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布斯榜,似乎还有着一段遥远的距离。起码现在的他,苏慕儒和唐天鸿看不出来他有一天能够走上神坛。倒是苏慕儒认为,若是这小子从政的话,有自己和沈睿鸿的照顾,迟早有一天能走到比自己还高的位子上边。
“明天你二叔帮你张罗酒宴,你妈一块儿过去,我和你干爸到时候可能不大有时间,严打到了收尾的阶段,各种事情一大推的,暂时就顾不上你了,你小子可别抱怨我们。”
唐昱赶忙摇头,“两个老爸都是大忙人,为了人民鞠躬尽瘁的,我哪敢抱怨呀,你们还是忙你的去吧,二叔到时候不知道要找多少人过来,你们两个若是到时候露面的话,只怕也不大方便,会有不少为难的事情,倒不如不去,我干妈倒是无所谓。”
苏慕儒也点点头,“你这小子,现在也算是我们东陵市的大名人了,明天的酒宴,指不定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插进去的,我和你爸确实不方便出息。”
“大名人呀大名人,昏迷了三天换来这个结果。”唐昱锤着头,“我这次可是亏大了,老爸你们都是大丰收,独独我一个人在医院里边住了这么多天,默默无闻的为你们坐着奉献,这会儿我可是亏大了。”唐昱装模作样的抱怨着。
恰好顾秋霞插了进来听到了这句话,“小昱呀,干妈和你说,所谓的吃亏就是福,我怎么听说,这几天有个小姑娘天天在这儿伺候着你,怎么赶都赶不走,端茶倒水洗脸喂饭的,什么都给你做呀,你可别和干妈装蒜。”
唐昱苦笑一声摇头不语,他自然知道,顾秋霞说的小姑娘就是说陈怡。唐昱也没想到,以前对自己不假辞色的陈怡,这次对自己的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大,看那副天天在病房里边照顾他的态度,都比得上古时候的童养媳了。
苏慕儒脸上也露着古怪的笑容,不过和唐天鸿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倒是顾秋霞继续打趣着,指着唐昱对苏慕儒说道,“老苏,你们两个看,这孩子还脸红着害羞了。”
“咳咳咳。”唐昱连忙咳嗽几声,他脸上倒是确实有些红了,不过那是刚才喝水呛了一口,要说他的脸皮,那早就练的比城墙还要厚实,哪是打趣几句就会变红的呀。不过他这会儿可不敢解释,要不可不知道要招来什么样的话,他对于干妈顾秋霞的那张利嘴可是深有体会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庆酒宴
八月二十二日的时候唐昱正式出院,早上大约**点钟的时候唐天鸿的司机过来医院这边接人,唐天鸿现在是政府秘书长的位子,实打实的正处级,自然有专车接送,国家那会儿对处级人员的配车还没有硬性的划价格规定,不过官场上边自有一套自己的潜规则,像唐天鸿这样的实权处级干部,一般的配车是不能过二十五万的,像唐天鸿的配车就是一辆帕斯特,全部配备下来大约二十三万左右,至于牌照,这些东西在政府都有自己的规矩的。
苏慕儒和唐天鸿都忙着处理政府那边一大堆的琐事,不能亲自过来,所以只有张雅惠和顾秋霞在,唐天浩也开车过来帮忙,毕竟,唐昱住院的这些天,这边可着实积累下了不少的家伙什,有些是别人送的,有些是张雅惠不放心唐昱,特意从家里边带过来的,这些东西,唐昱出院了自然要带回家去。至于唐昱的小叔唐天宇,在前天的时候就已经返校了,原本他在八月底才开学的,不过导师那边有个项目需要帮忙,他也只得提前过去了,临走时倒是告诉唐昱,让他把放在唐天浩家里边的那台电脑搬回去。
不过唐昱的苦难可没有因为出了医院就结束了,到了家之后又是一番折腾。他们老家这边有个习俗,想唐昱这种生了大病住院的,到家之后要跨火盆来去霉气。所以,等唐昱到了家之后,早有一盆烧的旺旺的炭火放在了门前。
“妈,要不咱就算了吧,直接回家多好!”
唐昱看着那冒起足有一尺高的火焰,着实心里边有些憷。他们这边的习俗,可不仅仅是跨过火盆那么简单的,之所以把这盆炭火烧的这么旺,其实也是有缘故的。他们这边有个说法,那就是跨过火盆的时候,身上必然要给火盆留下点纪念,意思就是穿着戴着的东西,一定要给火盆烧着一些才能算完事儿,要不火盆就白跨了,是不吉利的事情。所以,他们这边的人跨火盆的时候,都穿着比自己大一号的裤子,裤子的下摆还要绣上几根布条让跨过火盆的时候给火神爷上供,这样就算是去了霉气。
当然,这是唐昱老家多年前的风俗,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做这样的事儿了,都简化成了寻常的跨火盆,毕竟,给火神爷上供裤子下摆绣着的布条,那可是有一定危险性的,那会儿的说法是烧着的越多越吉利,还在旁边备着一盆子的水怕是真的把人给烧伤了,挺麻烦的,所以就简化为了最简单的跨火盆了。
不过这次唐昱昏迷过去的蹊跷,醒过来的也蹊跷,让原本不喜欢这些神神道道东西的张雅惠,在一些老人的劝说下,把这个古老的跨火盆烧霉运的习俗又给搞了出来,弄的唐昱看着自己现在对自己身上边的“奇装异服”好生无奈。话说,他现在身上边穿着的东西,堪比二十一世纪的非主流的洞洞装之类的东西,级宽松的裤子,比他正常穿的裤子大了三号,长了接近十公分的裤管拖拉在地下,裤脚的边缘给粘上去了十来根的破布条,形态各异颜色奇怪,也亏得他家门前只有他老妈张雅惠、干妈顾秋霞以及二叔唐天浩还有二婶四个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唐昱的着一身“奇装异服”,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子,唐昱早晨是在老妈的威逼利诱之下扭着耳朵才穿上去的,他可是记得他走出医院时候那些人怪异的目光。
“妈,咱直接回去吧,你看人家现在都不兴这个了。要不,咱把火弄小点,跨过去就成了,别烧裤子成不?”唐昱哭丧着脸对张雅惠求饶,说话的时候那火苗又冒起了一截,让让看着生畏。
“不行,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从医院回来哪有不跨火盆的,这可是咱老家流传了前年的习俗,灵验着呢,还不赶紧跨过去?难不成想把一身的霉气带到家里边呀。”说着敲了敲唐昱的脑袋,扭着他的耳朵就来到了火盆前边。张雅惠可是下了狠心了,这次唐昱昏迷的三天,对她来说比三年还漫长,这次好不容易听信家中老人的话让唐昱跨火盆来去霉运,哪是唐昱几句话能打消得了他的决心的。
看张雅惠这副架势,唐昱也知道,看来这火盆是必须要跨过去了,眼睛一闭,用哀怨无比的声音,心下暗道,豁出去乐,不就是跨个火盆吗,连重生这种事儿咱都经历过了,还怕一个小小的火盆呀。闭着眼睛,一狠心便对着火盆走了过去,耳边还听着张雅惠神神道道的念叨着怪异的语言,什么“去霉运烧霉运,跨过火盆没霉运“之类的话。
接近一尺高的火苗,虽然火势不大火苗也不粗,不过还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唐昱跨过去的时候,拖在裤脚下边的几根十几厘米长的布条就被点燃了,火苗嗖嗖的直往上边窜,让唐昱的小心肝噗咚噗咚的跳个不停,话说,便是知晓了自己重生的那会儿唐昱都没有这般的心跳加。好在唐天浩的手里边早就预备好了水,和唐昱二婶两人拿着柏树枝蘸着水往唐昱的裤脚上边洒,扑灭了裤脚那些破布条上边的小火焰之后又把水从下往上的往唐昱身上洒一直撒到他脑袋上边,直让唐昱欲哭无泪。
他们的这幅神神道道的摸样,倒是让唐昱想起了以前的时候那些个糊弄人的巫婆啊神婆啊之类的人,实在是让唐昱有些无语和无奈,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一贯为无神论者的老妈,怎么会因为自己受伤一次就变得如此神神道道。他可不知道,他昏迷的那三天,不止是他老妈张雅惠,便是他老爸唐天鸿都去求过神拜过佛。
跨过火盆洗了霉气之后,这些神神道道的活动总算是结束了,唐昱在心里边悲叹一声,转身脱下自己身上的那套“奇装异服“递给他二叔,然后丢到火盆里边,张雅惠和他二婶又是一番神神道道的念叨,等到念叨完了,这才彻底的结束,那一番跳大神的摸样,让唐昱都误以为自家老妈前世的时候是走江湖混神婆吃饭的。
“终于到家了!”结束了那番跳大神的活动之后,一身“清爽”的唐昱终于在时隔多日之后,再一次的踏入了家门。
原本他们十点钟的时候就到家了,在家门口的那一番的折腾花了小半个小时,等到唐昱踏进家门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十点半钟了,迫不及待的脱掉身上边的衣服,唐昱赶忙冲进了浴室里边。话说,他二叔用那儿柏树枝蘸着乱七八糟的“神水”往他身上泼洒,着实让他有些心中憷,这才迫不及待的冲进浴室洗澡。
等唐昱洗澡出来,家里边也彻底的收拾完了,从医院里边带回来的那一大摊子的东西也都从车上卸了下来。于是,一家人开始浩浩荡荡的向外边出。
唐天浩可是在外边给订好了庆酒宴的,酒席到了十二点就要开席了,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十一点钟,他们作为主家自然要早点儿到达。
庆酒宴的地方定在了凤城区老街附近一个中等规模中档档次的酒楼,之所以订在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唐昱是在老街受伤昏迷住院的,按照这边的习俗,自然是应该在老街这边庆酒,这又是与别处不同的风俗。
到了酒楼,唐天浩原先就安排了人在这边招呼客人,这会儿已经陆陆续续有些人到了,唐昱今天是主角,自然坐主席,唐天浩招呼唐昱坐下之后就开始到外边去招呼人。他今天可邀请了好几个商界的朋友过来,都是想借机和唐家搭上关系的,唐天浩也是拗不过他们,这才让这些人过来的,事实上,这种庆酒宴,本来是没有这些人的份的。
庆酒宴果真如唐昱之前猜测的那般,虽然唐天浩只是邀请了亲近之人和几个商界的朋友,满打满算不过是三桌的客人,可是事实上却远胜于此,大大出了唐天浩的预测。
在唐天浩邀请的人陆续到达之后,唐天浩就准备开席,不过紧接着外边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天浩,你这可是不给我面子呀,给小昱庆酒,怎么能少了我,小昱这次在我们凤城区的地界上边出了事儿,是我这个当叔叔的没有尽到责任,理当过来给小昱庆酒。”原来却是凤城区的区长陶业骅过来了。
“陶叔。”唐昱赶忙起身打过招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唐昱也不能对陶业骅托大,虽然他和陶业骅见面的时候一贯随便,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陶业骅也不敢指望唐昱对他有什么规矩,不过今天当着众多人的面,唐昱自然不能给陶业骅掉脸,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陶业骅过来之后,酒宴更加的热闹起来,有给唐昱庆酒的,也有给陶业骅拍马屁的。
“小昱这么大年纪就要那样的胆识,着实不简单呀,与六个歹徒搏斗,啧啧……”
“虎父无犬子嘛,唐秘书长的儿子,苏市长的干儿子,有这样的长辈,小昱这样出息自然是应当的……”
“东陵市的小英雄啊……”
“听说咱们东陵市从今年开始要每年举办一次市十佳青年表彰大会,像小昱这般的少年英雄,自然是少不了要上去露露脸……”
“小昱这次,可是给我们机关大院里边的孩子长了脸,季良,以后好好和人家学学,少年人,就应该有血性……”
总之,酒宴一开,各种赞扬声马屁声就开始不绝于耳,若非唐昱前世久经阵仗,这会儿只怕就要飘飘然了,不过他脸上的一脸平淡的神色,倒是让不少过来庆祝的老官油子暗暗高看他一眼,少年人能耐这般宠辱不惊,那可不简单,他们是见惯了世面的人,自然能看得出唐昱的表现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能够真正的淡然处之。便是唐天浩都对自己这个侄子的心态好生佩服,若是他在这般年纪,在这种场合下可做不到唐昱这般。要知道,限于唐天鸿之前在官场上边的不得意,唐昱可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的。
随着酒宴开席,陆续还是有些人赶到过来给唐昱庆贺,这些人有些是接到了唐天浩的邀请,可是在唐天浩想来应该不会过来的,例如城关区的区委书记成卫东,虽然只是过来和唐昱喝了半杯酒就匆匆离去了,有些人却是没有接到邀请而不请自来的,官场上边,永远不缺少厚脸皮的人,所谓的脸厚心黑,大体就是这般。
这些人陆陆续续的过来,到最后,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准备的三桌酒席一加再加,最后整个酒楼都被包下来还人满为患,这却是唐天浩和唐昱始料不及的。也亏得唐天浩事先就感觉三五桌酒宴是不够用的,把酒楼整个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