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他吻住了她的唇瓣,狂肆的和她舌尖纠缠,她却推开他,伸出食指暧昧的轻轻抚摸着他的薄唇,吐气如兰,宛若妖精再世,妩媚低语:“原来,你也是可以改变的。”
季如枫一僵,看到她眉眼晶亮,怒火瞬间转化为占有之火,不同于前一次,近乎粗暴的吻住她的唇瓣,窒息感令沈千寻一时间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头猛狮呢?
给他吻得无力缺氧的时候,沈千寻原本微闭的双眸,蓦然睁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竟然就这么直接进来了……
季如枫不容许她错愕太久,缓慢的律动夹杂着湿润的气息喘息而出,沈千寻紧紧抓着身下的黑色床单,难以抑制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免得叫出声来。
她压抑的低吟刺激着他的热情,嗤笑道:“想叫就叫,在床上还这么克制吗?”
“我心里叫了。”身体最深处感受到他最炽烈的激狂,却因为听到他的戏谑之音,觉得很尴尬。
“我听不到。”季如枫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仿佛随时都可以带着笑容,当然取决于她的态度。
沈千寻气急败坏道:“你想听的话回书房自己叫给自己听。”
有这么侮辱人的吗?谁规定男人和女人上床,女人就一定要大声的叫出来,她偏不叫。
季如枫善心提醒她:“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你纵使叫的撕心裂肺,也没有人听得到。”
“说不叫就不叫。”感受到他在她体内恶意的厮磨,她气的咬着牙,几乎是断断续续才说完这短短几个字。
沈千寻其实很想骂人。
“不叫,是吗?”季如枫蓦然笑起来,不待她言语,忽然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地含咬着。
这个地方是她早就暴露出的弱点,一年多的夫妻生活相处下来,他深深知晓,他只要在她耳边说话,她就会微微地瑟缩起来。接着,他只要轻轻含吮她的耳珠便足以引得她颤抖起来。
果然,沈千寻差点叫出声来,但却在即将叫出声的时候狠狠的咬向季如枫的肩膀,有浅淡的血腥味萦绕在唇齿间,化为一抹得意。
季如枫闷哼出声,惩戒心化为狂乱地纠缠,他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烈,就连往昔的冷漠高贵和优雅早已无迹可寻,剩下的只是一片炙热的欲念……
你发烧了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沈千寻见季如枫在跑步机上锻炼身体,原本打算悄无声息的飘过去算了,可是天下红雨了,因为季大总统竟然对她开口说:“早啊!”
沈千寻当时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没人啊!
“早。”季如枫这次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悦。
这一次,沈千寻确定自己听清了,呆呆的看着季如枫,茫然的指了指自己,“跟我说的吗?”
季如枫改由步行状态,仅仅是瞥了她一眼:“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悭”
“那个……季如枫,你是不是不舒服?发烧了吗?”她说着,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想起薛文隽的话,季如枫身为总统,长期处于压力下,身体内的白细胞不能正常工作,抵抗能力下降,比正常人更容易患上感冒。
总统发烧感冒,可不是小事情。
她说着,也没注意到季如枫瞬间发寒的脸色,伸出手就要放到季如枫的额头上,想要探探温度识。
好心没好报,手还没有碰到季如枫的额头,就被他冷冷的挥开,目光静静的盯着她,挺吓人的。
“要不,我让文隽过来给你看看,可别真不舒服了。”沈千寻要是放在以前,早就哼一声,掉头走了,哪用得着腆着脸说好话啊!
但谁让她是季如枫的妻子呢?若是季如枫生病,她这个做妻子的都没有察觉到,可以想象老总统又要拄着拐杖训话了。
季如枫微眯双眸:“你巴不得我早死吧!”
“你如果真死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世间没人愿意当寡妇。”沈千寻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片好心被这人当驴肝肺了,都什么人啊!
季如枫挑眉问:“那你是在关心我了?”
“我当然关心你了,虽说我们平时不怎么走内心世界,但是面子工程总要做的完善一些。”
他的声音冷下来:“那很好,面子工程也不必做了,如果做成豆腐渣工程,只会惹人笑话,烂摊子还不是要我帮你收?”
说完,却是看都不看她一下,拿起跑步机上面的矿泉水仰头喝下,她紧紧盯着他滑动的喉结,觉得脸有些红,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究竟要不要让我帮你叫文隽过来给你看看?”
季如枫将矿泉水放在一旁,敷衍的哼了一声:“你把他叫过来,先给你自己瞧瞧吧!”
她不解:“瞧我干什么,我又没病。”
“没病让文隽开点补药也好。”季如枫下了跑步机,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千寻,似是讥嘲道:“你身体也太虚了。”
闻言,沈千寻盯着季如枫的背影,一时没有想明白,转身去客厅的时候,才忽然顿悟季如枫是什么意思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想起昨夜,在季如枫贪得无厌的索求中,她真是困极了,也不管季如枫会不会暴跳如雷,直接睡了过去。
所以季如枫今天的意思是她的身体太虚了吗?
沈千寻气的想吐血。
所以当季随意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沈千寻紧紧的盯着季如枫书房的方向,咬牙切齿,似乎很生气的模样。
季随意好奇的问道:“妈妈,怎么了这是?”
“没事。”她说着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何熙吩咐人送来了新鲜水果和清茶。
季随意待何熙转身离开,这才皱眉道:“没事干嘛气成这样?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气了?”
“算是吧!”
季随意不高兴了:“爸爸怎么也不让让你啊?”
“我用的着让人让步吗?”沈千寻觉得这话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你别生气,我是心疼你。”季随意连忙安抚她,想了想,站起身来,生气道:“不行,我要好好说说爸爸,妻子是用来爱护的,他这样会给我造成不良示范影响。”
沈千寻皱眉看着随意的小小背影,觉得头疼,这个儿子就不能让她消停一会儿吗?
沈千寻以为一时半刻随意是不会回来的,却想不到不到几分钟,随意就回来了,面色复杂的坐在了沙发上。
她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跟爸爸谈过了。”季随意皱眉,凝重的说道:“妈妈,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过了。”
沈千寻茫然的问:“什么过了?”
季随意认真的说道:“夫妻两人吵吵架,小打小闹不算什么,可是也没必要真的动手,啊不,是动口啊!”
沈千寻几乎是咬牙说道:“谁动口了?”
“我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季随意瞥了沈千寻一眼,大有看她怎么死认账的意味。
“说清楚。”
“我去书房的时候,爸爸正在换衣服,我看到他肩膀上有很深的牙印,颜色都变得有些青紫。”季随意说着,眼神谴责的瞪着沈千寻。
沈千寻没有想到随意说的是这个,“咳咳……你爸爸说那牙印是我咬的?”
她表情有些尴尬,还有些不自然。
“我问爸爸是不是你咬的,爸爸看着我好半天没吭声。”
沈千寻大概明白季如枫为什么不吭声了,他大概也是对儿子的问题很无语。季如枫是个不屑说谎的人,可是如果讲牙印来历的话,还真的不好对他讲的太明白。
“那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咬的?兴许是别人也说不定。”沈千寻的眼睛有些游移,不敢看向儿子。
季随意拿起水果盆中的苹果,咔嚓一口边吃边说道:“除了你,还有谁敢不要命的往总统先生肩上动口啊!”
沈千寻不说话了,是啊!除了她不要命之外,是没有人敢在季如枫面前如此放肆。
季随意语重心长的说道:“妈妈,身为你的儿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这次真的是你做错了,亏得我还劝爸爸下次你再闹情绪的话,就绕道而行,由着你闹,你自觉没趣,也就消停了。”
“季随意,有你这么劝人的吗?”沈千寻不听还好,一听怒火中烧,说起来好像她很无理取闹一样。
“爸爸说我的主意不错。”季随意的话外音是,他们父子想法一致。
沈千寻推了推他的身体:“一边去,看到你就心烦。”
季随意笑着站起身,开口说道:“正好早餐送来了,委屈你再心烦一会儿吧!”
沈千寻看着餐桌上摆好的早餐,竟觉得眼前直冒小星星……
用早餐的时候,季随意唯恐天下不乱,孝心可感上天,贴心的问季如枫:“爸爸,要不然等一下叫文隽叔叔给你看一下肩膀?”
“总统先生受伤了吗?”何熙在一旁听了,吃了一惊。
“没事,只是工作太久有些酸。”季如枫先是对何熙冷淡开口,这才转而揉了揉随意柔软的头发,笑了笑,似是告诉他,他没事。
季随意乖顺的点点头,低头吃饭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嘴角缓缓浮起一丝恶作剧的笑容来。
他季随意好歹也是天才儿童,有什么是不知道的,看来爸爸妈妈还是把他想的太幼稚了。
夫妻之间什么什么的,他没意见,可是也不能这么强悍吧!今天咬的是肩膀,下次如果咬的是脖子或是脸,那就真的不太“好看”了。
想不到一向冷淡优雅的爸爸面对他的疑惑也有苦恼无语的时候,而妈妈的尴尬表情真的是太经典了,真想拿相机捕捉下来,然后批量生产送给特种部队的人都看看。
不过话说回来,照这种速度看,他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小妹妹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好玩了,最起码他以后想要欺负人的时候,就有人选了……
季随意陷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所以没有注意到季如枫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错过随意嘴角的那丝算计坏笑。
季如枫皱眉,却在季随意抬头的时候,脸上恢复成一贯的慈父姿容,甚至还亲自夹了菜,放在随意面前的小盘中,温和开口:“多吃一点。”
“谢谢爸爸!”
于是,饭桌上,父子两个笑的温馨亲切,但是心里却都装有自己的小心思。
一时的宁静,却掩盖不了翻涌不息的心理暗潮。。。。。。
季如枫在想:他的这个儿子演戏越来越好了。
季随意在想:爸爸的笑容也太诡异了吧!
PS:还有一章,可能在两点左右。
搬出总统府
吃完早餐,沈千寻和随意上学校的时候,季如枫对沈千寻说:“中午我去接你。”
她怔了一下,问道:“干什么?”
随意原本要出去,听了季如枫的话,也好奇的仰脸看着他。
哎,他爸爸好高啊!他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胡萝卜头的噩梦啊!
“一起用午餐。”季如枫淡淡的说道悭。
沈千寻觉得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又不是什么大节日,季如枫没事请她吃饭干什么啊?不会又要找她麻烦吧!
她直接拒绝:“不用,学校的饭菜很不错,况且何熙有时候会给我送饭菜过来,我很方便。”话落,手背一痛,低头看去,随意仰头看着季如枫笑的迷人,好像适才掐人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随意暗叹,他的笨妈啊!就这样的情商还天才少女呢!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爸爸都说要和她一起用午餐了,她还矫情,该适可而止了,现在说起来还有甜枣可以吃,等到一会儿连枣核都没有了,看她怎么后悔去识。
季如枫似是没有听到她的拒绝,擦肩而过的时候,对她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十二点准时在校门口出现,我不喜欢迟到。”
就这么定了?定什么了?沈千寻气的厉害,敢情季如枫只是朝她下达命令,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征询她的意见吗?
她将怒火转移到季随意的身上,季随意连忙赔笑道:“妈妈,我先坐车走了,祝您和爸爸中午用餐愉快,我们晚上见喽!”
沈千寻真的想一脚踹过去,但是目光接触到何熙等几名佣人弯腰恭敬的送她和随意离开时,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她现在是总统夫人,平时是要注重涵养的,要不然就只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中午十二点,季如枫准时来接她,沈千寻担心有同学看到,就给季如枫打电话让他叫阿卡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她再上车。
季如枫挂电话的时候,似乎说了两个字:“多事。”
话虽如此,可还是让阿卡把车开到了一边。
季如枫带沈千寻去的酒店名为君悦酒店,曾经被A国评为在里面用餐最有品味的餐厅之一。
里面布置很大气,大厅、中厅、套房、小厅,任何细节都处理得很矜持和优雅,没有携带一丝一毫的俗气。
对这里沈千寻并不会陌生,jon曾经带他们来过很多次,可是每次来都忍不住感慨纸醉金迷,一派萎靡享乐之风,需知这里的饭菜贵的惊人。
沈千寻下了车,问出自己的忧虑:“我们在外面吃饭,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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