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突如其来,柔软却极是好听。
抱得正温情着呢……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发了脾气,一只手衡着过来,把两个楼得正欢畅的人拉扯开了。
“祁秀明……”行之若一愣,笑眼眯眯的,过去挽了他的手。
白洛兮站得笔直,一双明眸怔怔的看着行之若,再缓缓望向祁秀明,对他微微一笑,手指攥衣衫,很紧。
“之若,你瞒了身份来这皇家学院……”祁秀明那双极美的目睨一眼那个身着单薄衬衫的少年,“是来沾花惹草的么,小心让你爱妒的哥哥知道了。”
“不会的,白学长只是认错人了。”行之若笑得可爱,“你最疼我了,不会告诉哥哥的,对不对。”
倒没见过认错了人,还抱在一起的。
祁秀明掩了眼中的不悦,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笑得璀璨,“下回记得叫秀明哥,几年没见了愈发的没大没小了。”
行之若只是笑,不住地摇头,“大明星,不愧是大明星了,不仅以大欺小还学会了摆架子。”
说完还鼓起胸,作势长长一叹,神情颇感伤。
“你……真气死我,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过来,你丫给我过来,好生说话。”祁秀明伸着胳膊挽了她的脖子,笑嘻嘻搂了她就要往前处的树荫里走。
一个挣脱逃窜,笑得没心没肺。
两人打闹折腾着,似乎是很开心。
只属于那两个人的世界……
白洛兮一直遥遥的望着他们,神情落寞,眼见两人背影就要消失不见了,他急急的往前一步,唤道,“也……”
祁秀明猛然回头,眼神复杂,他低头问着行之若,声音却极平稳,“他唤你什么?”
“也宝宝。”行之若望着祁秀明,笑得平和,脸朝着他却对着白洛兮说,“我是行之天的妹妹,行之若。可不是什么也宝宝……白学长,下回可记住了,别再唤错了。”
祁秀明不在说什么,似乎在沉思,但牵着她的手,却握得牢牢的。他拉了她走,却仍忍不住回了头……
梧桐树下落叶金黄,依稀可闻清雅花香。
树下那穿着白色衬衫的人,身形修长纤瘦,在和煦的阳光下有些缥缈落寞的意味,白洛兮望着她微微一笑,一刹那间竟然仿若是春花初绽,“我会让你忆起它的,而我……会用一辈子来记住你。”
※四月天※※四月天※后坪空,绿荫静。
往事只堪哀……
躲了一人,又来一个,如今哀的是这一个||
行之若眼神飘忽,望天望地望人间……就是不望眼前这张俊美的脸。
“之若,你是什么时候招惹上白洛兮的。”祁秀明抚乱了那帅气的发型,斜靠在大树上,姿势这个优雅倜傥。
招惹……这个词用的甚妙啊。
不过却用错了对象,这话应该问白洛兮才好。
祁秀明挑眉,身子前倾,手腕便扣住了她的脖颈,他眯着眼便将头凑过来了,姿势暧昧……
她身子僵住了,今儿个刺激还真大啊。
躲还是不躲?
这美男当道,桃花肆意开……
走遍了全世界找到你 '卷三'ACT7
'上'
他头凑着过来,离她这么的近,温热的气息撩人的拂过她的唇边,眼见就要这么亲下来了,睫毛长长,隐了眼中的笑意,嘴角勾着,扯着淡淡慵懒的意味……
亲,亲下去。
||
她定了定神,眼神却又迷乱了,果然美色当前,抵抗力弱。
他却笑了,偏了脸,望着远处,将她搂在怀里,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轻轻的说,“我送你的定情之物,怎不见你带着?”
啊啊啊啊啊,定情物?
有这一个东西么?
究竟是长的扁的宽的窄的……
行之若耳朵上,凉凉的拂上了一手指,她没了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一惊往后缩,却被他固定着头,他指在她耳上细细摩挲着,“你讨去了我的耳钉,不记得了么?”
啊?
不就是一个……耳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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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了一口气,虚斜了一眼,他的左耳一点耀眼的红钻,鲜艳欲滴,右耳却是空荡荡的,虽是哪儿少了点什么,但这缺憾却更让人觉得徒添了一些妖娆柔美。
这……应该是血钻吧,色泽迷人,应该能卖不少钱。
||多想多想了。
“小时候你说得最多的便是要我嫁进行家,还强行讨走了我的耳钉,却躲了我两三年。”
有么……
说谎,一点儿都没了印象。
“你记得我对不对。”
乖乖的点头。
“三年前你当着行之天的面,取走了我的耳钉,你说哪怕我成名了也要乖乖嫁进行家,你忘了么?”
行之若蹙眉,恍神了片刻,摇头。
“我却记得有一天你打电话来,似乎是在哭,你要我接你走,可是电话却被压断了,我有奔来找你……陈婶说你睡着了,我也见到行之天在哄着你入眠,他说你只是和他吵了架使性子,可是……后来就再也没了你的消息。”
“秀明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两三年前。”
“是么……”行之若嘴角挂着淡笑,轻柔的说,“哥哥说我病了四年,我什么都忘记了。”
“病了……”祁秀明身子一震,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们说我病了,我只知道有段时间……就连床柜上头的玻璃杯都被换成了纸质的了,仆人们说我容易激动,躁烦,被我被东西割破伤着。可是那四年我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之若……是不是,”他神色苍白,似乎有点难以言语,“是不是你哥哥又对你做了什么。”
“做什么?”行之若仰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询问,声音软软的,“我哥待我很好……我的亲哥哥该对我做什么。”
祁秀明蹙眉,专注的望着她,神情复杂,倒像是要从她神情中看出点什么。
可她却只是笑,眼眯成月牙弯,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圆滚滚,四处讨甜甜圈吃单纯且毫无心机的小家伙。
他轻轻舒一口气,心里悬着的那一处,终究是落了下来。
没做什么便好……
只是这病,蹊跷得很。
之若,我一直都在后悔,若是那年在你哭着寻我的时候,守护着你……或许你不会消失,四年,你忘了的只有四年么。
我会履行诺言的,就算你不需要我了……我也要照顾你,不受伤害,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下'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麦Connie拿着卷书,身子斜靠着落地玻璃窗,眼神迷离……这神情,倒像是小妮子春心动也。
行之若原本懒散的趴在桌上,被她这么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一念,禁不住一个激灵坐起来,死命的揉着身子,一时间浑身上下这叫一个冷啊,仿若腊月降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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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三两个女生嬉笑的走了进来。
“喂,听说么,传闻中咱们学校有位公主。”
麦Connie一愣,竖起耳朵听着……
“是么……消息传得还真快。”
“这么说你也听到了?”
“据说是三皇子独家宣布,这演唱会不仅改场地还兴师动众的挪到了皇家学院,声称要献给她。”
“你说会是谁……是谁。”
“反正不会是你。”
“讨厌,去你的。”
麦瘪嘴,懒散的坐在行之若的旁边,指着那些闹得不可开交的女生,说道,“瞅瞅,一群小八婆,以后可别学她们的样儿。”
“小芝,告诉你一件事。”麦颇神秘兮兮,凑近了说,“我若说……那个……我就是公主你信么?”
行之若嘴角抽搐,把她怀里的书抽了,细细翻了翻,一本正经得说,“其实我也瞒了你……我不叫小芝。”她顿了一下,沉思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真挚的对上麦疑惑的眼说,“我生有一个女儿,她叫白雪。”
“你得了吧你……”麦的眼神这叫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
“好吧,那我说实话,我不叫小芝,我是行之若是行之天的妹妹。”
麦放了书卷,索性勾搭了她的肩,挑着她的下巴,微抖的眉梢处都是笑意,“你还真别说……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韵。”
||
说真话儿还不信了,由你。
学院的生活是无聊的,却有人偏要做更无聊的事儿,比如此人……好好的,都快要放学了,却要翻着墙爬出去,说要买啥平民面包吃,结果好歹是劝着了,两人只得翘了最后一节课,将就着在欧式餐厅里花了一沓钱买了些小甜点,扯来一大块碎花布摆在草坪处。
钱……
当然刷的是麦的卡上的钱。
至于……碎花布,寒一个,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折腾来的……看着眼熟,就像是自己不久换下来的裙料子。
行之若又忍不住虚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缄默,默默的啃着甜面包。
“小芝,你说我把祁秀明讨回去做驸马怎么样。”
咳咳咳……
呛得慌。
行之若低头边咳边笑,眼泪都快出来了,费力的说,“不错,他模样儿倒是挺不错的。”
“恩,我也这么觉得。”
麦这会儿倒是淑女了,轻咬了一口奶油蛋糕,怕阐述得还不够明了,又继续补充,“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帅……”
她那发自肺腑的“帅”音还没全吐出来,便又咽了进去,一时间像是哑了,只愣怔的望着行之若的背后,神情这叫一个呆滞。
行之若立马神情紧张,身子甭得这叫一个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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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出现这种现象……只会有两种情况。
一、行之若背后有怪兽。
二、行之若背后有帅哥……
这两种,都不是她想见到的。
“是洛兮学长……”
“洛兮二皇子,天哪他居然翘课!”
一阵阵嘈杂声,安静的教学楼顷刻间随处都是开窗的声音,某白的出场掀起轩然大波。
果然……
一个女人能让一个国家灭亡,比如褒姒。
一个男人能让一群女人疯狂,比如白洛兮。
行之若转身,回首望着那个人。
他远远的站着树旁,穿着白衬衫,那衣衫被风吹得抖颤,身姿修长极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那一瞬间,行之若有些恍惚,呼吸都紧窒了,心也怦怦直跳。
白洛兮对上她的视线,嘴角荡着笑。
他犹豫着,瞟一眼行之若旁边的麦,这神情似乎是在考虑着要不要过来。
不是吧,
这人多势众……呸,众目睽睽的,他这么走一遭,不说这众多的白迷,若是传进行之天的耳里……保管自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大爷,你饶了小的吧。
||
行之若眼神这叫一个狠冽,最终以杀人般的眼神,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白洛兮简简单单扫了一眼她们俩摆在草坪上的甜点,缠缠绵绵的望了行之若,抿着嘴笑着走了。
好容易摆脱了,
行之若神经一松弛,深呼一口气,累得都快瘫了。
她低头细细嚼着面包,抬头望一眼,被美色迷了眼的麦,正想着待会儿该如何解释……
结果,一瓶冰茶搁在了她的手旁。
一个修长的身子顺势也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侧身咬住了她还握在手中的面包,一抹清香拂过,好闻极了。
他望着行之若笑得安静,
他他他怎么又……
我的娘……
这以后的小日子该欢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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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8
其实,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耍赖到这种程度。
行之若向前三步,他便紧紧跟着;她后退,他便笑眯了眼伸着手便要去牵。
神仙般的人,性子原来也能这样黏糊。
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
“我说……”行之若停了步子,四处偷瞟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了,正儿八经地挺直了背叉腰,用手戳着他的衬衫,架势十足,却心软得舍不得用太多的力气,“你还要跟我多久,偷咬我的面包也就算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放学了,我要回家!还要我说多少次……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也宝宝!!”
白洛兮被她一戳一个准,身子后退着,脸上却微显沉稳的笑容,勾嘴轻轻地说,“你是,不要否认,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他竟说着有些委屈了,低着头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我不放心你……想送你回家。”
上苍啊,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对才认识不久的人,说不放心,要送回家的话儿……寒,他不是想趁机留夜吧。
他的眼神明明是这么的真挚,纯洁且无欲无求。
一定是哪儿弄错了……
行之若脑海里立马浮现一张大字海报,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