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极度Θ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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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日落酒吧
前言:呵呵,写了这么久才想起加前言来,主要是为了感谢各位兄弟的大力支持,真的,没有你们就没有这部小说的现在,真的很感谢!如果大家有什么事情或者是想法的话,可以和我联系:QQ:236508305。谢谢大家了!
“我不想作一个流氓,真的!”在很多年以后,张壮在喝醉的时候楼着自己最好的弟兄含糊不清的说,“我他妈的理想是当一个老师,教书育人、授业解惑,你能想到么?”那时候,他是威镇东北的黑道大哥。
一入江湖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
张壮静静的坐在日落酒吧一个的角落里,手指里夹着半只香烟,缈缈的青烟从手上升起,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瓶青岛生啤,酒并没有打开,实际上,他很少喝酒,但他并不反对服务生给他拿来啤酒,这就象有的人从不嫖娼,但却不代表他不去到舞厅和坐台小姐唱歌一样。
说实话,他不喜欢这里,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但他必须每天在这里坐到深夜,直到日落酒吧打烊为止,他在这里上班,这是他的职业。从部队退伍后,他才发现,现在的工作还真他妈的难找,中国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就连招个扫地的清洁工,在这个城市里都得是他妈的大学生,可惜了十几年的刻苦攻读,早知道现在这个形势,当初还他妈的上个屁学啊,直接从小时候就拿扫帚得了,张壮连高中都没念完,唯一会的,就是在部队练就的一身的本事,要是在战争年代,也许他会是一个战功赫赫的军人,不过遗憾的是,现在是和平年代,所以在他退伍的时候,连长很是惋惜的拍着他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文邹邹的话: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连长实在是个糙人,这句话用在这里并不合适,但张壮知道连长的隐含意思,能说出这话来,他就觉得连长已经很有进步了,尽管很可能这句话是连长这两天特意翻书本查的。
日落酒吧的老板叶成是一个很标准的生意人,不带什么黑社会色彩的生意人,在这个以盛产流氓和黑帮而著名的东北城市里,他的场子简直就是一块肥肉一样,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小混混象苍蝇一样从四面八方聚来,吃霸王餐和敲诈简直是每天的必修课,不过叶成虽然没有什么黑道的背景,但他和政府的高层关系很深,所以每天公安局的警车都会呼啸着开来,带走一批批的混混去好好学习,不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110警察都觉得自己快成了日落酒吧的专职打手了,于是,公安局长杨文威在一次酒宴上,红着脸,打着酒嗝,对叶成说:“老叶,咱公安都快成你那里的保安了!我说你也是的,不行就找几个人看住场子,谁来捣乱就‘喀’的一下,看谁他妈的还敢再来扯犊子!”杨局长晃荡着有些谢顶的脑袋,向叶成做了一个砍人的动作。
叶成看着杨文威,怎么看这个披着警服的老家伙都更象是一个老流氓,杨文威看到叶成的眼光,晃晃荡荡的起身搂住叶成的肩膀,满口的酒气熏的叶成只翻胃,“哥哥说的都是真话,你以为别的迪厅酒吧都是象你那似的,谁没几个看场子的,要不还想挣钱,挣个屁!没事。什么事情有哥哥我给你抗着呢!”
在那次酒宴之后,叶成开始招收职业打手,也就是所谓的酒吧专职保安,但招来的这几个和站在酒吧门口的给客人领路、开门的保安是有本质的区别,他们不用到处巡逻,只是每天坐在包房了喝喝酒,泡泡妞,不过一旦场子里发生事情,这几个专职保安就得出面把事情摆平,叶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就行,他这一段时间是被捣乱的混混愁的头都大了。
张壮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日落酒吧的招聘广告来应征的,那时候他刚从部队退伍,来到这个城市快一个月了,但还是没找到什么工作,等他看到日落酒吧门口广告的时候,身上就剩下不到三十块钱了,他都快发疯了,每天看着街上的人都有一种冲上去抢一票的感觉。
当服务生把他领到叶成的面前的时候,叶成看着张壮很消瘦、单薄的身体,眼睛里不禁露出失望和鄙视的神情,张壮当然知道叶成在想什么,其实不只一次,别人都会用这种眼光看他,所以当张壮很利落的踢出一套漂亮的连环腿法,并且轻松的用手掌将抛在空中的一块砖头劈碎的时候,叶成马上就录取了他,当张壮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现在他好像没有选择,要么就是流浪街头,要么就是当一个打手,以前的崇高理想和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突然就被残酷的现实轻松的打碎了,有时侯,吃饭比一切都重要。
确切的说,张壮是一个保安,日落酒吧的专职保安,这是文雅一点的说法,如果更准确的说,他是一个打手,说白了,就是一个看场子的,每天在这里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打斗事件,要是没有他这号人在这里坐镇,生意早就没法做下去了,他的职责就是维持这里的秩序。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间领舞的人是一个穿着白色比基尼长发年轻女孩,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也不知道是那位高人给出的这个主意,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就好象和什么也没穿没什么区别,这个女孩长的也算是比较清秀,双眼陶醉的微微闭着,整个就是一爱琴海上迷人的女妖,拨动着男人内心处最原始的情欲,不断变幻的灯光将整个环境都带入一种如梦的境界,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糜乱,在她的周围,聚集了百十多号男男女女,都随着她的节奏不停的摇晃,一些穿着怪异的年轻人不时的向她吹出尖利的口哨。
疯狂的男女在舞池里尽情的放纵着自己,这是垮掉的一代,现在的中国,人们比过去是有钱的多,但人心开始散了,什么崇高理想,什么远大的抱负,去他妈的玩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在场子里,有一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玩药了,脑袋甩的象风扇一样,内心的极度空虚,让这些年轻人什么都敢玩,只要是能刺激,能过瘾就行,就在两天前,日落酒吧有一个吃摇头丸过量的女孩死在了包房里,张壮看到那个女孩,心里还挺为她惋惜的,才不到二十岁,浓妆下发青的脸上,看的出还透着一股子稚气,一双大眼睛到死都没闭上,死去的时候,脸上挂满了迷茫和颓废。
如果光看张壮的体形,你根本就猜不出来他是个打手,他没有高大魁梧的身材,也没有满脸横肉的流氓样子,无论谁第一眼看到他,都会以为他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他的气质实在和传统的打手形象相差太远,每天无论看到谁,张壮都会含蓄的微笑,象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不过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实在不是一只绵羊,准确的说,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当他微笑着将你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你才知道,这小子瘦弱的身体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动作是那么的迅速、敏捷,出手是那么的狠毒。
第二章 首席打手
张壮来这里上班已经快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里,他共计打发了将近二十多个在这里闹事的混混和比较能装的人,装这个词在东北话中一般是指认为自己很不得了的人,都比较牛逼哄哄的,往往这类人要么有两糟钱,要么是混迹道上的小有一定名气的痞子。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这二十多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站着进来的,躺着出去的,其中名气最大的是在附近这几条街最猛最能打的炮子孙大马棒,那天孙大马棒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带着几个小弟来到了日落酒吧,那时张壮也是刚来这里看场子,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孙大马棒看上了一个在舞池里跳舞的年轻女孩,孙大马棒的好色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当他走上前去和那个女孩搭了几句话后,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坏就坏在那个女孩根本就没看上孙大马棒,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问候了他一句他的母亲,这下子孙大马棒可就找到理由了,死活就要把这个女孩带出去好好从心灵上、肉体上教育一下,他的几个小弟开始生拉硬拽的把这个女孩往外拖,于是整个舞厅变的一片混乱,看场子的一共有四个,除了张壮都是常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孙大马棒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一看事情闹起来了,就上来陪着笑脸想把这件事给了了,不过孙大马棒也真没给他们面子,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就打回来了,嘴里还妈妈的骂,气焰极度的不可一世。
当他正想把女孩带出去的时候,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把她放开!”声音不大,但却让舞厅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整个舞厅利马鸦雀无声,孙大马棒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叫过号,一楞之后,露出一口大黄牙开始骂道:“谁他妈的说的,站出来,让爷爷看看是那人的裤腰带没系住把你露出来了!”
张壮分开人群,慢慢的走到的面前,用手一指那个女孩,“放开她,你走!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孙大马棒上下打量这个敢出来管闲事的小子,看到他身高不过一米七多一点,消瘦的体格,让他在人群显得特别单薄。
孙大马棒看着张壮,用小手指挖了挖鼻孔,随手向把一块废弃物弹向空中,不屑的指着张壮,“就是你让我放手?”
张壮点了点头,两个眼睛冷冷的看着嚣张的孙大马棒,孙大马棒气急了,竟然乐了,回头对手下的小弟笑道:“听见了没有,他他妈的叫我放手!”他用手指不停的在张壮的眼前点来点去,“今天要是不给你他妈的上一课,你是不是都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话音未落,扬起了蒲扇大的手掌,狠狠的向张壮的脸上扇去。
张壮的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一道凶光在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他的左手飞快的将的手腕抓住,右脚迅速的探进他的双腿之间,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孙大马棒庞大的身躯向身后甩出去,孙大马棒的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曲线,重重的砸在舞厅的地面上,不等其他的人反映过来,孙大马棒带来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被甩了出去,有一个将舞厅的桌子砸翻了,上面的啤酒瓶和水果拼盘上的东西四处飞溅,没有人想到他的身手这么快,短短的几秒时间就放倒了这几个人。张壮一贯的作风就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孙大马棒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还有这样的身手,今天在这里被人家随随便便的就象甩麻袋似的就丢出去了,今天要是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那以后,也就别在这附近混了,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从地上爬起来,反手从腰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的向张壮扑去,疯狂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张壮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锋利的匕首化成一道白光飞快的接近自己的小腹,既然孙大马棒动了家伙,张壮也没有必要再和他客气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从他的嘴角掠过,可惜孙大马棒并没有看见,否则他一定后悔今天自己不明智的举动。
轻轻的侧了一下身子,巧妙的让开了孙大马棒刺来的匕首,在他力度已经用尽的时候,双手抓住了孙大马棒的手臂,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抓住他的肘部,突然向下发力,右膝盖猛的上抬,只听见一声脆响,孙大马棒的胳臂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向下折下来,匕首掉在地上,砸的地面发出一声轻响,张壮放开手,那条胳膊软软的垂在孙大马棒的身边,直到这时,孙大马棒才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叫,脸色显现出一种惨白,豆大的冷汗刷的从各个毛孔里挤出来,紧接着一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别说是一条肉做的胳膊,就是一根钢管,张壮也有把握把它折断。这就是职业军人和一个普通小流氓的区别。
张壮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杀气,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很多,他缓缓的转过身,细长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向他袭击的孙大马棒的几个手下,周围的人傻了,见过狠的,但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狠的,都在道上跑过几天,玩刀见血的多了,不过出手就这么恶毒,眨眼就把人家一条胳膊废了的还真少有,所有人都傻傻的站在那,包括那几个准备动手的混混。一个混混看到他吃人一般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过,立刻觉得双腿发软,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
张壮阴沉着脸,看着他们,最后低低的说了一句,“滚!