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惊险,但总归没事不是?程越的伤也不致命,好好养两天就又生龙活虎了,这叫什么……因祸得福!
对,可不就是因祸得福嘛!L
☆、171 可怜的席小东西
龙哥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听的席岳辰心里很烦。
就在龙哥第n次夸赞席岳辰的时候,被夸赞的人非常不给面子地闷哼了一声,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龙哥自然听到了席岳辰的声音,于是,终于停止了没完没了的讲话,看了下席岳辰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虽然是笑着,但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笑里的勉强。
“哎呀你看我,真是,你刚醒来我就这么打扰你,真是太不应该了,”龙哥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该打该打,我太过激动了。”
程越身上的伤虽不致命,但伤口众多,再加上流血过多,就算现在醒来了,估计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现在应该多休息才是,自己还拉着他说这么多。
龙哥反应过来以后倒是有些自责,真是兴奋过头了。
“没事,龙哥也是关心我。”
席岳辰淡然一笑,至于龙哥说的激动是为了什么,他也心知肚明,还不就是昨天自己把白雄救出来的事。
“唉,程兄弟说话就是好听,”龙哥感慨道,“也幸好你没事。”
席岳辰笑笑不再说话,由于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实在没有心情再跟这些人周旋。
龙哥看席岳辰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也不再打扰,起身便要离开。
“程兄弟啊,你先好好养伤,什么事儿都不比身体重要,大哥昨天也受伤了,现在在别墅休养,你也别觉得委屈啊。”
龙哥临走之前还不放心的叮嘱着,顺便也解释了一下白雄为何没来看席岳辰的原因。
“没事,我受伤也不重。怎么敢劳烦白哥呢,”席岳辰显得很不在意,提起白雄脸上又担心起来。“白哥他还好吧?”
“大哥好着呢,你别担心这个。等过两天他一定会来看你的。”龙哥说得非常胸有成竹,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
“哎呀,走之前我还得说一句,你昨天真是太厉害了,那么危险的硬是把大哥救了出来,现在你在大哥心里可不再是外人了,等着吧,你马上就要走大运了。”
龙哥颇为欣慰地说着。经过了昨天的事,大哥肯定会器重程越的,说不定就让跟在身边了呢,这样一来,比起之前他让程越想方设法地要见大哥一面,可真真是一步登天了。
席岳辰对于龙哥的喜形于色不置可否,尽量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呆着。
龙哥说的话,他自然知道,早在昨天就想好了。不然怎么会不惜上演“苦肉计”,为的还不就是一劳永逸?
当龙哥终于喜滋滋地离开后,席岳辰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一瞬间就恢复到平日里的冷峻。
身体上的难受是真的,但要是放在以前,就是面对比这更严重的伤,席岳辰都是眼睛不眨一下的,但这次却不同。
他感觉很烦躁,心里闷闷的,这身上隐约作痛的伤口,无疑让他的这种烦躁更为严重。
都说人在受伤的时候最容易脆弱,会缺乏安全感。此刻的席大校有没有脆弱不知道,但是他确确实实满脑子的都是杜若。
席岳辰第一次有了一种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冲回杜若身边的冲动。不管如何,只有在他的小女人身边。他才能找到一种满足的宁静。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从昨天开始就没给杜若打电话的席岳辰想,不知道小女人有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要是打了的话,无人接听会不会让她担心?
杜若只知道席岳辰平时用的那个手机号,对于“程越”专用的号码,自然一无所知,所以打的话也只能打给那个号。
况且,席岳辰低头瞟了下身上的病号服,昨天的衣服现在肯定是不能再用了,而带在身上的证件和手机也都不见了,知道肯定是焱门的人拿了去,至于是暂为保管,还是拿去核实调查了什么,他也都无所谓。
程越的一切就算是一般的政府部门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不对来,更别说焱门偷偷摸摸地去查了,这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至于手机……那个号码基本上都是用来联系焱门的,当然,时不时的也会有s市号码的出现,就是没有任何作为席岳辰的痕迹,所以,任他们怎么查,也绝对查不出来一星半点的端倪。
所以对于手机和证件的不在,席岳辰非常漫不经心,坦荡荡的厉害。
现在让他担心的是,杜若有没有给他打电话,要是打了一直没人接听,她会不会担心?
现在手里也没有什么通讯工具,没办法联系杜若,席岳辰想着今天晚上想个什么办法,给她打个电话。
至于远在b市的杜若,此刻正睡着大头觉呢,对于昨天席岳辰没给自己打电话的事,以为是他又有什么事要忙了,所以没顾上自己,因此非常“善解人意”的没打过去,万一有事的话,就算打了也不一定能接上。
就席岳辰的习惯,杜若现在还不清楚?要是一旦开始忙了,手机基本上都是在一个地方闲置着,可以几天都不去挪它一下,更别说给人打电话了。
可能是职业的特殊性,在杜若眼里,席岳辰典型的就是事业第一家庭第二的人。
对此她早就看明白了,也顺便想明白了,谁叫她丈夫就是这样的职业?再说,就他那不解风情的冰块性子,你要是为这个跟他置气,完全就是自讨苦吃,根本划不来。
所以此刻杜若的心是非常宽敞的,美美地睡着觉。
如果这个让席岳辰知道了,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更加烦闷?
“杜若!起来了!”章华清一把推开房间门,毫不犹豫怜惜地吵着杜若,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完全就是拿午觉当晚上睡。
“恩……”杜若头稍微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妈,就五分钟,五分钟……”
实在是困的厉害,杜若大脑依旧处于混沌状态,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其他孕期反应什么都没有,就是越来越贪吃和嗜睡了。
章华清无奈,有那么困吗?自己又不是没怀过孩子,就是怀她杜若的时候,也没这么嗜睡得夸张啊。
杜若昨天刚从正嘉院回到军区大院,按照惯例,要小住几天的。
回到杜家,杜若可就什么顾忌都没有了,肆无忌惮的厉害,也不理会章华清的念叨,我行我素着。
看了看又睡过去的杜若,章华清忍无可忍,两步走到杜若床边,一把掀开棉被,伸出手指戳着杜若的额头,当然,章女士还是相当注意着力度的。
“给我起来,别说五分钟,就是五秒也不行,再这么睡下去,非成猪不可。”
杜若被这么蹂躏了两下,脑子总算有些清明了,但身体还是犯懒,想着滚两圈表达一下自己不想起床的意愿,无奈那么大的肚子挺着,别说滚了,就是翻个身也吃力。
“唉,真痛苦,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啊。”
杜若终于清醒了,睁着光华全无的眼睛,一脸的呆滞。
章华清也顾不得形象了,大大地翻了两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马上给我起来,十分钟之内下楼来。”
关门的时候,章华清又回头叮嘱着,就这样子,哪里有一点姑娘家应该有的模样。
艰难地翻起身,坐在床上,杜若无奈地看着肚子,已经满七个月了,大肚子给她生活带来的变化也越来越多了。
你看吧,她现在吃这么多,睡这么多的,大好人生时光,全都耗在这个肚子上了。
杜若半是嫌弃半是好笑地埋怨着肚子,脸上却是甜到发腻的笑容。
看在你是席岳辰儿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杜若最后哼了一声,也不急着下床,盯在肚子上的眼神渐渐飘渺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那死鬼老爹又在忙什么呢,你娘我含辛茹苦地养育着你,你老爹都不知道按时打个电话的。
儿子啊,以后记得要多亲一点你妈我啊,知道不?让你爸一个人孤苦零丁去,反正正好如了他的意。
像是感应到了杜若的心理活动,肚子里的孩子居然动了两下,面对自己儿子回应一样的举动,杜若不由愣了愣。
“坏儿子!”杜若轻轻拍了下肚皮,假装生气的嗔怪道,“妈妈就是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好了,谁叫你答应的?我告诉你啊,你爸无论怎样都是你爸,知道不?你敢给我大逆不道。”
这时候的杜若完全忘了刚才是谁苦大仇深地埋怨着,倒维护起席岳辰来,讨伐着儿子。
儿子不亲席岳辰,杜若当然不乐意了,首长已经够辛苦的了,在儿子这里可不能出一点糟心事儿。
于是,在日后的胎教中,可怜的席小东西又多了一项活动,就是听杜若翻来覆地去给他上“亲爹课”,从人伦天理,到席岳辰的光荣事迹,以及人生的各种不如意,说明亲爹是一定要亲的,他的爹之所以不在身边,是因为有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我们娘俩要多体谅你爹云云的。L
☆、173 重情重义有勇有谋
时间过得很快,大把大把的日月往往在一个不经意间,就流逝掉了。
当杜若肚子里的孩子茁壮成长到八个多月的时候,席杜两家更紧张了。
确切来说,是紧张加期待。
我们的席大校夫人,马上就要功德圆满了,只等席小东西这个东风的到来。
而远在d省的席岳辰,也不是碌碌无为,现在他已经是常随白雄左右的心腹了。
自那次遇袭之后,席岳辰毫无意外地就成了白雄最加赞赏的后生,不仅在他出院后提出要接到山顶别墅疗伤休养,更在多人面前强调程越后生可畏是大器之才,并说这样的人不培养真是可惜了。
啧啧,谁听不出来啊,这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他白雄看重程越,要任他为左右心腹了。
虽然不甘心者大有人在,但是有什么办法?谁叫他程越偏偏救了大哥呢,谁叫他程越运气那么好呢?他们不服能怎么办?焱门里向来都是大哥说一不二的,再加一个铁证一样的事实。
所以,对席岳辰讨好献殷勤的人骤然多了起来,前赴后继的,让席岳辰烦不胜烦,却也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来人。
当然,席岳辰出院以后坚决拒绝了白雄要接他去山顶别墅休养的建议。
去那里干嘛?不说居人篱下小心翼翼,就是不方便给杜若打电话这一条,就够席岳辰态度坚决了。
白雄倒是同意了席岳辰留在自己家养伤,但总会时不时的让人来看他,等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席岳辰身上的上终于养好了。
于是开始频繁出入白雄的别墅,并且经常能在白雄身边看到他。
席岳辰行动更加谨慎了,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露出来。就算被白雄另眼相待,接人待物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所以很快在焱门上下。获得了不错的名声,到哪里。都会有人给他两分薄面。
就在席岳辰潜伏在白雄身边的时候,行动组也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行动。
早在席岳辰出院的时候,他就给高云霄下过命令了,让行动组随时待命。
现在只等一个契机,能让行动组雷霆出击的契机。
所以席岳辰更加有耐心了,不急不躁,静静等着机会。
“程越。”
席岳辰正在跟刘启闲聊。就听见白雄叫自己的声音,赶紧应了一声。
“刘哥,我先过去一下,咱们等会儿再聊。”席岳辰走的时候不忘给刘启说着。
刘启挥挥手让他赶紧去找大哥,心里暗叹,这程越越来越得大哥的器重了,什么事都要叫上他,没事也要找他过去说几句话。
唉,也算是应该的,那天的情景自己看的最清楚。要不是程越,大哥恐怕凶多吉少啊。
“白哥,您找我?”
席岳辰踏进白雄那金碧辉煌别具一格的客厅里。看见他正坐在窗子那边,手里摆弄着围棋。
“恩,你过来。”白雄头也不抬地招呼着。
席岳辰知道白雄又要让自己陪着他下棋了,说实话,白雄棋艺真的很臭,但挡不住他就是爱下,还每次都找席岳辰陪他下,下了这么久也不见棋艺有什么进展。
席岳辰理解白雄的这些行为,人穷的时候。就想着富,富了吧。就又想着要贵,于是就开始摆弄一些风雅的东西。
跟白雄这种人下棋。还特让人头疼,输也输不得,赢也赢不得的,整个就是喜怒无常,常常让其他人琢磨不透。
所以每次席岳辰陪白雄下棋,总是暗暗将棋局弄得很复杂,越下越乱,到了后来,那杂乱无章的棋局已经没有了谁输谁赢的意义了。
无奈白雄偏偏就喜欢这样,棋局越复杂,就越高兴,看着那么多黑黑白白的棋子密密麻麻地点缀在棋盘上,感觉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