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一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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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一代军师-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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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一闪,一个身穿御前侍卫总管服色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个中年人相貌平平,却是气度雍容,双目开合之间寒光四射,他是雍帝的亲信侍卫,一身武功登峰造极,最受李援信任,如今更是大内侍卫的总管,备受帝宠。他淡淡道:“陛下不要过于烦恼,以免伤了身体。”

李援冷冷道:“好了,快些去含香殿,吩咐夏侯,将东宫所有侍卫太监宫女全部监禁起来,不得有误。”

李援带着冷川、高厚和几个侍卫太监,匆匆赶到含香殿的时候,这里还是波澜不惊。全然不知东宫那边出了问题。李援使个眼色,一个侍卫上前,一脚踢开了殿门,正在前面守卫的夏金逸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去,只见月色之下,雍帝李援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他心中反而平静下来,转身呼喊道:“皇上驾到。”

李援眼中闪过凶光,也不用他吩咐,冷川身形一闪,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夏金逸的背心,夏金逸只觉得自己腾云驾雾一般飞起,身形种种的撞击在墙上,狂猛的内力顷刻间涌入自己的经脉当中,夏金逸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李援看也不看那个被杀的侍卫一眼,闯进寝殿,只见自己的长子脸色惨白,锦榻之上,淳嫔身无寸缕,正吓得六神无主。李援只觉得五内俱焚,头晕眼花,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却被高厚和几个太监扶住。李援也不说话,怒道:“冷川,还不给我把这个逆子杀了。”

冷川目光一闪,却不敢奉旨,默然不动。李援怒道:“怎么,你连朕的话也不听了么?”

冷川淡淡道:“陛下,太子乃是储君,就是有罪,也得明诏天下,焉能如此处置。”

李援原本只是气急攻心,冷川这一句话让他冷静下来,这时候李安已经清醒过来,扑上前连连叩首道:“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李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一脚踢出,将李安踢飞到一边,道:“高厚,你将这个逆子送到‘锦安殿’软禁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还有,将这含香殿上下全部给朕处死,淳嫔,淳嫔,朕不想再见到她。”说罢,李援转身出去。冷川连忙跟上。

高厚却奉旨留下,他到殿外一声招呼,一干侍卫虎狼也似的冲进含香殿,不过片刻,含香殿的太监宫女都已经被勒死,他们大多都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丧命了。而夏金逸则在李援等人进入寝殿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艰难的拿出黑色腊衣的药丸,里面是一颗气味古怪的药丸,夏金逸心道,我是死是活全看你了,服下药丸之后,夏金逸只觉得四肢麻木,周身上下无法动弹,眼睛也无力睁开,只是偏偏还有一丝感觉。不多时,李援走了,那些侍卫开始奉旨灭口,到了他的时候,一个侍卫探探他的鼻息,说道:“这人已经死了,其实不用看的,冷总管手上焉能有活口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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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夺嫡风云第十章心狠手辣



这些侍卫走后,自有人将这些尸体送到西宫里面的化人场,这些人的尸体可没有下葬的风光,只能塞到炉子里面火化了事,这些事情自有那些粗使太监去做,也无人顾及,因此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在火化之前,少了一具尸体,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会自寻没趣。

六月十三日,东宫走水,太子被禁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太子少傅鲁敬忠和靖江公主李寒幽、太子侧妃萧兰也不顾什么嫌隙,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可是却是束手无策,太子作出这等事情,无论如何是不能立刻让皇上消气的。三人愁苦之时,突然有人笑道:“怎么,遇到难题了么?”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布衣女子,虽然相貌平平,但是那一种凌人的气势却是让人不可小看。萧兰和李寒幽大喜,起身道:“大师姐,是您来了。”

闻紫烟笑道:“不仅是我来了,师父他老人家也已经到了,就在栖霞庵清修呢。”

萧兰和李寒幽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她们战战兢兢的看着闻紫烟,萧兰鼓起勇气道:“我们办事不利,门主若是怪罪下来,还请师姐为我们美言几句。”

闻紫烟微微一笑,道:“好了,师父她并没有生气,你们先去见她吧,有什么事情让师父作主,也免得你们这样烦恼。鲁少傅,你也去吧,师父说想见见你。”

李寒幽等人大喜,匆匆换了便衣,飞马出城,一路上也顾不得引人注目,直到了长安东郊外的一座庵堂,才住马缓行,鲁敬忠马术不精,落在后面,李寒幽和萧兰也顾不上他,将马匹一丢,便走进栖霞庵,这座栖霞庵有数亩方圆,乃是凤仪门的产业,每次凤仪门主进京,都是在这里居住,两人一边往里走,就发现平日照料这里的女尼已经踪影不见,通向门主居处的林荫小道上两旁侍立着无数青衣女子,都是身佩长剑,面寒如霜。两人到了门主居住的梧桐轩门前,只见门前左右各站着四个女子,都穿着雪色罗衫,虽然没有钗环锦饰,可是衣衫也都十分华美,两人连忙施礼,这四个女子容貌虽然不过三十多岁,却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年纪,她们都是凤仪门主的亲信,当年曾经陪着梵惠瑶转战天下的侍女,因此地位十分尊崇。

两人走进轩内,梧桐轩内陈设十分清雅,地上铺着雪白的毡毯,四周墙壁上都垂着淡青帷幕,一道珠帘从中将房间分为两半,帘内隐隐约约放着一张胡床,一个身穿雪衣的女子侧倚在胡床之上,珠帘隔绝,因而看不到她的神情容貌。

萧兰和李寒幽在帘前跪倒,齐声道:“弟子叩见师尊,我等无能,还请门主责罚。”

那个女子开口道:“这也怪不得你们,你们也已经是尽力了。”那声音如珠玉一般圆润,却又如寒泉一般清冽,虽然看不到神情相貌,可是这女子一开口,淡淡的威仪就笼罩在雅室之内,萧兰和李寒幽却是不敢懈怠,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萧兰开口道:“师尊,都是弟子无能,太子殿下和淳嫔私通,弟子已经知道,并想方设法想要太子断绝和那个女子的往来,可是太子殿下十分恼怒,不肯听从,还为此和我们生出嫌隙,弟子不得已只得另寻蹊径,没想到竟在这时出了问题。”

那个女子长叹一声,道:“太子殿下不肯听从,为何不让纪霞设法杀了淳嫔?”语气温柔中带着冷肃。萧兰吓得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李寒幽连忙道:“此事已在筹划,我们万万想不到太子会在斋戒期间去和淳嫔私会,原本是想等到祭典之后再动手的。”

那个女子淡淡道:“也罢,事已至此,追究也已经是没有意义,寒幽可知道如今形势如何?”

李寒幽膝行一步,恭谨地道:“皇上已将与此事有关之人全部赐死,淳嫔也已经投缳自尽,太子幽禁宫中,皇上还没有进一步的处分,另外,陛下今日诏丞相韦观、侍中郑瑕、抚远大将军秦彝、魏国公程殊进宫商议,只怕日内处分就要下来,弟子已经拜托驸马向公公求恳,求他替太子求情,但是据驸马说,公公不置可否。”

那个女子叹息道:“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无论什么人求情,皇上也不会消怒,唯今之际,只要暂时保住太子的储位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可就是平白的让雍王得逞了。本座方才已经传下令旨,发动全部力量,压制意图倾覆太子储位的势力,只有雍王那里,必须要本座亲力而为才行。”

李寒幽疑惑地道:“门主,雍王觊觎太子储位已非一日,如何肯在这个时候隐忍呢?”

那个女子淡淡道:“若是平时,他自然不肯,可是这次他却不得不从,锦绣盟的事情,就是他最大的致命伤。”

李寒幽一愣,道:“门主,锦绣盟的事情和雍王有什么相关么?”

那女子冷冷道:“寒幽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且问你,若是太子和锦绣盟勾连走私,真的能瞒过雍王的耳目么,这大雍天下,军方势力倒有半数在雍王掌握之中,若不是他有意纵容,太子岂能如愿以偿?”

李寒幽道:“可是当时江哲重伤,雍王为此忧心如焚,哪里还有精力管这些事情呢?”

那女子笑道:“寒幽,你可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道理,若是雍王真的会为了一个江哲就忘了天下,那他也不配做本座的对手了,再说,锦绣盟本来在南楚是千夫所指的叛逆,怎么有本事和南楚做起了生意,那天机阁虽然神秘莫测,可是它是南楚的势力却不会有错,若非是雍王,谁能让原本受到大雍军方支持的锦绣盟和南楚势力媾和,本座想来,那天机阁就算不是雍王的属下也是和雍王有着莫大的关联。那江哲在南楚虽然地位不高,可是此人用计神鬼莫测,我当初让你刺杀此人,原是防范于未然,可惜却是功亏一篑。”

李寒幽谨慎的问道:“若是锦绣盟为雍王所使,那么门主为什么却四处追缉霍纪城呢?”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真要追缉那霍纪城,不如去盯着雍王府那,寒幽,你可知道近年来江湖上有很多人不愿意屈从我凤仪门的权威,可是我凤仪门乃是白道领袖,又不能随便镇压,若没有这个借口,我怎能找机会把那些野心勃勃的帮派一一铲除。他们想要让霍纪城兴风作浪,在外面败坏太子的声誉,本座却是利用了这个机会铲除异己,再说太子的名声和我们有什么相关,他名声差些,就更离不开我们的支持了。只是这次太子太过分了,授人以柄,我们若不出手,只怕他这储君的位子就不保了。”

李寒幽眼中一亮,道:“门主,若是我们趁此机会和雍王商量,若是他肯乖乖听话,我们就让他登基,也免得扶持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那女子怒道:“糊涂,若是雍王肯这般听话,我当初何必要选择太子作为傀儡。”

李寒幽吓得拜伏于地,不敢出声。

过了片刻,那个女子语气淡然地道:“好了,兰儿,你先回去安抚太子妃和上下人等,就说本座定会保住太子的储位。”

萧兰神色犹疑,却是不敢多问,再拜道:“弟子遵命。”悄然退出。又过了片刻,那个女子语气淡然地道:“罢了,寒幽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太子如此失德,我们辅佐他也不免落人话柄,等我见过雍王之后再说吧。不过你还不可以出去胡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可传扬出去。”

李寒幽这才松了口气,道:“弟子鲁莽,请门主恕罪。”

那个女子叹息了一下,道:“寒幽,你可知道那诱惑太子的夏金逸是何人?”

李寒幽惊道:“弟子只知道他是崆峒弃徒,一个无行浪子,门主为何问起他呢?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个女子沉默片刻,道:“他虽然死了,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是得让你知道,他的本名乃是夏全。”

李寒幽喃喃的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目光从迷惑变得恐惧,她面如死灰地道:“师尊,他怎会活着,您不是答应过弟子不会留下后患么?”

那个女子冷冷道:“你是在责问本座么?”

李寒幽猛醒,连忙下拜道:“弟子不敢,只是一时情急,求门主宽恕。”

那个女子幽幽一叹,道:“孩子,当日靖江王妃求我去寻找她和王爷所生的爱女下落,当年王妃待产之时,正值贼兵犯境,王妃失落郡主,痛断肝肠,可惜我后来仔细查访,这个女婴早就死在乱军之中,本来这件事情也就算了,可是那日惠秋路过你家,见你资质过人,不忍你良质美玉被弃民间,将你带了回来,当时并没有用你冒充郡主的意思,所以只是杀了你的公婆,免得他们四处宣扬此事,毕竟你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不料我一见你,就发觉你和靖江王妃品貌相似,这才动了李代桃僵的心思。原本只是想这个出身对你有利,如今果然是起了作用,可是当初我派人去斩草除根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你那个夫婿返回崆峒之后已将此事禀明师门,虽然他们没有证据知道你被凤仪门带走,可是也已经有了怀疑,这样一来杀人灭口就不免露了形迹,所以我虽然答应你,却不能办到。原本想等到他下山之后,想个法子让他死于非命。可是他却很快就被逐出师门,我猜想必然是崆峒掌门不愿和凤仪门为敌的缘故,因此就更不愿杀了他,否则他一条贱命死活没有关系,却做实了凤仪门杀人灭口的事实,后来我安排监视夏全的人回报,这人不堪上进,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想你已是皇室中人,怎会有机会和他相见,所以也就没有再留意他,想不到你们竟在太子府上见面了。”

李寒幽神思不属地道:“师尊,你说,他是不是认出了我?”

那个女子微笑道:“无论他是否认得你,如今已经死在了冷川掌下,尸骨成灰,你还怕甚么,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事情告诉别人,你知道他有什么亲近的人么?”

李寒幽想了一想道:“只有两个人可能知道,一个是王妃的侍女绣春,一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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