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的心倏地的一紧,随即全身的毛发顷刻倒竖了起来,她双目圆瞪扭脸愤怒的望过去。
原本只是想静静的看一眼,既然被发现了,江瑾瑜推开窗子长腿一抬像根羽毛一般,轻无声息的跃了进来。
“大意了!”江瑾瑜背手将窗子关上,靠了窗下的软榻望着丹丹捏了捏鼻子。
面上没有半分尴尬羞愧之色,一派悠然闲舒,仿佛轻车熟路,如入自家后花园一般,许是因了喝酒的关系,凤眸迷蒙微眯,双颊染红,说话间唇艳欲滴,就那般随意的斜靠着,晕黄的灯色更让他周身平添了一抹朦胧的华彩,整个人如一副画卷,说不出的妖娆俊冶、邪魅风流,更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玫瑰,绚丽潋滟,美到极致,让人惊心动魄。
这一瞬的视觉冲撞让丹丹有种突然丧失发音功能的感觉,只觉得心脏砰砰跳的厉害,眼睛更是定住了一般,久久也没想到要挪开视线。
这是什么表情?被迷住了吗?江瑾瑜轻轻笑了一声,深幽迷蒙的眸子骤然灼亮,笑意似有若无的挂在唇角,更多了几分魅惑性感。
某女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直直的望过去,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这就是个妖孽啊,俊美邪气的勾魂夺魄,简直妖孽的天理难容。
一室静谧、馨宁,空气中似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两人的目光,又打了个死结将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了一起,让丹丹有种陷入了某种催眠术里的感觉,迷迷蒙蒙的,心悸、美好又梦幻,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春|梦。
一阵细微的风过,酒气浓了几分,丹丹猛的一个机灵,从花痴中清醒了过来,不由脸颊发烫,心虚懊恨。
掩饰般的,她腾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恼羞成怒的趿了鞋就要上前,想到什么又猛的站住。
虽然她衣衫整洁,毕竟是一身睡衣,又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加之她心中有鬼,小兔乱撞,哪敢靠近某人,只好站在床边怒瞪了他道:“你个——偷窥不说,还敢进来,还不快——走!”
到底有所顾虑,心中虽一团火又气又怒,还是不由的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清水和其它几个丫头,她其实是想骂“滚”,可是,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她忽然冲他说不出这个字,迟疑了一下将“滚”替换成了“走”。
“它没想来……可是管不住它和它。”声音低缓又透着几分靡哑,磁性的让人耳膜和心中俱是一颤,唇角带了几分无奈的苦笑,修长的手先指了脑袋,又指了心口和腿,垂着肩膀无辜、纯澈、火辣辣的望着她,那般模样,仿若是个天然萌的大妖孽,说不出的魅惑撩人。
这可能不是天底下最动人的情话,可却是最刺激丹丹的话。
丹丹觉得自己的心简直在狂打雷,还是以她根本无力控制的频率,要死了,要死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又不是没听过甜言蜜语,明知道他是个奸诈的大骗子,竟还花痴的不能自已!
要死了!她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自己,为了控制打雷的速度和强度,她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不要乱瞄,更不要触及他深幽灼人偏又带了几分无辜、纯良的眼神,这个妖孽,一双眼睛就几乎能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本姑娘不做腐女,坚决抵制美色诱惑,丹丹强迫自己清心寡念,大念了几句清心咒,假模假样的正了神色一本正经的看过去。
嗯,看他那模样,应该是喝高了,这个混蛋,喝高了还能跑到这里,想来,那一次果然是他!
丹丹咬牙切齿,“那个东西是不是你拿的?”为冷君奕绣的那条双鱼腰带不翼而飞,除了他还有谁能这般放肆又无赖。
“嘿嘿……什么?”有人开始装傻充愣、借酒装疯,身形都似站不稳了,但是,笑的花枝乱颤。
丹丹翻个白眼恨得牙根疼,眼下与这厮是掰不清的,恨道:“还不快走,否则让我爹打断你的狗腿!”
“不走……先让我看看。”江瑾瑜不理会她的威胁,反而上前了一步,晃悠悠打了一个酒嗝,带了几分无赖。
丹丹厌恶的略微避开,但是心中很不争气的诧异,不是酒气都很难闻熏人么,怎么自他身上传来竟是这般清香好闻,引的她都忍不住抿了唇角想品尝一番到底是什么酒。
丹丹不知觉的抿了抿唇角,又嗅了嗅,却不知她这番模样落在对面的人眼中又是另一番潋滟诱人的景象。
江瑾瑜猛然怔了怔,盯了丹丹看,目不转睛,从上到下、灼热专注。
乌黑的长发垂泻而下披散在身后,如云锦如墨瀑,更衬得她的小脸白皙如凝脂,怒瞪着他的眸子黑澈明亮,饱满红润的樱唇抿成一线显了几分倔强,桃红的绣飞蝶宽袖衫子下是细白优美的颈项和隐约玲珑的曲线,更显的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玉色的撒花灯笼裤下趿了一双样式古怪的翠叶绣鞋,露出了半个脚后跟,却是嫩白如玉、圆润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脱了绣鞋握住那双小脚。
“你看什么看?”丹丹被他那要吃人的目光看的全身滚烫,明明是发怒,偏偏因刻意压低声调发出的声音颤成一团,倒像是**撒娇一般,娇软甜糯如猫儿,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由得伸手捂住嘴。
她不知道她这番既嗔且怒,眼角眉梢都泛着风情的杀伤力有多大!
对面的小女人,纤美窈窕,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对着他嗔瞪了一双盈盈美目,活色生香、娇媚可人,那番姿态模样,比他见过她的任何一面都要诱惑勾人。
江瑾瑜猛然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发紧,更有个地方不受控制的悄然抬头,他急忙暗吸了一口冷气敛了心神将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江瑾瑜紧紧的盯着她的手,那摸样似乎不满足他,是不会走的,以为他要看她手中的蓝水晶,丹丹愤恨的做出妥协,上前两步伸手递给他,咬牙道:“给你,看了快走!”
(俺对不起大家,好像播报有偏差,真正的奸~情在下一章,表急,今天加更。谢谢淙淙妈myc、鱼031269、blossom100、海雁123的粉红票,二更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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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这个笨蛋,到底会不会接*吻
为首的是个年纪约在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依凌漠一个二十四岁女人的眼光来说,这个老男人还是蛮有气质的!
还没来得及细看,气质老男人已是怒容满面:“牡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嗲女人迈着莲花步,扭着水蛇腰,小手挥着帕子对气质老男人盈盈一拜,哽哽咽咽的哭开了:“回老爷,臣妾因为感了风寒,头痛的紧,午饭亦是滴水未进,原本想在老爷回来之前把身子骨调理好,就一直在牡丹阁后面的厢房休憩,谁知这个作死的丫头,噢不,谁知大小姐她——”
嗲女人竟用兰花指指着凌漠,呜呜呜呜的又哭开了,可凌漠怎么都觉得她哭得很假。
“说下去!”老男人皱着眉头。
“大小姐她——她不知怎的,竟把臣妾的牡丹阁给烧了,呜呜,要不是臣妾命大,在厢房休憩,恐怕臣妾现在已经见不到老爷了,呜呜——”又是一阵假哭。
关我什么事,凌漠正要开口,只见叫苦穗的丫头扑通跪下说道:“不是这样的,老爷,奴婢可以作证,不关小姐的事,你要罚就罚奴婢吧,都是奴婢一个人干的。”
凌漠实在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大喊“喂,老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明明是这个嗲女人在做戏!”
嘶,自己的话音还没落,凌漠就听的众人发出一阵阵唏嘘,苦穗更是惊恐的望着自己:“小——小——小姐,你怎么了?!”
“啊呀,老爷哎,臣妾没脸活下去了!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嗲女人就作势要往抱柱上撞。
“管家,把三夫人拉下去,清洛,拿鞭子来!”
“老爷,这——不好吧?”一个叫清洛的家仆走上前来。
“简直反了天了。快拿来,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等凌漠反应过来的时候,鞭子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了,可怜的凌漠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躲过这些鞭子。
“死老头,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报警!娘啊,爹啊,救我呀。不要打啦,痛死我啦!”
老男人打的紧,凌漠哭喊的紧,“娘啊,救命啊!娘啊!我的娘啊,救我啊!死老头,住手啊!”
这时候,苦穗扑了过来,“老爷,求求你别打小姐了。要打就打我吧,求求你了。老爷!”
“老爷,别打了,这些年我没求过你什么,看在漠儿娘不在了的份上饶过漠儿吧!”
鞭子果然停下来了,凌漠认出说话的是白天那个素衣淡漠的女人,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叫漠儿?
此刻,凌漠已痛的满身是汗。哪还有力气挣扎与询问,在听到老男人说把小姐抬回去上药后,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凌漠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晌午。那个叫苦穗的丫头趴在自己的床沿睡着了,她挣扎着想起身,却把小丫头惊醒了。
“小姐,你醒了!”小丫头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苦穗是吧,你确定我是你的小姐吗?”看着房内清一色的古物,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凌漠想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小姐,你当然是奴婢的小姐啊!”谷穗疑惑的说。
“你跟了我多久了?”凌漠不死心的问。
“小姐今儿是怎么了,自打小姐十岁生日那天,到现在已是四年了!”小丫头好像在回忆。
老天,难道自己真的如众多小说里描写的穿了?
“苦穗,快拿镜子我瞧瞧!”
忐忑又充满期待的看向镜中:如水的肌肤,弯弯的淡眉,满含秋水的双眸,俊俏的鼻子,淘气的小嘴,微卷的乌发增添了三分独特,镜中的小人儿称不上绝色,却处处充满了灵气!
可是凌漠的心里好乱,这是什么状况啊?!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死了吗?可灵魂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这身体的灵魂又去了哪里?
恍惚中,苦穗轻声说道:“小姐,二夫人来看你了!”
凌漠看到竟是那个素衣淡漠的女人,心道原来她是二夫人,可这身体的娘为什么不来?
威严的老爷,妖娆做作的三夫人,还有眼前这个优雅却神情漠然的女人,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又隐藏了怎样的故事?
一连串的变故让凌漠一阵头疼。
“苦穗,小姐怎么样了?”
“回二夫人,小姐刚醒来,还未用膳。”苦穗诺诺的回答。
凌漠白眼一翻,这个小丫头的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小。
“到我那里取点燕窝来给小姐服下!”
不待凌漠开口,二夫人说完已转身径自离开了,既然关心自己,又何以如此的淡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古代的燕窝味道真是不错,还是纯天然的东西好,吃饱喝足了,凌漠小心的挪动身体,试图下床走走。
“小姐,大夫说你需要多休息!”小丫头苦穗万分的紧张凌漠。
一个二十四岁的灵魂附在这十四岁柔弱的身体上,凌漠还真是不习惯,更让她不习惯的是,小丫头一口一个小姐,一口一声奴婢。
“唉,苦穗,跟你商量个事,你能不能不自称奴婢,还有,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喊我姐姐好了!”凌漠试图说服小丫头。
“小姐,万万不可,这真是折杀了奴婢,小姐那么金贵,奴婢怎能称姐姐!”小丫头一脸惊恐。
古代的主仆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任凌漠怎么哄劝,苦穗就是倔强的不肯接受她的提议,凌漠只好放弃。
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暗自思量,二十一世纪暂时是回不去了,离了这具身体,自己可就真成了孤魂野鬼了,目前也只好安心的住下,这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一顿鞭打,恐怕要有一阵子才能好起来吧。
果然,足足一个月,凌漠的这具身子才算好利索。
当然,这一个月里除了那个二夫人偶尔来过几次,再也没有人踏进过她的小院,倒也让凌漠落得悠闲。
早餐前,试着在院子里慢跑了半小时,接过苦穗递来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把汗,凌漠问道“老爷回来了没有?”
“听管家说,三天后才能回府!”小丫头现在被凌漠洗脑,胆子大了许多。
因为怕小丫头怀疑,凌漠只说失火加挨打,让自己忘了很多东西,惹得小丫头一阵哭泣,更加细心的照顾她,也日渐习惯了她每每怪异的举动。
这养病的一个月里,凌漠摸清了一些情况,却也是受了不少刺激。
现处的是一个历史上不曾记载的朝代,主要有五大国:段干国、沐国、赤炎国、拉锁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