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更何况太月令如今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左云手上。开雨早就让左云带着太月令立即赶回雍州去了,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秋开雨自然还在洛阳,谢芳菲这番话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希望能暂时稳住刘彦奇。
刘彦奇惊疑不定的看着谢芳菲,似乎仍然半信半疑,半晌,突然狠狠的说:“好一个秋开雨,居然让左云先一步去雍州!”然后用力盯着谢芳菲,残忍的说:“他如果不来,那就休怪刘某用你的鲜血替他一路送行了。”谢芳菲不明白刘彦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照眼下这种情况看来,他一定早就想好了置开雨于死地的办法。不等谢芳菲进一步深思,刘彦奇突然出手,势如闪电般点了她的穴道,快速的离开了。在大厅的桌子上留下用谢芳菲的血写成的“太月令,短松岗”六个鲜红的大字。
谢芳菲睁着惊恐慌乱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手脚因为全部被点了穴道,所以没有用绳索捆绑。浑身上下僵硬如石,丝毫动弹不得。没有过一会儿,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耳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这个人可以用来威胁秋开雨?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语气里颇为怀疑,十分不肯定的样子。
然后是刘彦奇阴沉沉的声音,恭敬的说:“彦奇绝对不会弄错的。秋开雨那小贼当初在雨红楼就是因为她而错过了刺杀萧遥光的时机。现在又将她藏在洛阳城里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可见十分紧张她的安危。我们今次居然能将她擒来,绝对可以成功的引秋开雨上钩。这次我不但要拿到本来就属于我的太月令,还要趁机杀了那小贼,以免留下心头大患。”
那个陌生的声音平静无波的说:“既然彦奇如此肯定,那么自然错不了。不过,本王听说秋开雨此人魔功盖世,无人能制,纵横天下,从来就没有人能拿的住他。萧遥光倾尽整个雍州的兵马居然还是让他逃了出来,可见传言非虚。这次我们若是想成功击杀他的话,还是应该谨慎布置,小心行事才是。”
谢芳菲心里大吃一惊,怎么想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居然就是北魏一手遮天的南安王拓拔桢。
刘彦奇答应一声,点头称是,然后又听的他冷笑说:“王叔教训的是,彦奇绝对不敢粗心大意,误了正事。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的秋开雨能够纵横天下,称霸魔道,无人可制,那时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任何的弱点来。可是如今却大不相同。这个叫谢芳菲的女人就是他致命的死穴。他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得罪了整个水云宫的人,甚至是整个魔道,还差点被杀,所以说,只要我们善于抓住他的弱点。然后给予狠命的一击,一定可以成功的将他杀死。”
谢芳菲先前听到刘彦奇称呼拓拔桢为王叔,心里大骇,难不成刘彦奇竟然是北魏皇室中人?待听到他后面的一番话,心都凉了。居然想出这么狠毒的方法来对付秋开雨,心里焦急不堪,偏偏又没有任何的办法。胡乱想了一通,转头又恨起自己来。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又听的拓拔桢说:“没有想到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邪君’秋开雨竟然还有如此多情的一面。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既然可以用来威胁秋开雨,想必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彦奇,她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刘彦奇在一旁回答:“大概是因为我下手稍微重了一些的缘故,估计还没有这么快,不过迟早总会醒过来的。她可是一粒对付秋开雨的重要的棋子。说起来,这个女人倒不是普通人,她原本是萧衍的手下,并且深得萧衍的器重。上次萧衍之所以大败刘昶;王肃率领的大军,据说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献的计策。她为了救姓秋的小贼一命,竟然连萧衍也背叛了。”
拓拔桢似乎有些惊讶的说:“竟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破了我北魏数十万的大军!那就更不能将她留在这个世上了。怪不得秋开雨竟然会喜欢上她,这种女人,确实难得遇上。可惜这一对苦命鸳鸯生不逢时。今次本王就念在他们情深意重的份上,赐他们一个全尸好了。”
谢芳菲此刻恨不得能将眼前的这两个人生吞活剥,煎皮拆骨。杀了人还不够,还要让人不留全尸。如此歹毒的心肠,简直是禽兽不如的狗贼。
只听的拓拔桢继续说:“说到萧衍,这次他死定了。就是我们肯放过他,萧遥光和崔慧景也不肯放过他。等到元宏率领大军大胜而回的时候,也就是此贼的死期到了。说起来,还真要多谢彦奇的鼎力相助呢。正是因为你到处奔波走动,我们才能够成功的骗动南齐那一伙愚蠢的蠢蛋挥军北上,若不是尚有一个萧衍从中作梗,我们早已经将那些只懂得享受荣华富贵,贪生怕死的南狗一举歼灭,杀的他们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谢芳菲越听越惊,看来南齐之所以会愚蠢的挥军北上,主动进攻北魏,原来不但跟萧遥光有关,而且和刘彦奇也有莫大的关系。听他们说起来,整个计划似乎是北魏的一出计谋。
刘彦奇继续说:“多谢王叔夸赞。彦奇怎么说也是拓拔家族的人,为国家尽心尽力也是应该的。”
拓拔桢点头说:“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将来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的。你只要乖乖的听命于我,将来整个北魏,甚至是整个天下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刘彦奇大喜,一边谢过,一边连忙说:“彦奇一定不会辜负了王叔的厚爱的。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王叔,将来好成大业。”
谢芳菲已经被今天听到的消息给惊呆了。这个拓拔桢似乎有问鼎九五之尊的野心,而这个刘彦奇不但是北魏皇室中的人,似乎和拓拔家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就连拓拔桢对他也要另眼相看,甚至答应他一旦登上大统,便传位于他。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心。看刘彦奇依然要用尽手段的得到太月令,似乎和秋开雨一样不但要称霸魔道,还要北魏的天下。不过说起来,他的出身似乎更正一些。他不但是李存冷的徒弟还是北魏皇室中的人,怪不得有如此大的野心了。
刘彦奇冷声说:“我已经约了秋开雨那小贼今晚在城外的短松岗见面。只要我们提前在周围布置下天罗地网,任他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插翅也难飞。到时候我们一边用这个女人威胁他交出太月令,迷惑他的心志,然后再一声令下,全力围攻。我们这次新型的弩弓可以连续发射十枝弩箭,威力惊人,这次就用秋开雨来给我们试箭好了。看一看这种弩箭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拓拔桢大笑说:“好,我们这次就要鼎鼎大名的‘邪君’有去无回。本王这次要亲自带队,本王倒要看看这个秋开雨究竟有何能耐,竟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我们的老朋友始安王这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居然也栽在了他的手里。”
刘彦奇心里虽然有一些不乐意,可是见拓拔桢豪情万丈的样子,只得恭维的说:“既然有王叔亲自出马,区区一个小贼秋开雨还不是手到擒来!”俩人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第39
洛阳城外,短松岗。刘彦奇之所以会将地点选在短松岗实在是大有原因。短松岗是一座平顶型的密林,野生的林木杂乱无章,高耸入云。长藤缠绕,灌木丛生,草长石乱,还有凶残的野兽。前面是一片空旷平坦的平地,一眼望不到头,中间没有任何遮蔽物。若是站在树林间对着空地上的人放箭,绝无侥幸之理。任凭秋开雨武功再厉害,在这种地势下,一时间,也挡不住无穷无尽毫无顾忌的直射而来的劲箭。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刘彦奇。
拓拔桢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疑虑的对刘彦奇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秋开雨不会不来了吧?本王听说秋开雨一向冷血无情,为了一个女人而受威胁,似乎不是他这种人会做的事情。”
刘彦奇口里仍然坚定的说:“不会的,秋开雨既然肯为这个女人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这次他一定会来的。我们何妨再等一时半刻,若他还是不来,就将那个女人杀了算了,反正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秋开雨的行事向来难以预料,或许他真的打算借自己的手干脆杀掉这个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像他那种人,魔性难测,一旦冷静下来,为了大事,什么都可能牺牲的。若是这样的话,这次的行动不但彻底失败,还倒帮了秋开雨一把,让他身上这个唯一的弱点借自己的手彻底清除了。以后的秋开雨才是真正的无人可制,无人可挡。
想到这里,心里大叫不妙,可是又不敢说出来,生怕拓拔桢怪罪。赶紧又想了一个开罪的办法,然后对拓拔桢说:“王叔,我且去看一看那个女人,将她亲自带过来。秋开雨那小贼若是还不来的话,立刻杀了她,然后将尸体挂在城门口示众。以秋开雨的脾性,绝对受不了这等侮辱,然后我们就守株待兔,等秋开雨再次上钩。”
南安王拓拔桢想了想说:“这个办法倒不错。比起这样软绵绵的威胁有用的多了。你也不用将她带过来了,秋开雨还是没有来的话,立刻让弩箭手就地将她杀了。然后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谢芳菲被绳索吊挂在最前面的一棵高大的杉木上,胸前的血迹历历在目,脸色发黑,嘴唇发紫,早就已经失去知觉了。不远处的密林里是一排又一排是弩箭手,箭头全部瞄准高悬空中的谢芳菲。
刘彦奇抬头看着昏迷的不省人事的谢芳菲,心里正在考虑要不要将她一箭给杀了的时候,后方异变突起。瘟疫般的混乱如同层层不休的波浪一拨一拨的往前推,霎时间人仰马翻,不断的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间不知道哪里火起,火借风势,在这片原始森林迅速的蔓延开来,噼里啪啦一路朝这边烧来,有越来越大的倾向。埋伏在最后方的人马已经被冲天的火光惊的跳了起来,杂乱的往前面没命的跑过来。一时间,更加的混乱,只听见不断的惨叫声。
刘彦奇心下大惊,连忙往回跑,可是已经迟了一步。原来秋开雨趁众人还没有来到的时候,一直都潜伏在大队人马后方的大树上。趁刘彦奇走开的瞬间,骤然发难,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火种扔出去,然后冲天而下,凭借无以伦比的身法,一路飞越,双掌幻化出千万道掌影,将挡路者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统统扫在地上。后面众多的弩箭手还来不及发箭,就已经吐血身亡。转瞬间已经来到众多守卫的中心,一路横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能抵挡的了半招。虽然遭到众人的抵抗,可是秋开雨掌掌都是催命符,脚下更是毫不留情,人到处,必有人死亡。众人见到漫天的血雨,心里自然而然的有些害怕起来,纷纷都往后退开。
刘彦奇眼见不对,飞速抢过去,一边大声的喝道:“立即放箭!”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残忍血腥的场面惊的有些呆住了,直到刘彦奇大喝一声,才立即反应过来,纷纷瞄准防卫的最紧的中心地带。可是秋开雨趁其不备,狠施辣手,一路冲杀过来,周边的护卫早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了。只剩下拓拔桢一个孤家寡人高坐在马背上,脸色苍白,眼神恐惧的看着一步一 步朝自己接近的秋开雨。
秋开雨飞快的旋身,一脚踢开刘彦奇飞掷而来的影子剑,然后使了一个巧劲,使朝向自己的影子剑突然转了个方向,带着凶猛的内劲笔直的朝刘彦奇自己射去。刘彦奇眼看着自己的影子剑呼啸而来,没有办法,为了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只得从空中往地上落去。就在这一瞬间,秋开雨借着成功阻延刘彦奇的一刻,使出全身的真气,如冲天的爆竹,“蓬”的一声朝前面的拓拔桢投去。众人众多的弩箭在后面纷纷射了个空。
拓拔桢在马上惨然的叫一声,已经成功的落在了秋开雨的手上。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秋开雨有这张王牌在手,不愁众人不乖乖的听话。
秋开雨对瘫软在自己手中的拓拔桢笑着说:“南安王,近来无恙乎!秋某对王爷的风采仰慕的很啦。故此想请王爷陪秋某走一趟,不知王爷意下如何?”然后出手封住了拓拔桢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秋开雨手中的南安王,手中的弩箭一致对准秋开雨,不过不敢轻举妄动。刘彦奇知道这次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走过来冷静的说:“秋开雨,将王爷放了,谢芳菲让你带走。”转头命令手下,冷声的喝道:“将谢芳菲带过来。”马上就有人将昏迷不醒的谢芳菲拖到刘彦奇的身前。刘彦奇抓住谢芳菲,影子剑横放在她的脖子上,威胁的说:“秋开雨,快将王爷给放了,不然,我立刻杀了谢芳菲!”
秋开雨看着浑身是血,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