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得到了。”我可以这样回答任何一个人,站在我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凝重的眼神中同样有一丝茫然,但更多的是爱的炽热与热情。那一个我想如果他现在是一座山,那我便是山上的岩,彼此已经溶为一体。
“你对这里也陌生?”我问莫言。
他伸出温暖的双手捧着我的脸,无比温柔的说:“我要在这里里娶老婆生孩子!”这是一句怎样煸情的话?我没有少女的脸红,也没有女人的骄傲,只有人性的感动。我哭着笑道:“那现在让我穿入你的心脏!”我右手握紧了,直穿他的胸膛……
次日,他把我从隔壁的房间里叫醒。把一枚闪亮的婚戒放在我的面前直愣愣,劈头盖脸的拉着我的手说:“今天最丑的姑娘嫁给我吧?”
“今天?最丑?”我刚想爬到床上,倒头就睡,听到这句话我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梦?做梦而已!但我还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无奈似的回答:“我不能容忍若干个夜晚都被你的无情拒之门外。”
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有多少娇羞可言?我现在这幅模样,脸没洗,头没梳,甚至更糟,眼角还残留着干涩的眼屎,嘴里还吐出污浊的口气,但我依然不怕他看到我最丑的样子。我看着他的样子发了好一阵的呆,最后,我做了一个动作,迅速的拿起那只手臂,闭上了眼,狠下牙齿……
他反射的抽回手臂,叫怨道:“不愿意,也不用这么暴力吧?”四壁回荡着他对疼的敏感。天啊,有送上门的傻瓜我为什么会放过?有人自投罗网,而我为什么不嫁?
我傻傻的对着那双眼,继而坏坏的笑,大声叫道:“我嫁!”……
那是一双惊喜与感动的眼睛,我吻着那双可爱的坚定的眼睛,身体钻到他的怀里,泪水弄湿了他的胸膛……
我生命中的唯一的一次历史性的婚礼便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天,这个灿烂明媚而且还飘着茉莉花香的日子里。我该怎样记录并怀念这一天?我们缺少了辉煌明朗的形式,更与热闹非凡场面与亲人挚友的祝福无缘,仓促的婚礼在无形的幸福中拉开了属于她的序幕。我想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婚礼都不会比我们的婚礼举行在决定的一秒钟后更为快捷。没有华丽或朴素的窝巢,没有鲜红艳丽的飘逸礼服……
我们像两只燕子似的飞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寻问着民政局的地址。排着长队,正式而期待的等着领那个印有我们灿烂笑容的红本子。期待与真诚,也就注定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有了相依的人生伴侣。
不解的是:为什么两个命运就这样被连在了一起?什么是爱,什么样的爱又能承爱岁月无情的变迁?是孤单还是彼此携手相伴?最不屑的一句就是妈妈的口头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时至今日,而我却一无返顾的继承了母亲“天”的伦理,愿意为我面前的男人做一个小女人,生儿育女。阳光下,我轻笑,望夫而笑。
租来的房子里,我弄了一桌子的菜,我会做菜,且做得一手好菜。我是已婚的妇人,于是便上演了妇人角色,试着做一个居家温柔体贴的好妻子。
没有等他父亲动手,我们便放手,离开了生他养他的那座城市。那时我们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心。“面包,房子,车奇 ^书*~网!&*收*集。整@理是莫言在新婚之夜给我的承诺。我之所以相信自己的丈夫要让自己作为其后勤力量并加以鼓励,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丈夫,他在我眼中不是最优秀的,但却是最美的。所有的青年男女都有这样的感觉。从“特定”的清晨醒来,已从“男孩”变成“男人”或从“女孩”变成“女人”,身为人夫,或身为人妇。呵呵,我变成了妇人,一个标准的女人,一个小女人……
我一次又一次用双手颤抖的拂摸着车祸在莫言身体上手术刀留下的长长的痕迹,我的泪一次又次的打湿他的胸膛。什么样的爱可以至死不渝?什么样的情又可以海誓山盟?清晨,当第一缕的阳光透过朦胧的细纱照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睁开眼,嘴角挂着笑靥。此刻莫言就真实而安静的躺在我身边。梦?是梦?哦,如果是梦,那就让我做梦吧……我不忍去触碰他沉睡的脸。轻轻的挪开他的环绕在腰间的手臂,和衣赤足下床。我打开莫言的手提电脑,在我的小说里写了这样的句子:
醉问红尘
承受太多太多的故事
抖落缠绕满身的离伤
在这春的明媚的骄阳下
胸口随之颤动的双手
阵阵感受脉动的跳跃
所有的故事都在记忆的流沙中沉沦
所有的记忆都在飞舞的落叶中定格
远离了冬的寒冷
沉醉了春的美丽
以为时间可以减淡思念
以为冷漠可以缓解忧郁
以为心境会随之坦然
可这思念越来越重
沉默的幽怨含着惆怅
最终凝固成永生的忧伤
而此刻
我静静的看着你
任思念袭击我的思维
无数次的离伤
无数次的思念
我寻着你的脚步
等着你的思念
捎着我的留恋
载着我的祝福
伴你走过人生的每时每刻
一起摇响清脆的银玲
永生拒绝离伤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我站在床边看着侧身已醒的莫言,一幅泼妇的模样。
“我能多睡会儿吗?”他半睁着眼坏坏的问我。
我摇头。“先生,不能!”
“抗议!有几分霸道呵!”
我嘻笑:“难道你不晓得?”
“以往是晓知,如今却是领教!”
“怎么?悔了??”
“嘻嘻,是哦,悔了……不过,媳妇,只要你不悔就行…”
我怒目而瞪,上前厉声说道:“不想混了?”继而又嘻嘻而笑道:“晚了……”
筹划与计划未来,是我们唯一必要做的。三天后,莫言找了一份免强能发挥他管理才能的工作,而我则去了一家杂志社应聘编辑。城市的东西两边有了我们忙碌的身影。
“如果给你一道选择题:‘家庭’与‘事业’你会选择哪一个?”面视我的社长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家!”我脱口而出。
“甘心付出?”
“我需要亲情!”我回答。
他淡然而笑……
我被拒之门外,这是我能意料到的结果,但心底还是有谈谈的伤。我知道了问题出在了哪儿里,也知道那根源现在在底在哪儿里。出门看到三月的骄阳光的时候,我奔向莫言,媚眼轻摇。撤娇道:“老公,我锇了……”
正文 第十三卷 寒雨秋残(1)
生活的点滴时时刻刻透出莫言对我的关爱。早上六点,我起床,就为能让莫言吃上我做的早餐,来减轻我对莫言的伤害,来弥补我对莫言的愧疚。我一天能收到莫言给我发的上十条的短信:“老婆,在做什么呢?”
“老婆,我这儿会要开会了,呆会给你电话!”“老婆,你在做什么?我想你了!”“老婆,你中午吃什么饭?去隔壁的面馆吧,你喜欢吃面,我昨天发现他家的面做的挺好的,要不吃吃看!”“老婆,我呆会儿就要下班了,你在哪儿里?晚上给我做什么饭?”……
我舍不得删掉莫言给我发的每一条短信,我用一个卡通的笔记本把莫言给我发的每一条短信都记录下来。我坐在床上,对着莫言留给我的电脑,敲着键盘,把她融入在我的文章里,我用了情,用了毕生华了的情感来爱,来回报莫言的爱。两个月后,为了莫言放弃了我所谓的事业,我情愿做一个居家的女人,居家的小女人。我放弃了自尊来对等我的家庭,来对莫言,同在一个城市,我没有去见越儿,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但我却想见我的妈妈,想让她知道,我现在的幸福。但当我看到我租来的三十个平方的小房子里,我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对不起,妈妈,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又在想我的生母,两个月了,她的腿应该有好转了吧?拿起的电话又放下,自尊让我知道除非我衣着光鲜的站在她的面前,否则,我宁愿埋藏心中炽热的情感。
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拉着莫言在我家隔壁的菜场里穿梭,看莫言一脸迷惘的模样,我眼里笑出了泪花。我捌过脸悄悄的擦去流出的泪,莫言,我该以怎样的心态来对等我们现在的生活?我看着鱼贩把我选的新鲜的鱼被活生生的杀掉,开膛并破肚,有股血腥从喉间涌出,我跑出巷子的角落,血又吐了一地,我怕莫言跟上来,我迅速的擦干嘴角的鲜红的血,我知道我的胃溃疡又犯了。我若无其事的笑着迎对莫言的责备,我用小女人无辜的眼神看着莫言,直到他露出无奈的笑容,我才反忧为喜,拉着莫言继续穿梭在菜场的每个角落。
“老婆,你就不能慢点?”莫言双手提着大大小小的手提袋,气喘吁吁的靠在我家紫红色的门槛旁边。我听罢,回头稹怪的望了一眼莫言道:“老公,老婆大人肚子里可不是一个人哦!你不饿,他可是饿了哦!”
“老婆,你说什么?”莫言瞪大了双眼,用惊疑的眼神看着我微凸的肚子。
我笑而不答。
莫言是何等的聪明,他愣在原地,傻傻的笑:“呵呵,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我从未见到过莫言那种骄傲与幸福而甜美的笑容。莫言兴奋的把我抱起,在狭小的客厅里转动,他甚至要听听我肚子里孩子的胎音。我被震憾了,这是我的丈夫?居家的男人?……
“呵呵,孩子,为了爸爸,妈妈给你生命!”
莫言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的起色,所以受到的待遇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由于按照旧的工作计划的执行,莫言公司的业绩一直没有提升,作为新上任的副总经理,基层的勾心斗角对于莫言来说也是一次新的历练,莫言理所当然的担起公司销售业绩的重任。莫言越来越忙,而对于我的照顾是越来的越少,但对我的关怀却是越来的越多。我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给莫言做好早餐,帮他把蓝色的领带系好,看他匆匆忙忙的离开我的小家。我不再去碰莫言留给我的电脑,因为我想要一个健康的宝宝,每次我去图书馆一呆就是半天,从古代文学看到现代文学。从唐诗宋词看到现代诗歌。每天看太阳从头顶冉冉升起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宝宝离出世又近了一天。
城市里有几家书吧我再清楚不过,所以当城市里又多了一家书吧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再次光顾,尽管我行动已经不太方便。莫言开公司的车把我放在店的门口后,对我说下班来接我。我点头吻了吻我丈夫的脸,笨拙的像企鹅一个慢吞吞的踏近了书吧的门槛。书店的摆设和其它的店面大同小异,唯一不同是这里的书籍全部都是有些年数的沉旧的发黄的老古藉,我不清楚书店的老板是哪里人氏怎么能有寻么多沉旧的书籍,我像走进了古文店,那一书一文都是如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继续走下去,去探个究竟。若大的书店来光顾的人络绎不绝,也听店里的解说员解说书的来历与历史,却不见那被神秘了的店主,我手捧书本,脚开始软软的,我到一角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把书放在书吧上,不自主的抬头望了一眼吧台,这一看不打紧,却让我扫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而这张面孔恰恰也是我相识了十几年的面孔。
四目对视,林可以的第一反映还是叫我云梦子。
“云梦子,怎么是你?”
“林可以,你怎么在这儿?”我激动的问。
“你怎么穿这样?你?”林可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定格后对我哈哈大笑道:“看来是要做母亲了!”
我羞涩的笑道:“是,预产期十月份。”
“哦,现在是六月,还有三个月吧?”
我笑笑,点点头。“你现在的状态很好!”我对林可说。
“不能算是太糟,还行吧。”林可以高声叹息一声。
我有太多的话想问,但又有太多的理由问不得,我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多余的口,对林可以问那无谓的疑问。
林可以旁边的一张报纸上的一个大字报的人物引了我的视线,一个粗犷男人的照片,和一个醒目的大字:葛蓝,行为艺术家,生活的艺术……
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意外,而哪一个巧合才是意外,哪一个意外又才是真实?我拿起报纸,嘴角露出无色的笑痕。
“晚上一块吃个饭吧,也见见我们家那位!”我说。
林可以发了几秒钟呆,转眼对我说:“改天吧,这几天刚开业,忙,等忙过这儿阵,我请你们吃饭!”
我的语言突然间开始褪化,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至少我觉得对林可以我欠了某些东西没有还,所以至此,便有了某种不明确的不安。我绕过前台越走越远,最终是离了林可以的视线,我眼睛盯着书,心思却抛离了思想之外,我的肚子被我的宝宝踢个不停,并有了轻微的痛,我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拔了莫言的电话,半个小时后,莫言慌张的手足无措把我接到医院。当医生告诉莫言我并没有大碍的时候,莫言那张紧张严肃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拍拍自己的胸口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