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让她舒服,他努力克制自己,他不想她一下子完全释放自己,他放慢动作,让她在自己的怀中等待高潮。林静此时不能让他停下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帮助他动作起来。他不能动,用手揉捏着两座丰满的山峰。
夜空,繁星,静水池,柔软的草,身上的汗味,树的气息。李汉阳一阵猛烈地抽动,两人达到顶点,将心中的爱全部释放。林静终于找到自己心目中渴望的男人,她此时很满足,躺在柔软的草上,她忘记了一切,她要的就是这种快感,这种激|情,自己男人永远是没有的。她哭了,她是在感激李汉阳,让她做了会真正的女人。
如果不是文艺汇演,如果不是抽调到罐头厂,林静不会注意这个男人,这个优秀的男人,也不会躺在这里纵情自我。他们彼此感到都很适合自己,没有言语,还是那么默契,自然。也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刻意让他们相遇相知相爱。
在林静心里,她早已有了自己的计划,她为了自己的真爱,为了自己的快乐,她要舍弃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亲情。哪怕背上骂名,被人唾骂,也要去做。
有了这一夜,李汉阳也深深地惦记着林静,恨不得时时刻刻拥有着她。渴望很久被人爱,被人关心,让李汉阳终于等到,他不再感叹自己的命运,不再埋怨自己的家人,全因为有了林静的爱,迟来的爱,改变了他的一切,他得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
沉闷的年代,每个人都在压抑着自己,在每个人的心中,其实都是在渴望别人的关心和爱护。只是因为环境的关系,人们往往选择的是封闭自己,将本不该发生的事和本来该发生的事,都悄悄地让它流逝,换来的是平静和按部就班的生活。
林静将用自己的行动改变这一切。
第六章 林静私奔 (3)
林静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回到家里基本上都在十二点多钟。丈夫何山这个月是值夜班,每晚七点钟就要到梨子园上哨,和林静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林静每次回到家里,家里总是冷冷清清,桌上放着何山留给她的夜餐,千篇一律,馒头和稀饭,外加一盘咸菜。似乎只有这些饭食适合林静的胃口,林静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到队里食堂提热水洗澡。
洗完澡,一身轻松,舒适。一天的劳累,让林静感到很疲劳,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和李汉阳在果园里欢快地奔跑着,是那么的开心。她仿佛回到少女时代,她变得有点害羞,不敢和李汉阳牵手,一下子李汉阳又不见了,她又拼命地到处寻找,找啊找啊,自己怎么也跑不起来,她又大喊李汉阳的名字,没有听到李汉阳的回答,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很凄惨。林静猛地惊醒,一身汗,原来自己是在做梦。她平静下自己,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又上床,坐在蚊帐里。她再没有睡意,她的思绪很乱,内心不能平静。这个家静得出奇,很沉闷。林静已经受不了,想到自己的丈夫,自己是真的要离开他吗?离开这个沉闷的家?丈夫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自己不‘性’福,为什么要选择他呢?为什么自己不离开他呢?林静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何山无论做什么,总是那么平静,无声。没有太多的细节,枯燥,泛味,也许这么多年的夫妻,两个人从来就没有想到一块去,没有想到这个家庭的长久,这个家庭的幸福。也许因为这,一直没有孩子。
林静不想就这样浪费自己的青春,不想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葬送了自己。她必须离开,和李汉阳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沉闷的地方。她的决心已下,和李汉阳说明,一定要带自己走,哪怕是去要饭,成为乞丐,也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林静已经铁了心,非得走,只有走,才是解脱,才是自己的幸福。
夜很深,很静。林静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嘭,嘭……。”是敲门声,断断续续,林静侧耳倾听,是在敲自己家的门,不是自己丈夫,丈夫从不敲门,回来晚的时候,也是在门外叫她的名字,是谁?是李汉阳,这么晚来,会不会有什么事呢?林静分开蚊帐下了床。悄悄地走到门边,低声问道:“谁呀?”
“是我。”
是李汉阳的声音,很熟悉的声音。林静没有思索,就将门打开。外面银色的月光洒满一地,李汉阳高大威武的身影应到门里,林静感到心里一阵热乎,伸手拉他进来。她又伸头朝外面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如何人,才将门轻轻地关上。她拉着他,走向里屋。她没有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李汉阳满头大汗,她拿着毛巾轻轻地帮他擦着。
“给,林静,你看看这吧。”李汉阳递给一张纸给林静。
“什么?”林静好奇的问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静打开纸,李汉阳推开手电筒,将微亮的照在纸上。跃入眼帘的是一份红头文件,上面写的是关于李汉阳返城的通知,时间就是明天。林静很快看完,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预计的事终于发生了,而且说来就来了。她抬起头,望着李汉阳,她在等待李汉阳的决定。
“静,跟我一起走吧!”李汉阳将林静揽进怀里,轻轻地说。
“我……。”林静等的一句话,终于从心爱的人的嘴里说出来了,她流下了热泪,紧紧地将脸贴在李汉阳宽厚的胸膛上。
“我,早上七点,我在项家寨村边的稻场等你,马上要天亮,我得走,你准备一下吧,越简单越好,到了武汉,我再买好的给你。”李汉阳说的很急,因为天马上要亮,他一夜也没有睡,肯定为了这事,他考虑了很久。说明他心里真的有了林静,是真的爱着林静。林静感到太高兴,李汉阳终于开口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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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你要等我。”林静有些忙乱,突然的决定,她早有预料,真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没有加任何思索,当即决定和李汉阳走。
李汉阳又悄悄地离开林静的家。林静将门轻轻地关上,回到里屋,她望着家里简陋的家具,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带走,她也不想带走这里的东西,她不想给自己留下回忆,要走得干净、利落。
林静打开自己陪嫁的红木箱,这是自己唯一的嫁妆,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留下了泪,嘀嗒嘀嗒掉在木箱上,她努力抑制着自己,不知自己是高兴还是忧。
林静将自己喜欢的夏衣和冬衣,统统装在一个简易的背包里。她望了望窗外,天已经露出鱼白,必须现在走,趁队里工人还未起床,趁自己丈夫还没有下哨,这是唯一的机会。她站在屋的中间,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自己太熟悉,自己也太厌倦这里。林静本想给丈夫留下一张字条,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写,留下字条是给丈夫留下痛苦的根源,毕竟夫妻一场,自己再怎么爱他,还不是要离开他。也许,林静的走,何山的生活也会发生变化,也许林静的走,何山会变得更幸福,也许他也会找到自己的真爱。
林静迈开了第一步,她将里屋的门关上。又走出堂屋,又将堂屋的门关上,将锁挂在门框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队里还没有工人起床,早上天很亮,路边的草丛上还有露珠。林静快步走进果树林,抄小路,一路小跑,很快离队里越来越远,离果树越来越远,她一直没有回头看后面,她在朝自己认准的方向走去。
林静没有来得及思考,她也不能相信,她的离开,一点过程都没有,自己丈夫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很突然。这是一个女人的脱变,变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迅猛,其实林静的思想也没有去周全的考虑,也没有太多的准备。她变得很快,她已经成为另外一个女人,是大家熟悉,也是大家陌生的。但林静自由了。她在李汉阳的面前,她敢说心里的话,也敢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任性,可李汉阳喜欢,
她终于撕开了自己的面纱,展现一个真实的林静给李汉阳看。是挑逗还是勾引。只要和李汉阳在一起,林静的身心真正得到释放。李汉阳是她的太阳,是她月亮,时时刻刻照耀着她,又是空气,清新的空气,时时刻刻滋润着她。
林静走了,静悄悄地走了。没有给丈夫留下任何只字片言。
刚刚立秋,在一个秋天的早上,林静出走了。
何山从哨上下来,回到家里,见林静不在家里,以为她早起,去食堂吃早餐,他似乎有什么感觉,以前从未找过林静,今天他好像忽然对她关心起来,何山找遍了整个队里,都没有看见林静,何山没有对任何人讲他的家庭在发生变化。他迅速跑回家,打开柜子,东西还在,他打开林静喜欢的那只红木箱,里面翻的乱七八糟,林静平时喜欢的衣服一件也没有,放在红木箱里的几十元钱还在里面,林静没有带走,她需要的不是钱。何山一下子明白了,林静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家,他蹲在屋的中央,抱着头,痛哭起来,使劲用手锤打着自己的脑袋,何山精神崩溃了。
队长得知林静出走了,就过来何山家看看。一进屋,看见何山坐在地上大哭,队长望着这简陋的家,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又走了出去。
队长到场部将这件事,向场长汇报。后来从场长嘴里得知,四队的李汉阳接到返城通知,林静应该是和他走了,罐头厂有人在议论李汉阳和林静的关系不一般。确实没有不透风的墙,只不过何山和队长他们都蒙在鼓里。原来是这样,队长也不知怎样劝解何山,只是安排工人看护何山,只要他不寻短见,他爱怎么哭就怎么哭。队长也是没有办法,平静很多年果园,怎么就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的事呢?而且是毫无预料,真的变了,果园的空气变了。从沉闷变成开朗、自由。
林静的出走终归变成了现实。她打破了世间有顺序的生活模式,但生活又本来是有顺序的,许多事情本来是按部就班的来到你的面前的,有因就有果,那是不能推翻的规律和关系。而林静将它完全推翻,用自己的行为改变了一切,又使没有顺序的事便变成有顺序的事。
果园从此不在沉闷。
完全因为一个女人的私奔而改变。
第七章 割不断的亲情 (1)
林静的私奔,触醒了果园人的神经,也一时成了果园人的话题。谁又能预知自己家庭会有什么变故呢?果园人感到不安。
随着政策的变化,一个接一个的平反,一个个的离开果园,方式各种各样。一时间整个果园人都骚动起来。接到要调走通知的工人,个个脸上喜气洋洋,精神抖擞,都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物品,随时准备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而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心情,他们在犹豫,在徘徊。看看自己的妻子,再看看自己的孩子,再看看已经建立起来的家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走,注定要在果园里生活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没有前途,没有出头之日;走,舍不得和自己同甘共苦,风雨与共的妻子,更舍不得活泼可爱的孩子。那是自己的血脉,是自己的后代。他们彻夜难眠,独自一个人呆在角落,苦苦地思索。他们的妻子表现得很平静,拉着孩子到外面玩,似乎早已经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到,她们不想和自己男人过多的言语,她们要给自己男人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在亲情和事业上,看你如何去抉择?
亲情是古老、永恒的话题,有如清澈的溪水,从春到冬,从古到今。它孕育了世间的生命,源源流长,生生不息。抽刀断水水更流,牵动着人的心肝,血浓于水,难以割舍。
李和进,在接到回城的通知后,一直沉浸在犹豫之中。老婆张菊花是半边户,是附近农村一位村长的女儿,年龄比李和进小十多岁,刚刚二十二岁,孩子已经有一岁。张菊花平时在场罐头厂做临时工,主要靠李和进的工资收入来支撑着这个家,还有张菊花娘家的贴补,这个家庭也算过得过去。但李和进是武汉的知青,父母在文革中双亡,这次是政策上照顾他,可以回城顶他父亲的职,并且还可以领取父母在文革中未发的工资有一万多元,还可以住回原来的房子。工作和工资都很不错,而且对李和进这个有文化的人来说,这样的大好形势,他的前途是难以估量的。走还是不走,确实让李和进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离回城报到的日子越来越近。李和进陷进极度的困惑之中。
第七章 割不断的亲情 (2)
老婆张菊花很理解丈夫的难处,自己一个小学毕业生,能嫁给李和进这样一个大学生,已经就很委屈李和进,不是赶上运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