。他的简约始终游走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模糊了传统与现代间抹之不去的界限。Armani在简约中展现着欧洲传统服装所特有的华贵气质,同时又将现代感巧妙地穿插于传统意境中,使服装有种“一眼望不尽”的风情。初看时会觉得很平庸,但第二眼望去,你会感受到它洗去了繁复的高贵以及昂然的现代激情。可能正是这种隐藏于平凡外表下的独特魅力,才会使他像魔法师一样操控着大批的忠诚消费者。GiorgioArmani对女装款式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大胆颠覆,从而使Armani套装成为高级职业女性的最爱。最具有代表意义的是1980年Armani男女“权力套装(powersuit)”的问世,“权力套装”成为了国际经济繁荣时代的一个象征。这种设计的灵感来自于黄金时期的好莱坞,特点是宽肩翻领和阔脚裤。李察?基尔在《美国舞男》中,身着全套Armani“权力套装”亮相,这个品牌开始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还别说,此时穿着一身经过精心剪裁的阿玛尼,唐昱的样子还真有一副二世祖的样子额,说是小白脸也成。
宋宛如所说的那家茶楼唐昱知道,就在机关大院外不远处,当初有好几次带小语馨逛街回来之后,到那家茶楼喝杯茶,歇一歇。
唐昱走近茶楼,一眼便看到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的宋宛如。
短袖是紧身的,牢牢地箍在宋宛如的身上,将她那丰满火热的身材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下身是一间紧身牛仔裤,更加凸显出宋宛如双腿的修长,再配上脚下的那双白色的李宁运动鞋,显得宋宛如如同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般。
“宛如姐,在这里等多久了?”唐昱走上前,在宋宛如的对面坐了下来,笑着问了一句。
“没多久,我也刚到。”说完宋宛如便盯着唐昱的脸看了起来,看的唐昱直发毛,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嘴角,刚刚吃饭的时候挺注意的,没沾到饭粒啊,宛如姐这么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nie。
“宛如姐,你、你找我有事?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么,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唐昱轻声说道。
扑哧……宋宛如被唐昱的那傻傻的样子给逗笑了,不由得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傻样……”
唐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哪里傻了,见过傻子能赚几十个亿吗,当然傻子瓜子例外,人家真是靠傻子发了大财,还变成了大品牌。
“我从我爸那听说黑水国际的事情,我怕你出事,就提前赶回来了,不过我刚刚看你脸色似乎没什么异样啊。”宋宛如解释道。
她也是刚刚知道黑水国际的消息的,事实上,国家现在还没有准备动用强制性的手段来收回黑水国际呢,只是通过别人的口透露出口风给沈睿鸿知道,只不过唐昱非常的识趣,国家一透露出这方面的口风,便毫不犹豫的准备把黑水国际交出去,不准备捏在手里害人害己,铁本当年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虽然此时的铁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此时的老戴也未必已经萌生了那样的想法,但是其最终的下场唐昱却能够想象得到,想着,唐昱的脑子里又会想起来国家对待铁本老戴的手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铁本的老戴是一个从蒿草丛里长出来的苦孩子,他出生在常市一个叫渎南村的小村庄里。12岁那年,因家里实在太贫穷,只好辍学去谋生活。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捡废铜烂铁。随着苏南模式经济的发展,常市一带办起了很多中小型制造企业,老戴就每天去工厂附近拾捡和收购废旧铜铁。尽管没有受过太多的教育,可是他对于经商似乎有特别的天赋,稍稍积攒了一点钱后,他就去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这样收购的半径就一下子大了很多;不久后,他又买回一台压块的机器,将收来的碎铁压成铁块,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
在改革开放后的相当长时期里,能源紧缺一直是困扰长江三角洲企业的最大瓶颈,也正因如此,钢铁行业的成长性一直比较好。1984年前后,老戴在自家老院子的旁边辟出一块地,挂牌办起了一家名叫三友轧辊厂的炼钢作坊。他从上海钢铁三厂等国有企业购买了几台被淘汰下来的二手转炉和化铁炉,形成了简单的产业链。在积累了一定的炼钢经验之后,老戴又跑到常市附近的地方,去承包了一些濒临倒闭的国有钢厂的车间。那是一个体制决定效率的年代,在国有企业厂长手上毫无生机的炼钢车间一旦转到了老戴的手中,顿时就成了赚钱的机器。最多的时候,他名下的承包车间有5家之多。
1996年,老戴注册成立了江苏铁本铸钢有限公司,注册资本200万元。“铁本”之意,以铁起家,不离本业。到2000年前后,铁本的厂区面积扩大到了18公顷,拥有1000多名工人,销售收入超过了1亿元。然而,工厂的规模还是偏小,技术水平很低,生产的都是轧辊、连铸坯等低档次产品。为了让铁本跃上一个新台阶,老戴决定倾家荡产上高炉项目,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从成千上万家炼钢小工厂里跳脱出来。3年后,铁本的高炉项目建成,老戴当着数千工人,面对高炉长跪不起,泪水与汗水交混而下。这一年是铁本的腾飞之年,全年的钢产量猛增到100万吨,销售收入超过25亿元。在当年度的《新财富》“中国400富人榜”上,他名列第376位,估算资产为2。2亿元。就在高炉项目的建设过程中,老戴的心里升腾起了一个更大的梦想。
2001年之后,随着宏观经济的持续高速成长,各种能源全面紧缺,其中钢铁和电力是最最紧俏的两大物资。在钢铁市场上,无论是线材还是板材,普通钢还是特种钢,价格普遍持续上涨,几乎到了“一天一价”的地步。铁本厂的门口,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卡车每天排成长龙,等候提货,这样的景象天天出现。按老戴的估算,中国的这股钢铁热起码还可以延续5年到6年,这应该是钢铁人一生难遇的大行情。
老戴把新工厂的地址选在了长江边一条狭长的沿岸地带。在长江中下游一线,有着一条十分显赫的钢铁长廊,由西而东,湖北的武汉钢铁、江西的九江钢铁、安徽的马鞍山钢铁、江苏的南京钢铁、上海的宝钢集团,如巨人比身而立,无一不身列“中国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